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覆灭前的平静

    三人在骡车里说着话，就来到了窑口三人下车，柳上惠看见几乎没有人在上工，柳上惠很奇怪，难道一点活都没有吗？进了窑口的厂房找到了老匠人就问，为什么没有看见个人？老匠人说道，现在基本上没有活这些人就都回去了，这天也冷了，现在买砖的人少了，大家就放假了。柳上惠心里很不痛快，我的银子是那么好拿的吗？柳上惠就说道，他们都是这里的工人，就是没有活干也都要在这里，从明天开始每个人都要到位，我不一定来，但是我说不准什么时候会来看看，不管任何情况只要我看见没有到的人，以后就不用来了。柳上惠就和老匠人说起了事情，自己想做的红地砖还有砖，现在就要赶制了，大水罐也要做一些，陶制管件也要做，明年开春可能都不够用，还要从别的窑口进。从现在起按生产数量发工钱，而且是合格的产品，我会专门找人负责，我没有让干活的时候是给生活费。好了就这样，我们先回去，明天就让他们上工吧。柳上惠和李蝉儿还有刘香玲回到马车上，李蝉儿本以为柳上惠会和刘香玲发生点什么？但是柳上惠就是平静的坐在车里，柳上惠其实现在他有些紧张，动手之前的平静，平静的让人心里有些不安。其实他担心是多余了，现在丞相世子开心的很，他姑姑去看望了两次太后，都说太后现在一病不起，恐怕就在这几天了，而且还告诉他，现在柳上惠急的每天都要去宫里看望太后，这两天太后已经不再见任何人了，老太后也询问过太医，太医也说这两天恐怕就是太后的大限之日。其实老太后这边根本不知道，太医院早就被张云天给控制了，太医的家属已经被张云天给悄悄的带走了，这一切丞相这边还不知情，还以为他们的大事可成。这个赵三本啊！现在也不上朝了，每天就是在家里跳大神，还要找女人的经血，必须是处子之身的经血，这天天用经血涂脸，就在院子里跳，他的那些女人看见他这样都觉得恶心，好在他还是比较心诚。说是太后没有死他需要禁欲，他的妻妾有好几个都在背后议论他，这个老不死的鞋拔子，好事不做坏事做尽。可真别让他如愿，还是保佑老天爷放个屁崩死他得了。他的妻妾都是愁眉苦脸的，他看见妻妾们愁眉不展的样子就说了，我爹传下来的本事很灵验的你们不用担心。这些妻妾听了心里更难受，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他在京城里面这一折腾，很多人就开始骂，就连那些和他走的近的大臣心里，都不耻与之为伍。这下鞋拔子赵三本是人心尽散，柳上惠也没有想到，现在是这样的结果。柳上惠还在担忧，是不是还有很多忠于赵三本的人，柳上惠的担忧过多了，李蝉儿看着柳上惠知道他有心事，也就没有在打扰他。柳上惠的骡车晃晃悠悠的回到了红霓苑，柳上惠三人下车把小厮叫了过来，让他去喊人把干了的蜂窝煤装车，李蝉儿也是上楼让所有的人开始往楼上搬蜂窝煤，不管男女都往楼上找个不碍事的地方摆置蜂窝煤，这通忙活女人们每次也就是拿个两块，但是人多啊！不多时就把一半基本干透了的蜂窝煤就搬到了楼上，柳上惠这边看车上也都装好了，红霓苑的六辆马车都装的差不多了，柳上惠跟着一起去了东院。到了东院就让院子里面的女人都出来，往院子里面搬蜂窝煤，等蜂窝煤都搬下车了，柳上惠留下一辆车，，让其它的车都回到红霓苑。柳上惠把负责东院的元明月、阮令嬴、陈妙登、陈艳华四人都给叫了过来，告诉他们如何烧蜂窝煤，而且让她们知道晚上要封火，最好是在炉圈上撒上土，这样中毒的概率会很低。因为炉灶是冬季取暖用的，所以是三个炉眼，也告诉她们就不用单独烧开水，打开炉灶旁边的龙头就可以直接饮用开水。特意嘱咐她们冬天水塔，在这些人洗漱完了，水塔阀门关闭，下面的用水的龙头全部打开，防止管子冻裂。平时洗个手用炉灶里的热水就够了，还要注意的是炉灶的热水要经常添加，以防温度过高炉壁开裂。柳上惠一边说，元明月一边记，柳上惠心里想东院的管理人选择元明月，是非常正确的一件事。现在黑糖进的也很多了，白糖也正式开始投入生产，每天基本上可以达到两千斤的产量。肥皂现在是原料供应出现了短缺，每天都是用炸过鸭子剩下的油来做肥皂，这些肥皂现在也只能是供应给自己人用，肥皂还要省着用。独孤尚那边基本就是停止供应了，就等着两魏和大梁的商人给提供猪油和鸭子，现在就等原料到了重新制作肥皂往外出售。那边的酒精也开始提炼出来了，柳上惠就等着现在的春节那个时候，在出售他自制的高度酒，在南北朝过春节有很多叫法，元日、元辰、元首、岁朝、随着春节的将近他现在是想着明年的计划。柳上惠看看东院的事情，已经交代的差不多了，就和明月四人说他先回红霓苑，要去宫里。明月四人真的是舍不得柳上惠离开，柳上惠也明白她们的想法，就说道。在等上几天我把事情做完，我会两边住，说完就转身出了东院，回到了红霓苑。小厮们已经把其余拉过煤的车，已经给打扫干净了，而且还把吃食都装上了车，就等柳上惠回来把这些送到宫里。柳上惠一看都准备好了，想都没有想就进宫了，当他见到高公公的时候，高公公很开心的抱着他说道，今天给我带来什么好吃的，柳上惠笑着说，就是香酥鸭还有疙瘩汤加上小咸菜，还特意给你带来一瓶我酿制的酒你先尝尝看！这是我准备在元日拿出来的。但是我觉得最好的东西还是先和最亲近的人一起分享才是最快乐的事，所以我就带来先给叔叔品尝一下。高公公心里说不出的幸福感，就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当喝完了就觉得自己的的喉咙里面钻进了一条火龙，一直到了胃里面还燃烧。高公公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舌头被火烧了一样麻麻的。柳上惠一看自己忘了告诉高公公了要让他小口品尝，赶紧拿起小勺给高公公喂了一口温热的疙瘩汤，高公公满脸通红的说道，这是你酿的酒？柳上惠龇着牙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酿的，我忘记了和叔叔说小口喝了！高公公哈哈大笑道，这才是酒，好酒好酒啊！柳上惠说道，叔叔你看我这酒怎么样？高公公欢喜道，你这酒可是个好东西，以后我这当叔叔的这个酒你可不能少了。柳上惠笑着说道，请叔叔放心没有谁的也的有叔叔的。叔叔后天就是动手的时间，不知道叔叔能给侄儿一点帮助？高公公说道，你想要什么样的帮助？柳上惠就说了，想找一个太监去丞相府报信，就说是老太后身体有恙把丞相哄骗到宫中，就地解决。高公公说道，这件事张云天已经派人通知我了，我已经安排好人了，就请侄儿放心就是了。柳上惠闻听已经都安排好了，就告辞说道，我去太后那里看看，请叔叔还要慢一点喝。高公公一摆手让他走了，柳上惠转身来到太后寝宫，进了太后寝宫里面，太后看见他就扑倒了柳上惠的怀里，爱郎你可想死为妻了！柳上惠说道，明天晚上我进宫陪你，说着话就用手捧起了太后的双颊，在太后的嘴唇上亲吻起来，两个人拥抱了很久，柳上惠说，我现在要离开了，明天晚上咱俩在共度良宵。伸手握住了太后的一个乳峰揉了揉，转身离开皇宫回到了红霓苑下了车，这时候红霓苑已经座无虚席，还有一些站着听弹唱的。他上了三楼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就坐了下来，在三楼看演出的这些女人们，看见他也不进屋，也没有和她们打招呼，就是那么静静的坐着，在三楼上今天雷斆的家属带着孩子也来看演出，孩子们也是很乖巧，不像现在的孩子满处瞎跑瞎闹。刘香玲赶紧沏了一壶茶水，把柳上惠自己常用的茶具拿了过来，给柳上惠倒了一杯茶水，没有坐下来，就站在了柳上惠的身后。其他的那些女人看见他回来都站立了起来，柳上惠看了一眼周边的女人们，对她们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坐下。又对雷斆的夫人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今天雷斆有病人没有来，只有夫人带着孩子来了。张云天的两位公子也来了，看见柳上惠就站起身对着他鞠躬行礼。齐如辉的夫人带着女儿也坐在那里，也是对柳上惠点了点头，柳上惠示意大家都随便一些这样大家都舒服。李蝉儿和柳如是还有冯小怜都在楼下准备演出，柳上惠扭头去找刘香玲看见她就在自己身后站着，柳上惠拍了拍自己的旁边，刘香玲很乖巧的坐在他的身边，也不说话，她知道此时的柳上惠有心事，所以她一声不吭的就坐在柳上惠身边。此时的柳上惠心里又想起了，原本属于的的那个世界，那个家还有儿子，他轻声的说了一句我想家了，想孩子了。柳上惠此时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一半脸颊，轻声呢喃说着，他明年该上高中了。眼泪在柳上惠的眼睛里面直打转，又轻声的说道，我想抽烟了，真的很想抽支烟。刘香玲没有说话，此时的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就坐在旁边静静的听着，他好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对着她说！柳上惠说道，把琴给我拿过来，我想唱歌了，刘香玲赶紧去找翠儿，刘香玲不知道琴在哪里，翠儿赶紧去把琴拿了上来，柳上惠就开始边弹边唱。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焦灼、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终生的所有也不惜、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来易来、 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分易分、 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柳上惠唱了一首陈淑桦原唱的红尘滚滚。当柳上惠唱完，下面是一片掌声喊叫声，所有人都在看着楼上的柳上惠，众人好久没有听见柳上惠的歌声了，当柳上惠唱歌的时候大家都知道他唱的是他的新歌，柳上惠也不管下面的场面，喝了一口水接着开始弹奏他唱道。这一生过的匆忙，现实让我遍体鳞伤，不会随波逐流一身倔强，感受着别人异样的眼光。成功是每个人的方向，而我却是一头失败的狼，心里揣着梦想人却迷惘，眼前都是我不想看的模样，下辈子真的不来了。当柳上惠唱完，他流泪了，下面的人也流泪了，有很多人都在想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经历了什么？应该有着什么样的经历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歌词，在座的有多少自称文人墨客，能写出这样的歌吗？此时的李蝉儿明白柳上惠在想那个世界，在想那个世界的家人了，他的儿子，也只有这个儿子能够值得他去思念的人。柳上惠不等众人，还都沉寂在下辈子着的不来了这首歌中，他又开始弹唱到，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凄厉的北风吹过、漫漫的黄沙掠过、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报以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他又唱了一首齐秦来自北方的狼，这首歌是他这辈子最喜欢的一首歌。没有人出声，没有人鼓掌，只有柳上惠的琴声和歌声，柳上惠一个停，接着就又唱了一首真心英雄，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再没有恨、也没有了痛、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祝福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把握生命里每一次感动、和心爱的朋友热情相拥、让真心的话、和开心的泪、在你我的心里流动、柳上惠连着不停的唱了四首歌，随着柳上惠最后一个长音歌声停了，他叹了一口气他的心情随之也平复了，他转过身来让翠儿把琴拿走，当翠儿把琴抱了下来。大家知道柳上惠的歌声停了，他今天是不会再唱了，但是大家听的也是过足了瘾。大家一起鼓掌，掌声阵阵，柳上惠站起身来走到楼梯口对着所有人深深鞠了一躬，摆摆手说道，我今天对不起众位打扰各位听歌弹唱，还是请我们的红霓苑的美女们给大家表演吧，谢谢大家的掌声和鼓励。柳上惠转身拉着刘香玲的手回了自己和李蝉儿等人的房间，刘香玲说道，公子我去把茶具拿过来。柳上惠点点头没有说话，就坐在了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刘香玲进来给柳上惠沏好茶后站在一边，她比柳上惠的年龄大太多了，她有一种自卑感。柳上惠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刘香玲没有坐下而是说，夫君我的年龄比你大了许多，为何能让夫君青睐于我，我深感惶恐。柳上惠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说道，卿可知道我的真实年龄，刘香玲摇摇头没有说话。柳上惠又说道，我本应该三十七岁，只是换了一副皮囊，柳上惠苦笑了一下说，女大三抱金砖。刘香玲其实按照咱们现在的实际年龄是四十二岁，古人都用的是虚岁。刘香玲轻声说道，那几位夫人说与我知，你是从一个我们无法知道的地方来的。柳上惠点点头说，别人都觉的凌儿或者翠儿更适合我，可她们在我心里就是个孩子，就连柳如是我也几乎把她当成了孩子。这种心境是很难改的！在我们那个地方，女子二十多岁甚至三十多岁不结婚都是见怪不怪的。那个世界的物质生活非常好，你知道的和你看到的，柳上惠指了指炉灶，就说道这些在那个地方都是很原始很落后的，只有我唱的歌不落后。其实当刘香玲看到东院和红霓苑里的洗浴和卫生间还炉灶，这些她想都不敢的东西，从柳上惠嘴里说出来这些还是很原始很落后。刘香玲惊呆了就问道，那世界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真的不敢想象。柳上惠笑了一下说，不去想那个世界了，就想现在这个世界咱们怎么过的更好！柳上惠的手握着刘香玲的手，把她的手抬起来自己低下头亲了一下，刘香玲的脸出现了红晕甚是好看。柳上惠伸出另一只手抚摸着刘香玲的脸颊说道，你真的很美，你不是那种艳丽的漂亮，是你这个人真的是很美，是别人无法感受的美！我真心喜欢你香玲。刘香玲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夫君不嫌弃我的年龄比夫君大这么多，夫君还是能这样喜欢我，我现在明白了，夫君我也会好好的爱着我的夫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