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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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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泽初见云止还是不肯说,只能作罢。犹记得当年,有一天,她初来云家庄,被家丁拒之门外,因同姓“云”便调皮地谎称是他流落在外的堂妹,家丁居然傻傻的被她骗了过去。从初见到熟悉,她的美貌与聪慧无不吸引了他。他真心喜欢她,想娶她为妻,但她却一心进皇宫,即便那个男人变卦,把皇后之位给了另一个女人,她也心甘情愿进宫做那个男人的贵妃。

    后来,得知那个男人真的很宠很宠她,对她很好,他也就放心了,只希望她能幸福。

    但怎么也没想到,突然有一天,她竟出了意外,就那么去世了。

    他得知消息的时候,真的很难过,很黯然。

    之后,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直到十二年前那个男人病逝,太子继位。可太子又在登基大典之日发了疯,成了杀人的恶魔,最终被囚进了皇陵。

    关于这些事,云泽初也不知云止知不知道,该不该对她讲?当初,他曾一度怀疑过那太子池玄,会不会是云止留下的孩子,但没办法确定。

    叶楚辛眼看马车与人马都远去后,才从藏身的树丛后出来,重新清理地上的痕迹,然后回到山林中,驾着马车再往林中深处去。

    -

    夜。

    乌云蔽月,寒风阵阵。

    山林深处,叶楚辛点燃一堆火,烤干粮吃。

    池玄坐在不远处。小团子凑在池玄身边,一直看着他雕刻。

    眼看池玄手中雕刻出来的小人儿越来越像叶楚辛,好小好可爱,小团子忽然朝四周看了看,转身走向叶楚辛,一双手使劲抱起地上叶楚辛捡回来烧的一根大木头,摇摇晃晃拖到池玄面前,睁着大眼睛看池玄。

    池玄抬头,看了眼小团子与他拖过来的木头,没有说话,继续自己手中的雕刻。

    小团子以为池玄不懂,慢慢把木头放下,小手推了推池玄。

    池玄不受打扰,无视小团子。

    小团子急了,又推了推池玄,然后小手指指自己。

    池玄不看。

    烤着干粮的叶楚辛都忍不住看笑了,“岩,他这是让你也给他雕刻一个。”  一直不给小团子反应的池玄,回答叶楚辛,“这个还没好。”

    叶楚辛:“我不急,不如你先给他刻一个。”

    池玄:“他也不急。”

    还在努力推池玄与指自己,想让池玄看他的小团子:“……”

    叶楚辛越发笑了,“那我怎么看他好像一副快急哭了的样子?”

    池玄认真看了眼小团子:“没哭。”  “怎么有些不信呢,哈哈哈。”叶楚辛笑着放下自己手中还在烤着的干粮,就起身朝两人走近,在小团子身后蹲下,搂住小团子,伸头看小团子的脸,“来,让我看看到底哭了没有?”

    小团子因为池玄终于看他了,正高兴着,朝叶楚辛指指地上的大木头,又指指自己。

    叶楚辛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小脸,“真的没哭呢,好乖。”

    被亲的小团子回头看向池玄,正好对上池玄看向他的双眼,小小地犹豫了下后,乖乖地把自己的脸伸向池玄几分,等着池玄用指腹来抹一抹他被亲了的位置。

    不知其中原委的叶楚辛一时瞪大了眼,“他这……这是要你也亲他一下?”

    池玄:“……”

    完全不懂叶楚辛说什么的小团子:“……”

    叶楚辛受伤了,真心受伤了,放开小团子,一个人灰溜溜地回刚才的地方接着去烤干粮,如同灰溜溜退场的丑小鸭,边退边黯然感慨,“算了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还是你们俩的感情好,他还从来没有主动要我亲过,只主动要你亲,呜呜,太伤心了……”

    小团子不懂叶楚辛的话,本能地转头看叶楚辛。但小脑袋才转到一半,小脸上就感觉到了熟悉的触碰。小团子只能转回去看着池玄,乖乖不动,让池玄抹完他的小脸。  叶楚辛还等着小团子屁颠屁颠跑过来哄她呢,结果就看到小团子还凑在池玄身边一动不动。吃醋了,真吃醋了,叶楚辛看着自己手中烤的干粮,好想磨牙。

    晚饭后——

    池玄又专心雕刻了一会,然后让练剑的叶楚辛过来,将终于雕刻好的木雕给叶楚辛。

    连忙跑近的叶楚辛欣喜地接过,上上下下不停地打量,实在是太精美、太喜欢了,在现代这绝对算得上是个上等的工艺品了,要是再上了颜色,简直不要太好看了。  一直等在旁边的小团子马上又拖起地上的大木头,要池玄刻他。

    池玄接过,这次不到半个时辰就刻好了,给小团子。

    叶楚辛一看,胖嘟嘟的木雕一点也不像小团子,但十分可爱,迫不及待地将自己手中的木雕递回给池玄道:“你说,在这木雕的腰带上再刻上几朵小小的花,会不会更好看?”

    “好。”池玄接过来,认真地为叶楚辛刻上两朵小花。

    叶楚辛:“发髻上呢,这里也刻一朵吧,当是玉簪。”

    池玄:“好。”

    叶楚辛:“这手上,给刻只手镯吧。”

    池玄:“好。”

    叶楚辛:“还有脚底,把我的名字刻上吧,一只脚一个。”

    池玄:“好。”

    “真是太好、太完美了!”叶楚辛开心不已,趁着这时候抓紧时间又去旁边练一会儿剑。

    一时被忽略了的小团子睁着大眼睛仔细打量自己手中的木雕。圆圆的小脑袋,大大的眼睛,胖嘟嘟的小身板,可是脚呢?没有脚,一只脚都没有!小团子努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伸手拉拉池玄的衣袖,把手中的木雕也递回给池玄,想让池玄给他刻上一双脚。

    “这样已经很好了。”池玄不接,只专心把叶楚辛说的小花与玉镯刻上。

    小团子急地指指自己的脚,脚呢。  池玄面不改色,语气也不变,“再找找看,藏起来了。”

    小团子好像听懂了,又好像看出了池玄对他的敷衍,一个人捧着木雕走到火堆旁坐下,借着更明亮的火光来来回回翻找,小小的心中有些小小难过,脚呢?

    叶楚辛练剑练得专注,浑然不知小团子的心塞。

    -

    夜深。

    雨不知不觉下起来。

    车厢内,叶楚辛抱着小团子靠在池玄怀中,小团子则搂着他那个没有脚的木雕,两人都睡得很香。唯独池玄没有睡,黑暗中闭着眼,听着雨滴砸在车上的声音,思量天下间哪里可去,可长久安定下来。

    同一雨幕下,灯火通明的铸剑山庄内,铸剑山庄的二公子封林书已经在连夜安排到来的云泽初进山庄。

    云家庄与铸剑山庄的交情不浅,可以算是世交。

    此次铸剑山庄突然召开名剑大会,云家庄的云泽初自然也在邀请的名单上,到来是肯定的。

    只是封林书怎么也没有想到,云泽初会大晚上到,还带了个重伤的女子。

    看云泽初对该女子的重视程度,不难看出两人关系匪浅。

    可封林书是去过云家庄与见过云泽初夫人的,心中很肯定眼下这个女子绝非云泽初的夫人。

    云泽初:“林书,打扰了,还请你立即请庄上的大夫过来,为我‘朋友’看看。”  封林书拱手:“云伯父,小侄这就命人去请,另外派人去禀告家父。”

    云泽初:“多谢了。”本来他没这么赶的,原计划是在客栈住上一晚,明天抵达铸剑山庄。可半路遇到了云止,她伤得如此重,他必须带着她尽快赶到铸剑山庄,找人医治她。

    封林书颔首,这就吩咐下人。

    不一会儿,铸剑山庄庄内的大夫到来。这大夫,在江湖上也是排得上号的,医术相当不错。

    封林书在外屋耐心陪云泽初一起等着大夫诊断后的结果,心中虽然很好奇那女子的身份,但辈分摆在这里,不好贸然询问。  大夫良久后从里间出来,对云泽初与封林书道:“我先开服药给屋内之人服下。屋内之人伤得太重,需好好静养,若是谁愿意输真气给她,倒是能好得快一些。”

    云泽初毫不犹豫道:“我输真气给她。”

    大夫点了点头,将手中刚写好的药方交给封林书,让云泽初随他进里屋。

    封林书转头将药方交给下人,让下人即刻去抓药、煎药。

    前去向庄主封展天禀告的人这时回来,转达封展天的话。封展天让封林书好好招待云泽初,切不可怠慢。庄内的一切事物,都暂时交给封林书打理,他这段时间会留在铸剑池中。

    封林书皱了皱眉,也不知道自己父亲这半年来究竟怎么了。自从那身份神秘的红衣少年到来,就莫名其妙的要铸一柄剑,之后又广发邀请函要召开名剑大会,就连大哥也不知道突然去哪了。问了父亲,父亲只说有很重要的事派大哥出去办了。可都这么久了,也没见大哥回来。

    快到黎明时,大夫与云泽初才一前一后的从里屋出来,只见云泽初的脸色明显有些苍白。

    封林书连忙迎上前,关切地问上一句,“云伯父,你没事吧?”

    云泽初:“我没事,只是耗费了些真气。”

    封林书:“房间已经准备好,就在隔壁,那云伯父早些休息!”

    云泽初点头,让婢女照顾好里面的云止。

    婢女们领命。

    封林书不再多待,与云泽初一道走出房门,然后离去。

    里屋塌上的云止听着外面的声音,缓缓睁开眼,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故意巧遇云泽初,跟他前来这铸剑山庄,只为了一件事,里应外合抓那个现如今待在铸剑山庄的池临。

    皇位上那个贱女人当年那么对付池玄,将池玄囚进皇陵,只因为池玄并非她的亲儿子,她下起手来可以毫不留情。但池临就不一样了,池临毕竟是她这一生唯一的儿子。一旦抓了池临,她云止就等于有了个对付那贱女人的筹码。云止暗暗握拳。

    下人将煎好的药送来。

    婢女接过,送进里屋,喂云止喝下。  云止没有睁眼,任由婢女喂。对于云泽初,她自然是不喜欢的,所以当年他口口声声说想要娶她时,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为了另一个男人甘愿进宫做个贵妃。时至今日,当初那么信誓旦旦说喜欢她的云泽初,也早已经娶了妻,生了儿女,所以没有什么感情是真正一成不变的,她算是又一次明白了这个道理。

    婢女端着空了的药碗出去,守在外屋。

    -

    天亮。

    云泽初来看云止。

    云止醒来,感激道:“泽初,多谢你救了我。”

    “我们之间,还需要如此客气吗?”云泽初在榻边坐下,心疼云止,一时间竟觉得恍若回到了当年,“既然你始终不肯说谁伤了你,那我就不再问了。但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告诉我,我一定尽我所能保护你,绝不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

    云止轻轻点头,“对了,听说铸剑山庄马上要举行名剑大会,你见过那柄剑吗?”

    云泽初:“还未见过。不过,你要是想看,只要等你的身体好些了,我就带你去看,相信展天兄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倒是想见识见识。”云止面露期待,更想见的是那个池临。

    云泽初再陪云止说了会话,起身出去。

    婢女送早饭过来。

    送早饭的婢女和昨晚喂药的婢女显然不是同一个。

    一进了里屋,将饭菜放下,这名婢女就上前朝云止跪下,小声道:“主上。”

    云止冷着脸从榻上坐起来,轻微咳嗽,一改对着云泽初时的柔弱样子,命令道:“马上将庄内的情况汇报给我,我要知道那池临在哪。”

    奉命潜入铸剑山庄,已经在这铸剑山庄中呆了多年,前些天终于查出了红衣少年的真实身份,继而将这消息传回去告诉云止的婢女:“是,主上。那池临住的院落,离这里不远。他前些天出去了一趟,回来后身边多了两个寸步不离跟着他的年轻黑衣人。另外,他回来那天直接去了铸剑池,昨晚也去了,直到很晚很晚才回来。属下一直在监视着,所以没能在第一时间前来面见主上,还请主上恕罪。”

    云止:“封展天的态度呢?”

    婢女:“封展天似乎并不想炼那柄剑,是不得已才炼的。”

    “这么看来,不是皇位上那贱人的意思?”云止冷笑。如果是皇位上那贱人的意思,然后派池临前来,封展天不可能会是这种态度,那么极有可能是池临背着那贱女人来到铸剑山庄,让封展天炼剑。

    婢女低头,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云止:“给我继续监视好他。另外,传消息给宿风,让他随时在外面待命。”

    婢女:“是。”

    婢女离开后,云止重新躺下休息,脑海中一会儿是皇位上的那个贱女人,一会儿是那个再三承诺一生一世只爱她一个的男人,种种或让人咬牙切齿或让人痛恨至极的画面后,又转到那晚海上的情形。

    被自己的亲生儿子打成重伤,又差点死在自己的亲生儿子手中,这世上怕是只有她云止有这经历,再找不出第二个了。所以她如何能不恨?

    -

    中午。

    云泽初又过来看云止,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云止的脸色也好了不少,想稍微出去走走,但又不想让太多人看到她的样子,想戴上面纱。

    云泽初犹豫,但架不住云止恳求,便亲自扶云止出门。

    庄内的小湖泊。

    湖泊边的凉亭。

    云止虚弱地说了声累,想坐一坐。  云泽初就扶云止进去,然后让婢女取个坐垫来,再取件披风来,才让云止坐下,方方面面都考虑得很周道,细心体贴。

    不远处恰好经过,清清楚楚看到这一幕,此次随行前来铸剑山庄的云泽初大弟子,不由马上想起留在云家庄内的师母与师弟师妹,一时不免心生忧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提醒提醒”师父云泽初,他和这个半路上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实在是太亲丨密丨了。

    封林书听闻下人禀告后赶来凉亭,关切地问了几句,接着让婢女上茶。

    云泽初很自然询问起名剑大会的事。  封林书知无不言。

    云止一边不动声色地听着,一边留意庄内的情况。

    谈完了正事,封林书不知不觉抱怨起庄内那位神秘的红衣少年,这话题一开就有些收不住了,“也不知他到底什么来历,父亲要对他那么毕恭毕敬,奉为上宾还不止,后山的铸剑池本为禁地,也让他自由出入。”

    云泽初意外,“展天兄就一点都没说?”

    封林书:“不但不说,还让我们别问。”

    云泽初:“那倒是确实有些奇怪了,江湖上也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

    封林书:“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一直听着的云止,面纱下的嘴角隐隐一勾,闪过丝冷笑,没有说话。

    正被几人议论着的红衣少年池临,此刻正在房中好好休息,既等着封展天成功炼成剑,也等着手下查到他要找的那个人。

    -

    城外,山林深处。

    经过昨晚的雨,整个山林有些泥泞。  叶楚辛练了近一个时辰的剑后,气喘吁吁地回到马车,与坐在驾车位置上看着她练剑的池玄一块坐,后背疲惫地靠车柱上。

    枝头的水滴落下来,砸在叶楚辛脸上。

    叶楚辛累得不想动。一只手伸过来轻轻落她脸上,将水滴连同她脸上的汗一并擦去,动作温柔。

    池玄看着这般疲惫的叶楚辛,再次道:“要不,我们离开这吧。”

    “不行,我想看看名剑大会的结果。”叶楚辛马上毫不犹豫地摇头。再有四天,就是名剑大会了,就算知道那大会是个陷阱,可万一那柄剑是真的呢?只要有一点点希望,就不能放弃,她必须要知道结果,甚至还是想去那大会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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