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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太后锁深宫夜夜欢(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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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我!我是堂堂大殷的帝姬,你不能这么对我!”

    “帝姬?哈哈哈哈!你如今还还比不上一条宫墙边的野狗,圣上恨不得杀了你,只要你乖乖从了咱家,还能给你好吃好喝待着。”

    才走到院子里就听到那寝殿里传来络绎不绝的尖叫声和辱骂声,宋知栀走近到门口才听得真切起来,不禁蹙起了眉。

    里面被强迫的女孩正是大殷朝的小帝姬殷时宁。

    有谁能想到如今竟然落得这般下场,被一个负责冷宫伙食的太监逼着对食。

    这对她心底大抵是种羞辱,对她皇室的身份更是一种玷污。

    “呜呜呜你放开我!”

    “咱家这辈子能和贵人做这些事,还真是值了~”

    话音刚落下,那半老的太监就一脚踢翻在地。

    “哎哟!”

    穿着灰黑太监服的公公扶着酸辣疼痛的屁股猝不及防地惊呼一声,反应过来时怒骂一声往后面看去。

    “哪个该死的竟然敢踢我!”

    目光对上穿着粉黛金丝满绣蝴蝶的女人的视线,立刻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吓得脸都白了,空气也仿佛凝固住了。

    “太太后娘娘”

    宋知栀居高临下地睥睨着地上那吓破了胆的太监,冷笑一声。

    “来人啊,将这胆敢以下犯上的贱人,拖下去。”

    “太后娘娘饶命啊!奴才只是鬼迷心窍听了别人的挑唆,奴才刚刚是在和帝姬开玩笑呢”

    雍容华贵的女人话音未落,精致的小脸上面无表情地欣赏着地上跪倒的太监,语无伦次地磕着头求饶。

    却没有得到半分怜悯。

    “拖出去,就杖毙吧~”

    收回视线的女人轻描淡写地说着,直接踩着太监扶在地毯上的手背,越了过去,丝毫不顾底下的哀嚎声。

    “娘娘饶命啊!”

    那求饶声被两个守卫拖着渐行渐远。

    宋知栀低头看着坐在床边地上的女孩,胳膊抱着双膝瑟瑟发抖,衣衫脏乱,那头上凌乱散落的乌发有些毛躁,苍白的小脸上还残留着慌乱害怕的情绪。

    那双浅褐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她那手背上大大小小的血痂。

    可见她过得有多不好。

    单薄的肩膀轻颤着,整个人缩成小小的一团蜷在那床脚处,地上是女孩散落的外衫。

    那细微的嘤咛哽咽中带着破碎的绝望,听得人心疼不已。

    “时宁,没事了。”

    宋知栀伸出指尖刚扶上她的肩膀,女孩就如同受了惊的兔子般,抱着双膝失声尖叫着。

    “啊!放开我!”

    她那单薄的身子颤抖地更加厉害了。

    “是我。”

    宋知栀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身子抱住了她的身子,掌心有规律地拍打着她的后背,似安抚,似心疼。

    原剧情中,殷时宁的母亲是先帝最宠爱的贵妃。

    她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是从什么开始变得呢?

    大概就是殷承安称帝的那一天开始,他为了给先皇后报仇,将所有与当年有关系的妃子全部凌迟处死。

    殷时宁的母亲安贵妃就是害得先皇后与先帝离心的罪魁祸首。

    当年,因为安贵妃进宫之后独得先帝恩宠,荣极一时。

    安贵妃怀着殷时宁时,无意间受了惊,于是先皇后便被先帝打入了冷宫中,在后宫中失了势的女人总有无数人想要踩上几脚。

    最后先皇后郁郁寡欢,被陷害藏了诅咒娃娃,先帝赐三尺白绫,鸩酒,将发妻处死在冷宫中。

    所以殷承安恨极了先帝和那个女人。

    连带着这个无辜的小公主,也讨厌得紧。

    逆境中体验了饥寒交迫,白眼与强迫的女孩,往往才是那最后锋利的刀刃。

    这就是她来救她的原因。

    宋知栀蹲在她面前环抱了她良久。

    怀中的女孩只觉得那怀抱温暖,与那满是羞辱的强迫不同,面前的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似是将她当做那易碎的琉璃似的。

    这让殷时宁那紧张狂跳的心脏才缓缓平复下来,破碎哽咽的哭腔也渐渐平息。

    抬起怯生生的小脸悄悄看了她一眼。

    这个好看的女人,她远远见过。

    “好了?”

    女孩怯生生地低着头,紧张地抿着干燥的唇畔,不敢和那双狭长的桃花眸对视。

    “跟我回去,好不好?”

    此时的宋知栀感觉自己像个拐卖少女的人牙子,眉宇轻轻上挑驱走了心中那糟糕的感觉。

    “有吃的,而且没人会强迫你。”

    这女人的声音真好听,娇娇软软的,比她母亲唱曲儿的音调还要侬软上几分。

    可母亲说,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她抬起纠结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又瞬间垂下,反复了好几次。

    宋知栀不免失笑。

    捏住了女孩小巧的下颚,微微抬起和自己对视着。

    “想看便光明正大地看,你是帝姬,不必害怕谁。”

    这个漂亮女人的眼睛弯成了月牙似的形状,红唇含着温暖戏谑的笑容,戳破了她的小心思,看得殷时宁不由自主地有些害羞。

    想低下头,却被她捏着动弹不得。

    “好。”

    女孩脆生生的声音宛如黄鹂般,许是过得不好缺衣少食的原因,那嗓音中还带着些许干涸的沙砾感。

    她心想,这女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应该不是个坏人吧?

    跟着她走总比待在这儿要好过一些。

    就这样,宋知栀牵着那柔软满是伤痕的手,沿着那长长的甬道回到了寝宫里。

    刚踏进院子里,就看到被押着跪在地上的苏鹤予。

    那高悬枝头的清风吹落几许海棠花,堪堪落在他铺散在地上的衣角上,融进了那月白的衣衫颜色中,衬着他满身清风霁月的气质。

    “松开他。”

    女人看着跪得笔直的人儿,握着殷时宁的手不自觉紧了紧。

    感受到她情绪变化的女孩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那个陌生的男人一眼,沉默不语。

    宋知栀故作威严的声音刚落下。

    寝宫里就传来一道更为强势的声音,不怒自威,将刚刚女孩的声音瞬间覆盖了过去。

    “是朕让苏公公跪的。”

    宋知栀心虚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女孩,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拉着她朝寝宫中走去。

    中途路过苏鹤予时,她只是视线余光打量了他一番,并没有停下脚步,看着他身上没有伤口,只有那几缕发丝凌乱才蓦然松了口气。

    刚踏进那门槛,她就和殷承安阴沉的目光对上了。

    “太后似乎又忘了朕先前同你说过的话。”

    “忘了,便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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