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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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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年累月的,没人能受得了这种委屈!况且,阿琢,以我们俩的身份,要结为连理,你知道你要面对什么吗?”

    章韵替他理了理衣裳:“同僚会看你笑话。等哪天你走的远了,他们还会以此攻讦你。你的仕途还要不要了?”

    章韵笑道:“娶我,长期来看,你不划算。让我给你做妾的话,你肯定活不过当晚!我是侍妾出身,我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境况,我如今做惯了当家太太,哪怕叫我做亲王的侧室我也不愿意!”

    风太大了,吹的衣袂猎猎作响。

    林如琢将章韵拉到怀里,背对着风:“我不怕。你说的这些,我已在心中已预演过千百次。”

    他紧紧搂着她:“阿韵,时间会治愈一切。阿兄和前嫂嫂多恩爱?他们少年夫妻,琴瑟和鸣。可前嫂嫂去世不过半年,他还不是有了你?”

    这话当真扎心啊。

    确实,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那些“爱”又能持续多久呢?有一天,她也会忘了林如海吧?

    她才二十四岁,一生那么漫长的时光,什么事情忘不掉呢?

    他拿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你跟阿兄不过一年多,而我跟你会有几十年。”

    几十年吗?男人变心不过就在一瞬间,哪来的几十年呢?

    他抬手摩挲着章韵的红唇,似痴狂又似挑衅:“我比他年轻体健,你的体验感肯定会更好。我们日日耳鬓厮磨,总有一天你会忘了他,只剩我。”

    他抱起章韵,大步往小木屋走。

    他将她抵在门上,舔舐她的唇,舌头掠夺性的在她的唇齿间辗转。

    章韵整个人被亲的懵懵懂懂,只觉得浑身发颤。他的手从衣襟里伸进去,握住雪山的那一刻,他身子一震,满足的喟叹一声。

    他是个成年的男人,却又好似未经人事,做什么都莽莽撞撞。

    章韵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软弱又彷徨。

    细碎娇软的呻吟溢出唇齿,他的喘息像飓风,将两人的理智吹的不见踪影。

    灶里的火烧的正旺,红彤彤一片。

    章韵唾弃自己,又享受这场活力十足的运动。

    她想,她是个荡妇。

    她又想,享受一个年轻英俊活又好的男人有什么不对?

    锦被的用途她这一刻才知道,他们在那上面翻云覆雨,要了一遍又一遍,直到俩人大汗淋漓,精疲力竭。

    两人相拥,章韵拨弄着他的手指,轻笑:“现在心中的执念祛了吗?”

    他啄一啄她的唇:“嫁给我吧,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在一起。我知道我现在买不起院子,但我以后赚的银子都拿回家里给你支配。”

    章韵笑问:“你阿兄不是给了你一万两银子做安家费吗?”

    “我用阿兄给的银子娶他的女人,我成什么人了?那银子我本来没打算花,原先打算玉儿出嫁,我再添一点给她做嫁妆,好给婆家瞧瞧,林家女是有娘家的!”他揉了揉章韵的头发。

    “你不会嫌我没产业,所以不肯嫁给我吧?”林如琢咬着唇,一脸的委屈,“以后会有的。”

    章韵揉揉他的脸:“那倒也没有。我如今好歹是个富婆,养个男人还是没问题的,又是你这样细皮嫩肉野味十足的小男人,倒贴我也不亏呀。”

    林如琢拿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养我,但你得给我个合乎律法的身份。”

    章韵累的人都迷糊了:“这样不好吗?多刺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

    “哎,你这女人怎么这样?吃干抹净不认账是吧?咱俩这样是通奸,通奸懂吧?被抓住咱俩都得浸猪笼!”他捏着她的脸颊愤愤不平。

    “知道是通奸,要浸猪笼,你还非得来!”她嘟囔着。

    “我得勾引你啊!要不君心似铁,我得等到什么时候去?”他揉着章韵的耳垂,在她耳边轻笑,她的耳朵酥酥痒痒。

    不一会儿,章韵沉沉睡了过去。

    林如琢搂着她,身上盖着貂皮大氅,盯着她的睡颜傻笑。

    这一觉睡得极沉,等醒来,天已黑透了。

    灶里的火苗红彤彤的,时不时炸出一朵金花,身下的炕也是热乎的。

    屋里弥漫着腊肉香肠和白米饭混合的香味儿。

    章韵瞬间感觉饥肠辘辘。

    屋里只点着一支蜡烛,昏黄的灯光下,一个宽肩窄腰,身材高挑的男人在忙活。

    他从锅里捞起腊肠看了看,嘟囔:“应该熟了!”

    又去揭瓦罐:“还挺香!难道是我饿了?”

    章韵侧卧在炕上,看着他忙活。

    真是个美好的夜晚啊!

    她也混的娇妻美妾,啊呸,算了,反正也差不多了!

    这福气给谁都得要啊!

    林如琢洗了手,凑近炕边,打算叫她起来吃饭。哪知道才一凑近,就见她睁着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看着自己。

    林如琢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颊:“起来吃饭啦!饿不饿?”

    章韵起身,他蹲在地上给她穿鞋。

    她脸一红,连忙道:“我自己来。”这也好的太过了些。

    就好像突然燃烧起来的老房子,噼里啪啦,热烈又肆意,只是燃烧的时间太短,瞬息后只剩一堆瓦砾和残垣断壁。

    真叫人害怕!

    章韵漱了口,洗了手,吃了一顿如琢亲自做的大米粥配腊味。

    白粥清甜,腊味咸鲜。

    章韵吃完要去洗碗,林如琢拉住她:“你歇着,我来吧,今日辛苦你了。”

    干什么辛苦了,他不说,章韵却是老脸一红。

    他一边忙活一边道:“你睡了我,得给我个名分!”

    啊?不是你睡了我吗?

    “主动的不是你吗?怎么成我睡你了?”

    林如琢一噎,半晌后贼笑:“第一次谁在上面?”

    这……

    章韵无言以对!确实是她孟浪了!

    “怎么,想始乱终弃?章韵,你做人有点良心好不好!怎么能抛弃一个良家男子呢?”

    ……

    真是未曾设想的道路!

    她这是被讹上了?

    章韵含糊:“过些日子再说吧!”

    林如琢合计一会儿,兴高采烈道:“你别拖太久啊!我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赚点银子去,好置办东西。”

    他像一个待嫁的姑娘,满怀憧憬。

    章韵竟有点感动。

    她撇开视线,看了看黑成一团的外面,轻声问:“晚上回不去了吧?”

    “城门早关了,明儿早上咱们再回城。”

    晚上洗漱完,俩人相拥而眠。一具年轻充满活力的身体贴着她,章韵不由开始认真考虑她和林如琢的事。

    一夜无话,第二日他们早早下山。

    林如琢直接去衙门。

    章韵雇了辆马车往家走。

    马车一进巷子,就见里面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人。

    章韵正纳闷,突然瞧见自己家的位置正在冒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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