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5章 疤痕商场
“我喜欢你们莱塔尼亚人，你们总是给我带来很多的生意。”疤眼戴着面具的脸看不清表情，“你很聪明，混在被劫掠的走私队伍里装作俘虏，而不是打着信使的旗号。”
“在我对你失去耐心前，直接说你们想要什么。交易，委托，消息，疤痕商场总有满足你们需要的业务。”
那个使者显然是在强装镇定，毕竟在面前这个独眼巨人的面前，他总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合作，首领阁下。”
“‘合作’不在我们的公开价目单上。你确定你的选帝侯阁下能出得起我心里的价格吗？”
“您不先问问合作的具体内容吗？”
“在这，没有什么是出钱办不了的，卡普里尼。”
“如果是拿下卡兹戴尔呢？”
疤眼沉默了一瞬，随即开口说道：“说说看。”
“选帝侯阁下希望你们能够破坏城市的动力系统，其他什么都不用做。给您的订金已经送到了，就在您从我车里扣下的保险箱内。”
“之后的报酬，选帝侯阁下可以在卡兹戴尔城内和您细聊。”
“你的胆子很大，我很喜欢。那为了表达我的诚意，就免费送你们一份占卜来的重要消息吧。”疤眼笑着说道。
那个使者刚准备听疤眼的预言是什么，但突然感觉后颈一凉，最后的意识还在好奇那个预言是什么。
“疤眼，我杀了他，你有意见吗？”夜恒从阴影中走出，手上漆黑的刀刃未曾沾上半点鲜血。
“那天我这疤痕商场直接送给你得了。”疤眼语气平淡的说道：“你知道吗，你的命运已经越来越清晰了。”
“所以我的命运？”
“死在无人所知的角落。”
“呵，然后呢？”
“没有然后，就算你不出手，我也会动手砍下他的头颅。”疤眼说道，“让一个萨卡兹人背叛卡兹戴尔？”
……
“很多年没有见到熔炉如此燃烧了，站在这里都能听到死魂灵们的嘶吼。马上这座城市就会全速前进，彻底撞进天灾之中”特蕾西娅轻轻的说道。
“只要我们能坚持到孽茨雷的援军赶到，坚持到卡兹戴尔再次穿越天灾。”
“——他们妄图看到我们胆怯，试图用他们所认知的常理来揣测我们的决定。一百七十年前如此，一百七十年后依旧如此。”特雷西斯说道。
“殿下。”夜恒在阴影中浮现，“我回来了。”
“夜恒，你回来了，疤痕商场那边？”特蕾西娅眼睛一亮，问道。
“都活着。”
特雷西斯听到夜恒的话便彻底放下心来：“可笑，他们从不屑于真正了解我们。”
“你觉得这座城市的命运会如何，夜恒？”特蕾西娅看着夜恒几乎没有情感波动的眼睛问道。
“这已经是你第75次试图窥探我的想法了。”夜恒淡淡的说道，“从科学层面看待，卡兹戴尔能撑过天灾的概率很低，上次你们就差点解体。”
“现在想起来，还是得感谢你及时出手斩开天灾。”
“谢我？不如谢谢这座城市，我喜欢这里。”夜恒淡漠的说道，“这次，我希望不需要我再斩一剑。”
“我相信这座城市，夜恒，与好运无关，它是我和特雷西斯亲手搭建起来的，我不会放弃它。”
“殿下，这座移动城市的故事还不会在这里就画上句号。”疤眼走了过来，“即使无法确切看到它的命运，但我仍然可以确定地告诉两位殿下——在更遥远的未来，在这片土地上依旧能找到它的踪迹。”
“只是那时的它是一座哀悼着死亡的幽灵城市，还是承载着我们生存希望的避难之所，恐怕谁也不知道。”
一旁沉默着的特雷西斯开口说道：“‘疤眼’我以为你早就厌倦了你们族群那套模棱两可的说辞。想必不用我提醒你，无论带多少佣兵进城都不能确保你的安全。”
“我的行动自然是瞒不过殿下身旁的那位幽灵。”
夜恒对别人如何称呼自己并不在意，他只在乎这片大地什么时候能够有人突破那道天幕。他从未想过自己的晦暗空间也会被这道天幕挡住。
“这座城市欢迎每一个萨卡兹。但你选择在此时此刻带领佣兵踏足卡兹戴尔，最好有十足的理由。”特蕾西娅并不喜欢有人称呼夜恒为幽灵，这话便带上了一些魔王的威势。
“实在是有一笔无法拒绝的大生意被送到我嘴边，我不得不亲自冒险进城觐见殿下。”疤眼瞬间想起来这位幽灵还和特蕾西娅是好友。
“你手中提着的是什么？”特雷西斯问道。
“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罢了。莱塔尼亚人想和我合作，让我找机会瘫痪卡兹戴尔。虽然我已经离散在我的族群之外多年，但如殿下所说，我可不敢忘记自己的根在这。”
“所以为了向两位殿下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只好把这个莱塔尼亚人亲手送给殿下了。”
“谈谈你的想法吧。”特蕾西娅说道。
“这就是我的真实想法。在魔王面前，我有什么好遮掩的？不过看上去殿下对我带来的诚意也不是很感兴趣，那我也就不费力带着他了。”
他随手将手中的袋子抛向熔炉，转瞬之间那个沉重的东西便在烈焰中消散。无声无息。
“无论我看过多少次，这座熔炉都依旧令我叹为观止。”疤眼说道。
夜恒坐在熔炉边上，恐怖的温度似乎一点没影响到他，静静的看着那颗头颅被火焰烧成灰烬，在他的视线之中，那个使者的灵魂都被一点点撕扯碎裂。
“殿下何必为他叹息，既然他胆敢与疤痕商场交易，就应该有想好自己的下场。”疤眼看着特蕾西娅有些沉默，继续说道。
特雷西斯说道：“我相信莱塔尼亚给你开出的条件不差。”
“很简单，殿下，我不喜欢有人给我开空口保证，我还是偏爱现场结账。但更重要的是，我从不和输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