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艰难抉择
不论从哪个角度。
都是这样的。
没等他回过神，姜婉儿便继续说道：“朕让永宁那丫头跟你说，让你提前加冠的事，你是什么想法？”
赵昊连忙道：“此事还未跟家父商议，不过应当没有问题，打算一进二月便行冠礼！”
“二月……”
姜婉儿闻言，略一沉吟。
“还是晚了些。”
“就定在十五后吧！”
“如何？”
赵昊连忙颔首。
“那便定在十六吧！”
一般举行加冠之礼，大都是在二月的。
不过，什么也大不过皇帝的一句话。
而且对于赵昊来说，也是没什么所谓。
见赵昊答应下来，姜婉儿就道：“你加冠之后，朕便给你和永宁那丫头赐婚。”
“永宁是朕的胞妹，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是朕的掌上明珠。”
“此后，朕就把那个丫头交给你了！”
“你可不能负她！”
赵昊连忙表态道：“陛下说哪里话，我能得公主殿下青睐，实乃三生有幸的事。”
“岂敢相负！”
姜婉儿淡淡道：“你有这个心便好。”
说着，她又剧烈的咳嗽起来。
仿佛要将肺都咳出来了一样。
赵昊眉头紧锁，看着姜婉儿难受的样子。
一时之间，也判断不出病到底是出在了肺部，还是出在了支气管。
不过大体上来看，姜婉儿的病情，跟小红倒是有着七八分相似。
如果是这样的话……
算了算了。
不能想那么远，到时候再看吧！
至少，姜婉儿现在这个状态，虽然也比较的严重了。
可是跟小红一比的话，还是要好了太多。
或许会好转回来，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而且，这位可不是小红。
不能当小白鼠。
也不能死马当活马医。
一旦有个好歹。
他有一万个脑袋都不够被砍的。
少惹那样的麻烦。
停止咳嗽，看到赵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婉儿不由道：“你小子还有话没说？”
赵昊连忙摇头。
“没，没有了，陛下已经将所有事都想到，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了，只盼陛下能够好好修养龙体，尽快康复！”
姜婉儿岂能看不出，赵昊还有话没说，不过她并没有继续追问。
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你的心意朕知晓了，去吧！”
“是！”
说着，赵昊躬身退去。
不过，快要退到门口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看到姜婉儿坐在病榻上的样子……
还是让他停下了脚步。
抬头，看向姜婉儿，姜婉儿目光也在看他。
深吸口气，赵昊正色道：“陛下，如果……”
说出“如果”两个字，他又停了下来。
这个话，他是真没法说。
不是不想。
而是不敢！
因为，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
说出来，可就收不回来了！
可是。
看着这样的姜婉儿。
他又于心不忍。
这样一个帝王，这样一个绝代的女子，而且还是智慧无双的存在。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步。
他或许可以救。
却没有救。
这会变成一个巨大的遗憾。
这时，姜婉儿轻声道：“怎么，还有什么话没说吗？”
深吸口气，赵昊猛地抬起头，最终还是做出了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
他一字一顿道：“陛下，如果真到了……”
“如果真到了所有太医都毫无办法，病情无法转圜的时候。”
“我有一种药，可以一试！”
“但是这种药，我不敢保证完全有效，只有八成的把握！”
这话，他真藏不住了。
因为他没办法眼睁睁看着对方香消玉殒。
而且。
这都已经八九天了。
太医院要是有办法，能治好，现在这光景。
哪怕没有全好，也早就有所好转了。
现在。
不仅没有好转。
还在持续恶化。
那就说明。
太医院，没办法！
最终。
就要找到他身上。
可是。
他也真心没有把握。
某种程度来说。
青霉素确实是神药。
但是。
并不能包治百病！
他将承担天大的风险。
听到他这么说，姜婉儿的美眸，顿时闪烁了一下。
瞬间就明白，赵昊为什么欲言又止了。
她顿时抿嘴一笑，微微点了点头。
“好，朕知晓了！”
赵昊躬身一礼，旋即退了出去。
望着赵昊离开的身影，姜婉儿再次一笑，但是立刻就又咳了起来。
咳嗽了好一阵，这才停下来，喘了一口大气。
心中，感到很是不可思议。
“这个小家伙，果真是……”
一时间，她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之词，来形容赵昊。
“我的这个病症，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这个小家伙，竟敢说有八成把握。”
“从过往来看，这小子说话做事，不会无的放矢！”
“八成把握……”
她心里正思量着，永宁公主快步走了进来。
“皇姐，你感觉如何？”
姜婉儿微微摇了摇头。
“没事，那小子走了？”
永宁公主娇羞着点点头。
“走了！”
姜婉儿道：“去将许太医宣来，朕有话要询问他！”
永宁公主点头。
很快，许允便到了。
“微臣参见陛下！”
“陛下，可感觉龙体有什么变化？”
姜婉儿摇头。
“许太医，朕的身子，你们太医院可商量出具体的诊治之法？”
闻听此言，许允脸色顿时难看下来。
只得实话实说道：“陛下，风邪入体，本是小疾，原本只需清热解表之药，服之即可。”
“但陛下伴有咳症，显示风邪已入肺腑。”
“按陛下所述，乃是火肺之症……”
没等许允把话说完，姜婉儿便直接摆手打断了，没有让他继续说下去。
“许太医，朕不想听这些，你只告诉朕，你们太医院，有没有办法！”
“朕不听模棱两可之语！”
许允深吸口气，斟酌一阵后，说道：“陛下，太医院已经开出新方，正在论证。”
“待明后两日，陛下服完最后两副药，还没有效果，可更换新药。”
闻听此言，姜婉儿默然点了点头。
“好，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微臣告退！”
对于许允所说的新药，姜婉儿已经并不抱太大希望了。
因为太医院已经连续开了两个方子，都没有见到效果，她的病情反而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