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只要你伺候。”◎
暖阳倾在岩洞口,懒洋洋的。湖水碧绿清澈,潺潺而流,淌过凸起的坚石,将棱角都磨平了。
姜姒和谢凛两道身影一高一低,相对而站。
姜姒表情略显诧异,睁圆了双眸,没想到谢凛会说这种话。
谢凛盯了她一阵,见她迟迟没反应,轻笑着站起身。他重新穿上外袍,走到姜姒跟前。
“先欠着,臣早晚来问公主讨。”
说着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姜姒的脸颊,便越过她率先走了出去。
姜姒愣在原地,脸颊上谢凛指尖触过的地方还隐隐有些麻。她盯着男人的背影,半晌才回过神。
她又被谢凛给戏弄了。
姜姒咬着下唇跺跺脚,跟上了男人的脚步。
眼下日头正好,阳光的照耀下身上总算有些暖,谢凛在前面探了探路,示意姜姒跟上。
二人就这样离开了山洞,寻找离开这儿的出口。
悬崖陡峭,山路崎岖,并不十分好走。
姜姒跟在谢凛身后,脚步显得有些踉跄,一个不慎脚下一崴,就撞上了男人坚硬的后背。
小姑娘身上哪哪都软,贴上谢凛的背时自然是莫名的触感。
谢凛双手向后堪堪扶住她的手臂。
姜姒的鞋尖抵上他的黑靴,形成刚柔鲜明的对比。
她的手下意识抵在他的后背。
谢凛偏头,空气中隐隐有姜姒的体香传来,他忙不迭稳住她的身子,沉声问:“走得动吗?”
姜姒眼下只想尽快离开,咬咬牙点头。
“跟紧我,小心脚下。”
姜姒轻“嗯”声。
两人继续前行,这地儿四面环山,他们只能顺着道路的痕迹摸索。
姜姒肚里没东西,体力本就差,自然很难跟上谢凛的脚步。
谢凛走几步便要停下来等等她。
走得时间长了,自然有些耐不住。男人转身,只见小姑娘拖着沉重的步伐,走的有些狼狈。
姜姒刚想问还要走多久,只见谢凛在她身前蹲下。
“怎么了?”
“上来。”谢凛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姜姒有些别扭,“本宫自己会走。”
谢凛轻嗤声,“让公主自己走怕是明日也走不出这里。”
说着他伸手扯过姜姒的手臂,将
<她往自己背上送。
小姑娘身娇体软,身量纤细,于谢凛而言自然轻而易举。
只是姜姒身材颇为丰满圆润,好似比前阵子更加丰盈了些。她胸前鼓鼓囊囊的紧贴着他,令男人有些心猿意马。
姜姒微微撅唇,不甘示弱道:“本宫可没求你,是你硬要背本宫的……”
听着姜姒的话,谢凛心头那点儿旖旎的心思顿时散了大半。
他轻笑着点头道:“是,都是臣主动,公主是被逼无奈。”
相处这么久,姜姒的心思谢凛大抵也能摸透了。
果不其然,小公主昂了昂下巴,双手搂着他的脖子,盛气凌人道:“你知道就好。”
谢凛勾唇,甫一偏头,正巧遇上姜姒在他耳边说话。
小姑娘的红唇擦过男人的耳垂,二人皆是愣怔住。
俩人早有肌肤之亲,虽说在床事上每回都是姜姒占了下风,可谢凛也是有他敏感的地方。
这两回下来,姜姒也摸到一些。
每每床榻厮磨间,姜姒奶凶奶凶地咬上他耳垂时,谢凛的身子都会倏然一僵。
眼下就是,男人的耳垂倏然变红,连着托住她臀部的双手也微微紧了紧。
他的步子稍顿。
姜姒心头那点恶趣味悄然而生,她状似不经意地再用鼻尖蹭了蹭他柔软的耳垂。初春里呼出的热气隐隐窜入耳蜗,谢凛的脚步顿时都停下了。
姜姒却还不让,明知故问道:“怎么不走了?”
谢凛的嗓子哑到极致,“公主怎么不敢弄了?”
姜姒那点恶劣的小心思很快就被谢凛看穿,她也不怯,将头靠在男人肩头,笑道:
“谢大人这是有感觉了?”
谢凛沉声回:“臣又不是死人。”
这话是在变相承认了。
听到他的回答,姜姒这厢脸上是得逞的笑意,她的红唇贴向谢凛白里透红的耳畔,轻声道:
“那就只能麻烦谢大人忍着了。”
她拍拍谢凛的肩膀,“毕竟总憋着对身子也不好。”
谢凛气笑了。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双腿微屈,将姜姒的身子朝上托了托,而后轻嘁声道:
“臣不急,自然有公主求饶的时候。”
这话说的隐晦,可姜姒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小公主是个外强中干的,嘴巴厉害,体力方面是一点儿也
<不行的,在床榻间都很快被谢凛掌控。
每回姜姒都是眼角沁着泪,发髻松散泄在床沿,背着身,头埋在软枕上,任谢凛予取予求。
春潮滚滚而来,谢凛哄骗着姜姒,要听什么话听不到。
还有一回男人强势性地压倒,姜姒累的连手指都抬不动,还被他逼着问:“谁在伺候公主?”
姜姒咬着红唇不肯回答这么羞耻的问题,她双眸紧闭,试图逃避。
可谢凛便生不让,凶狠道:“不说?”
姜姒受不住,只能道:“是你是你……”
“我是谁?”他追问。
姜姒快哭了,可谢凛却仍不愿放过她。
小姑娘软着嗓子:“谢凛……”
“公主要谁伺候?嗯?”
姜姒摇头,脸颊偏过去,却又势必要承受更多。
她受不住,只得快速回道:“要你,要谢凛……”
可男人似乎还不满意,同她十指相扣,埋在她耳边霸道道:“是只有我。”
床榻间没了君臣,只剩下男女之间的肉弱强食。
姜姒现在回想起来,还隐隐觉得两腿酸胀。
已然不太记得自己有没有回话,应当是回了的,谢凛强势,自然不会罢休。
她只记得自己那时已经困倦得不行,只想着让他快些结束,就在她快要睡着前,还是被谢凛骗着说了那句:
“只要你伺候。”
姜姒盯着男人宽厚的背影,没应声,却是莫名含羞地将脸颊埋进了他的衣裳内。
谢凛无声轻笑,背着姜姒,朝山中竹林而去。
夕阳照在这对男女身上,映射出金黄的光圈,温暖柔润细如声。
许是上天眷顾,他们刚走进竹林一炷香的功夫,就遇到了前来搜救的谭礼等人。
谭礼他们自姜姒和谢凛掉落悬崖后,一半的兵力立即赶到山底下进行搜寻,另一半则是去追捕逃犯沈括等悍匪。
他们不眠不休了将近两天一夜,终是在竹林深处看到二人的身影。
谭礼身后跟着朝廷委派的不少将士,眼瞧着公主乖顺地趴在首辅的背上,两人步伐稳重却走的并不快。
“世子爷……!”谭礼激动唤道。
他忙不迭跑上前,差点儿将手中的剑直接扔掉。
谢凛面色如常,瞥了眼他身后的众人,旋即轻轻将姜姒放了下来。
“世子
<爷,公主,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
谭礼向来稳重,每回见姜姒时皆是毕恭毕敬的,尊敬间还带着点疏离,倒是像极了谢凛带出来的人。
甚少能看到他这般失控。
谢凛低咳声,斜睨他一眼,谭礼立刻收神,不再吭声。
姜姒暗自松了口气,终于能回宫了。
一路上紧赶慢赶,姜姒总算在翌日傍晚到达了宫门口。
姜寒放下了所有事,坚持要在宫门前迎姜姒回宫。姐弟俩数日未见,姜姒甫一下马车,就被姜寒拉了过去,姐弟俩一齐朝宫里走。
谁都没给谢凛一个多余的眼神。
男人看着相依在一块儿的姐弟,忍不住轻哂一声。
当真是一模一样的。
这厢进宫,不止是护送姜姒回来,还要对玄风寨一事面圣述职。
沈括众人利用寨子里的山间密道成功逃脱了,他们抓到的都是些小喽啰,嘴里撬不出几句有用的消息。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抓住了阿珠。
江蓉的嫡亲妹妹。
这个妹妹虽在寨子里不担什么职务,可因是沈括的亲信,知道的事自然不少。
谢凛请旨亲自审问阿珠,姜寒当即允了。
而他们刚进宫,那头的云阳侯也赶回来复命请罪。公主被俘,云阳侯非但没有作为,连着面都没出,实在令人不解。
不过沈括折了他大半兵马,剩余的也都是些残兵败将,姜寒懒得同他啰嗦,没说两句便匆匆挥退了。
云阳侯垂首作揖,浑浊的双眸落在谢凛凌乱的衣摆处,而后轻蔑地勾了勾唇。
小皇帝自然要赶着去宽慰姜姒,谢凛识趣,也跟着告退。
这场仗打得着实尴尬,五千两黄金倒是没平白送出去,却也让沈括逃走了。
一路上风尘仆仆,平日里一丝不苟的镇国公世子此时显得有些狼狈。
他甫一踏出宫门,谭礼就迎了上去。
“世子爷,回净思园吗?”
自打谢凛养外室的事儿被捅了,谢凛已然许久没回镇国公府了。前阵子他将李梦云从澜苑放了出去,耳聪目明的裴氏哪里会不知道。
他又去了趟大阳山,裴氏嘴上虽没说,可心里定是着急的。
谢凛思虑半晌,眉眼间尽是疲惫,沉声道:“回镇国公府。”
诚如谢凛所想,他一回府,就有人忙不迭去禀裴氏。
<
这厢谢凛刚沐浴更衣完,裴氏就踏进了他的院子。
原本心头怒气难消,裴氏还想着法子准备数落谢凛几句,可瞧着平素里凛冽沉稳的嫡子眼下疲惫不堪,她到底是噤了声。
“母亲。”谢凛知道她会来。
裴氏坐下,仔细瞧了眼他的神色。“怎的去了趟大阳山,弄得如此疲惫?”
“无事,只是没休息好罢了。”
就在谢凛进宫时,府里就收到了风声。
说是世子爷同公主已平安归来,裴氏揪着不上不下的这颗心才终是定了下来。
前儿个宫里头来了信,她是差点儿撅过去。
还是谢琛老练,沉着脸责备道:“哭什么,阿凛不会有事的。”
不是谢琛自大,诚然是他对这个儿子有足够的信心,相信他能应付得了。
这不,真被他道中了。
合着谢凛平安归来的信儿一起传进府的,自然还有不少风言风语。
寻找姜姒二人的士兵众多,瞧见首辅背着公主出现在竹林的人更是不少,你一言我一语的,这流言哪里藏的住。
裴氏睨了谢凛许久,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可是公主啊,她从来没想过要娶个公主身份的儿媳妇回来供着。
谢凛困倦,见裴氏不语,直言道:“母亲有话便说。”
裴氏见状索性也就直言。
“阿凛,你老实同我说,你同公主这一天一夜,孤男寡女的,有没有,有没有……”
谢凛垂眸捏了捏扳指,正视着裴氏,旋即面不改色道:“没有,我在母亲心里就是这等孟浪之徒?”
裴氏的脸色微僵。
也是,她的阿凛不会的。
可得到了他的答案,裴氏心里头反而更不舒服了。这份答案不论谢凛怎么回答,她仿佛都不能满意。
若说有,她现下定是破口大骂。
可他说没有,裴氏的眼神不禁又担忧起来。
温宪公主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那张俏脸生的,活脱脱一个美人坯子。若论姿色,不谈姜姒公主的身份,整个盛京恐怕也无人能媲美的。
公主花容月貌,身段更是拔尖,柳腰翘臀,丰盈修长,纤细得恰到好处。
就是她这个半老徐娘见了,都不免多看上两眼。
可她这个儿子倒好,同这么个绝色美人呆上一天一夜,竟还能如此镇定地同自己说出这
<番话来。
并非孟浪之徒。
她瞧他就是太过寡欲,以至于到现在连婚都成不了。
谢凛哪里知道裴氏心里头这点弯弯绕绕,他按了按眉心,瞧着裴氏还不想走的样子,也不催,静待她的下文。
果然见裴氏的脸一下红一下黑的,谢凛暗自叹口气。
半晌过去,裴氏身子微转,她盯着谢凛,语重心长地试探道:
“阿凛,你老实同阿娘说,你,你是不是,身子哪里不舒服?”
谢凛叹口气,“没有,阿娘过虑了。”
裴氏见他没理解自己的意思,摆摆手继续道:“阿娘不是这个意思,阿娘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对女人……就是,就是提不上劲儿?”
“……”
谢凛愣了半晌,才明白裴氏话里的意思。
这是敢情觉着他下半身有问题了。
裴氏又道:“阿凛,这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若真是,就让你父亲替你便寻名医来,阿娘不信就治不好你这毛病……”
谢凛气笑了。
到底谁有毛病?
◎最新评论:
【谢凛:我在母亲心中就是这等孟浪之徒?
我:嗯嗯没错你说得真对,我信你个鬼】
【床榻之上的话好羞耻我好喜欢】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
【来了来了】
【来了来了哈哈哈】
【果然是亲妈】
【
【笑死我啦哈哈哈哈】
【来啦来啦来啦来啦爱死我了】
【吸溜公主piao醋蟹好香香啊】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