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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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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用。(加更)◎

    姜姒瞪着沈括,刚要开口,殿外就传来丹青的声音。

    “公主回了,主子在里头,快进去喝口解酒茶暖暖身子罢。”

    是姜娆回来了。

    姜姒抬眸,趁着沈括偏头侧耳倾听时,上前一把抓过他手中的玉佩。

    沈括回神,唇角轻扬,“呵,当真这么在意啊?”

    姜姒睨他,将玉佩收起。

    她来到沈括身前,轻声道:“还不走?真想被抓么?”

    诚然姜娆的脚步声已经到了前厅,姜姒下意识挡在沈括身前,警告他。

    沈括伸手,抚过姜姒额前鬓角的发丝,躬身来到她耳侧。

    “公主对我这般好,我便送公主份大礼如何?”

    姜姒推他,后退两步,皱眉道:“什么意思?”

    沈括朝着寝室外看了眼,旋即望向她:“公主会知道的。”

    说完他快速折回净室。

    这厢沈括的背影倏闪,姜娆的身影也同时走了进来。

    姜姒面朝净室的方向去看,却再也听到动静。

    “你在瞧什么?”姜娆见姜姒愣在原地,狐疑道。

    姜姒忙不迭转身。

    “你方才在同谁说话?”

    姜姒摇头,“没有,阿姐听错了。”

    她上前牵过姜娆的手,轻声问:“九妹睡下了?”

    “嗯,哭着睡着的。”想起九公主,二人一时无言。

    姜姒抱着姜娆,今夜是姐妹俩两年来唯一有机会亲近的时刻,姜姒下意识窝进她的颈弯。

    就是这个动作,姜姒无意中发现了姜娆颈间有道红痕。再仔细瞧,不止是脖颈处,连着下巴处也有。

    姜姒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了。

    这些日子以来,谢凛寻着法子要在她身上留下些什么,而每回也都被他得逞了。第二日姜姒醒来,身上更是泛着密密麻麻的吻痕,从脖子一直到胸口,就没一处是能瞧的。

    好在前阵子天凉,衣裳穿的多,不易被发现。

    否则她定要谢凛好看的。

    姜姒确定,这些印记方才在大殿上还是没有的。

    又想起姜娆此去这一趟的时辰不短,她悄悄仰头,指尖划过姜娆的脖子。

    -

    相比宫内此时的喧嚣,宫外的街巷要显得平静许多。

    武成王坐在马车内

    <小憩,车轱辘悠悠转着,左摇右晃,惹得本就酒意上头的他有些犯困。

    可他闭着眼,却是满脑子浮现着姜姒的身影。

    小公主娇俏泼辣,虽是在众人面前令他丢面儿,却也格外对他胃口。

    像他们这样的粗人,常年征战在外,就得要姜姒这样的娘们儿才治得住。

    气愤之余,脑子里剩下的全然是些荤到不行的段子。

    武成王转了转扳指,轻轻抚上带着胡须的下颌,意兴阑珊地勾了勾唇。

    马车稳当停下,武成王起身下马。

    他在去封地前,因着屡立战功,先帝在盛京赐了府邸与他,故而此行他便歇在王府。

    这厢武成王甫一跨入府邸,脚下倏地顿住。

    习武之人对周遭皆是极为敏锐,他面上的醉意尽散,一双浑浊的眸子扫过所看之处,微微屏息。

    来人很是沉得住气,从气息上来判断,是个高手。

    武成王不敢掉以轻心。

    须臾,一把利剑风驰电掣而出。他反应快,一个侧转身,利剑顺着风声直直划过他的眼角,落于殿前的立柱之上。

    他双眼轻眯,还未反应过来,殿前檐下就闪出一道黑色身影,直冲冲朝他而来。

    武成王是个上过战场的,这样的人身上沾满了血腥,自然不是个好对付的。

    他伸手挡住了来人的手掌,那人旋即翻转身,脚尖点地身子落在他身后。

    武成王转身,他眼眸落在男人身上。

    “你是谁?”

    沈括嗤笑声。

    他眼梢轻轻扫过他脸上凶蛮的横肉,没应声却是再次出手。长剑乍然而出,呯呯嗙嗙一阵白光四溅,武成王的手臂顿时划出一道血痕。

    夜色寒光,强韧坚硬的手掌推在他胸口,令他无处躲藏,避之不及。

    武成王后退两步,舌腔间满是血腥味。

    他稍一咬牙,手掌轻轻在胸前运气,旋即推出一道狠劲,却也被沈括跃起跳过。

    武成王后背泛起冷汗。

    哪来的野小子,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他咬咬牙,趁着沈括不注意,从怀中取出两根银针,朝着沈括投去。

    沈括没料到堂堂武成王,竟会用如此阴损的法子,他双眸猛睁。

    就在这时,又一道白色身影跃过王府门头,挡在沈括身前。利剑削过,银针应声两下调转方向,直直落在了武成王的两只眼

    <上。

    一阵惨叫,武成王狠狠捂住双眼。

    银针有剧毒,眼下已是疼痛难忍。

    沈括望着身前的男人,轻轻挑了挑眉。

    谢凛转身,同他对视一眼,略带讥讽地轻“呵”声。

    这道气音里仿佛藏着对他的不屑。

    就这点花拳绣腿,还拿出来显摆。

    武成王喊叫连连,没想过会这般轻易败下阵来,他紧张的大叫出声。

    “你们究竟是何人,本王是武成王,坐享滇州荣华富贵,只要你们愿意,本王可以带你们回滇州,届时自然有你们享不尽的福。”

    “你们当杀手能有什么出路,无非就是为朝廷卖命,不如跟着本王,本王保你们安然无恙。”

    武成王彻底慌了。

    眼下他双目尽失,已经失去了掌控权,此时再不服软,就如同一只随时会被碾死的蚂蚁。

    沈括同谢凛对视一眼。

    他上前,问道:“要什么有什么?包括女人么?”

    武成王捂着眼,当即点头。

    “自然,你们想要什么女人,本王都能给你们搞来。就是那温宪公主,只要本王开口,那皇帝小儿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沈括闻言轻笑声,他瞥向脸色阴沉的谢凛,朝他扬了扬下巴。

    谢凛没理他,上前两步,来到武成王身边。

    他躬身,贴到武成王的耳侧,说了句和姜姒方才一模一样的话。

    “你也配?”

    话音刚落,利剑重新出鞘,一道银光闪过,武成王陡然没了声。只见他脖子滴血,鲜红的血印长而深,很快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这位久经沙场的藩王定然没有想到,自己这条命会被如此轻而易举的取在盛京。

    藩王死在京城,是要出大事的。

    可谢凛却仍旧气定神闲,他收起剑,从怀中取出锦帕,一点点擦拭着剑头上的血迹。

    待剑身重新变得莹亮,他这才掀眸,朝着沈括望去。

    方才离得近,他就在沈括的衣衫上闻到姜姒身上的香味。思及此,他双眸微眯,顺着月光去看沈括,眸光透着危险气息。

    沈括自然注意到了谢凛的目光,他丝毫不怯,相反还从兜里取出一块属于姜姒的绢帕。

    是他顺手在净室捞的。

    谢凛的脸色顿时比方才还要阴沉几分。

    沈括却好似刻意要激怒他,

    <将绢帕递到鼻尖。

    “公主的味道,想必世子爷最是熟悉。”

    谢凛下颌线微收,薄唇紧抿,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括手上那块绢帕。

    沈括漫不经心地嗤笑声。

    仿佛找到了激怒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世子爷最好的方法。

    他体内那股子肆意顽劣涌上心头,直冲冲对着谢凛而去。

    “可惜公主好似不如世子爷这般专情呢。”

    “宫里头不止养着两位‘幕僚’,就连我这个匪子也能成入幕之宾。”

    谢凛顿时被他激怒。

    脚尖轻点,杀气腾腾朝着沈括而去。

    沈括闪身躲避,站上屋檐。

    晚风拂过,吹起了两人的衣摆和墨发,威风凛凛。

    沈括垂眸看谢凛,“世子爷这是急了?”

    谢凛眸光似剑,“沈括,你找死!”

    既然他主动出现,就别怪自己不客气。今日他定要亲自取这贼人狗命。

    可惜沈括是个不讲武德的,方才杀武成王时,他手上还留有最后一招没用,眼下谢凛飞身而来,他右手轻扬,袖间散出一团白雾。

    谢凛下意识抬手,遮住鼻眼,再放下时沈括早已没了身影。

    男人低咒一声,重新落回到地上。他脸色铁青,敛下眸子,双手背后。

    谢凛不知道沈括手上的绢帕是哪来的。

    或许不是姜姒的。

    可他身上的味道假不了,那是专属于姜姒的香料,是独一无二的特质调香。

    谢凛知道姜姒是个没良心的,诚然自己同她相处这么久,甚至睡在同一张榻上,做尽了夫妻之间的事,都很少能从她眼底看出一两分真心。

    这阵子就更是了。

    姜姒看着主动,那每一夜的春宵二人皆是情动万分。

    可姜姒越是如此,谢凛反倒越是心慌。

    男人轻叹口气,按了按眉心。

    谭礼从府外而来,就见谢凛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上前作揖,轻声道:“世子爷,此处不宜久留。”

    武成王来京,只带了几百精兵。可滇州、几百里外的军营,他却是有数几十万大军。

    一旦他身亡的消息传回滇州,局面便会变得不可控。眼下他们再留在这儿,实属不妥,还是该早日处理了。

    谢凛掀眸,沉声道:“这儿你处理,让人封锁消息,严防此事传

    <回滇州,违者杀无赦。”

    “是。”

    男人今日疲累得紧,他想了想,没往私宅去,而是径直回了就近的镇国公府。

    回到院子推开门,屋内烛火通明,只见裴氏好整以暇地坐着,俨然是在守株待兔。

    谢凛身子微顿,拧了拧眉,掀起衣衫下摆,在裴氏身旁落座。

    “夜深了,母亲怎还不休息?”

    裴氏是个养身的,平日里这个时辰早睡养颜觉了。

    裴氏不动声色地睨他,却见谢凛好似格外疲累,一时又歪了心思。

    这么晚回,怕是又陷在温宪公主的温柔乡了罢。照这样下去,指不定哪日她就莫名其妙升级做了祖母。

    她咳了咳,正色道:“你去哪儿了?”

    “处理了点事。”

    裴氏轻哼声,直言道:“是处理到清漪殿去了罢?”

    谢凛眸色一僵,他抬头,看了裴氏一眼,一本正经道:“母亲在说什么?”

    “你还死不承认,今儿个我都瞧见了,你若同公主没事,平白无故去拉人家手做什么?”

    被裴氏这样直言一说,谢凛喝茶的手倏顿,清了清嗓子。

    “怎么,眼下不说话了?”

    男人垂首,“自然什么都瞒不过阿娘。”

    呵。

    方才还一口一个“母亲”,现在倒是喊起“阿娘”来了。

    裴氏翻了翻眼,轻叹口气。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若真要尚公主,还得请你父亲出面斡旋才是。”

    说罢,裴氏想了想又道:“眼下朝堂局势你定然比我清楚,温宪公主刚和云阳侯府解了婚约,你这会儿去接手,云阳侯免不得要记你一笔。”

    谢凛闻言却是挑眉,不可一世轻嘁声。“我怕他?”

    裴氏没好气地将茶杯置于桌面,沉声道:“你知道你父亲最恨结党营私,镇国公府向来清廉,为的就是保护你们这些子子孙孙,你非要淌这个浑水不成?”

    谢凛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些。

    “明哲保身在外人看来不过是胆小如鼠,阿娘希望我也这样?”

    裴氏愣了愣。

    转念一想,谢凛已然被架到了首辅的位置上,其实早就站了队了。谢琛对此事甚至连一句话都没说,大抵也是有了态度的。

    思及此,裴氏不再多言,只斜眼睨他。

    “你心里有主意,阿娘是管不了

    <你了。可你早过弱冠之年,婚事怎么也该提一提了,若你属意公主,阿娘去同你父亲说。”

    “不必了。”谢凛甚至都没思索就道。

    裴氏狐疑,她是真搞不懂了。

    “难不成你同公主只是露水……阿凛,为娘是这样教你的吗?”

    这个混不吝的臭小子!

    他敢说一个“是”出来看看。

    谢凛无奈地按了按眉心,只能直言道:

    “眼下不合适,公主不会应。”

    “?”

    裴氏是真惊了。

    且不说谢凛这些年来不近女色,就是他这副相貌,摆出去盛京能有几个男子及得上?公主纵是娇贵,也免不得要从盛京的公子哥里挑驸马的,就说那云阳侯世子周慎,生得也远不及谢凛啊。

    还能挑的出比他儿子还俊的?

    怎的就不成了。

    裴氏想着眼底嫌弃之色愈发浓厚,她撇唇道:“真是没用,到现在还搞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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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醋蟹:法式不屑】

    【被自己老妈嫌弃了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亲妈】

    【哈哈哈哈,真是没用】

    【笑死,母亲的蔑视】

    【阿娘:你怎么这般废物】

    【笑死,母亲の嫌弃】

    【好吧,谢凛留给女主,沈括跟我走!!!】

    【哈哈哈哈笑死】

    【裴母:真是没用,连这都搞不定,白瞎了为娘给你的美貌(狗头)】

    【!!!!来了来了来了】

    【w

    裴母好辣】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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