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对垒
“准备战斗。”鲁路修做好布置，时间已经到了，“q1，你马上前往指定地点，23秒后敌人的桑德兰就会到达那里。只有两台，我们要先下手为强。其他人对机甲熟悉的怎么样了？”
“扇！我们真要听他的吗？”一个混混模样的人扯着破锣嗓喊着。他叫玉城真一郎，也算是这个队伍里的元老了。
扇要沉着脸回道：“毕竟是这样的战况，想让我们死，根本没必要设置陷阱。我觉得可以相信他。”他快速钻回驾驶舱，关闭了舱门，回复那一头的指挥者：“之前都在格拉斯哥上练过手，差别不大。不过我们能力有限，恐怕无法进行难度太高的战斗。只能做到移动、转身和瞄准射击。”
“足够了。p1你和p2一起过去。”
“你究竟是谁？哪怕一个名字也行。”扇要趁着对方还没挂断通讯问道。
“通讯有被窃听的风险，比起这些，还是好好执行计划吧。”说完，指挥者再次中断了通讯。
……
北辰一路追着链接着枢木朱雀的那条光线往前。
cc的愿望没有再次响起，倒是肯特……好像一直没有催过。而且那条线的亮光非常微弱，近乎消失。
会不会是和许愿者的身体状态或者意识状态有关呢？
“嗡——”
是机甲？
过了一会儿，她远远看见前面的建筑后有红色、橙色的雾团接近。
她再次躲进一边的废墟里，为了保险起见，还徒手搬了一块大石板，盖在她进来的缺口上。
“喂！我说我们真的要听那个人的话吗？扇要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吧？”说话的人声音不大好听，有点像坏掉的锣。哑就算了，还特别大声，再经过喇叭的扩音显得更吵了。
“嘘！你就不能在频道里和我们说吗？生怕帝国军听不见啊？”那人的同伴愤怒地喊到。
外面的声音很快小了下来，除了行进的声音就再听不到什么了。
北辰从缝隙里看见糊成色块的场景——走在地上的人穿着五颜六色，一台紫色的机甲跟在他们后面，慢悠悠地前行。
这机甲不是帝国军的吗？被抢了？总不会是撞色吧？
北辰又想起这些人刚才的对话，以及这大摇大摆、毫无顾忌地前进方式。
这些人不会就是清水惠提到的“反抗军”吧？怎么感觉……不太靠谱？
北辰原本升起的一点好奇心彻底褪去，她暗自决定还是别跟任何一边扯上关系比较好。
【我一定要成功！】
枢木朱雀的愿望响起，把正在走神的北辰给拉了回来。
啊啊啊！怎么这个催完了那个催啊？催命啊催！
她叹了口气，继续往前。
……
“没想到你在机甲操作上这么有天赋。”塞西尔看着屏幕上的测试结果，忍不住对着通讯器那头的枢木朱雀感叹，“虽然只是初级教学和测试，但你居然都拿到了最高分。”
“嗯——这样看来，只要克洛维斯殿下同意，我们就可以很顺利的获得实战数据了！”罗伊德在一边欢快地敲下了键盘，私人通讯被拨通，“殿下？战况如何？我们找到了合适的机师哦，兰斯洛特……”
“罗伊德。”克洛维斯依旧坐在他指挥官的位置上，“这只不过是11区最简单的镇压活动，用不着你那台骄纵的玩具出场。”
“啊——”罗伊德有些遗憾地哼哼了一声，他还想再说些什么，那边已经关掉了通讯。
“哎，想要争取到实战机会可真是困难啊。”罗伊德苦恼地叹了口气。
风间月也换上了驾驶服，正候在下边等着下一个进行测试：“克洛维斯殿下很不喜欢特别派遣部吗？”
塞西尔取下一边的耳机：“我们特派是二皇子修奈泽尔殿下的直属机构，会被三皇子所不喜欢也很正常。”
“哎……皇子们之间的事总是复杂又麻烦。好在，我们只需要考虑如何获得数据就可以了。嗯？”罗伊德好像看到了什么，转身趴在雷达地图上。
“敌人是……啊！”公用频道里传来骑士凄厉的惨叫声。
“敌人向g-2a区域移动！”
“让第四军……不，让第九军五队去！让格拉维带队！”
“……”
罗伊德摸了摸下巴，目光落在标红的敌对机甲信号上：“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战斗里有胜败不是很正常吗？”风间月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幸灾乐祸，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问。
“嗯……四代格拉斯哥是我刚进研究院时制作的产物。虽然比阿什佛德的三代机‘盖尼米得’更适合战斗，但和研究院后面研发的第五代桑德兰在性能上有着很大的差距。总之对方如果只有一架四代机甲，怎么看都不可能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那就是有别的机甲？”风间月追问。
“11区的大型工厂都在七年前被勒令拆除了，帝国也明令禁止编号区发展军工业。克洛维斯殿下对于这一部分的监管还是很严密的。”塞西尔交代完枢木朱雀，让他下来休息后，也加入了话题，“理论上，恐怖分子应该无法获取大批量的机甲才对，更何况是能让军队都感到棘手。”
“发生什么事了吗？”枢木朱雀刚从虚拟仓里下来，只听到了“棘手”两个字，“是不是战况变得复杂了？”
“似乎是……”罗伊德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今天恐怖分子是在开集会吗？怎么这么多地方都在申请调用机甲。”
“诶？机甲的使用申请都要通过您吗？”枢木朱雀一愣。
罗伊德神秘兮兮地笑着，眼睛悄悄撇着一边的塞西尔：“那倒不是，我们只是在军备库留了个小后门——只要有调用申请我就能看到。这样才能更好的捕捉实战机会嘛。”
……
说到实战，第九军五队算不上第九军里最优秀的，但却是最老练的，在处理各种突发情况上，总是有着不错的表现。
“第五队保持前进，六队、七队从东侧夹击。”通讯器那边的巴特雷下达着指令。
“是！”第五小队的队长带着自己的队员按照指示前进。
“队长，总指挥部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一个队员问。
“是啊，只不过是几个恐怖分子，完全没必要吧？”其他队员也跟着附和。
队长心里也有点儿不高兴：“谁知道呢？可能又是生物学教授突发‘灵感’吧？”
“队长，前面那个是不是敌机信号？”
队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面前的雷达上，就在他们前面不远的位置——就在眼前这一栋楼的后面，有一个红色的未知信号。
他忽然来了兴致，脚下猛地一踩油门：“上！”
那台机甲似乎没有意识到他们的到来，也可能是能源不够了，一直保持着缓慢的行驶速度。
按照这个速度，只要十秒就可以整队绕过去！恐怖分子只有这么一台机甲，他们根本不需要担心埋伏的问题！
三！
二！
一！
队长兴冲冲地绕过了这栋楼，那红色的信号点明明就在眼前，他却什么都没看见，只能看见两边四米多高的灰色墙壁，还有前面空空如也的道路。
“队长，人呢？”
他的其他队员也全部赶到。
不对……信号点就在前面……那队长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墙上——
“快撤！”
“轰！”
左边的墙面整个倒下来，这条路又异常狭长，不论前进、后退、左右移动都会被砸中，而墙后，正站着齐齐一排桑德兰，墙面刚一倒下，就毫无瞄准地对着被砸倒在地的机甲射击。好不容易击碎墙体爬起来的，就会被打个正着，还在墙底下的，也只是多挣扎了一会儿而已。
子弹不断打在墙面上，直到彻底击穿，落在下面的机甲身上。
总指挥部的雷达上，第五队的识别信号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