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你在开什么玩笑！”格泽尔完全不明白，圣杯怎么能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么恐怖的事“你这家伙，究竟把生命当什么？！”
“当成什么？自然是当成养料了”
“……混蛋！”圣杯轻描淡写的回答让格泽尔感到无比愤怒，于是她头脑一热，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了上去。
然而这次圣杯并不想陪她打下去，他随手搓出一团黑泥，化作杰顿星人的样子挡在了自己面前“同伴的死亡就这么让你生气吗，外星人？”
“赛罗他们才不会有事！我只是单纯厌恶你这个随意玩弄生命的家伙罢了！”杰顿星人的格斗能力并不强，说话间，格泽尔就捶飞了他。但是在黑泥的作用下杰顿星人获得了复活的能力，再一次出现在了格泽尔的面前，拖住了她。
“随意玩弄生命？呵，说话要讲证据啊”听着格泽尔对自己的指责，圣杯发出一声嗤笑“毕竟，一切的一切都是人类自己的选择，我所做的充其量只是放大了他们的欲望而已。”
“你究竟做了什么？！”
听到格泽尔的质问，圣杯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嘴角，随即便化身有问必答星人，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她的问题“没什么，我只是给他们推销了我新到手的玩具而已”
“玩具？”
“没错，就是我从那个皮蛋手里拿走的宝贝，星之彩啊”
“什么？！”熟悉的名字让格泽尔分了神，杰顿星人借此机会对格泽尔发动了偷袭。好在格泽尔及时反应，迅速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这下热血上头的冲动被完全消耗殆尽，理智又再次占了上风。在完全不能消灭对方的情况下，继续战斗也没有意义，更何况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牵制圣杯，协助艾克斯解决贝鸟带来的危险，因此格泽尔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一边思考压制圣杯的方法一边尝试从圣杯那里获得更多情报“星之彩的威力可没有那么大，老实说吧，你到底还做了什么？”
作为真正对付过星之彩的人，格泽尔很清楚星之彩的能力极限在哪里。在奥格改良过的情况下，光凭它荒漠化的能力吞噬不了多少土地，哪怕是影响人精神的能力造成的恐慌，也根本不可能造成星球毁灭的结局，更别说圣杯口中的好几个地球了。
“这么好奇？小心好奇害死猫啊”圣杯并没有正面回答格泽尔的问题，而是丢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打了一个响指将杰顿星人重新变回黑泥。
“要说就说，别卖关子”格泽尔清楚圣杯是在引诱自己继续追问下去，她又不是傻子，这么简单的激将法不可能听不出来。
“那好吧，你听了别后悔就行。
就像刚刚说过的，我所做的事仅仅只是卖玩具而已，其他的我从不干涉，甚至我卖玩具的那几个都是有防卫军，有奥特曼在观测的高文明地球。
只不过，在怎么选择客户这件事上我有一点自己的小要求。比如平稳派与激进派之间，我更喜欢激进派的；反战系与主系，我选择了主战；霸权主义与和平主义，前者对我更有吸引力”
圣杯刚刚说完，格泽尔就立刻理解了他的未竟之言。作为能够扭曲精神的生物，放大内心阴暗面对星之彩来说小菜一碟，如果圣杯就是看准了星之彩的这种能力，诱导人类向地外文明发起进攻，那确实可以达到引发星际战争的效果。
但是——“不对，奥特曼是不会对这种侵略行为袖手旁观的”
“确实，在人类发动对其他地外文明的战争时，确实有奥特曼出来阻止了，但是如果战争并不是发生在宇宙中，仅仅是在地球上呢？”
“！”
“你自己也说过吧，对于地球而言，奥特曼可是外星人，为了不破坏星球的发展，奥特曼可是从来不会参与星球内战的，更何况是只限于人类之间的内战。”
“你说的不对，虽然是内战，但是诱因是宇宙生物，他们不可能会放着星之彩不管”
听到格泽尔的辩解，圣杯发出了一声冷笑“呵，那又如何？即使他们回收了星之彩，也没有任何意义”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你的问题太可笑的意思！”
“你——”
不等格泽尔开口圣杯就打断了她“你们这些皮套人成天说些什么喜欢地球，把地球当做自己的第二故乡之类的话，但事实上，你们从没有真正了解过地球，也没有了解过人类！你们不知道地区之间有多大的资源差异，也不知道人与人之间有多大的贫富差距，更不知道这种差距造成的后果就是人与人之间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和平！
什么防卫军，什么和平条约的，在切实的利益面前，不过是一盘散沙！”
“……”
“你以为拿走了星之彩就万事大吉？醒醒吧，所谓战争，从开始的那一刻，就不是某个个体所能左右的东西了，不战至一方筋疲力竭所有价值都被榨干是不会停止的！”
“……”
“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需要做什么，或者说什么都不需要做，因为人类自己就会进入那个既定的命运！”
“……”
“我说的话你恐怕并不能理解吧？这就对了！像你这种善恶二元化的生物怎么会理解！这种残酷的团结，这种用他人性命做博弈的豪迈，正是人性的美丽之处啊哈哈哈哈哈——”
格泽尔被圣杯的战争论震撼到哑口无言，一方面她觉得圣杯的话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可另一方面她竟然觉得圣杯说的有一丝诡异的合乎情理。她并没有察觉自己已经落入了诡辩的陷阱，也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处在了圣杯的节奏之中。她只是觉得这些话听起来很怪，似乎隐藏了一些重要的东西。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被藏起来的到底是什么了：“你说了这么多，却只字不提谁才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在格泽尔的声音中，圣杯的笑容被按下了暂停键。
“明明就是你的错！无论是挑起战争还是文明毁灭最开始的原因的都是你用星之彩诱惑了他们！如果没有你，那些人就算想的再多也未必会开战！”
“……”
“而且退一万步来说，今天我会在这里苦苦战斗，准哥他们会遇到危险，另一个宇宙遭遇的危机，其根源都是因为你！”
“……”
说到这，格泽尔不准备再和他废话，她拿出准备对付星之彩的光弹对着圣杯就扔了出去。圣杯也立刻反应过来召唤出杰顿星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然而当杰顿星人被光弹炸的粉身碎骨的时候，格泽尔已经举着一张卡片冲到了圣杯的面前。
圣杯定睛一看，是画着银河的技能卡片。
拖延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一刻！在圣杯来不及反应的一瞬间，格泽尔迅速插卡打出一招银河慰藉。
“去死吧！你这个凡事只会躲在幕后的！讨人厌的！小偷！”
“唔——”
由星星构成的光柱一改往日的温和，带着狂暴的气息穿透了圣杯的身体，将他狠狠地掼在断墙之上。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贝鸟也在艾克斯的净化光波之下原地升天。
但是和之前不同，这一次，无论是眼前的圣杯还是远处的怪兽都没有再站起来。如格泽尔猜想的那样，奥特曼的净化光线真的能克制这股完全由恶意拼凑成的黑泥。
不仅如此这些被净化后的无色能量，非但没有回到圣杯的体内，还有一部分进入了格泽尔的身体里，填补了她缺失的部分。
看着靠在石块上形容狼狈的对手，格泽尔的内心十分复杂，没有想象的轻松与快乐，只有难以掩盖的疲惫催促她赶快结束这一切。
这次回去我一定要在大家布置的窝里睡个天昏地暗，格泽尔这样想着，走到了圣杯的面前。
她再次举起了圆环与卡片，准备给圣杯最后一击。
“终于结束了，圣杯”说着，黑暗圆环再次闪耀出星辰的光芒，即将断送圣杯生机的治疗技正蓄势待发。
可格泽尔殊不知，现在以及即将发生的一切都在圣杯的掌控之中，就像她在等待时机一样，圣杯也在等着给她致命一击。
“噗——”
一声轻笑打破了凝重的氛围，也让格泽尔瞬间提高了警惕：“你在笑什么？！”
“噗哈哈哈哈——”作为回答的事圣杯更加张狂的笑声“小偷？小偷！可真是逗死我了哈哈哈哈哈——”
格泽尔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容有什么笑点“我说的有哪里不对吗？”
“当然不对！”张狂的笑声在一瞬间戛然而止，替代它的是圣杯充斥着怨恨与愤怒，恨不得生啖其肉的恐怖眼神。
格泽尔被这个眼神吓得后退了半步。
还不等她问圣杯到底犯什么病的时候，圣杯就抢先开口了：“明明你才是那个小偷！偷走了我的珍贵之物，害得我不得不穿越好几个宇宙找回它的小偷！”
“……哈？”
格泽尔觉得这个回答实在是太过滑稽，以至于久违的生出了吐槽的欲，望。先不提她在fate宇宙除了出场以外根本没参与圣杯战争的事实，就单说那个出场即出殡的首战，她都化成灰了，哪里还有空去偷东西啊！
“哼，真是个迟钝的家伙，那我就提醒提醒你好了”圣杯一眼就看出了格泽尔在想什么，因此他并没有直说自己丢了什么东西，反而问了她几个问题：
“你就没想过，作为一个能和怪兽打的有来有回的奥特曼，为什么你会接不住人类英灵的一个大招？”
“为什么同样都是奥特曼，别的奥特曼不借助道具也能搓出好几种不同的光线，而你的本体只能搓斯派修姆？”
“为什么别的奥和人间体不能同时出现，而你却能和姬矢准分别出现？”
“为什么别的奥再肉也接不住超过两个大招，而你却能接住4个？”
“为什么——”
“好了不要再说了！”
随着圣杯的一次次反问，一个十分离谱的答案在格泽尔的心里逐渐清晰起来，虽然她很想嗤笑圣杯的异想天开，可偏偏这个答案完美的解释了出现在她身上的异常。因此，作为生物想要活下去的本能让她拒绝思考这种可能，也不希望圣杯说出这种可能。
“这就听不下去了吗，我还没说完呢！”然而圣杯才不会才不会顺她的意，或者说，圣杯要的就是现在的效果。
“为什么奥特曼明明可以去任何一个宇宙，可是在你之前却没有一个奥特曼听说过fate宇宙？”
“别说了！”
“为什么只会认黑暗势力为主黑暗圆环会自动出现在你的手里？”
“别说了！！”
“为什么明明是你的身体，我却可以远程操控你的技能”
“别说了！！！”
“为什么——”
“别说了别说了别说了！我叫你别说了你听不懂吗！”
黑暗圆环再次出现，对着圣杯兜头劈下。
可预判了格泽尔行为的圣杯早有准备，他一个瞬移就出现在了不远处的屋顶上。
伤口还没有修复，圣杯不得已只能依靠在屋檐上，但自上而下的立场以及眼里不加掩饰的嘲讽却令格泽尔完全不敢直视他。
“就这么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吗？”圣杯对着地面上的格泽尔喊道。
“就这么不愿意承认你的身体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你准备的事实吗！”
“你这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