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娘是道婆之3
林妙要是知道他的想法,非得给他一巴掌:你一个吃闲饭的,还想做家里的主?
往外赶?你挺敢想的。
张谨言没看到白灵兮:娘子呢,怎么能在这时候躲在屋里休息?
想到这,张谨言就不悦道:“娘,灵兮呢,怎么没有和姐姐一起做饭?”
林妙冷嗤道:“你说白二丫?她说不舒服,晚上不吃饭了,去躺着了。”
白灵兮这时候正躲在窗下偷听呢,一听婆婆这么说,气成了河豚。
谁说她不吃的,是这死老太婆不让她吃。
她多想出去对着老太婆大吼一顿,揭露她那说谎的嘴脸!
但她不能,她这小丈夫,看着年纪小,却最是古板,对她好是好的,却不允许她诋毁婆母,就算说的是事实也不行,那就是对长辈不敬!
其实这就是古代的教育,特别是读书人,更是要恪守的,否则,哪里能有仕途。
子不言母过!
林妙耳聪目明啊,她都听见了那白灵兮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张谨言说娘子不舒服,担心道:“她可严重,是病了吗?”
说着就想进屋子去看看。
林妙哼道:“嗯,是病了,心病,老觉得别人丢了她的脸的心病。”
她得想想,怎么把这外来户赶走,要是赶走了,原来的白二丫还能不能回来?
这女人心术不正,自己可不能把个定时炸弹放在身边。
哪天别把她坑了。
张谨言听了,又想到白灵兮因为姐姐被休归家各种不满,这是又耍性子呢。
他心里也不快,就说道:“她既然不饿,那一顿不吃也没什么,咱们就先吃吧。”
说完,就拉着女儿的小手,跟在娘的后面,往饭堂走去。
林妙坐了下来,看着桌子上唯一的一盘蒸鸡蛋。
她用干净筷子把它分成了4块,给小儿子,二姑娘,自己和张玉珠一人一块,桌子上还有一盘炒青菜,也不用分,她说了句:“吃饭吧。”
然后无视张芹芹惊愕的目光,开动。
一家子,这样才能心往一块使,没有说一家子工作挣钱的,还得把好的都给一个人的,就算是读书人也不行,别说补营养什么的,大家都缺营养呢。
张谨言虽然有些意外,但并没有什么想法,反而觉得这样,大家都吃一样的,他更自在一些。
以前娘总是把好的给他一个人吃,他心里有愧,一学习就觉得压力大,喘不过气来。
像现在这样,他感觉心口那块石头都挪走了,心里轻松了一些。
张芹芹眼中都是感动,娘心疼她呢,娘没有嫌弃她,弟弟也没有嫌弃她,好感动,好想哭
林妙一抬头看见她眼睛红了,赶紧说:“你可别掉金豆子哈,又不能花用,以后多伺候伺候你娘就行了。”
张芹芹让娘的话逗得一下子没憋住笑,又哭又笑的,鼻涕泡冒得挺大
林妙咦
张玉珠小小的人,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只用那双好看的大眼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鸡蛋好香啊,啊呜。
林妙看她可爱,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夹了一大半给她,小姑娘还挺有礼貌的:“谢谢祖母。”
张芹芹一看老娘碗里没有鸡蛋了,想把自己的夹给她,林妙赶紧说:“你可别给我,你自己吃啊,都沾口水了。”
张芹芹:我不是,我没有啊。
张谨言:思索,今天的娘有些不一样,是经历过生死的变化吗?
林妙:真的不会演啊,没法维持人设。
不过还好,经历生死大劫,说的过去。
很快吃完了晚饭,张芹芹收拾碗筷去了。
林妙与张谨言说话:“儿子,娘明天要去你大姐家,看看她家的保柱怎么样了,这些日子真是一件事接着一件事,你大姐那怕是不好,要不她不能不来家里照顾娘。”
自从原主出事,按着大女儿张轻轻的性格,还不得守着老娘照顾吗?这次却是匆匆来去两次,只说儿子病了,看来是钱保柱的身体病的严重了。
张谨言道:“嗯,好的娘,要不,我也请假陪您一起去吧,你看二姐那婆家,您都受了伤,我真是担心”
林妙反对道:“你还有两个月就要科举考试,还是好好复习,注意自己身体,家里的事你不必担心,只是,毕竟多年的努力了,可不能耽于女色啊。”
林妙不担心自己的武力,张谨言去了什么用都没有,自己还得费心思照顾他呢,太碍事了。
张谨言脸红红的,羞愧道:“娘”
林妙摆摆手:“我明儿个就得去你大姐那看看情况,家里有你二姐照顾,你媳妇对孩子这,你要多上上心,我看玉珠的身上很多青紫,这一天天的什么活不干,是怎么照顾孩子的?她越抱孩子越哭后面家务让她做,做饭看孩子让你二姐做,你自己媳妇,也得管起来。如果一个小家都理不明白,你也不必科举了,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不能再由着她,我看她现在和以前不同了呢?”
张谨言听了,越发惭愧,自己老娘的话什么意思,他当然听得懂,只是,同床共枕的人,会那样恶毒吗,他有些疑惑。
他又想到了娘说的,灵兮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她是个特别木讷的人,他虽然和她没有多少激情,但自己倒是更能安心做学问。
最近这一个月来,她在床上花样百出,着实让他趁心,只是,自己确实浮躁了看来,自己得好好想一想了。
林妙一想到张轻轻的儿子,总觉得不好,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明天早早就得出发,她把家里安排了一下,嘱咐张芹芹看好家,只听娘的安排,不用管白二丫放什么臭屁。
给了她拿了一两银子,还有家里粮食柜子的钥匙,只说自己离家的这几天,家由她来当。
这不同的世界,铜钱制的不同,上一个世界的的不能用了,不过金银还是重要的货币。
粮食柜子里面,她晚上会放上一些个粗粮糙米的,自己要是耽搁了时间,总不能让孩子们饿着。
张芹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亲娘这是向着自己呢。
虽然对弟媳妇有些个不公平,但自己会尽量把好吃的给弟弟弟媳妇还有小玉珠,自己不会藏私的。
张谨言回了自己屋子,白灵兮眼泪巴巴的,一副吃了大委屈的样子,张谨言不知为何,总觉得她目光闪烁,那么不真实。
就是白灵兮主动示好,他也没了兴致。
白灵兮只以为他上学堂累了,撇撇嘴,扭头赌气转过身去:这个什么破世道,没自由。真想去酒吧嗨皮,什么男人没有。
张谨言看着她的背影,心绪起伏不平,才惊觉这女人,一个月来变化太大了。
张轻轻家离娘家也不是太远,大约4里地,林妙没用多久就到了。
昨晚她按着脑子中的方法修炼了一晚,由于不用重新背口诀和理解口诀,直接按着路线就能修炼,确实事半功倍。
微弱的灵力储存于体内,她感觉身体更轻盈了,嗯,很好,很强大。
很快到了钱家门口,林妙正看到张轻轻的婆婆在院子里喂鸡。
一个少女在那婆子身边不停地叨叨着:“娘,就说您,怎么不让那张氏来做家务,她一个儿媳妇,怎么就那么不孝顺呢,赶紧让我哥把她休了得了,再娶个贤惠的回来伺候您。”
钱婆子柔柔弱弱地嗔道:“你个死丫头,胡说什么呢,那张氏也就是泼辣了些个,你就让着点她,娘没事的,还有你小侄子呢,怎么能休妻?”
小姑子:“我就不,哼,反正过几天那钱宝柱也不行了,到时候就把张氏休了,给我哥再娶个黄花姑娘。”
林妙:好一朵老绿茶 好一个恶毒小姑子!
就说为什么这小姑子小小年纪,什么话都敢说,合着她娘在身后怂恿呢?
有这么个老太太,家里就好不了。
钱婆子表面是劝着,实际是处处拱火,你看看,对女儿说着让她让着嫂子,那不就是说嫂子不对吗?还说有侄子不能动嫂子,那侄子不在是不是就能休了嫂子了,这所有的坏水,在这呢。
张轻轻又是个直性子,不会耍心眼,不会拐弯,村子里都说这媳妇不孝顺,婆婆如何如何好,估摸这娘俩没少在外面说坏话。
林妙眯眼看着这两母女,心里实在气不过,上去就狠狠给了钱小妹一个大嘴巴,一边打一边骂:“好你个钱小妺,哪有你这种小姑子,在背后咒侄子早死,好让你哥哥休了你嫂子,你怎么这么恶毒,咋滴,你嫂子天天给你们家当牛做马还得让你们说嘴,我打你个缺德玩意”
她一边骂一边打,钱家两母女已经懵逼了啊,啥时候也没见过这么凶悍的人啊。
钱婆子像个小可怜一样呜呜呜,钱小妺就是想还手,跳着脚也打不着林妙,脸被林妙扇的肿如猪头。
林妙骂得大声,周围的邻居一个个聚拢的过来看热闹,听着听着,咋那么不对味呢?
啥?钱小妺嫌嫂子碍了她的眼?
张氏当牛做马?这和钱婆子还有钱小妹说的不一样啊?
这动静太大,但也没有引来张轻轻,她昨天夜里太累,晕过去了。
现在听到外面的声音醒来,知道娘来给自己撑腰了,想起来却起不来。
她紧紧地抱着儿子只有微弱呼吸的小身体,孩子身上阴冷,几乎能感觉到生命的流逝。
身边搂着女儿,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她怎么办,她怎么救下她可怜的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