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寒冥鬼手
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但你啥都不许做了,赶紧给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再怎么说也是快四十岁的人了,身子骨比不得小年轻了。
罗警官说这话时还是有些不甘心的瞥了眼屋子还有老罗,嘱咐战士们千万关好门,一定不要进去屋内。也许是看出了什么,也许是刘叔了解罗警官的脾性,不放心的再次叮嘱。
知道了。放心吧老刘!有你这前车之鉴,我不会鲁莽的
岂料,爷爷这一去就是数日,生死未卜,音讯全无,我和龙哥急的不行,四周能找的地方全都找遍了,村民也自发的帮忙寻找,四处打听,但根本就没有爷爷的半点踪迹。况且我们也根本不知该往哪个方向寻找,最后只能日日守在门口盯着远方的路
又是一夜未眠,我眼泪都要流干了,眼皮肿到了一块,难受到不行。爷爷你究竟去哪里了。天渐亮时,我精神恍惚间是再也坐不住了,穿起衣服就往外跑,却又脚步虚浮,站立不稳
凌霄你这么早去哪儿?龙哥一把抓住我,看着我憔悴的样子担心的问道
我要去临海寺,去找尘轩师傅,他一定有办法找到爷爷的,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我太害怕爷爷会遭遇不测了。说到这我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回龙哥倒是不阻拦我了,反而更加着急的先我一步跳出门去
我俩同时愣住了,远远地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熟悉的蓝色粗布衣裤,深深烙印在脑海中的步态,是爷爷是爷爷回来了,“爷爷”我近乎癫狂大喊一声,几个跳跃向远方狂奔而去
爷爷瘦了,憔悴了,灰头土脸,手上脸上伤痕累累,衣服也破了好几处,鞋子更是破的十根脚趾钻出来三个,但一双眼睛仍然炯炯有神,透着果敢坚毅
而爷爷仿佛对这些甚至对我和龙哥的狼狈相都毫不在意,开口就问胖墩家以及那三具尸体,眼中闪着焦急担心的神色。龙哥赶紧把情况跟爷爷如实汇报,爷爷才松了一口气,看着龙哥露出瞬间赞许的笑容。接着他又未做任何休息便立刻通知了刘叔徐可欣罗警官等一干人等过来。
四天过去了,炎炎夏日,打开胖墩家的屋门,屋内不但仍如寒冬腊月,并且屋内的一切以及三具尸体表面竟然神奇的凝结出一层白霜,在场的人都震惊的不再说话,就连一向无所畏惧的刘叔和罗叔叔都禁了声,一眼不眨的紧紧盯着爷爷
这是一种世上销声匿迹很久的邪派功夫“寒冥鬼手”爷爷顿了顿很肯定的说道。这是一种极其歹毒的邪派功夫,由于练功过程极其危险,因此对练习者也有着极为苛刻的诸如天资体质的一些特殊要求。需用毒蛛蜈蚣等诸多毒物吸食自己的血液,毒素也因此带入练功者的血液,等毒素耗尽,毒物即会死去,练功者的功力便会随之更进一步。有一种毒物名为冰蚕,世间罕见,产于北冥蛮荒极为苦寒之地,性至阴,有剧毒,近之十丈之内即可冻毙。以此练功者可获得恐怖的寒冰之力。但冰蚕世间罕有,又被各路相夺,所以自古以来练习者虽不少,但练成者寥寥无几。此人功夫尚未到家,否则瞬间可将此屋周围数十米,入地数十尺内冻成冰块,此范围内的人几乎是无一生还。而中寒冥鬼手死亡者,尸身剧毒无比,普通人触碰也会中毒,刘良就是如此,多亏逸辰机智,以至阳克至阴,用了纯阳之血驱散方才为你捡回一条命来。
爷爷,胖墩家怎么会跟这样的人结了仇呢,这时我内心唏嘘不已,竟不禁担心起胖墩来,死亡对他或许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这次爷爷没有回答。但从爷爷的表情我可以看出爷爷是知道答案的
那凌师傅,这尸体
未免再生枝节,还是就地烧掉吧!爷爷想都未想道
火熊熊燃起,此刻代表着正义,恍惚间给我一种肃清一切邪恶的感觉,也消除了胖墩曾给我的屈辱仇恨
嘿嘿,爷爷今天啥日子做这么多好吃的,竟然有鱼还有肉,丰盛的跟过年似的。我边憨笑着边禁不住诱惑直接上手便抓
先洗手!随着一声喝斥,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我被拍了手背,吓得我一颤。赶紧悻悻的缩回爪子,乖乖洗过手,甩了甩水珠,龙哥就递了过来毛巾
“你呀,一身的臭毛病,以后多跟逸辰学学。”爷爷边盛着米饭边没好气的数落我
知--道--啦!!!!我不耐烦的表示不满后一屁股拍在凳子上,所有的注意力都迅速凝聚在这一桌饭菜上。爷爷不停的给我和龙哥夹着菜,我风卷残云般没心没肺的往嘴里塞
爷爷,你怎么不吃啊?龙哥盯着爷爷的饭碗疑惑的问道。我抬起眼皮一看,还真是,爷爷的饭一口都没动过,他一直都在眼看着我俩吃
我不饿,你们俩多吃点
“爷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不禁警觉起来抬头正视爷爷,我的直觉告诉我一定有情况。
爷爷看着我,眼神柔柔的叹了口气,凌霄,一会吃完饭,收拾下东西,明天我送你去临海寺
我立刻没了食欲默默地放下饭碗,双手无意识的绞着筷子,摆出一副赌气的模样愤愤道:“我不去,我哪儿都不去。”
“非去不可,这事由不得你,爷爷已经耽误你太多了。”爷爷的声音很大,不但我和龙哥吓了一跳,连他自己似乎都惊到了,愣了愣后他便逃避什么似的快速起身进了里屋,给我收拾衣物,整理包裹
这一晚我是和爷爷还有龙哥同宿一屋的,我们辗转反侧是一夜未眠。天未亮爷爷便又早早起身为我做了早饭,香喷喷的小米粥,煮鸡蛋,但我们三个各怀心事谁都没能吃下一口。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着爷爷那张表情阴郁又无可奈何的脸,我几欲张口又都把话咽了回去,龙哥那清亮的眼神也在爷爷提起行李的刹那间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