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病娇反派的金丝雀(4)加更
“沈……沈督军?”
宋知栀拉着男人的手停下了脚步。
刚刚那愠怒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错愕起来,看着那蒙蒙白雾后的男人,微微上扬的尾调又轻又心虚。
被认出的沈知衍黑色军靴轻轻抵住矮墙,慵懒地站直了身子。
烟雾散去,露出男人轻嘲的视线,恰好落在她抓着别人手腕的指尖。
薄唇间的笑更加轻佻。
低沉的声音也变得更加阴阳怪气。
“还以为宋小姐是多么知书达理的闺秀小姐,原来也是会光天化日和人拉拉扯扯。”
“看来宋小姐在我面前装乖巧,也是另有所图啊。”
那轻嘲的语气仿佛他掌心把玩的打火机,灼烧着她的羞耻心。
女孩立刻松开了身后男人的手腕。
阮宴年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和女孩蓦然松开的手,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
他知道宋知栀是为了帮他续药,才忍气吞声地进了沈宅。
这堵塞的感觉或许是愧疚。
“沈督军,误会了……”
女孩嗫嚅着红唇,片刻之后那轻柔的嗓音因为羞愤而轻颤着。
“嘁,误会?你是说我的眼睛,刚刚是瞎的吗?”
“我和阮少爷不过只是从小一起玩的情谊。”
一旁的阮宴年听着女孩软软的话音,身子一顿。
她说的没错。
他也一向知道女孩的心思。
若是之前他甚至觉得女孩的话会让他如释重负,可想到她刚刚挡在他身前为他出头的模样。
心中竟然不像想象中那样无动于衷。
甚至有些堵塞。
沈知衍将未燃尽的烟头扔在了脚下,鞋底重重碾灭了那微弱的火光。
那轻蔑又目中无人的态度和他这个人一模一样。
不耐烦地抬起眼帘,像是招待小猫小狗般指尖朝她勾了勾,薄唇间含着几分恶劣的笑。
“过来。”
宋知栀身子颤了颤。
捏紧了袖子里未送出的药片,抬脚朝男人那边走去。
下一秒却被阮宴年拉住了手腕。
“知知,别去……”
男人清润的声音响起,那未说完的话里仿佛含着许多莫名的情绪。
面对着前面强势的男人,他突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
下意识就拉住了那温热的掌心。
“宴年,你是有什么话要说吗?”
“过来。”
沈知衍看着女孩温柔转身询问的模样,心中的烦躁更盛。
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头上挂着他未婚妻的头衔,如今却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
看来那些乖巧的模样不过是装的!
对着那个病恹恹的阮宴年竟然这般温柔,还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越想那心中的暴戾就更浓几分。
唇畔的笑意就更冷上几度。
宋知栀感受到了男人那耐心耗尽的不耐烦,轻而易举地挣开了阮宴年的手。
刚走到这个面色邪肆的男人面前,就被他攥住了手腕拉进来怀里,掐着她的腰不由分说地吻上了她的红唇。
“唔……”
空闲的小手用力地拍打着男人的胸膛,无意间将他微微敞开的领口的扣子抓掉了。
“唔……”
在沈知衍却像只毫无威慑力的小猫,打在身上的力度轻得更像是撩拨。
男人恶劣地抬起眼帘,深邃的目光落在对面阮宴年苍白的脸上。
两道视线相对,忍不住捂着唇咳嗽的少年率先败下阵来。
沈知衍肆无忌惮地卷着她的小舌拉扯,掐着她的腰,吻得又深又狠。
很快,女孩感受到胸腔内的空气正在减少,窒息感冲上脑海,难耐的挣扎轻吟溢出唇畔。
“唔……”
那妩媚乖巧的眼眶染上了湿红的雾气,像只被欺负的小鹿无辜又诱人。
沈知衍真被她这媚眼如丝的表情勾住了,吻得更狠了些。
这场景落在阮宴年眼中很是刺眼。
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心脏仿佛被细密的针扎着,细微的疼痛和堵塞压的他快要喘不过气来。
他如今没有权势,也没有合适的身份。
沈知衍的目光像只野兽,单是轻轻扫过来的视线他都能感受到那强大的压迫感。
“唔!”
女孩用力挣扎着,快要窒息时,男人才松开了她的红唇。
暧昧的银丝顺着唇角落下。
宋知栀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就被男人捏住了下颚抬了起来。
俯下头凑近她的耳畔,湿热的气息随着低沉沙哑的声音一同洒落在她敏感的耳边。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与此同时,掐着她腰肢的大手轻轻捏了捏她袖口捏着的牛皮纸包裹着的药片。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说完那锋利的牙齿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
带着几分下流的旖旎意味。
女孩微张着红唇轻喘着气,敢怒不敢言。
“知知,别怕,等我来救你。”
被沈知衍拦腰抱起往车上走去时,那高大结实的身躯恰好挡住了阮宴年。
在车门被甩上前一秒只能听到男人因咳嗽变得沙哑的清润嗓音。
随后汽车轰鸣声响起,扬长而去。
宋知栀知道。
他终于想开了。
等阮宴年觉醒掌权后,就能合作揭露沈知衍的罪行。
*
一直到了沈宅。
沈知衍冷着脸一言不发,想着男人那亲昵的话语真想一枪崩了他!
但他不能。
刚一下车,他就不由分说地拦腰将女孩的身子抗在了结实的肩膀上,不顾她挣扎地往他的卧房走去。
开车的士官震惊地睁大了眼。
“哇哦,头儿开了窍还真猛,连回房间都等不及了……”
感叹完就开着车离开了。
“沈督军,你这什么意思!快放开我!”
“!”
“沈知衍!你干什么!”
到后面女孩压低的声音变得急迫,连尊称都不叫。
途径老太太的院子,中年女人坐在摇椅里看着院子门口闪过的两人,那亲昵的姿态让她不禁弯了弯唇。
“还未成婚小五就如此着急,看来离抱孙子不远了。”
“啊!”
“沈知衍,你放开我!”
“光天化日你这是做什么!”
女孩越来越激动的声音络绎不绝在耳畔响起,惹得男人低笑一声。
那轻佻的言语没羞没躁,听得人面红耳赤。
“叫吧,最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沈知衍,你!你无耻!”
“我自然不是你的那个病秧子阮宴年君子,你叫骂的那些,等会我就会让你一一体会到了。”
“你!”
“我如何?”
“沈知衍,你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