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病娇反派的金丝雀(46)
洛青舟轻吻过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浅褐色的眸光中闪烁着激动兴奋的流光,满心满眼都是女孩红着脸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模样。
眼尾湿红轻勾,琥珀色的目光逐渐沉沦涣散。
外面的月色皎皎,银白色的流光洒落在纱帘下缝隙的地板上。
那窗帘的边缘也随着微风拂过,随风摇曳。
“唔”
“洛青舟,呜呜呜,放,放开我~”
那娇媚的轻吟声混杂着囫囵的哭腔,叫人心中的凌虐欲不禁越发旺盛,男人轻声诱哄着她,又再次陷入无尽的欲海之中。
学有所成的医生懂得到底是要多一些。
不多时女孩就已经香汗淋漓,浑身上下发着软任由男人摆布。
随着一声低沉的闷哼声,那望不见底的夜色才正式拉开序幕。
那柔软的床垫陷落又变得蓬松,又陷落,反复轮回。
不知过了多久。
宋知栀在晕过去之前轻眯着妩媚泛红的眸子,随着脑海中炸开的烟花,恰好看到了男人耳畔的红痣。
那头顶的进度条也停留在了85%。
翌日
宋知栀扶着酸软的腰肢睁开眼时,身旁的空位已经变得有些温凉,男人不知道去了哪,整栋小洋楼透着些许安静的氛围。
倒是让她睡得香甜。
她垂下眸子,指尖捏着柔软的鹅绒被子,视线幽幽地落在自己的身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帮她换好了裙子,伸出被子的手臂上宽大的喇叭袖缓缓滑落,露出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处也透着清凉。
身上不舒服的地方都被男人贴心地处理过了。
她刚扶着楼梯沿着台阶走下,不远处的棕色木门外就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
女孩犹豫再三,才不慌不忙地打开了门。
外面的日光随着打开的门缝落在女孩的脸上,她的面前是穿着宝蓝色绒毛镶边的长衫。
她抬起下巴,恰好视线撞进了男人深褐色的瞳孔中。
是阮宴年。
他比之前变得还要憔悴一些。
温润如玉的眉骨间多了道疤痕,还泛着嫩粉色的疤痂,徒增了几分英气在身上。
那张俊脸还是一如既往的苍白,薄唇间毫无血色。
他紧锁着她的身影,那镜片后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小脸。
“你来做什么?”
女孩没好气地说着。
自从将他从牢狱中救出来了之后,他当时晕着并没有醒过来,于是她才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阮宴年确实比他们性格都要好一些。
不过温柔的话语中,说半句藏十句,没有坦诚,只有算计。
“知知,今日是腊八节,我亲手炖的腊八粥,你都好些天没去看我了,往年我们都是一起过的,怕你忙,所以我便来找你。”
男人清润的声音宛若那山间不疾不徐的春风,听着诚恳又温柔,容易让人犯了心软的模样。
女孩顺着他微微抬起的手臂往下望去,那骨节分明又修长的指尖确实提着一个精致的食盒。
隔着那挡板都能闻到那热乎乎的香米气息。
她起了床还未吃饭,恰好那股香气勾起了她胃里的馋虫。
宋知栀恶劣地板着脸。
“哼,你这腊八粥我可不敢喝,我怕我父亲九泉之下会骂死我,阮宴年,你回去吧,我可配不上你的心意。”
软软的声音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满是嘲讽。
她揣着胳膊挡在门口,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只是视线余光时不时地扫过他手心里提着的食盒,悄无声息地吞了吞口水。
“知知,都是我的错,我大概知道你是因为什么生气的,但我还是放心不下你,那件事是沈知衍主动找上我的,因为我是阮家人,正要跟着宋叔一同去护送药材,他想要的就是宋叔的路线,并且勒令我不许跟着去。”
“到现在,你还想骗我,阮宴年,我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被你骗的团团转,你应该很高兴吧?我已经都知道了,是你为了自己才出卖了我的父亲,我真没想到,竟然是我看走眼了。”
女孩的小脸上露出些许自嘲和悲伤,定定地抬着下巴看着他,眸光里晕满了复杂的情绪。
想要编织的谎言再一次被女孩无情地戳破。
他这一刻有些后悔了。
“知知,可你说过,喜欢我,要与我在一起的”
说到后面男人都逐渐没了底气,提着那有些重量的食盒愣愣地站在原地,任由按凛冽的风含着冬天的寒凉吹过。
她差点忘了,冬天不知不觉已经渗入了整个秋天里。
离过年不过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后悔了,我不可能和参与宋家灭门惨案的人在一起,我救你只是因为你在沈知衍手中救过我,如今我们扯平了,阮宴年,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说着女孩就捏着门把手在两人之间缓缓关上。
“嗯”
男人闷哼一声,那细嫩的手腕被夹在门框之间,很快弥漫上一层淡淡的红痕。
她用了些许力气。
宋知栀看到面前那被夹红的手,急忙拉开了门。
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的责怪,目光也变得凌厉起来。
“阮宴年你不要命了?”
“知知,我只是想再看看你”
“你要是犯了疯病就自己去医院里看看脑子,找死也别死在我门口,哦!我差点忘了,你现在健康得很,哪里需要我的操心,快走吧大少爷,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爱人会不高兴的。”
女孩无情的话语如同那晴空中突然劈下来的一道雷电,正打在了他的心窝上。
比手还疼痛。
他嗫嚅着唇畔,满脸的不可置信。
“知知,你又在找借口推开我了,你生气的话,就打我骂我,但别说这些气话,好不好?”
男人此时脆弱的脸庞上染着几分苍白的浅笑,轻柔温润的嗓音轻颤着,抑制不住的情绪随着短促的话语溢出。
他薄唇也随之嗫嚅轻颤着。
眸光破碎成了水波,随着渗入漆黑的瞳孔。
“不是气话,洛青舟对我很好,尊重我的意见,说话算话,不会编织谎言来骗我,多好,阮宴年,你走吧。”
女孩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些许勉强的笑意,目光仿佛笼罩着一层疏离陌生的雾气。
“你”
恰好他的视线垂下,女孩转头别开视线的那一刻,看到那脖颈间的一抹刺眼的红痕。
阮宴年脚步差点没稳住。
她明明前几日还说心悦他,要和他成婚的。
如今就和洛青舟也做了那等亲密的事情。
心中那贫瘠的土壤中仿佛发了名为嫉妒和愤怒的芽,肆意疯狂地生长着,爬满了他心房的每个角落。
那藤蔓上的倒刺扎得他疼痛难忍。
“我如何?又想用什么样的措辞来让你自我感动?”
“知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男人语气轻柔,眸光却是暗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