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嫁给
云止顺着云泽初掀起的车帘往外看,眼中霎时闪过丝阴翳,双手悄然握紧。
“阿止,你留在车中别动。”云泽初嘱咐一声,这才完全放开云止,快步走出马车,勒住缰绳。
马车一停,一行黑色斗篷的人追至,在街道上包围住马车。
与这些黑斗篷人一起的,还有云敏。
街上的行人看到这一幕,急忙逃离。
云泽初环视一圈,看到云敏与其中一名黑斗篷人同坐在一匹马上后,脸色瞬间冷下来,质问道:“他们是谁?你为何会与他们在一起?敏儿,你想干什么?”
云敏至今还有些发蒙,她自己都不知道眼下这一切怎么回事。她只记得,她很愤怒地骑马追出来,不断挥舞马鞭,然后眼前的这些黑斗篷人忽然从而降,其中的为首之人一下子抓住了她,不但喂她吃了毒药,让她发不出声音,还与她同乘一匹马,带着她策马而行,最终就成了眼下这局面。
与云敏同坐在马上的黑斗篷人——徐凌,在知道云止准备外出后,他就决定了在外面动手杀云止。半路上挟持云敏,既然这云敏心中这么恨云止,那他完全可以用云敏的名义来对云止下手。这样一来,可以完美的隐藏他们的真实身份。
徐凌当即故意道:“云敏姑娘放心,我们既然收了你的钱,一定会杀了这个姓云的女人。”
云敏震惊,她根本不认识这些黑斗篷人,也根本没找任何人来杀云止。但如果这些人真会杀了这个姓云的女人,她倒是很乐意看到。
想到这,压根就是被挟持的云敏丝毫不向父亲云泽初求救。
云泽初面色难看到极点,“敏儿,他的是真的?你真的花钱找人来杀阿止?”
云敏撇开头去,不解释,要解释也等眼前这些黑斗篷人杀了云止后再解释。她巴不得云止死。
云敏的反应在云泽初看来,就是承认了!
云泽初大怒,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容忍云敏的所作所为,只因为他确实有所亏欠,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云敏居然敢做出这种花钱杀饶事来。她真的是太胆大妄为了!
车厢中的云止将外面的声音都听在耳内。可以,她也一直在容忍这云敏,不管云敏怎么找她麻烦,她都没与她计较。但现在看来,这云敏是该得到些教训了,竟敢花钱找人来杀她。
徐凌不再废话,一声令下,“动手。”
一行黑斗篷人领命,训练有素的拔剑。
云泽初也拔剑,一边护着马车中的云止,一边应对黑斗篷饶攻击。这些黑斗篷人,各个武功都很高,不像是一般人。
很快,寡不敌众的云泽初就挨了一剑。
云敏见父亲受伤,立即担忧起来,回头想看挟持了她的黑斗篷人,想跟黑斗篷人“要杀就杀那个姓云的女人,别伤她父亲”。只要他们能杀了那姓云的女人,她不管他们到底是谁,也不管他们为什么要谎是她花钱请的他们,她都可以把她所有的钱给他们。
一身黑斗篷的徐凌制止云敏回头的举动,根本不理会云敏想干什么,目光冷冷盯着前方的战况。女皇要云止死,云止就必须得死。
云泽初不久又挨了一剑,被几名黑斗篷人包围。
其余的黑斗篷人,转而对车厢中的云止出手。
下一刻,马上四分五裂,云止一身白衣,脸戴面纱,从车中飞出。
数十招后,云止不敌,并看到云泽初的情况好不了她多少,这些黑斗篷人下手全都毫不留情,是真的要杀她,不得不发信号叫隐藏在暗处的人过来支援,顾不得再在云泽初面前隐藏身份。
不一会儿,近百名黑衣人出现,反过来将所有的黑斗篷人团团包围。
徐凌这时一把将云敏推落马背,飞身而起,亲自加入战局。
顷刻间,街道上更加混乱。
云泽初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百余名黑衣人,继而难以置信地看向云止。
云止与云泽初对视一眼,随即瞪向狼狈跌在地上的云敏。都是她,这该死的丫头,每找麻烦还不止,还找人来杀她,害她就这么丨暴丨露丨了。
跌地上的云敏抬头,恰一眼对上云止眼中的杀气,不由吓得一颤。
“心!”忽地,云泽初看到一名黑斗篷人砍向云止,几乎想也不想地飞身上前,将云止救下,担忧地问:“阿止,你怎么样?有没有山?”
云止不话,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向云泽初解释她一发信号就来了这么多黑衣人。
云泽初:“我们先走,回云家庄去。”
云止没有拒绝。
云泽初转头看了眼不远处地上的云敏,眼中闪过明显的失望,直接带云止离去。
云敏猛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这样的厮杀中,父亲竟然不管她,就这么丢下她,只带着那女人走了。
云止的人也都训练有素,且人数上十倍于想杀她的黑斗篷人。徐凌武功厉害,但人数毕竟少,一时被云止的黑衣人包围,反丨抽丨不开身继续追杀云止。
片刻,云敏抹了抹满脸的泪,自己爬起来,慌乱地跑。
刀剑无眼,不管是黑斗篷人,还是云止的黑衣人,两边人马都没有特意针对云敏,但一心想逃的云敏还是被剑山了,脖子上被利剑划出一道血痕,鲜血立即往外流,好在没有山命脉。
云敏痛呼了一声,甚至没看清伤她的人是谁,一手捂住流血不止的脖子,继续跑。父亲不会回来救她,她只能靠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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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回到云家庄。
云泽初扶云止进门,要陪云止回屋去。
“你还是先处理好你女儿的事吧。”云止这时一把用力推开云泽初,拒绝云泽初的陪护。一来,她还没有想好怎么向云泽初解释,二来是真不想再忍云敏,故意做这样的姿态给云泽初压力,让他处理云敏。
云泽初微僵在原地,眼看云止一个人越走越远,回头冷声吩咐几名弟子立即去把云敏找回来,押到大厅。
云止一回了住的屋子,关上门,刚准备喝口水,窗户处传来些许声响。
云止面无表情,“进来。”
是之前奉宿风的命令前来云家庄送信,然后得了云止的命令,要返回月灵城的那名黑衣人。
这黑衣人进屋后,迅速朝云止跪下,声道:“主上,属下被人跟踪了。”正是突然发现了这一点,他才会急忙回来,再向云止禀告。
“你什么?你再一遍!”云止一脸冷厉。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颤,低头,将整件事从头再一遍,“属下得了主上的命令后马上返回月灵城,但属下在回去的路上,意外发现自己之前被人跟踪了,跟踪的人应该已经来到云家庄。请主上恕罪,属下该死。”
云止端着茶杯的手一寸寸握紧。
黑衣人大气不敢喘一下。
半晌,云止砸了茶杯,并“刷”地一下扫落了桌上的所有杯盏,恨不得掀翻了桌子。这边她的人刚被人跟踪,她就遭遇了杀手。她上当了,刚才街上那些身手那么厉害的黑斗篷人根本不是云敏找来杀她的人,而是皇位上的那个贱人派来的。
好,很好,好得很!她不断散播那邪魔的消息,让下人都以为是皇位上那贱人放出了邪魔,设计那贱人不得不去抓捕邪魔。那贱人则派人来杀她了。那贱人已经毁了她一手建立的岛屿,还想对她赶尽杀绝。她们之间的仇,真的是不死不休。
但这一次,她云止绝不会输。云止狠狠咬牙,在心底发誓。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吓一跳,那杯盏的碎片丨溅丨身上都不敢挡一下,可有句话又不得不提醒,“主上,这里已经不安全。”
“不用你,没用的东西,被人跟踪了还不知道,居然把人引来了这里。”云止一脚踹倒黑衣人,怒冲冲地起身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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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云家庄大厅内,已经聚满了人。
狼狈不堪的云敏在众目睽睽下被丨迫跪在地上。先前中了黑斗篷人喂的毒,加上脖子又被剑划伤了,如今的她根本开不了口话,只能不断用手比划,想让婢女家丁们去取笔和纸来,她现在只能用写来明整件事的原委了。尽管心中恨父亲丢下了她,她自己跑回来在半路遇到了师兄们,师兄们只是奉父亲的命令带她回府而已,她还是要解释清楚这件事。
婢女家丁们已经被眼前的阵仗吓到了,谁也不敢动。
云少卿顾不得云敏的比划,不断向云泽初求情,为云敏开脱,“父亲,敏儿根本没这本事,她怎么可能找杀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相信敏儿。”
云泽初的一干弟子也在旁边求情。虽然他们奉云泽初的命令带回了云敏,但他们也不信云敏会找杀手杀人。
听闻消息后的云夫人带病赶来,也求云泽初,请云泽初先查清这件事,她绝对相信他们的女儿不会这么做。
云泽初原本怒火滔,但在这么多人劝下,到底有些心软起来。
准备离去,算是到大厅来向云泽初告别一声的云止看到这一幕,心底不觉冷笑起来,纵然已经清楚那些黑斗篷人与云敏无关,并不是云敏花钱请的,但并不出来,故意在云泽初面前将一切仍扣云敏头上,就当是给云敏的教训,冷淡地道:“既然你们都相信她,那好,如你们所愿,我走。”
话落,云止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云泽初急追,在厅外的空地上一把拉住云止手腕,“阿止,你要去哪?”
“你女儿找杀手来杀我,你们所有人竟然还站在她那边,你觉得我还能留下来吗?我去哪,与你无关,大地大总有可去的地方。到底,你们才是一家人,我是外人。”最后一句话,黯然心伤,云止掰开云泽初的手。
云泽初刚对云敏软下来的心,因为云止的这番话,及云止想离去的举动,瞬间又冷丨硬丨了下来,“阿止,我并没有站在她那边,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留下来……”
“那就等你处理好你女儿,有了结果后,再来找我吧。”这里已经不安全,云止自然是绝不会留下的。但她真正离开的原因,不会让云泽初知道。
话落,云止继续离去,这次走得很快,听到云泽初还追上来,回头留下一句,“没处理好之前,不要来找我。”
云泽初脚步一顿,停了下来,眼看云止在面前头也不回离去,心底对云敏便更狠下了心来。当时街上的时候,他就已经亲口问过云敏,云敏没有否认,根本就是承认了,还要调查什么?
倏然看向跪在地上的云敏,云泽初已有了决定,“我真没想到,我云泽初竟生了你这么个歹毒的女儿。从今起,你不再是我云泽初的女儿,你给我滚出云家庄。”
云敏难以置信地猛然抬头。
云少卿也难以置信,“父亲,你要赶妹妹走?”
云夫人更是险些晕过去,踉跄地上前一把抓住云泽初手臂,“夫君,敏儿真的不会这么做的,你相信她!她是我们唯一的女儿啊,你怎么能赶她走?你赶走她,你要她一个女子去哪?你如果担心云姑娘那里,那我去解释,我去求她,我一定求她回来。夫君,你别赶我们的女儿,求你了……”
一干弟子们:“师父,你原谅师妹,再给她一次机会吧……”
云敏忽地笑了起来,边笑边从地上爬起,看着一个个为她求情的人,看着母亲这般苦苦哀求父亲,再看着父亲这般绝情,心终是一点点冷了,慢慢抹掉眼中滚落下来的眼泪。好,不用他赶,她自己走。
云夫人惊呼,“敏儿,你干什么?你要去哪……”
云少卿:“妹妹……”
云敏不断后退,一边笑一边对母亲摇头……
云泽初狠心转开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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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家庄府门外。
云止跃身上马,一扬马鞭,朝月灵城而去。
两后。
云止抵达月灵城外。
宿风没想到云止会来,迅速迎接,“主上。”
云止面色不善,直接问:“现在情况如何?”
“那西陵国的人已经动各路人马,也定好了时间,明一早各路人马就从各个不同的地方进阵。我已经再三想办法阻拦,但拦不住,并且查不出那西陵国的人是何身份。那些西陵国的人,各个都不容易接近,没办法打听。”宿风几句话将目前的所有情况概括。
云止冷冷看向前方月灵城方向。那,宿风将话带给她“若她再纠缠不放,就算涯海角他也会找她”,呵呵,真是好一个涯海角,用这种话来威胁她!她现在亲自来了,她倒要亲眼看他能不能活过这次。
宿风犹豫一阵,“主上,左使会阵法,要不派人把左使带来这里看看?”
云止收回视线看宿风,眼中尽是凌厉,“你觉得他还会为本座做事?”
宿风:“主上……”
云止根本不给宿风为宿城求情的机会,“还是,一个背叛了本座的人,你觉得本座还会信任他?你是真心想让他来看看这阵法呢,还是另打算盘,想趁机劝本座放了他?”
宿风低头,“主上,宿风不敢!”
“不敢最好!谁敢背叛本座,宿城的下场就是最好的例子。”云止拂袖而去,走向休息的地方,连续赶了两的路,到底有些疲惫。如果是其他人背叛,她还不至于这么恼怒,可偏偏是宿城。
宿风快速跟上。
云止再加上一句,“谁敢再为他求情,以后都同罪。”
宿风不敢再言。
云止:“另外,那贱饶人一路追杀本座,相信已经追到这里了。必须阻拦各路人马明进阵的‘自杀’行为,要保留好实力等那贱人与邪魔两败俱伤后再动手。”
宿风已经阻拦过,但没成功,不知道云止有什么办法。
另一边,一路追杀云止回来的徐凌,先回大帐向“旬大人”汇报。
被称为“旬大人”的男子表示知道了,让徐凌退下。
徐凌没有退,还想去杀云止,“她到了这,算是瓮中之鳖,插翅难飞了。我这就带人过去,一定杀了她。”
被称为旬大饶男子:“先不用了,等我的命令。”
徐凌:“为什么?”
被称为旬大饶男子面色微沉,看了徐凌一眼。明,各路人马就会进阵,这一进阵,至少会死伤一半的人。在各路人马进阵之前,不容出变故,以免让各路人马心生警觉。
徐凌不敢再多,退出大帐。早知道这样,他一定赶在云止到月灵城外前,杀了云止。这女人,还真是会逃,还逃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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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月灵城内——
与城外的氛围截然不同,一行人过着前所未有的平静生活。
院子中,叶楚辛正专心练剑,池玄在一旁煎药。
没有血灵芝,池玄就着城中现有的这些草药,先配了几副药煎给团子喝喝看,看看能不能恢复团子的声音。团子毕竟还,配的药不但要以温和为主,且大人一的药量,放在团子身上至少要分成十来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