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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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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手搂着叶楚辛,一手抵着叶楚辛的后背,将真气源源不断地输入叶楚辛身体的池玄,在叶楚辛的回亲下,更加用力的将叶楚辛揽在怀中,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这一生,已杀戮太多,十恶不赦,早身在万劫不复的地狱。

    可是她偏偏出现。

    从皇陵到峡谷,从峡谷到岛上,再从岛上到海中,她不断地闯入他。

    但是,她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他在她“对他还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霸道地想将她拥有,究竟是对是错?一遍遍重复地让她记住她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说出的承诺,无视她在睡梦中的挣扎,又究竟是对是错?

    或许让他就这么葬身海底也未尝不可!放她离去,不让身在地狱的自己吞噬她、毁了她!

    可偏偏,她又一次闯入他,这样的奋不顾身,不惜赌上她自己的命!

    她可知道,她的这一次闯入,重新叫醒他,将一生一世都再没有回头的余地。  “随我……下地狱吧!”伴随着几个字吐出,他更加凶、更加猛地回亲她,似要将她吞没。

    叶楚辛感觉到唇角的一丝疼痛,但没有撤开,仿佛只有这样的疯狂才让她更彻底感觉到她真的活过来了,他也没事,他们都还好好的。但隐约中似乎有哪里不对,他开口说话了,他现在像是有神志的,可他的双眼还是猩红的……

    拉着铁链的一连串一连串侍卫眼睁睁看着……

    远处一直缠住南宫景的那些侍卫们也看着……

    南宫景也看着……

    随后所有侍卫们纷纷撤离,浮出水面。

    “人呢?”立于其中一艘小船上的司空影面无表情扫视一眼,强压住怒火。

    “他醒过来了。司空大人,我们……我们赶紧撤吧……”侍卫们快速回道,并动手将其他翻覆的小船都翻转回来,爬到小船上。

    司空影怒火更盛,“怎么可能!你们没有给他喂下药?”

    侍卫们:“我们喂了,可是血腥味还是让他醒了过来,他现在正在海底,和那叶楚辛在一起,我们……”

    “你们说什么?她还没死?”司空影猛地睁大了眼打断侍卫,近乎喜怒交加,喜的她竟然没死,怒的是自己居然还不想她死。她如此对他,他居然还不想她死。

    侍卫们点头,再说一遍,“她身上有血,那血腥味让他醒了过来……”

    司空影这下明白了,完全明白了,止不住倒退一步,她居然这么来算计他,不惜用她自己的命来叫醒邪魔与救邪魔。他司空影究竟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人人痛恨的邪魔了?她这么对那个邪魔,又这么对他?

    侍卫们:“司空大人,我们撤吧,再不撤就来不及了……”

    司空影哪里甘心,“今天必须将人拿下,带回去见公主!”

    侍卫们快要跪了,喂了那么多的药都不能对邪魔怎么样,他们这么多人拉那四条铁链都拉不动分毫,反倒被邪魔带着一路沉下去,这天底下怕是没有一个人能对付得了那邪魔,十二年前那池州国女皇动用了整整十万大军才将他拿下,“司空大人,撤吧……”

    当叶楚辛终于随池玄浮出水面的时候,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已经风平浪静,只剩南宫景的那艘大船。

    南宫景已先一步出水,一身湿漉的立于船头,目望远处,却又不知道在看什么,眼中空茫茫的。

    士兵们站在一旁,面面相觑,谁也没有说话。

    叶楚辛环顾了一圈,确定司空影已经带着人撤离了,示意池玄带她上南宫景的船,她有些话要当面对南宫景说。

    池玄默默带叶楚辛飞上大船,四条锁着手脚的铁链对他来说仿佛轻若鸿毛,一双手始终搀扶着受伤不轻的叶楚辛。

    南宫景听到声音回头,看向落在甲板上的两个人,想迈步走近的双脚在看清楚白发男子扶在叶楚辛腰间的手后硬生生僵住。

    “抱歉,我终究骗了你。”这一声道歉绝对真心实意,叶楚辛:“南宫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丞相千金了。你伤过我,我也骗了你,我们就这样恩怨两清吧。从今往后,我们最好……最好还是别再见了。”

    之前已经在海底看到那一幕,那样的画面让人远远看着,深深刺痛人的眼,怎么也无法靠近一步,此刻又听她亲口说出来,疼痛一刹那加倍从心口蔓延开来,痛得南宫景几乎无法开口,整个人也更消沉下来,好一会儿才缓慢启声,“你先老老实实回答我,当初在京城,你给我写那些信时,是出于真心吗?”

    叶楚辛抿了抿唇,事到如今实在不想再骗南宫景,“在那之前的感情,都是真心的。但从那时起……”微微一顿,再次说出那两个字,“抱歉……”在那之前,全是原主的感情,自然是真,比真金还真。但换成了她后,她当时写那些信,纯粹是为了报复南宫景,及破坏南宫景和叶楚的大婚。

    南宫景明白了,一口血从喉咙涌上来,又硬吞下去,“你和以前相比,变了很多,很不同了。终究怪我,怪我那时不信你,是我自己一手造成了这局面,怪我……”

    叶楚辛:“已经过去了,你也别再放心上。”

    南宫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叶楚辛。他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更喜欢之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但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是他自己一手毁了她对他的感情!  相府中初见,她一个人静静坐于桃花树下看书。风过,花瓣落英缤纷。

    就是那一眼,他请父亲前去相府提亲,相府欣然答应。

    若时间就停留在那一刻,那该多好?  又一口血涌上来……

    南宫景倏然转过身去,背对叶楚辛与所有人,不让人看到他唇角溢出的血。

    叶楚辛感觉到身边之人扶着她的手隐隐收紧。以前她是真的恨这个南宫景,但现在这些都不存在了,相信那么爱南宫景的原主也定希望南宫景以后能好好的。

    所以她和南宫景之间,就这样吧!叶楚辛暗暗对自己这么说。

    接着再想起那个很是挂念的小黑团子,叶楚辛朝南宫景背影询问:“南宫景,你攻打的那座岛上,关着一个很小很小的小娃娃。他并非那座岛上的人,和你要攻打的那些人也都没关系,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我们带他走?”

    南宫景没有回头,隔了好一会儿后,缓缓吐一个字:“好。”

    叶楚辛:“谢谢。”

    这一声落下,两人之间都再无话。曾经的未婚妻,曾经的未婚夫,如今物是人非。

    -

    与此同时,正被士兵与海盗们联合包围攻打的岛上硝烟弥漫。

    下午时分,叶楚辛与池玄乘南宫景的大船,随大船来到岛屿的时候,战争还未结束。

    岸边,几名南宫景的亲信部下一看到大船靠岸,南宫景这么快就回来了,不等船停稳就连忙上船,向站在船头的南宫景汇报目前的最新情况。看清楚船上尸横遍野、满是箭矢,并余光瞥见船舱中的叶楚辛及一个一头白发与锁着铁链的陌生男子,几人心下好奇但不敢多问。

    南宫景几乎一刻都没办法再在大船上待下去,忍着心中的痛与一身的伤快步下船。

    几名亲信部下紧跟着下船。

    船上受伤的士兵们也下船去,去找随军的军医包扎伤口。

    徐海也趁机跑下了船。

    不久,守在岸边的士兵上船来抬走尸体,清理干净大船。

    整艘大船,就只剩船舱中的叶楚辛与池玄。

    叶楚辛起身,对池玄道:“我出去看看。”

    船外,岸上——

    叶楚辛走到船头,朝岸边看的时候,只见南宫景孤身一人站在不远处的岸边,他的那几名亲信部下都已经离开。这几名部下,曾奉南宫景的命令追杀过她,所以她记得,还有点印象。不知道当初峡谷中活下来的,一起被带到这座岛上的那名名叫“秦尤”的部下怎么样了?

    这时,被南宫景的亲信传话,前来见南宫景的“海盗头领”百里荀过来。

    百里荀从后方走近南宫景,余光看了眼站在船头往下看的叶楚辛,对南宫景道:“南宫将军,再这么攻打下去,我方损伤将更大,我建议先将上岛的人都撤回来,改为包围岛屿。岛上食物有限,等他们弹尽粮绝时,我们再一鼓作气将他们拿下。”

    南宫景点头,这也正是他要对百里荀说的,“你这就去下令吧,先将你的那些海盗们都撤出来。”

    “好。”百里荀拱手,转身离开。  叶楚辛听到南宫景说的话,不想左右他的布局。看来要见到那个小团子,她还要在这里耐心等等了。

    待所有海盗与士兵们都退出来后,整个岛屿被团团包围住。

    叶楚辛站在船头看了许久,慢慢返回船舱。她没有看到,在她转身走后,一直站在岸边的南宫景抬起了头,默默看着她的背影,直至她的背影消失在船舱中。

    同一时间,另一边,岛中,金碧辉煌的大殿内。

    左使宿城又一次恳请云止离开,“主上,我们显然低估了南宫景带来的兵马。南宫景人多势众,又招安了附近的海盗百里荀为他们效命,攻破整座岛怕是早晚的事。幸好大部分兄弟都不在岛中,我们现在损失的顶多是留守岛上的这些人。只要你安然无恙,尽快撤离这里,我们完全可以换个地方东山再起。”

    宿风也是这个意思,幸好这次为邪魔办的大婚尽量低调,没有召集外面那些潜伏在各国的人马回来。不然,真有可能被一锅端了。

    云止依旧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一袭奢华的金缕玉衣,一张精致的金镂面具完美地遮盖了她的整张脸,让人看不到她此刻脸上的神色,但那双落在金椅把手上的,不断握紧的,快要将整个把手都硬生生捏碎的手泄露了她此时此刻的情绪。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她云止为了复仇,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才有了今时今日的一切,秘密建立了眼下这个岛作为基地,结果却要毁于一旦!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一切是不是那个霸着池州国龙椅的贱女人精心布置出来的一场局?

    或许,那个贱女人早就洞悉了凤凌对邪魔的感情!

    于是,几个月前,那个贱女人突然莫名其妙的给邪魔娶亲,利用邪魔娶亲这件事一下子让凤凌掩藏了多年的感情暴露了出来,从而让她知道了这件事,引得她急着去拉拢凤凌,一方面让凤凌上了这座岛,一方面让人去皇陵中带出邪魔,就这样暴露了自己与岛屿的位置,让那个贱女人知道了!  然后那个贱女人就派来了南宫景,又招安了海盗,准备一举剿灭她!

    想到这,想到自己又一次败给了那个霸着龙椅的深恶痛绝的贱女人,云止实在是不甘,实在是恨呐!她真的不信自己会斗不过那个贱女人,她不信!老天既然让她穿越过来,为何要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输在一个本土的贱女人手上?那个贱女人,她云止这辈子究竟要怎样才能亲手灭了她?

    “砰”一声响,纯金打造的金椅也终承不住云止手上还不断施加的力道,两边把手齐齐断裂,一下子割伤了云止手掌,点点刺目的鲜血从她指尖滴落下来,触目惊心的落在奢华地面上。

    宿城一惊,忍不住上前一步,脱口而出道:“主上,你没事吧?”其实事到如今,他也有想到这一切可能是池州国女皇布的局,他们全都落进那女皇的陷阱了。先是凤凌恼怒邪魔被娶了亲,暴露了她对邪魔的感情。接着是云止想借邪魔来拉拢凤凌,暴露了他们这座岛的位置。那女皇只不过一招简简单单的为邪魔娶亲,就达到了她的目的。这些年都没有理会与招安的海盗,也因为知道了他们的位置是在海中的岛上后,把海盗招安了,顺手就借了海盗们的手来对付他们。好深的谋略,好厉害的池州国女皇,不愧为当今世上首个坐上皇位的女人。

    宿风与殿内在场的其他人也都担心流血的云止。

    半晌——

    云止终冷声开口,“去安排吧,天黑了就撤。”

    宿城明显松下来一口气,马上挨个地吩咐下去,让人即刻去准备,另外别忘了带上那个被关着的小娃娃。

    所有人领命,这就去办。

    等一干人出去,偌大的殿内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能清清楚楚听到。

    云止低头,静静看着下方仅剩的宿城,她知道聪明的他也定然想到了,“方城,你说,本座真的不如那个贱女人吗?”

    宿城一愣,已经多久没听到云止直接叫他的名字了,更重要的是他还从来没听到过云止这么低沉的语气,好像一下子老了几岁,心下不由隐隐一痛,有些说不出的忧心,赶紧在言语上安慰道:“主上,你千万别这么说,属下相信你一定可以达成夙愿的,眼下只是一时遭挫,我们只是弃了这座岛而已,兄弟们都还在各国潜伏着,我们的损失其实并没有那么大。”

    云止只是这么一说,随即起身拂袖而去,不愿让人看到她神情低弱的一面。正如宿城所言,眼下只是一时遭挫而已,她云止断不会输的,也绝不会认输,这一辈子都不会。

    宿城看着云止远去的背影,其实岛上的大部分人都是她救的,就连他也是,因此他们全都为她卖命,忠心耿耿的效忠于她,有的留守岛上,有的奉命潜伏到各国,有的在外收集情报,也有的开店铺酒楼等等网罗钱财。在有一点上,云止和凤凌很像,那就是过于执着。凤凌执着于得到邪魔,云止执着于打败池州国女皇,抢夺池州国的皇位。可是,那个池州国女皇,毕竟不是一般的人。

    宿风没多久回来,行色匆匆,脸色明显不对,对正好走出大殿的宿城道:“那个小娃娃不见了,守在门口的人都被打晕了。”

    “什么人干的?”宿城面色一变,盯着宿风问。

    宿风摇头,“已经叫醒被打晕的人了,可他们全说什么都没看到。”微微一顿,“你说,会不会是南宫景派人潜入进来干的?”

    宿城蹙眉,“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不过,岛上的人皆会武功,我们不久前又换了个更隐蔽的地方关那个小娃娃,南宫景的人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将人找到并带走?而且他正攻打我们,如果真是他的人,既然都把守门的人打晕了,为何不直接杀了?”

    宿风想想也是。可如果不是南宫景的人,那又会是谁在这时候带走了那个小娃娃?

    宿城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这天色就快要黑了。

    -

    入夜。

    一艘小船缓缓划近南宫景所在的大船。

    快到之时,划船的人推醒脚边的小黑团子,再点燃火烛,自己一头栽入海中。  严守在岸边的士兵率先发现了亮光,看到了小船上揉着眼睛爬起来的小娃娃。

    用火把再三照了照,确定小船及四周都没其他人后,几名士兵连忙跳下海,去将小船拉到岸边。

    被拖上岸的小船,小船上的小黑团子还从没见过这么多人,吓得立即缩起来。  士兵们不耽搁,直接将小娃娃带去见南宫景,向南宫景汇报。

    明亮的船舱内,南宫景低头打量了瘦巴巴的小黑团子良久,让身旁的两名亲信送去叶楚辛那里,问问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个小娃娃。

    相隔不远,已经清干净尸体、鲜血与箭矢的大船上,同样明亮的船舱中,刚泡了茶与池玄一起喝的叶楚辛一看到被带进来的小团子,顿时欣喜不已,放下手中的茶杯就起身跑近了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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