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收徒，不拘小节
林秀看着他们对自己行此大礼，知道气氛已经完全烘托出来了。
于是林秀走上去，把这三个小家伙依次扶了起来，面色平静地对他们说道。
“既然你们愿意拜我为师，我看你们也都是武学上的可造之材，收徒之事的确可以考虑。”
听到林秀没有表现出拒绝的意思，张昭和张旷两兄弟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笑开了花。
要是能学会那么牛逼的剑法，那他们在云露郡或者说整个大周国，都可以横着走，除暴安良、行侠仗义，那都是小意思。
不过林秀接下来却是话锋一转，表情略带严肃。
“当然，张昭你以前跟人学习枪法，也许是拜过师的，肯定知道江湖上拜师的规矩很是复杂，法不可轻传，不会因为一句话就马上成为正式的师徒。”
听到这话，张昭急忙解释。
“我以前的确拝过枪法的师父，不过那时候并没有正式入门，只是随着几位师兄，一起在师父的武馆学习了五年的枪法，可后来我们县里遭遇山洪，当时我正好出门准备去武馆，结果眼睁睁看着整个家被洪水吞没，自己也是勉强逃了出来。”
“听说当时的武馆也遇到山洪，师父为了救三位亲传弟子，身受重伤，后来过世了。”
张昭说到这里，眼中还是带着悲伤，轻叹一声，才继续讲述。
“在这以后，我就随着大伯在云露郡城生活，大伯待我很好，还支持我继续练习枪法，才勉强混出了一个名号，虽然我一直把当时的灌注尊称为师父，可是严格说来，我并不算他老人家的亲传弟子，所以我才会提出向大侠拜师学习剑法。”
林秀听完张昭的讲述，也是非常感慨，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咋咋呼呼，挺乐观的一位小伙，居然有这样的悲情过往。
张昭的经历也算是非常励志，从失去父母的孤儿，靠着自己剬练习枪法，在武学上小有成就，在云露郡城也混出了名号。
难怪此人总是带有争强好胜，不肯屈居人下的情绪，也许就是小时候的悲惨经历，让他的性格不愿服输，所以难免急躁。
两位小孩张旷和小芝听到张昭的话，也是非常惊讶。
张昭扯了扯堂哥的袍袖，用坚定的眼神对他表示安慰。
林秀走过去对眼圈微红的张昭轻轻拍了拍肩膀，对他表示鼓励。
“张昭，你不用急，我刚才只是说，自己也会按照大周国很多武师的惯常做法，开办武馆，先以馆主的名义教你们，随后经过一段时间之后，再正式收为亲传弟子。”
“其实我本人对此并不在意，哪怕你真的拜过师也无所谓，想当年我随着师父学习剑法，根本没什么拜师的繁琐过程，那时我住在山里，每次放牛的时候，偷偷跑到一片竹林跟着他用竹子当剑，学习剑法，我们还一起去河里抓鱼吃，在竹林里抓竹笋虫穿成串烤着吃。不过如今时代和场合变了，我们身在城里，还是稍微仿照别人的样子走走过场，显得专业一点。”
林秀很自然地编造出一段根本不存在的拜师经历，还煞有介事地仰天轻叹，仿佛真的在怀念那段虚构的回忆，让张昭三人听得入了神，，看来是相信了。
林秀心里偷笑，然后继续说道。
“而且我本来就打算开设武馆，你们可以作为武馆的第一批弟子，至于称呼嘛，本人叫林秀，你们可以叫我林馆主，也可以叫我林大哥，林大侠，或者提前叫我师父也行，一个称谓而已，我这人并不介意。”
“咱们稍微走个过场，等过一段时间，你们还觉得跟我学习有前途的话，我再正式收你们为徒，你们觉得如何？”
三人听到林秀的话，都是有些错愕。
没想到这位林秀大侠说话这么客气，不拘小节，一般人看得很重的称谓和拜师的仪式，在这位大侠的口中却只是走个过场，做做样子。
张昭擦了擦眼睛，有些哭笑不得，自己满怀真情地讲述过往经历，差点泪流满面，可现在看来貌似白说了。
其实林秀在永周城考查武馆时，就发现那些馆主收亲传弟子，显得很是庄重严肃，还煞有介事地进行考核。
其实说白了，除了学武的水平，也就是两方面的问题，首先是考虑这些学徒的家世富贵，肯定是有钱有势的学徒优先招为弟子；然后是考虑学徒的心性，有没有可能会闯祸牵连到自己，或者心术不正，偷自己压箱底留一手的绝学。
林秀对此完全不在意，他自己如今的钱够用，到时候对弟子收点象征性的学费就成，并不指望从弟子身上捞钱和攀附权贵。
他也完全不怕弟子闯什么大祸，哪怕是刺王杀驾，谋朝篡位，林秀也对此完全不在意，反正朝廷又抓不到他，想要请他帮忙篡位的弟子也不可能找到他。林秀只是教他们武术，可不会提供终身的售后服务。
林秀学习好几十年的武术，给徒弟们展示的仅仅是很小的一部分，剩下的都在林秀的头脑中或者储物袋中，弟子们本来就不可能知道。
而且假如林秀发现自己的弟子真的心术不正，对自己起了歹心，或者想要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林秀随手就是一个火球术，让这个世界从此少一个坏人。
林秀随意地想着，脸上带着笑容，看着这几位孩子的选择。
只见三个人没什么犹豫，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头脑灵活的张旷率先对林秀躬身施礼，说道。
“师父，弟子张旷提前预定一个三师兄的位置可不可以呀？”
然后他拉着小芝的手说道。
“表妹，你赶紧拜师啊，我都把二师兄的位置让出来，甘愿做你的师弟了！”
小女孩有些愣神，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秀和张昭看着小男孩一脸焦急的样子，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虽然有点古灵精怪，可终究只是五六岁的小孩子，说话还是带着童趣。
张昭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着说道。
“你就别瞎操心了，师兄弟的排序，要看师父怎么安排，又不是去看变戏法抢座位。”
张旷脸上有些失望，放开了抓着小芝的手。
也不知道是因为张昭的话，还是因为小芝一直没有回答他。
就在这时，小女孩却是从愣神中清醒过来。
她的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看了看张昭，然后对旁边闷闷不乐的张旷说道。
“表哥，恐怕我们两个都没机会当什么二师兄，二师姐，因为这位置可能已经有人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