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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最后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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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潇潇被找到的消息,使所有牵挂她的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多少天来一直吊在嗓子眼儿的心,终于才放了下来。

    特别是初二(1)的同学们,更是欣喜若狂。女孩子们抱着吴潇潇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她们全都激动得哭个稀里哗啦。这其中那三个惹下这场大祸的王丹,刘欢,常燕同学哭得尤其厉害。那个中原因自然要比其他同学多了一层。

    当然,更多的情况,凌姗还没有让同学们知道这背后所发生的一切。

    大家都高兴,这就足够了。

    此前,与凌姗一起从咪咪那里出来,凌姗就直接带吴潇潇去医院看望了弟弟。

    望着病床上的弟弟,吴潇潇再想想这些天自己的遭遇,不禁悲上心头,泪如泉涌。

    姐弟俩个抱头痛哭。

    不管怎样,对于吴潇潇,应该说这是一个很好的结局了。

    可是,就在此后的第二天,吴潇潇就忽然又从学校里消失了。

    同学们不禁又心急如焚,以为吴潇潇又逃掉了。但老师们却口径一致地和同学们解释说:吴潇潇的身体欠佳,学校安排她去医院检查和治疗了。

    其实,经过这段沸沸扬扬寻找吴潇潇的事情铺开,关于她可能吸毒的传闻也就不胫而走,传到同学们耳朵里已经就不是什么秘密了。所以,精明一点的孩子们都不用猜就知道吴潇潇去了哪里做什么。虽是这样,同学们都是缄口不谈,都只能是在心里默默地祝愿她早日康复重新回到集体中来。

    的确。吴潇潇是去了戒毒所。

    她是在校长、老师、校医等人的陪同下一起去的那个地方。

    现在的吴潇潇必须先把毒瘾戒掉,才能安心地好好地学习。

    过去的日子真的像是一场噩梦,不堪回首。但现在毕竟已经从梦中醒来了。

    这梦的代价也实在太大了!

    找回吴潇潇,心里那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瞬间松弛下来。

    这突然的松驰,倒使人一下就没了支撑,凌姗终于病倒在床上起不来了!

    並且这一躺就是三天。

    自从参加工作以来,这么多年,这可能也真的是第一次趴在床上连躺了三天!

    然而,这三天中,她觉得感情上的收获是丰厚的同学们几乎就没离开过凌姗的家。孩子们自发地组成了护理小组,轮流值班来照顾老师。女同学烧汤熬药,男同学捏背捶腰…他们前前后后地围着凌姗的病床转,那才是一种无可比拟的亲情。

    凌姗很满足,真的很满足。她觉得选择这个职业很幸福。她暗暗发誓,自己要当一辈子教师,一辈子!和孩子们在一起,这是天底下最阳光的事业。

    这三天中,金大雄回来过一次。可他没进屋。

    他在家门外见家里出入着那么多的学生,自己觉得很惭愧,最后还是没敢进屋就回城里去了。后来,他每天都给赵昕打电话,询问凌姗的身体情况,把情感都寄托在电话里了。

    是啊,金大雄他怎么去面对凌姗呢?

    特别是咪咪干的那件荒唐事,更使他不敢去面对凌姗了。况且金大雄知道,在这些学生面前,夫妻之间的这些事是需迴避的是不能说的。自己如果进了屋,凌姗见了自己后心情可能反而会更糟,这不利于她的康复。所以,他最后还是掉头回了夏娃。

    现在的金大雄,已经是心灰意冷了。

    要是在往常,咪咪兴高采烈地拿着那张所谓的《离婚协议书》找他时,他一定会狠狠地抽那个女人的嘴巴----他曾经这样打过她!但这次他没有。他觉得打是没任何意义的。所以他只是冷笑着,把那份协议给撕了,並且撕得粉碎,雪片一样地抛向了空中……

    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和凌姗分手金大雄真的不甘心。

    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要和凌姗再好好谈一次,做一次最后的谈话或者忏悔----尽管他已经估计到这次谈话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因为他了解凌姗的倔犟性格,她不会原谅自己,是自己伤她伤得太重了。

    直到第三天晚上,凌姗才觉得自己好多了,便起了床,在家里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说也凑巧,这会儿正是学校开饭时间,孩子们都回去吃饭了,家里难得有这样清静的时侯,这期间,金大雄又回来了。

    他进家后第一句话就告诉凌姗说:

    &34;我已经把你签字的那‘玩儿意&39;给撕了!&34;

    凌姗当然知道他说的&34;那玩儿意&34;指的是什么东西。所以她也没任何表示。

    金大雄以为凌姗没听见或没听懂,便又重复了一遍,更清晰地告诉凌姗,他把那份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给撕了。

    凌姗这才说:&34;撕了干嘛?我既然都签字了,那字可不是随便可以签的,就说明我是想离婚的。你要不同意,那我还可以通过法院诉讼判决。&34;

    金大雄听完,便单膝跪地,开始求情:

    &34;凌姗,你能不能看在咱们秀秀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秀秀需要爸爸妈妈呀。&34;这是金大雄绞尽脑汁想出的最后一招苦情牌。

    可凌姗连想都没想地就直接告诉金大雄:

    &34;你用这招儿也没用。是我想让秀秀没爸爸么?你自己说?你一次次求我给你机会,我没给你么?可你还不是照样和她该怎么睡还怎么睡么?你以为你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么?金大雄,亏得你想得出?不光是我,你问问大街上随便一个女人,谁能容忍你这两个女人和平共处的混蛋逻辑?金大雄啊金大雄,我做梦都没想到你原来竟是这么一个没档次、没勇气、没责任心的人!凡事可再一再二,但没再三再四的道理吧?&34;

    金大雄任凭凌姗的数落,那每一句话都重重地掷地有声,不容他做任何分辩。只有惭愧。

    看着凌姗那坚毅的表情,金大雄这才知道,自己想了许久最后的一点努力失败了。这婚姻是无可挽留了。

    是该自己来最后决定自己的时候了。金大雄这样对自己说。

    正想间,凌姗却又说道:

    &34;约个时间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吧。……还是快点办了好。都解脱了。我这眼不见心不烦,你也就不用夹在这中间为难了。&34;

    沉默。对金大雄来说,还只能是沉黙。

    又过了一会儿,凌姗终于又忍不住多问了金大雄一句:

    &34;我想再问你一句,大雄,你真的了解她这人的过去和现在吗&34;

    金大雄还是没有回答。

    又是沉默。

    见金大雄不说话,凌姗就又不无担心地说了:

    &34;别看你们在一起睡了这么久,也许你还真的就不了解她这个人。……那我今天就讲给你听听吧。"

    “大雄,你的眼光不错呀。哈,你的这个咪咪呐,她过去就是个一个名符其实的女流氓。对了,那时社会上也叫大玛子。当时,她曾纠集了不少流浪的少男少女们组成扒窃团伙进行有组织地,肆无忌惮地沿铁道线在火车上作案。直到后来被警方一锅端。&34;

    金大雄还真不知道咪咪过去的这些事。所以他很意外,吃惊地望着凌姗,想说话,凌姗却一摆手给挡了回去,她继续往下说:

    &34;后来呢,她的团伙被公安局一窝端了以后,她被判三年劳教。可这女人真挺有本事,不到一年就出来了。出来以后,正赶上改革开放,她便用藏匿下的赃款去了南方,以做生意为掩护继续干着违法的勾当,从海上走私汽车。一来二去结果还真发了财,这才就有了给你的那20万。再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不用我说了,她干不下去就又回到了省城,盘下了你现在干的这家夜总会。&34;

    金大雄更是吃惊。

    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凌姗怎么会知道?

    凌姗瞟了金大雄一眼,她在想,往下这更严重的问题,说还是不说?

    最后她还是决定都说了吧。咪咪早晚会有那么一天,她出了事肯定也会连累到他的。就算是提个醒吧。

    于是她就开始往下说了:

    &34;大雄啊,不管怎么说,好歹我们夫妻一场。有些话我还是告诉你吧,你自己掂量,别等到哪天你被抓到公安局还不知道是因为啥。”

    "公安局抓我?我又没犯法?"金大雄终于忍不住疑惑地反问了一句。

    “是。"凌姗微微一笑,又问金大雄:

    “我问你,咪咪她都做什么生意你清楚吗&34;

    &34;不就是娱乐业吗手续都全呀。&34;金大雄不假思索地回答并解释道。

    &34;没有别的什么&34;凌姗接着问。

    金大雄想了一下却摇了摇头:“就这些。"

    &34;说得太轻巧了!金老板。&34;凌姗略带讥讽地笑了笑,继续语调缓缓地问金大雄:

    &34;你们那个夏娃,它是个违法犯罪的黑窝…你知不知道!&34;

    金大雄听了,却惊讶地皱起了眉头反问凌姗:

    &34;黑窝这不可能,不可能。&34;

    凌姗又微然地一笑:

    &34;我不管你真的不知道,还是做戏给我看,今天我还是看在我们现在还是夫妻的份儿上最后救你一次。那我就说给你听听吧。"

    “救我?我有犯罪?”

    “大雄,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知不知道或参与没参与你的那个咪咪以桑拿按摩为掩护,实际上却干的是组织容留,逼迫妇女卖淫的事&34;

    凌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金大雄问。

    &34;什么?组织卖淫!……没那么严重吧…这,这我可一点都不知道?"

    “她天天这么折腾,你当总经理的能不知道?好吧,既然到现在你还和我装胡涂,那我也救不了你了。到时侯你自己去公安局说吧。"

    看来,这一贯老实厚道的人,现在也真的和自己离心离德,竟然开始对自己怀有戒心了!凌姗不禁这么想。

    现在,她对金大雄最后的一点怜悯都没有了。

    "……我,我真没掺和那种事。她,她从来都不让我过问她那边的事。"

    "这么明目张胆的事连我都知道,你在那上班能不知道?能说点实话不?"

    金大雄这才说:“我,我也是侧面听说。"金大雄这才有尺度地部分承认了。说完,他怕凌姗不相信,便又解释道:

    “你知道,我这人不会撒谎。洗浴那边归老三管。我只管夜总会这边。洗浴和夜总会它不在一个地方。对了,她的办公室也在那边。老三那个人挺烦人的,像哈巴狗似地总围在她身前身后的,所以,…所以我不愿意和他来往,没特别要紧的事我从来不去那边。"

    关于金大雄说的这些事,凌姗还真不清楚。不过凌姗也听得出,这个金大雄倒还因为咪咪吃起醋来了。

    所以凌姗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了。

    金大雄没反应过来凌姗为什么笑。他怔怔地问:

    "你,你笑什么?"

    凌姗没回答,却催促道:“往下说。"

    金大雄这才接着话继续往下讲:

    “其实吧,洗浴加按摩服务,这是执照上允许的项目。但现在开洗浴的商家暗中可不少的也都在干那事:如果客人有需求,那按摩小姐就偷偷跟客人‘出台&39;。对了,出台就是卖淫。这也是公开的秘密了。"

    "那,公安局不抓么?"

    “这话怎么说呢?这扫黄不就是扫这个么?可这里就复杂了。一般情况下,这事都由属地派出所管。可见派出所也不是铁筒一个呀,干这个的老板一般都有点来头。或托托人,常在一起吃点喝点,再花点钱打点打点。都是哥们儿,况且好处多多,一般别弄得太招摇了,也就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了。个月其程的来走走形式查一查,你等到市局或区局组织集中扫黄活动下来查的时候,那边就有人提前把消息给传过来了。所以,这一般有关系的洗浴都查不到现行。除非是有人举报。新闻里报的那些消息基本上都是从上面下来不通过属地派出所直接突击检查才抓到的。"

    "那派出所竟然也有这种事?"

    凌姗觉得新鲜又疑惑。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公安内部也有这种贪腐和执法犯法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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