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全军覆没
失去意识不到一秒，李长思的灵海闪出光亮，使他的视野中的血色减淡。
思绪的混乱和迷茫顿时减弱，意识明显地恢复。
“主人，你需要帮助吗？”狼尾徽章的声音出现在脑海。
像抓住了溺水前的树枝，李长思把意识控制在自己的感知内，
“你想？”
“这些不入流的破烂，我可以立刻铲除。”狼尾徽章的低沉声音。
铲除？变异的僵尸都是我的同学啊！李长思没让意识失控，明白徽章的意图是把威胁主人安全的变异者消灭殆尽。
“不可以，退下！”
“遵命。”
狼尾徽章的声音消失后，李长思感觉思路又开始混乱，但他能看到那些变异者还在向其他向四周逃窜的同学们发动着攻击。
“黑刃？”李长思默念。他立刻感觉到手上多了那把散发着黯淡黑气的短剑。
僵尸对自己的影响是有限的！自己可以用意识抵御僵尸的毒素。
最重要的是，他发现“觉醒”后，自身把控杀意的能力没有受到影响。黑刃并没有失去意识的时候自动启动，而仍是能够按照自己的意图来开启。
李长思把黑刃收了回去。决定选择放弃控制意识。对于变异成僵尸的同学们，总不能让徽章或黑刃全部杀掉吧？毕竟这只是个训练啊！
体会一个做僵尸的感觉也不错啊！（不是
出现了放弃控制意识的想法，眼前逐渐又恢复了黑暗，直到完全没有了感知。
失去感知的最后一个印象，是自己正发出嚎叫，向不远处正在疯狂逃跑的林枫扑去。
恢复意识时，李长思发现自己坐在出发之前的草地上，周边传来几位女生的哭泣声。
“它太快了！根本跑不了！”
“我当时吓得脚都麻了，完全动不了！”
“我是被黄佳琳扑倒的，她那个样子太吓人了！”
变异时间过了？按照马教官的说法，变异时间是五分钟。
李长思回头看见陆浩宇蹲在旁边发着呆，开口道：
“我是被你和房敬成给咬了。你们力气太大了！”
陆浩宇眼睛还在发直，面无表情：
“我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前面的女生回身咬了我。”
张瑞文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
“僵尸太厉害了，我都来不及反应！就被扑倒了。我可能是最先回到这里的几位。我清醒过来时，这没几个人。”
“那你怎么不继续出发？”李长思问道。
“不敢了，等多几个人再走。”
张瑞文身后不远处出现了林枫的虚影，一点点地变成实体。
“不错啊！林枫，坚持这么久！”李长思对半跪在地上的林枫喊道。
“不行！扎堆跑不行！”林枫甩了甩头。
李长思其实刚才恢复意识后的第一个想法和林枫是一样的。
本以为一个单元格里的僵尸会顾此失彼，无法咬到所有人，但实际情况是，变异者增加的速度太快了，僵尸的阵营在十几秒的时间内就以几何级数的方式扩充了数倍，造成扎堆的人群全军覆没。
随着出发地一个接一个的虚影的实体化，五班同学变异恢复后回到原点的人越来越多，这说明多数人没有通过第一个单元的二公里，就被后置回来了。
“三十三、三十四……，你们班有一个同学成功通过了第一个二公里！”马教官一边在士气低落的五班学生间行走，一边数着被后置回来的学生人数。
刚说完，马教官身侧又出现了一个虚影，栾茜莜的身影逐渐实化。她也是跪在地上，意识逐渐恢复，迷茫地看着周围。
“三十五！你们班全军覆没，全部被打回原地！”马教官脸上浮现出嘲讽的表情。
栾茜莜举起小拳头砸着地面：
“该死，差点就逃过去了！”
“被打回来以后，可以随时出发！不必等候！明白吗？”马教官转着圈向大家通报。
“不跑了，打死我也不再跑了！”一个被刚才吓惨了的女生坐在地上抹着眼泪。
“选择放弃今天的训练！今天和明天两天的成绩都是零分！”马教官听到那个女生的话后说。
绝大多数同学还是站起来再次向目标跑去。全体同学都被打回来，说明场内不存在变异僵尸，那么这时僵尸总数是最少的。
但同时这些同学也明白了，扎堆一起走的策略未必正确，不如尽早孤身深入，争取跑过单个的僵尸。
陆浩宇站起身，
“兄弟们，我先出发了！你们离我远着点！”陆浩宇没有直接跑进训练场，而是向旁边的远处跑去。他是想没有其他同学在前面的旁边入场。
张瑞文和林枫也先后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正坐在草地上望着训练场发呆的李长思说：
“你也给吓尿了？我们先跑了啊！”
看着两位室友也向出发地的旁边跑去，李长思脑子里在回忆着昨天马教官介绍今天训练活动，回答提问时的情况。
当自己提问，僵尸是在场内还是从后面追逐时，马教官特意夸奖了他的提问，并强调僵尸的均匀分布，而且提到是“完全均匀”，误差不超过五十米。
李长思立刻在自己脑子里画了一下僵尸的分布图。100只僵尸如果是平均分布，那么在零点四平方公里的区域内，分成一百个单元格，每个单元格是二百米乘二千米，而僵尸位置应该是在每个单元格的中央位置，僵尸之间，横向相距约二百米，纵向相距二千米。
刚才进入训练场时，同学们一起跑了大约一公里的时候，他们发现了第一只僵尸，并在目测距离僵尸五十米左右时被僵尸发现的。
这也就是说，在横向的两只僵尸之间，存在着大约一百米的区域，是两边僵尸都无法发现的长条区域！
如果参训人员沿着这条长条区域一直向前跑，只要僵尸没有发生过移动，就可以完全不惊动僵尸的情况下跑二十公里直接抵达目的地！
这也可以解释，今天和明天两天的训练中，今天的训练实际上并不是难度像看上去那么高的，只要找到规律，完全可以轻易地完成二十公里的目标。而明天的升级版可能才是增加了难度，比如，增加僵尸的密度？
何况，自己的“守护之眼”护身符可以在一百米左右的距离上发现僵尸，并给自己预警。那么，我可以不困难地找到两列僵尸之间的那条安全带，即使僵尸位置发生改变，或者自己的方向发生偏离，也可以提前预知！
想到这里，李长思站了起来正要出发，这才发现出发地除了自己，只剩下那个宁可得零分也不想再进入训练场的女生了。
“喂！那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李长思报到后不久，就来军训，班里同学的名字还叫不全。
坐在地上不住抽泣的那个女生抬头看了看李长思。这名女生梳着短发，眉眼灵秀，只是因为哭泣，眼圈周围还留着红印。
“李玲心。李长思，你也不进去了吗？”李玲心看到有人陪她一起弃训，心里有些安慰。
“我准备出发，我带你一起走！”
“什么？不要！我不进去！得零分我也不进去了！”李玲心把头埋进臂弯，做出坚决的态度。
“李玲心，你跟着我一起走，我保证你不会再遇到僵尸。”李长思对于自己刚才的分析颇有自信。
李玲心再次抬起头，不相信地看着李长思：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