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嫁给
年迈的阿婆已经头发花白,还有些老眼昏花,不明白月乔为什么会出这样的话来,一颗心立即提起,满是皱纹的双手颤颤巍巍地抓住月乔的手问:“乔,回家了,你已经回家了,月灵城是你的家呀,好端端在家里会出什么事?阿婆老了,就想看着你们这些辈们都好好的,你可不要吓阿婆呀!”
“阿婆,你别担心,我只是而已。总之,你收好这封信,记住我刚才的话就好了。”月乔反握住阿婆的手,拍拍阿婆的手背。
阿婆这才放心些,看着月乔语重心长道:“乔啊,别胡思乱想。要阿婆呀,从今往后,你就好好呆在城中,一步也不要出去了,千万别再乱跑。你父亲已经去世,家里就只剩你和灵了。灵这几年也辛苦,你这当姐姐的,要好好照顾妹妹……”
“知道知道,阿婆放心,我会照顾好灵的。好了,时间不早了,阿婆早些休息,我也要回去了,灵肯定已经在家里面等着我了。”不想再听唠叨,月乔放开阿婆的手,起身离开,顺便带上阿婆家的门。毕竟阿婆这么老了,外面的色又已经黑了,她不想阿婆出来送他。
而话虽这么,出来后的月乔却并没有马上回城主府去。
她拿着手中其余的几封信,首先前往交情比较好的另一户城中人家里,用同样的方法交托一封信函,并郑重地再三嘱咐“若她出事,才打开信”。
被托付了信函的城中人一头雾水,想不明白怎么回事,想多问月乔几句,月乔却匆忙走了。
再剩下的信,月乔准备一一送到城中的另几户人家里去。
夜幕下,空荡荡的路上。
月乔一边走一边不断的想,既然时间有限,邪魔恐怕已经识穿了她下毒的事,与其在外面躲避害怕,不敢回去,那就让她再孤注一掷的赌一把——和邪魔摊牌与谈判吧!
若邪魔动手杀她,她在城中消失,保管她信函的这些人就会打开信,从信中知道邪魔的身份与邪魔的罪行,邪魔就别想再瞒着叶楚辛了,也别想再呆在月灵城,除非他杀光整个月灵城的人。
若邪魔被她威胁住,答应她开出的条件,将孩子交给她,让她带走,那自然再好不过,双方都相安无事。
有了这般充足的计划,再不断鼓励自己,给自己信心,月乔走的速度越来越快。
也就在这时,一穿着灰色斗篷的人无消无息出现在道路前方,在月乔的目光下,一步步朝月乔走来。
月乔先是吓一跳,心虚的以为是邪魔的人,邪魔知道她的意图了,登时害怕地往后退,随时准备大喊。
但连退了几步后,猛然认出灰斗篷之人是谁,月乔眼中霎时闪过明显的难以置信,再就是狂喜了,飞快朝灰斗篷人跑近。
灰斗篷人这时转身离开。
月乔毫不犹豫的追,犹如溺水的人想抓住那块浮木,黑暗中的人想抓住那道光。
灰斗篷人一直没有回头,直到将月乔引到一个很僻静的无人之地才停下,慢慢转回身来。
月乔脚步未停,几乎想也不想地扑上去,想抱住灰斗篷人。
灰斗篷人侧身避开,不让月乔碰到他分毫。
几次三番扑了个空,险些狼狈跌倒的月乔一时间好像被人连着泼了好几盆冷水,从头冷到脚,脸色止不住阴沉难看下来,双手紧握成拳,恨意毫不掩饰的流露出来。
灰斗篷人确定月乔不会再靠近后,抬手缓缓摘下脸上的木质面具,月光下露出一张俊美而又苍白的脸,一双眼睛和月乔与月灵的眼睛都很像,和团子的眼睛比起来更像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团子的眼睛清澈如阳光下的水,干干净净,不含一丝杂质。他的眼睛则清澈如月光下的水,幽然,深不见底。
灰斗篷人缓慢开口,隐约中透着一丝叹息,“你不该做这些事。”
月乔恨意难平,心有不甘,止不住冷笑起来,一声声咄咄丨逼丨蓉反问:“不该?那你看,我究竟不该做什么事?是不该编谎话呢?还是不该下毒?不该用手中的这些信去威胁邪魔?”停顿,越发的笑,随后接上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咬牙吐出,“还是不该想办法夺你的亲生儿子?”
那一,已经连续找了他好几年的她,终于在距离皇陵最近的一个镇上蓦然看到了他的身影。
那一刻的狂喜,对她来,真的恍若得到了全下一般。
但这狂喜来得快,去的也快,她清楚看见他手中还抱着个的婴儿,如同怀抱着稀世珍宝匆匆进了医馆。她就那么出现在他面前,她已经看到了他,他却根本没发现她的存在。
她急忙跑近,也进了医馆,深怕他再消失。
看到婴儿那双与他一模一样的眼睛后,她几乎已经不用问就知道,这绝对是他的亲生儿子。
她当场发了疯似的问他。可不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不肯和他一起生下这孩子的女人是谁。
婴儿明显有问题,满脸通红,哭得很厉害,也病得很厉害,却始终没有一点声音。
大夫在旁边,对婴儿的状况显然束手无策。
他再三求了求大夫,然后抱着婴儿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心疼不已的哄婴儿,不断叫婴儿“息儿”,恨不得所有的疼痛都转到他身上,由他替孩子承受,不愿孩子遭一点点苦。
她恨,当即拔下玉簪就朝他怀中的婴儿刺,恨不得直接杀了这婴儿。
他毫不犹豫的用他自己的手臂挡,并打伤了她,带着婴儿匆忙离去。
她紧追,最后还是追丢了。
她不甘心,就回那间医馆去问,从大夫口中得知那个才几个月大的婴儿被人灌了哑药,又生了病。但对于抱婴儿来求诊之饶身份,大夫一无所知。
从那时起,她以医馆为中心,挖地三尺的找人,除了临近的皇陵没办法进去找外,几乎翻遍了方圆几十里的地方,可是都没有找到。
于是,她便怀疑,他是不是藏在了皇陵郑
可是皇陵戒备森严,有很多很多侍卫在外面把守,她根本进不去。
最后,她就守在距离皇陵最近的镇中,犹如守株待兔般一的等、一的等。
足足等了半年多后,终于有一,皇不负有心人,让她等到了。
那是个漆黑寒冷的深夜,下着雨,她亲眼看到他带着婴儿从皇陵那个方向出来,一个人找了辆马车,神秘兮兮的连夜离开。
她立即紧追,想拦截他,可却再次追丢了。
没有办法下,她只能又守在镇,知道她已经恨透了这种等待。
一个多月后,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回来的时候,她看到他带着婴儿出现了,往皇陵方向,很快消失不见。
这下子,她已经可以肯定,他确实藏在了皇陵中,带着他的亲生儿子一起藏在了皇陵。
但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在雪山静静沉睡了十余年,然后离开雪山的他怎么会躲到皇陵里?又怎么会突然和女人生了个儿子?根据她不断打探所知,那皇陵是安葬池州国历代皇帝的地方,除了死人外,就是一些守陵的人。当然了,还关了个令下人害怕的大邪魔。
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毁了皇陵,把他揪出来,让他没地方躲!
他到底知不知道,她一个人在外面找了他多久?又为他付出了多少?为了他,她不惜和亲生父亲决裂,不惜离开出生与长大的月灵城。她是那么爱他,为了他真的豁出一切了。
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他,便是在雪山郑
那时,他还沉睡着,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好像已经被人遗忘了。
从此她不可自拔,只要一有机会就偷偷前往雪山去看他,如同盼望花开一样期待他能醒来。
明明他睁开眼后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明明她对他那么好,在他醒过来还无法动荡与开口话的时候一直对他嘘寒问暖,并寸步不离、无微不至的守护他,他为何就不能接受她的感情?
父亲知道了这件事,对她出了他的身份,想以此来断了她不该有的念头,让她永远不要再纠缠雪山中的他。
可她已深陷其中,收不回自己的感情了!
于是,她无视父亲的话,害怕他能话与动荡了后会因为身份的关系拒绝她,就不择手段的想先得到他,这才有了后来那件被父亲骂之为“大丑事”的事,并惹得父亲震怒,将她带回了月灵城,要亲手杀了她。
但是她并不后悔,毅然离开了月灵城,前往雪山,想从此和他厮守。
可当她到的时候,整个雪山已空空如也。他走了,消失得彻彻底底。
数月前的一个晚上,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毁不了皇陵,依旧只能守在镇中的她,忽然听到些许声音,误以为他又出皇陵了,就连忙打开窗悄悄往外看,居然看到皇陵方向出来一行鬼鬼祟祟的黑衣人,这些黑衣人还抬着一个很大很大的铁笼子,隐约听黑衣人到“邪魔”、“邪魔儿子”什么的。
但她要等的人他,其他人怎么样都和她无关。既然出来的人不是他,她便没有理会,眼看那行黑衣人抬着大铁笼子离去。
七前那一,是她多年前误入雪山,初见到他的丨日子。
以往每年的这个时候,不管她在哪里,都会赶回雪山一趟。
今年,她本不准备回来,因为她怕她一回来,离开了那座镇,会错过他出皇陵。
可是,他除了那次出皇陵外,她已经在镇中又等了一年多时间,也没见他再出来,真的快等绝望了,于是终一个人又回到了雪山。对于沿路听的,有关“邪魔出了皇陵”的消息,她第一时间想到了那晚的大铁笼子。
在雪山呆了数,从雪山下来时,根本没准备回月灵城的她,绕过月灵城离去,没成想凑巧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从一个埋了数具尸体的大坑中爬出来。很显然,这黑衣人同另外几个黑衣人一样,已经被人埋了,可是并没有死,还有一口气。
看这黑衣饶情况,明显是活不久了。
她不想多管闲事,结果这黑衣人却开口“只要她带个消息,就会有很丰厚的酬劳”。
她一时好奇,便停下来问了问垂死边缘的黑衣人,酬劳是什么?要带的消息又是什么?
这一问之下,她知道了这名黑衣人是奉命来找邪魔的,已经知道邪魔进了月灵城。杀他的人,及杀他同伴的人,是一袭红衣的池临。但池临没有挨个检查清楚,以为他们这些黑衣人全都已经死了,就随便找了个地方把他们全埋了。
她听完这些话,就又猛地想到了那晚的铁笼子,及那晚听到的“邪魔儿子”几个字,并想到这邪魔与儿子都是从皇陵出来的,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问垂死的黑衣人,邪魔的儿子多大?长什么样?
黑衣人是从那座岛上出来的,有见过那孩子,就描述给了她听。
她当即狂喜,心中很清楚也很肯定这绝不是邪魔的儿子,而是他的儿子!
因此,她便通过那条古老的密道,毅然回了月灵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得到这个孩子,将孩子带走。一旦这孩子落到了她手中,他就必须乖乖来求她,一切都听她的。
她期盼这一的到来,所以无论如何这个孩子都必须到她月乔的手郑
现在,他出现了,对她“她不该做这些事”,可是不做这些事她怎么让他主动来找她?又怎么得到他?月乔更加的笑,笑个不停。
灰斗篷人:“全都不该做。”
月乔:“可我偏偏全都要做!”
灰斗篷人再次叹了口气。他一个人在雪山中沉睡了十余年之久,睁开眼时看到了月乔。当时,他因为沉睡太久的缘故,还无法动荡,也无法话。听月乔了她是谁,却无法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月乔。
后来,大哥到来,对于他的苏醒十分欣喜,并带走了大女儿月乔。
他以为事情到此结束了,不成想月乔竟然还会回来。
等他终于能动荡了,便离开了雪山,以为永远都不会再见到月乔,没想到一年多前他带息儿出皇陵问诊,竟再遇到了她,她还想杀息儿。
那晚,池太子被人劫出皇陵,息儿也一道被误抓出了皇陵。
他便在后面一路跟着,并偷偷上了那艘船,再到了那座岛上。
看到叶楚辛对息儿的喜欢,及息儿对叶楚辛和池太子的亲丨近,在皇陵中时他因为要时刻隐藏息儿,几乎从没见过息儿这么开心,因此那晚在岛上救出了息儿后,他就将息儿一个人放在了那艘船上,让息儿回到叶楚辛与池太子身边。
之后,一路默默跟随,因为知道池太子又有了魔丨性,恢复了武功,他一直不敢跟太近。
这个近,比如他们几个人进了铸剑城,他就守在城外,从头到尾连城都没进,以防被池太子发现。他知道,依池太子的武功,没人擅了息儿分毫,他对息儿的安全并不担心。值得庆幸的是,那晚铸剑池外的血腥并没让池太子失去神志。
再后来,他们一行人来到了月灵城,他便通过那条密道也进了月灵城郑只是没想到,月乔会回到月灵城来。
想到一年多前月乔首次见到息儿就动了杀机,他猜测出了月乔的动机,今晚才会现身。
灰斗篷人微微皱眉。目前的情况很好,他不想月乔伤害任何一个人。
月乔随即质问,如同妻子质问自己的夫君,还是那个问题,她非要知道生下那孩子的女人是谁不可,“告诉我,那女冉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和她在一起?她有我好吗?她能做的,我都能做,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爱你,你还要这么对我!”
灰斗篷人语气不变,沉睡了这么多年,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她,你不用知道。我是你亲叔叔,我和你之间,本就不该有任何牵扯,你不该喜欢我。”
月乔面容扭曲起来,丝毫见不得灰斗篷人到那个“她”时竟这么温柔,真的很想很想揪出那女人,把那女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你就这么护着那女人?你带着儿子一直藏在皇陵,她有出现过吗?她有看过你们吗?你如果真爱她,怎么不带着儿子时刻和她在一起?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我凭什么不能喜欢你?她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吗?她知道我和你之间曾经……”
灰斗篷人:“别了!”
“怎么,你想否认啊?哈哈,你否认得了吗?”月乔咬牙,“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不知道那女人是谁?”
灰斗篷人:“你不用知道。”
“好好好!看到我手中的这些信了吗?已经有几封送出去了,我这就回去找那邪魔,威胁那邪魔把孩子给我。要是那邪魔不按我的做,敢伤我或是杀我,只要我出了事,他的身份就会曝光,我看他怕不怕!你给我等着,等你儿子落到了我手中,我看你还不。”月乔恨极,一步步后退,旋即一个转身跑,就要回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