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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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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城倏地单膝跪下,“主上,若你怀疑我对你的忠心,我可以当场自刭在你面前,绝无二话。主上,我这么做全是为了你,我不想你和十二年前的女皇一样,令无辜的百姓成为牺牲品……”

    “她能那么做,本座为何不能?”云止猛地打断,一双眼如剑一般直刺宿城。为了得到皇位,那贱人可以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她云止凭什么不行?

    云止止不住地嘲弄,“这么说来,本座的左使,还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了?哈哈哈,本座真是现在才看出来!”

    宿城痛心,“用这样的手段去撼动那女皇的皇位,再去夺那皇位,双手沾满这样的血腥,主上,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云止:“只要能得到皇位,打败那贱人,本座根本不在乎沾多少血,死多少人,就算全死光了本座也不在乎!”

    宿城痛呼:“还有很多其他办法的,我们完全可以一步步来,重新谋划……”

    云止:“本座没耐心了!现在这么好的机会摆在面前,本座为什么要放弃?”

    宿城:“那你这样和那女皇有何区别?这么多年来,你最恨最恨的人就是她,你现在是要变成她那样的人吗?”

    “那又怎么样?”云止怒吼。

    “主上!”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宿城忍不住想拉云止的手,是真的想劝服她,让她再冷静冷静,“我们已经错了第一步,把那邪魔从皇陵中带了出来,真不能再错下去了。邪魔出皇陵的消息之所以还没有传开,不仅是因为我们之前的保密,还因为那邪魔至今还没有犯下杀戮。现在他身边有人跟着他,有人守着他,说不定能让他永远这么平静下去。主上,真的求你,不要去打破这份平静,不要让十二年前的历史重演。”

    “哈哈哈!”云止大笑特笑,“可此时此刻,本座压根不认为把他带出皇陵哪里错了?如今,本座只要派一些人对外传播传播消息,让天下人知道那邪魔出了皇陵,就可以对付那邪魔,又可以对付皇位上的贱人了,一箭双雕,让那邪魔与贱人相互厮杀,多好?本座只恨,这么多年来,居然直到现在才想出这么好的手段!要是当年那贱人刚把邪魔囚进皇陵的时候,本座就派人去把他放出,再派人嫁祸说‘是那贱人放的’,她哪有机会坐上皇位,成为天底下首个女皇?”

    宿城:“主上……”

    一旁的宿风眼看宿城与云止越吵越激烈,想劝又不知道如何劝。

    一干黑衣人们自然更不敢在这时贸然说话。

    远处的山坡后面。

    一直保持警惕的俞文萧,一听到鸟叫声,就从草坪上爬了起来,悄悄查看情况,将破庙外的情形全都看在眼里。

    本来,由于距离的原因,他的武功又不算很好,根本听不到破庙门口的女子与黑衣人的对话。但后面,女子与黑衣人越吵越厉害,两个人都逐渐失控,声音也越来越大,他也就自然听到了。

    俞文萧不由暗暗吸了口气。

    他不过是累了,停下来休息休息罢了,没想到竟让他意外听到了这样的秘密。有人想要夺女皇的皇位,还想将邪魔出了皇陵的消息传播出去。这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感觉好像在铸剑山庄的时候见到过似的。

    要是她真把邪魔出皇陵的消息传开了,俞文萧不敢再想下去。

    一番思量后,俞文萧毫不犹豫地认为先返回小城镇去禀告这件事比较重要,就轻手轻脚走回马车边,解开缰绳,想牵着马车在破庙外的人都还没发现他之前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去。以他一人之力,自然是没办法对付破庙外那么多人的。

    马不配合,突然发出一声震天的嘶鸣。  破庙外的云止及一干人全都听到,争吵的场面瞬间一停,所有人立即侧头朝声音方向看。  俞文萧急忙想安抚马匹,结果马不但不安静,反而继续发出嘶鸣。

    “也不知道公子到底从哪找来的这辆破车,这匹该死马。”俞文萧着急,忍不住咒骂一声。

    宿风带着一干黑衣人随即直奔山坡后,一下子杀气腾腾地包围住俞文萧与马车,“你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都听到了多少?”

    “没,没听到,我只是在这里休息一下,什么都没有听到。”俞文萧连忙装傻,并装出一副颤抖与害怕的样子,企图蒙混过去。

    宿风当然不会轻易相信,就要命人查看俞文萧及马车,只听后方传来云止的命令,“不管是谁,都杀无赦。”

    宿风领命,就命一半黑衣人动手。

    俞文萧不再装,急忙拔剑,与黑衣人交手。  剩下的黑衣人在宿风的命令下,上前一把掀开车帘,见车内坐着个念经的和丨尚,愣了愣后,二话不说朝车中的人动手。

    俞文萧略有点担忧觉心,毕竟觉心有伤在身,目光时不时朝马车方向看。但他自己都有些自顾不暇,实在没办法救觉心。

    不一会儿,简陋的马车四分五裂,觉心从车中飞出。虽然黑衣人各个都想杀他,但他出手还是以防御为主,并不杀黑衣人,一边应对黑衣人的攻击一边朝破庙外的云止开口,刚才的那些争吵他自然也听到了,“阿弥陀佛,女施主,莫要为一己之私,令生灵涂炭。放下屠刀,回头是岸……”

    “觉心?”云止很快认了出来。当年她成为贵妃的时候,觉心已经在皇寺了,只是那时候他还年轻,不是寺中的方丈。

    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这?据潜伏在京城的人传回的消息,皇位上的那个贱女人近年来到寺中上香拜佛很勤,这也就表示这觉心和皇位上的那个贱人应该很熟。

    想到这,云止:“先留活口!”

    宿风与黑衣人们领命。

    不久,俞文萧被宿风打成重伤,觉心也落入了黑衣人手中。

    云止从破庙过来,来到山坡,先看了看觉心,在这么近的距离下,这下百分百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继而看向另一人,一眼就认了出来是跟在池临身边的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

    宿风那晚带人进铸剑山庄抓池临,整个过程中只专心对付池临了,加上当时是晚上,就没有多留意跟在池临身边的两个人,此刻也就没认出来。

    云止:“说,你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  俞文萧:“路上遇到,见这位大师要赶路,我便行了行好,搭载他一程。”

    觉心:“阿弥陀佛。”

    云止刚和宿城吵了那么久,当下的心情有多差可想而知,当即夺过其中一名黑衣人手中的剑,就给了俞文萧的手臂一剑,并用剑尖对准俞文萧的脸,“本座要听的是实话。若是再胡言乱语,本座就直接砍断你的手,一只手臂一只手臂的来。”

    俞文萧吃痛,闷哼了一声,但并不屈服,“我说的就是实话,我和这位大师真的只是萍水相逢。刚才我们也什么都没听到。”

    “一个是小皇帝身边的人,一个是京城皇寺中的方丈,女皇面前的人,你跟本座说你们在这地方萍水相逢?呵呵,真是好一个萍水相逢!”话落,云止挥剑,就朝俞文萧的手臂砍去,毫不留情。

    千钧一发之际,跟在云止后面过来的宿城一把扣住云止的手腕,压低了声音快速道:“主上,破庙中的人醒了。你快回去吧,我们先撤。”  云止面色一变,她到现在还不想让云泽初知道她的身份。当年那么多男人围在她身边,如今只剩下一个云泽初。虽然云泽初已经娶亲了,她也不会真对云泽初动心,但这并不妨碍她享受一个男人对她的呵护。

    因为这种呵护,有时候真的会令她产生错觉,好像回到了当年被众星拱月般围绕的风光日子。而那时候的她,是光芒夺目的,是无与伦比的,更是独一无二的,皇位上的那个贱人算得了什么!

    一时没有怀疑,云止收了手,对宿风吩咐道:“你们快撤。宿风,你给本座好好地严刑拷打这两个人。”

    宿风领命,就示意一干黑衣人将俞文萧与觉心带走,自己也快步跟上。

    宿城最后看了一眼云止,与宿风一道走。  云止缓了缓脸色,尽快恢复平静后,一个人返回破庙。

    天色,已渐渐放亮。

    破庙中,包括云泽初在内,所有人都还未醒。

    云止环视一周,这才惊觉自己上当,被宿城骗了,但此时去追已根本来不及。

    -

    另一边,半路上。

    宿城让宿风先停一停,他有几句话要单独问面前这两个被抓住的人。

    宿风犹豫,但还是带着人退开了。

    俞文萧看着面前这个唯一取下了蒙布的黑衣人,知道他就是之前在破庙门口和那个女人争吵的人。听他对那个女人说的话,他是极力反对那女人对外散播邪魔出皇陵的消息的。  宿城对上俞文萧,从云止刚才的话中已经知道了俞文萧的身份,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骗云止与出手搭救的原因,“既然你是那小皇帝身边的人,那么你一定知道那小皇帝与邪魔在哪。你们走吧,我无法阻拦主上向外发布消息,还请你尽快回去向邪魔报信,最好能说服邪魔赶紧离开,找个隐居的地方,不要被任何人找到。我这么做,只是想维持眼下的平静,绝不想看到邪魔被围攻后失去人性,再造杀戮的那一天。”

    俞文萧听宿城这么说,并要放了他和觉心,竟不觉得意外,拱手道谢,诚心道:“多谢!其实我和你想的一样,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不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邪魔如今确实好好的,看得出来他也想过平静的日子,只要没有人找上他,去围攻丨他与逼丨迫他,我想应该会一直这样下去。”

    宿城:“希望如此。”

    觉心双手合十,朝宿城:“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快走吧。”宿城背过身去,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背叛云止,可现在就是这么做了。  俞文萧再拱了拱手,继而与觉心一道快速离去,带着觉心赶回小城镇,向池临与邪魔汇报。

    -

    买下的府院中。

    天色大亮,阳光明媚,叶楚辛睡得正香。  池玄久等不到叶楚辛从房间出来,略有些担心,便到门口敲了敲门,推门而进。

    叶楚辛隐约听到声音,但并没有醒,无意识地翻了个身,面朝里侧。

    池玄确定叶楚辛安好,正准备退出房间,余光不经意撇到桌上那一小堆木炭,与摊开着的那几张经过裁剪后的纸。

    犹豫了下,池玄缓步走近,目光不由被纸上的画吸引。

    最上面这张,黑夜、峡谷、铁笼、馒头、瓢泼大雨、闪电雷鸣,从铁笼中伸出的小小手,撑着芭蕉叶跑近的女子,这画面分明是那晚峡谷中他们初遇时的情形。

    这每一笔、每一画,都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恍若真的一样。

    往下翻,第二张——瓢泼大雨、铁笼、卷缩在铁笼边的女子,撑在女子上方的芭蕉叶,这是他们首次那么近距离的接触。

    第三张——还是瓢泼大雨、铁笼,铁笼中伸出的手紧紧扣住了女子的脖颈,闪电雷鸣照亮了铁笼中之人的眼睛。

    池临伸手,指尖不觉轻丨抚上画像中女子纤细的脖子。

    那是他这么多年来首次再感觉到一个人的温度。恢复神智后,他竟不想放开,还记得她当时毫无隐瞒地说出了她的名字,还问他叫什么。

    第四章——只画了一半,但通过海面、大船、囚笼等等,不难看出是他们在船上时的情形。  这些全是她昨晚画的?

    用桌面上这一堆大小不一的小木炭画的?  池玄久久没有动,想将其珍之、藏之,也想看叶楚辛继续画下去。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厉害的画技,不知道用木炭来画画是不是这些年出现的?他被囚了那么久,对外面出现的新事物都不了解了。

    叶楚辛画了一晚上,有时候就是这样,心之所至不自觉就一直画下去,停都停不下来,直到快天亮了才睡,本来准备给池玄的惊喜此刻已经被池玄提早看到了还浑然不知。

    良久,池玄静静退出房间。

    -

    时近中午。

    俞文萧带着觉心急匆匆赶回来,也顾不得敲门了,直接飞身而进,跑到大厅,看到宋元正在摆碗筷,邪魔与池临坐在一旁对弈,小团子则乖乖地坐在邪魔旁边。

    宋元听到声音抬头,脱口而出道:“你怎么回来了?”话音刚落,只见觉心跟着走了进来。

    对弈中的池玄与池临也抬头。

    池玄没有说话。

    池临面色一沉,直接质问俞文萧:“怎么回事?”

    俞文萧顾不得与宋元说话,快步走近池玄与池临,将今天黎明看到与听到的破庙外的情况都陈述一遍,末了道:“公子,我真觉得那女人在铸剑山庄中看到过,好像是和云家庄的云泽初一起的。从黎明到现在我赶回来,已经过去了半天时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将消息传出去了,我们还是先赶紧离开这吧。”

    觉心跟着走近,“阿弥陀佛,两位施主,老衲也建议尽快离开为好。”

    池临恼怒,一把掀翻了棋盘,猛地站起身来,“俞文萧,你带路,我倒要去见识见识这女人,我非要亲手杀了她,将她五马分尸不可。”  小团子吓一大跳,在棋盘与棋子的落地声下,害怕得连忙躲池玄怀中。

    池玄脸上没什么变化,只是听着。俞文萧与池临都不知道那女人是谁,但他却已经听出来了。

    俞文萧:“公子,别急,以后有机会再杀不迟。”

    “以后?凭什么要以后?我一刻都不想让她多活!”没有人能比他更了解母后,这消息若真的传开,母后为了她的皇位与安抚天下人,必然会大张旗鼓的派兵马捉拿与诛杀哥哥,这是想都不用想的事。而天下人,到时候恐怕也会冒出一些不自量力和自诩正义的人来围剿与抓拿哥哥。那该死的女人,哥哥与她有何恩怨,又碍着她什么了,要出这毒计。不杀了她,他就不叫池临。

    觉心:“阿弥陀佛,施主……”

    一直没有开口的池玄:“别说话。”

    觉心:“……”

    还想劝池临的俞文萧:“……”

    已经杀气凛冽的池玄:“……”

    整个大厅倏然安静下来。

    下一刻——

    只见叶楚辛到来,一脚踏入大厅。

    叶楚辛一眼看到厅内的情形,多了个没见过的和丨尚,池临一身杀气,棋子落了一地,俞文萧的衣袖上全是血,宋元站在一旁,小团子则躲在池玄的怀中。

    这什么状况?不过是多睡了半天的叶楚辛一时间委实摸不着头脑,在门槛处愣了愣。  池临牢牢记着哥哥的交代,绝不能让叶楚辛知道哥哥的身份。可过不了多久,有关哥哥的消息就会被大肆传开,那个女人只要稍微描述描述哥哥现如今的样子,而叶楚辛又是个喜欢上街与到街上乱买东西的人,还能瞒叶楚辛多久?

    “哥哥,我出去一趟。俞文萧,你随我去。”说完,实在忍不下这口气的池临就大步往外走,不在叶楚辛面前多说一个字。

    俞文萧也记得不能让叶楚辛知道邪魔的身份,现在叶楚辛来了,自然不好再说什么,何况邪魔刚刚让他们别说话,一时只能跟着池临出去,想到外面再劝劝池临,先离开这比较重要。  宋元也跟着出去。

    觉心并不知这一点,转向叶楚辛开口,想让叶楚辛劝劝邪魔离开,“阿弥陀佛,女施主……”

    “你也一起走,在这废什么话。”刚出去的池临忽然一个转身冲回来,毫不客气地一把扣住觉心的手臂,就强拉走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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