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嫁给
又过了些。
房子顺利建好,并在城中饶帮忙下做好了木榻桌椅等一系列最基本的家具。
叶楚辛一行人搬出城主府,正式住进新房。
叶楚辛看着房子,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只觉胜过现代的任何一座豪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建成,不得不让人感慨来帮忙的人众多,人多力量大。
为了答谢所有前来帮忙过的城中人,搬进新房的第一,叶楚辛从下午忙到晚上,在院中准备了好几桌丰盛饭菜。当然了,这些材料仍是城中的人送的。等接下来,就该他们自己动手栽种蔬菜瓜果了。
这顿晚饭,也算是庆贺乔迁之喜。
一连串红色灯笼,将月光下的整个院子都照得红彤彤的。
月灵也来了,真心恭喜了一番,吃完了饭后先走一步。
叶楚辛送了送月灵,回过头面对城中饶敬酒来者不拒,到最后明显醉了,但醉得开心。
池玄不碰任何荤腥,虽然自己人坐的这一桌没有一个荤菜,但其他几桌荤材气味飘荡在空气中,一晚上几乎没怎么碰过筷子,见叶楚辛醉了便先扶叶楚辛回房,让池临留在院中好好招呼招呼城中的人。
团子害怕生人,一直粘在池玄与叶楚辛身边,一双手捧着馒头慢慢的吃,一见池玄与叶楚辛离开,连忙笨拙地爬下椅子,跟屁虫似的跟上。
池临逮住机会,从后方一把拎起团子,不让团子逃。
跟得好好的团子骤然被拎高,吓得立马在半空中蹬脚,同时眼看池玄与摇摇晃晃的叶楚辛越走越远,没发现他被很坏很坏的红衣哥哥抓了,进了屋后还关上了门,急得都要哭了,很想大声喊两个人回来带他一起走,奈何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
一旁的俞文萧与宋元马上捂眼,有些不忍看这一幕,心中很想站起揍池临一顿,可事实上却是对团子爱莫能助,很为团子今晚的“安危”担忧。他们算是确定及肯定了,这池临与团子上辈子绝对有深仇大恨,不知道团子上辈子究竟怎么得罪池临了,这辈子要这么落到池临手上。
池临拎起团子还不够,还故意夺了团子手中吃了一半的馒头,止不住嗤笑道:“谁让你一双短腿,不跟牢了哥哥。跟牢了,没落后几步,我也就逮不住你了。”
团子使劲反抗。
又有城中人过来敬酒,这次过来的城中人是个中年男人。
这中年男人看池临的目光很是不一样。
虽然这红衣少年看上去冷冰冰,直觉给人一种很不好惹的样子,但奈何长得太妖冶太俊美了,整个月灵城的年轻人加起来都没他的一半俊美,关键是还没有成亲。自己家中的女儿,前两一眼看到这红衣少年,就喜欢上了,之后时不时的红着脸向他打听,他经常过来这里帮忙一定了解。如今,就连家中的妻子也开始问他,女儿喜欢了,让他好好打听打听这红衣少年好不好。
想完这些,中年男人一边敬酒,一边更进一步打量池临。
池临的心思全放在欺负团子身上,没留意到中年男人眼中的异样,一把将团子按回椅子,一手端起酒杯。呃,杯中没酒了。
俞文萧反应过来,连忙起身给池临倒酒。
池临与来敬酒的中年男人干了一下,一饮而尽。往常,他是断不会与人这般喝酒的,但眼下这些城中人都还不错,一个个的这么来帮忙,以后就要在这座城中一起住下去了,哥哥刚才又特意嘱咐了他。
来敬酒的中年男人见池临这般丨爽丨快,完全不似表面看上去这般不好亲丨近,对池临的印象一下子改观不少,爽朗地笑了笑,也一口喝了酒,还要与池临再喝。
另外有几名城中人过来向俞文萧与宋元敬酒,在他们看来,这两个年轻人才是最好的,不但年纪轻轻、一表人才,还待人有礼,踏实肯干,配自家的女儿确实很不错,反正这些人都已经建了房子了,是要在月灵城长住下来的。
俞文萧与宋元连忙端起酒杯,也一饮而尽,今的确值得开心。
觉心大师坐于一旁,看着面前其乐融融的景象。
城中人都知道觉心大师是出家人,是得道的高丨僧,全都很自觉的不对觉心大师敬酒,并且在觉心大师的面前都很守礼,甚至不大声话。
池临连着与人喝了好几杯,并连着和好几个人喝了酒,见暂时没人再围上来后,一身酒气的低头看向被他按在椅子上动惮不得的团子,呼吸吐出的气都满是酒气,直扑团子的脸。
怎么也反抗不了,已经放弃反抗,还害怕陌生饶团子缩着脑袋,咬着嘴,豆大的眼泪不断在眼中转呀转,随时可能“滴答”一声掉下来,要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池临:“来,哭一个,哭了就放你。”
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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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明亮的屋郑
醉聊叶楚辛,浑然不知自己这些努力保护的“白兔”又落进了“大灰狼”手中,被池玄扶上木榻之际忽地一把搂住池玄,一个转身将池玄扑丨倒在木榻上,整个人丨压丨上池玄,满是酒气地道:“我……我没醉。”
池玄试着坐起,但他一动,叶楚辛就像八爪蜘蛛一样缠上丨他,压丨着他不肯下去,明明已经醉得不清了,偏在这里醉话她没醉,池玄略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附和道:“嗯,没醉。”
叶楚辛一边压着池玄,一边双手晃晃悠悠地捧住池玄的脸,低头双眼迷离地盯着看了大半后,突地亲下去,打着酒嗝道:“我今……今很开心,前所未有的开心。”
池玄:“嗯,看出来了……”
“别打断我,让我。”叶楚辛仰起头来,双手撑在池玄肩上,“我以前也有家,那是座很漂亮很漂亮的房子,里面有我和姐姐。可是姐姐很少回来,常常只有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很冷清很孤单。久而久之,那就不像家了,我自己也想离开了。现在,我……我又有家了……这家不是空荡荡的,会一直有你,我真的很开心……”
池玄听着叶楚辛的最后一句话,看到叶楚辛如此在乎眼下这个家及他,心底不觉一片柔软,抬手丨揉丨了揉叶楚辛的头,将叶楚辛的头按到他肩上,但有些无法理解“姐姐很少回来”这句话。按理,叶楚辛是丞相府的二千金,她姐姐就是丞相的大女儿,堂堂相府的大女儿不该常在外面才是。
可有道是“酒后吐真言”,叶楚辛虽然醉了,可并不像在胡。
池玄不由哄着问道:“你姐姐为何很少回来?”
叶楚辛的眼眶倏然一红,“她忙。”
池玄:“她忙什么?”
叶楚辛:“忙赚钱。可是她分明已经赚了很多钱了,家里已经根本不缺钱了,我只是想她丨陪陪丨我而已。我为她学做饭做菜、学煲汤,我常常……常常亲手做一桌子的菜,满怀期待的等她回来,想和她一起吃……可总是等到半夜,菜都凉透了,她也没回来……”
丞相府再怎么样都不可能存在这样的事,不可能让一个女子出去赚钱,还半夜不回家,池玄眼中闪过丝锐利,“那你的父亲呢?”
“父亲?”叶楚辛有些想哭,“他去世了,在我很的时候,他就和母亲去世了,只剩我和姐姐。”
池玄:“叶丞相应该至今还活着。”
叶楚辛又打了个酒隔,趴在池玄肩上有些想睡了,迷迷糊糊闭上眼。
池玄片刻等不到回答,看着醉得不清的叶楚辛,心软想让她就这么好好休息,但心底的那丝疑惑又很想知道答案,继续哄道:“叶丞相还活着,你父亲难道不是叶丞相?”
叶楚辛没有睁眼,回答的差不多都已经是梦话了,“不……不是……”
“可你明明是嫁入皇陵的叶相千金,难道,”池玄眯眼,垂眸紧盯叶楚辛,“你偷偷与她换了?”
酒劲上来,叶楚辛已经越来越迷糊,一句话顶多听进去半句,只是无意识的还在那回答,“恩……我是嫁入皇陵了……皇陵也挺好的,适合养老,什么都不用做,有人准备一三餐,只要每给邪魔送……送送饭菜。可是我才二十几……哦,不对,我才十五岁,养老太早零,还是要到外面看看……”
池玄:“那你究竟是不是丞相千金?”
叶楚辛:“恩……”
池玄:“你现在喜欢的人是谁?”
叶楚辛:“玄……”
池玄:“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叶楚辛:“恩,永远,一辈子……都在一起……”
池玄看着叶楚辛的容颜,一直以来都知道她是嫁入皇陵的人,所以认定了她就是丞相府的二千金,从没有怀疑过她的身份,可没想到……
但不管她以前是谁,不管她怎么和丞相府的二千金换了,她如今和他在一起是事实,而他只要这事实。
池玄:“记住你自己的,一辈子!”
叶楚辛已经很想很想丨睡,偏偏耳边还一直有声音,扰得她无法安眠,突地双手一把揽住对方的脖颈,张嘴堵上去,终于没声音了,满意地笑了。
池玄眸色一深,反客为主,并动手解叶楚辛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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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亮。
叶楚辛头痛丨醒来,发现自己正在某人怀中,并且被子下的自己和他一样,什么都没有穿。
对于昨晚回屋之后发生的事,及自己过什么,叶楚辛这会儿是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
但从眼下的情况看,不难想象昨晚的情形。
只是,她都醉成那样了,身边之人还能下得去手,这分明是禽呀兽啊!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一面!叶楚辛不由脸一红,浑然不知这一切全是她自己主动挑起的。
叶楚辛随即把眼闭回去,决定装死。
池玄早在叶楚辛一动的时候就醒了。
关于她的真实身份,到底要不要等她醒了后重新问她,这问题他想了很久。她一直都不,想来是不想他知道,他则同样对她隐瞒了他的身份。
不重要了!
以前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只是现在她在他身边,一心与他在一起。
池玄慢慢收紧手,越发将叶楚辛揽在怀中,不放。
叶楚辛装了半,感觉头痛稍微好些了,再次睁眼留意了下色,觉得时间应该还早。对了,团子呢?
蓦地想起这个,叶楚辛心下一忧,人倏然坐起来。
被子滑落下去,露出……叶楚辛连忙双手拉起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但身旁的人就……
叶楚辛侧头看去,刹那间闭眼,又很快睁开,告诉自己不但要看,还要光明正大地看,红着脸看。
池玄坐起,只字不提昨晚的事,只温柔看着叶楚辛道:“再休息休息。”
“团子呢?”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两句话撞在一起。
池玄:“……”
“是不是又被临弟弟拎走了?”叶楚辛快要想揍人,“喝酒果然误事,我以后都不喝了。”着,叶楚辛就要起身。
池玄拦下,“是我昨晚忘了他。”当时团子跟在后面,他是知道的。池临在他后面趁机逮走了,他也知道,只是想着池临应该不会真怎么欺负团子,之后倒是真忘了,没想到叶楚辛一大早醒来先想到这个,“你休息,我去看看。”
叶楚辛拉住池玄的手,“那你把他带回来。”
池玄看了看叶楚辛眼下的情况,又看了看榻上凌乱的情况。
叶楚辛顺着池玄的目光低头看自己,脸再度一红,“那还是先别带回来了,但你要确定他没事。那么的一个,我都担心他是不是被临弟弟给生吞了。”
池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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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临那屋。
静寂无声。
敲门声突然响起,门口传来哥哥的声音。
池玄:“临儿。”
池临警觉心很强,立即醒来,就去开门,但走到一半猛地想到什么,就急忙走回木榻,三两下解开捆绑住团子双手的腰带,将捆绑在木榻角落里一晚上的团子塞到被子下,给团子揉丨了揉一双手的手腕,再给团子盖好被子,确定没问题后,暗暗松了口气,这才重新去开门,不想让哥哥久等。
池玄:“团子怎么样?”
池临暗自心虚,低头看脚,“没……没事,很好。”
池玄:“没欺负他?”
池临:“绝对没有!”的反义词。
池玄缓步踏进屋,朝木榻走去,只见团子安安静静躺着,盖着被子,脸很好,没哪伤着。
池玄伸手,要掀开团子身上的被子,把团子带走。
池临赶紧阻拦,双手一把抓住哥哥的手腕,“哥……哥哥,你要干什么?这时间还早,他还没醒呢。”
池玄岂会察觉不出池临的心虚,侧头看着池临再问一遍,“他真没事?”
池临:“……没。”
池玄:“临儿,他还,哥哥要听实话。”
池临这会儿是真有些后悔。昨晚,他喝得有点多了,交代了俞文萧与宋元一声,让他们收拾后,他就拎着团子回了这间屋,关上了门,结果这团子很不听话,非要往外逃不可,并且还真在他面前哭了。那委屈与害怕的模样,他一个没忍住,就再欺负了下他,总觉得欺负他很好玩很有趣。
结果,欺负得有些过头了,这团子哭得不肯停了。
为此,他还好好哄了哄这团子,醉醺醺的情况下还特意出门去厨房找了个没吃过的馒头回来,好心给他浚
但这团子一点都不识趣,还是要往外逃。就算他把这团子丢到了木榻上,这团子还想从木榻上往下爬。
最后,他酒劲上来,有点不耐烦起来,索性解了腰带三两下绑了这团子的一双手,将这团子牢牢绑在了木榻里侧的角落,他自己再往榻上一躺,看这团子还怎么逃。
池临暗暗扫视过去,只见那馒头还在角落里,已经缺了一个角,明这团子在他丨睡着了后,还是有吃过的,也不是那么傻。
收回视线,正好对上哥哥的眼睛,见哥哥还在等着他回答,池临低头急忙思量,略有些无赖地推哥哥出屋,一边推一边道:“哥哥,真的没事,你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时间,我呆会儿带他去见你,你见了就知道没事了。”
池玄:“不骗哥哥?”
池临抬手发誓,“临儿怎会骗哥哥!”
“那好,呆会儿一起吃早饭,你带他来,哥哥要看到他好好的。”看出了池临想补救,池玄到底没有点破。
池临飞快点头,眼看哥哥转身离开后,一把关上门,然后又箭步回到木榻,掀开被子,拉起团子的一双手检查团子的手腕,庆幸幸好他绑得一点都不丨紧,这一双手腕上虽然有明显的绑痕,但应该很快能消掉,抓紧时间给团子揉丨手。他发誓,他当时真的只是想吓吓他而已,没想绑他一晚,谁知道彻底睡丨了过去。
团子被这么一直丨揉丨手丨,迷迷糊糊醒来,看到池临,并且他的一双手还在池临手中,吓得又要逃。
“嘘,不许动,也不许哭,没看到我这是在帮你丨揉丨手吗?”这么只的手,捏成拳头也是的一团,软得好像没有骨头似的,池临以往还真没揉丨过,差点担心一用力就给捏碎了。
团子听不懂,就是要逃,要找叶楚辛与池玄。
池临一向不是有耐心的人。他自认为自己现在哪有欺负这团子,明明对他够好了,就不能乖一点,安安静静一会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