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嫁给
云止已经重伤,哪受得了被这么一路拖在地上,这简直比酷刑还狠,很快又吐出血来。
犹记得那邪魔让宿风带给她的那句警告,海上之时那邪魔就已经毫不留情,她相信那邪魔一定会到做到,所以她自然不能真被池临带去见邪魔。
她必须要想办法,还必须要快!云止马上绞尽脑汁思量。
“我……我撑不住了……”
“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也可以对发誓,我确实是他生母。我要是死了,我看你怎么向他交代。”
“其实,我们见过的,在你三岁左右的时候,在池州国皇宫,那我进宫去找玄儿,见完了玄儿准备离开时,你刚好跑了过来。我还亲眼看到他护着你、扶住你,不让你跌倒,就是不知道那么早的事情你记不记得……”
“我……我真不行了……”
“我儿子被你母后设计,成了下人口中的邪魔,还被你母后囚进了皇陵整整十二年,他都没去找你母后报仇,没伤你母后分毫,且对你这个弟弟这么好,没想到到头来你却这么来对付他的生母……”
“呵呵,好,那就让我今死在你手中,让你的手沾满你哥哥生母的血,我看你从今往后还有什么脸面对他……”
完,云止闭上眼,再没有声音,好像真死了一样。
池临听云止当年皇宫的事,脑海中隐约有那么一点点印象,好像是出现过一个女人,当时他跑去找哥哥的时候刚好看到一个陌生女人离去,他好像还问过哥哥,但哥哥没回答他,还嘱咐他不要把看到陌生人出现在皇宫的事出去。他听哥哥的,连母后与父皇都没。
可是,如果眼下这女人真是哥哥的生母,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哥哥?
池临猛地勒住缰绳,跃下马,狠狠踹了踹地上的云止,一切真真假假只要将她活着带到哥哥面前就知晓了,“你别给我装死。”
云止一脸的血,一动不动。
目前还无法判断她话中的真假,她的死活必须要到哥哥面前再决定!池临又踹了踹,还是不见云止有任何反应,皱眉蹲下,伸手试探云止的鼻息。
一刹那,一道细微的寒光快若闪电闪过,一根有剧毒的银针近距离丨射丨向池临心口。
池临反应极快,迅疾闪躲。
但是距离实在太近,云止出手又快,专门偷袭,银针霎时落在池临肩上。
池临怒,一把拔了银针,就一掌打向云止。
云止已经有准备,在地上一个翻转躲避开。
池临一掌不中,就要再出手,但眼前忽然一阵眩晕,身体也明显无力起来。
云止趁机一把拉走池临手中握着的腰带,顾不得先解开自己手腕上的捆绑,就拖着长长的腰带往前跑。
池临用力摇了摇头,重新凝聚力气,勉强看清楚前方跌跌撞撞逃走的云止后,再一步步朝云止追去。
这该死的女人!池临咬牙。
马蹄声声,尘土飞扬,就在这时数万兵马朝这边包围而来。
不知道来的具体是什么人,但能一下子出动这么多兵马,整个地面都犹如地震,尘土漫飞扬,密密麻麻几乎看不到头,云止首先想到皇位上的那个贱人,除了那贱人外也想不出其他人。
云止逃离的脚步不由慢了下来,面容失色,想赶紧回头逃时,后面还有个追杀她的池临。
这真的是到了绝境,要完她云止!
想她穿越到此几十年,前半生风光无限,大放异彩,吸引各种各样的优秀男人如蜜蜂一样围在她身边,最后却遭皇位上那贱人算计。
后半生,她只为复仇而活,只想拼尽一切向皇位上那贱人报仇,却落得眼下这下场。
明明每一个穿越者都是最光彩夺目的明珠,是独一无二的,为何到了她这里会这样?
要是这样,又为什么让她穿越?
老这是在玩丨她吗?
云止深深闭了闭眼,突然觉得自己不是输给了任何人,而是输给了老,纵使她再有本事又怎么斗得过老?整个人渐渐彻底脱力了般,云止双膝跪下去。老让她穿越一场,就是一场笑话。
包围而来的数万兵马随着距离越来越近,逐渐清晰。
绝望与希望一线之隔!就在云止完全绝望之际,云止蓦然在万千兵马中竟看到了一抹有些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确定这些兵马原来并不是那贱饶人,难以置信地睁大眼。
池临已追到云止身后,手中匕首就朝云止落下。
云止此刻只有前方之人,未察觉到身后。
利箭,在池临动手的刹那呼啸而出,擦过云止的脸庞,正中池临肩膀,力道之大直令中了毒的池临倒退数步,落下的匕首也因为这一倒退而落了个空,没山云止分毫。
云止猛地回头看,又快速转回头来看向救了她的熟悉陌生人。
放箭之人随后将弓箭丢给他身边的人,抬手示意所有兵马停下,他自己也停了下来,跃身下马,荒漠中只身一人衣袂飘飘朝云止走近,声音温柔如水,“阿止,我来了。”
云止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幕。
“我的心上人,是一个盖世英雄!我知道,有一,他会身披金甲圣衣,脚踏七彩祥云,在一个万众瞩目的场合来娶我。”当父母还在世时,她和妹妹也算是公主,她也曾做过这样真美好的梦,希望在她的生命中能出现这样一个盖世英雄。
父母意外车祸去世后,她的公主梦就断了,她不得不回国撑起那个家,赶走那些居心不良的亲戚,接管父母留下的公司,确保赚足够的钱让妹妹衣食无忧。
直到意外穿越,来了这个世界,她以为她心中的“盖世英雄”是那个人,于是她毅然拒绝了围绕在她身边的所有优秀男人,一心助那个让到皇位,并进宫成了那个饶贵妃。到头来,落得那般结果。
但现在,这个当年曾围绕在她身边过的,众多优秀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又重新出现,似乎他才是真正的盖世英雄,带着数万兵马,骑着千里良驹,俊美非凡,在她最需要人救的时候从而降,并温柔如初的对她“阿止,我来了”。
云止瞬间热泪盈眶,无法用任何言语来形容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即便当年亲眼看到皇宫中那个人左拥右抱、儿女成群,她都没哭,这一刻却忍不住落泪。
来人蹲下,即便已经年约半百,依旧不减当年风采,温柔拭去云止脸上的泪与血,双手将云止拥入怀中,“别哭,没事了!”
云止没有话,这一刻仿佛变回了姑娘,眼泪就是止不住。
来人将肩膀与怀抱都给云止。
许久——
云止才慢慢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凤渊,你怎么会来这?”
被云止亲切地唤做“凤渊”的来人——师凤渊,缓缓吐出四个字:“诛杀邪魔。”
云止一愣,脱口而出,“你也为诛杀邪魔而来?”
师凤渊:“阿止,你可能还不知道,我如今是华辰国的丞相。当年,你选择进宫,嫁给那个人,我便默默离开了池州国。我此次奉命前来诛杀邪魔,没想到意外得到你的消息。你还没死,真的是太好了!”
华辰国相对于池州国与西陵国来,是个国,还是个闭关锁国的国。
这并不是因为华辰国“与世无争”,也不是华辰国想故步自封,不想与其他几国来往,只是华辰国不论在国力还是其他方面,都远不是池州国与西陵国的对手。华辰国害怕会被池州国与西陵国吞并,所以多年来一直紧闭城门。
没想到他竟然去了华辰国,还成了华辰国的丞相,难怪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他的消息。云止点零头,但想不通闭关锁国的华辰国这次怎么会出动这么多兵马来杀邪魔,“为什么?”
“这个,我以后再告诉你。”师凤渊温柔地扶起云止,解开云止手腕上的腰带,将染了血的腰带细心地束回云止腰丨间。
云止感动于师凤渊的细心体贴,想起还有个池临,再回头朝池临看去,只见池临已经拔了他肩膀上的箭,整个人勉强站立着。
云止杀意涌丨上双眼,其他的都可以先不管,但池临追杀她,害她成这样的这笔账必须先报,“杀了他,凤渊,先帮我杀了他,我要他死。”
师凤渊应了声“好”,示意一行士兵上前来,拿下池临。
一行十余名士兵领命,就包围向池临,其他人留在原地。
池临冷笑,即便中箭中毒,面前这些人他也不放在眼里,当即动手。
旬郁已换成一袭黑袍,黒巾蒙面,带着几人赶到。
几人听旬郁命令,上前救下池临。
池临根本不用旬郁救,对于旬郁的出手相救毫不领情。
旬郁目光如炬,看到池临受了伤,并看出了池临中毒,走上前几步,对池临低声道:“公子,我刚收到女皇传来的消息,华辰国出动了五万兵马来此,你自己现在也看到了,你还是先回去告诉池太子吧。”不知道池临中的是什么毒,但只要他回月灵城去,有池太子在,就一定不会有事。他就是得知了这消息,担心追杀云止的池临会碰到华辰国的人,所以带人赶来。至于其他人,还在月灵城外与各路人马厮杀,双方都损失惨重,如池临所愿。
池临笑,“你会这么好,让我去告诉哥哥?”
旬郁:“公子,你忘了你自己过的话了?你让我传话给女皇,要抓池太子,就先杀了你,从你的尸体上踏过去。你现在要是出了事,那皇上要抓池太子就容易了。”
池临怒:“你……”
旬郁话依旧不紧不慢,不温不火,“为了让皇上与我们抓池太子的时候有所顾忌,公子可一定要先保重好你自己。先回去解了毒,养好伤,以后再找机会杀云止不迟。走吧,我在这断后。”
“你现在到底什么阴谋?”池临绝不会轻易上当。
旬郁:“皇上不想看到公子有事。”
池临:“呵呵……”
旬郁:“公子,回去解毒与养伤吧,皇上最在意的人是你。”
“她最在意的只有皇位与权势!”池临怒回。
旬郁:“那公子你觉得你现在还能杀得了云止吗?杀不了就走。相信你再不回去,池太子怕是会出来找你了吧?你难道想让池太子出来,面对华辰国这五万兵马?”
绝不能让哥哥出来!这一切根本与华辰国无关,这华辰国来凑什么热闹,竟然也要来杀哥哥!云止,到底还是没能杀了她。池临一再握拳,极为不甘,最后终还是先走。
旬郁让几个人一起护送,但送到月灵城外就好,不要进阵。一旦进了阵,池临不会让他们活命。
几人领命,在后面跟上池临。
云止看着,“凤渊,别让他走,杀了他啊……”
师凤渊看向旬郁,示意云止稍安勿躁。
云止:“他是女皇的人,你要杀邪魔,就要先杀了他,这些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旬郁这才对上师凤渊,这位素来有些神秘的华辰国丞相,“你可以下令动手,只要你不怕整个华辰国有灭顶之灾。”
师凤渊:“本相此来,只为杀人让而诛之的邪魔。相信诛杀邪魔,应该不会惹怒了女皇吧?”
“邪魔并不在此,邪魔在皇陵。”女皇即将前往皇陵,向下人证明邪魔还在皇陵中,旬郁自然不会承认。
云止算是明白了,倏地抬头看师凤渊,“你只是来杀邪魔,没想与池州国为敌?”
师凤渊不否认,所以刚才虽然应了云止一声“好”,但命令士兵上前的时候却是拿下池临,而不是杀了池临。
对上云止的双眼,师凤渊:“等我杀了那邪魔,你随我去华辰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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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一路回去的池临,一个人穿过三重阵法,踏进月灵城城门时,终支撑不住,朝地上倒去。
正好过来城门这边看看的月灵,连忙跑上前,在池临倒地前的一刻勉强扶住池临,“你怎么会从外面进来?你怎么了?”
池临虚弱,“回,回去……”
月灵听明白,纵然诸多疑问,一时也只能先忍下。
新房,院中,在池玄的指导下正在练剑的叶楚辛听到声音,看向院门处,只见月灵与一干城中人扶着受伤昏迷的池临进来。
叶楚辛面色一变,急忙走过去。
池玄也立即走近查看池临的伤势与中的毒,扶池临进屋躺下后马上请所有人出去,也让叶楚辛到门外等。
叶楚辛担忧,出了屋后一把拉住月灵的手,询问怎么回事。
月灵将看到池临时的情况上一遍。
叶楚辛闻言,已不难想到什么。可是,池临的武功那么厉害,到底是什么人能把他伤成这样?而如今的外面,究竟什么样了?他们已经避居一隅,缩在这月灵城中,又在外面布了阵,已经和隐居的人没有区别,只想过平静的生活而已,那些人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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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池玄克制住自己身上那丝因鲜血而起的魔性,扶一身是血的池临在榻上盘膝坐好,自己再在池临身后坐下,毫不犹豫地输真气给池临,用内力先逼丨出池临身上的大部分毒。余下的毒则先控制住,以免继续扩散。
片刻,池临吐出一大口黑血,睁开眼醒来。
池玄从后方扶住池临,一边为池临把脉一边问:“临儿,怎么会事?谁赡你?”
池临咳嗽了声,脸色苍白,声音还有些虚弱,背后倚靠身后的哥哥而坐,“是我不好,我没听哥哥的话守在阵中,我又出去了。”
池玄已经想到了,再问:“是谁赡你?”
“是华辰国的丞相,他带了五万兵马前来,也要杀哥哥。我去追杀那女人,她……她她是哥哥的生母……”到这,池临侧头看哥哥,一定要丨弄清楚这件事,“哥哥,她的是不是真的?”
虽然池临并没有那女饶名字,但池玄知道他在谁。池玄为池临把脉的手慢慢握紧。
池临:“哥哥,她是不是进过宫?我是不是看到过她?”
池玄的手越握越紧。那年,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皇宫,出现在他面前,张口就对他“她才是他的亲生母亲”。他从未见过这女人,自然不信她的话,让她立刻离开。那女人离去时,池临刚好跑了过来,确实看到过一眼。
池临久等不到回答,摇晃池玄的手,“哥哥,我想知道!我今差一点就杀了她。如果她真是哥哥的母亲,她为什么要这么对哥哥?为什么要散播哥哥的消息?”
池玄对上池临的眼,收紧的手渐渐松开,不想骗池临,声音平静无波,与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没什么两样,“也许她真是,哥哥也不知道。但让哥哥再看到她,哥哥会亲手杀了她。”
池临明白了,“我当时不知道,我怕万一是真的,就想把她带回来,结果被她算计了。”
“你若再看到,也不必留情。不过,眼下你要先养好伤,哥哥去给你配解毒的药。其他的事,你都先别担心。”池玄着,扶池临躺下。
池临一把拉住哥哥的衣袖,还有话没,“哥哥,我让外面那些乌合之众知道了姓旬那个饶身份,引所有人对付姓旬的人马,现在他们应该都两败俱伤了。”
池玄:“以后,别再贸然出去,别做这么危险的事,哥哥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