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
凌微雨备完课从二楼下来,走到客厅时,一愣,她见程祥道穿着一套深灰色的真丝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他的平板电脑。
原来他洗完澡后还没去睡,这是在等她吗?还是他工作还没忙完,还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第一次见到他穿睡衣的样子,还真性感耶!
凌微雨忍不住又多看了他一眼,但也只敢偷着看。
“备完课了?”程祥道突然抬起头来。
凌微雨心虚地“嗯”了一声。
“那快去洗澡吧。”
“好。”
凌微雨赶紧溜进卧室。刚刚偷看他,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他怎么穿着睡衣坐在厅里看平板电脑啊?
不过她转念一想,他坐在厅里也好。
因为她现在要去衣帽间拿换洗衣物去洗澡了,如果他此时是坐在床上,被他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她得多局促不自在。
还好,他此时没在房间里,凌微雨放心地去拿她的换洗衣物。
她这次搬来新房子住,并没有特意去买什么新的衣服,包括睡衣。她带来的睡衣都是她平时在家穿的那些,都是粉色的,还带有卡通图案,一看就是可爱型的,与性感一点都不沾边。
凌微雨心事重重地抱着睡衣走进浴室的淋浴房,她一边挂着睡衣一边思量,或许她这套睡衣就是她的保护色,可可爱爱的,一点性感元素都没有,他看了一定会觉得很寡淡无趣吧?
如果他觉得寡淡无趣,那他应该就不会产生什么绮念吧?
但愿如此。
这么一思量,凌微雨原本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等凌微雨洗完澡、刷完牙、吹完头发,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走出浴室时,还以为程祥道应该忙完回到卧室了。谁知卧室里却空无一人,哪里有程祥道的身影?
看来他还在客厅里忙。
太好了,他还没进房间,那她赶紧先回床上去睡觉,等他进来后,见她已经睡着了,肯定就不好意思再碰醒她了。
凌微雨又暗暗打起了如意算盘。
秋天的夜晚有点凉,睡觉时已经不用开空调了,而且还需盖一层薄被。
凌微雨面朝里,侧躺着,拉起薄被盖好,然后抱着她的“白马王子”玩偶,装睡。
刚合上眼,她忽然想起她刚才去洗澡时,还是像平时在家里一样,习惯性只拿了睡衣和小内内,没有带文胸。因为她平时在家睡觉,都是不穿文胸的。
可今晚她是与程祥道一起睡觉,不穿文胸好像不合适吧?
她正想起床去重新穿上文胸,却来不及了,就在这个时候,程祥道刚好打开卧室门,走了进来。
凌微雨只好继续装睡。
听他的脚步声,他进房间后并没有往睡床这边走来,而是走向了浴室。没过多久,他就从浴室里出来了,这次是往睡床这边走来的。
不一会儿,她明显感觉到床的另一侧深陷了下去。
凌微雨此刻真是心跳如擂鼓,咚咚咚地激烈跳动着!
程祥道看着背向他蜷缩在另一侧床沿的女孩,心道,我的女孩,要不要紧张成这样啊?就这么怕我吗?
他知道她此时是在装睡。
他摇头笑了笑,然后拿起床头柜的遥控器将房间的灯关了。
随即,卧室里的吊灯和床头两边的壁灯都熄灭了,整个房间瞬间便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程祥道掀开被子躺下。他感觉到身旁的女孩似乎又偷偷向外挪了挪。
他侧身面对着她,笑着伸长手臂箍住她的腰肢,将她翻过来搂进怀里。
他一愣,她怀里竟然还抱着她从家里带来的那个“白马王子”玩偶,原来和他之前猜到的一样,她睡觉是抱着这个玩意儿睡的,她就这么喜欢这个玩意儿?喜欢到和他一起睡觉也要抱着它睡?
凌微雨自是没想到他这会儿在吃玩偶的醋,更没想到他一躺下就直接来搂抱她,她吓得整个人都僵住了,此时,整颗心脏猛烈跳动得都要蹦出来了。
他温热的气息一下接着一下地呼在她耳后,她敏感得禁不住轻颤着。
程祥道将中间那碍事的玩偶抽掉,哄道:“不用这么紧张,我是怕你要掉下床去了。”说着,他宽大的手掌在她后背轻轻地安抚着。
他一边安抚她,一边找话题与她聊天。
“还有几天就是国庆长假了,到时你要把时间空出来,我们要去拍婚纱照了。”
“婚纱做好了?”
“摄影工作室说国庆前就可以做好。”
他们领证后的那个周末,程祥道就带凌微雨到本市最有名的婚纱摄影工作室挑选婚纱,确定定制婚纱的款式和尺寸。
说起拍婚纱照的话题,凌微雨显然很感兴趣。
都说,每个女孩都有一个婚纱梦,都幻想着有一天能穿上漂亮的婚纱。
凌微雨也不例外。
她也喜欢漂亮的婚纱。那次周末,程祥道带她去婚纱摄影工作室试穿婚纱,也算是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
那天,她试了好多套婚纱,她每试穿一套,工作人员就连连称赞,还夸她的身材和颜值都能轻松驾驭她们店里的每一个款式。
程祥道也觉得她穿哪套都好看,她每试穿一套,他都着实被惊艳到了。
一开始,凌微雨只挑了几套她认为最适合她的气质的,可程祥道却嫌太少,又给她加了好几套。
凌微雨觉得这些婚纱只是定制来给拍婚纱照时穿的,有几套就够了,选那么多套,未免太浪费了。
程祥道却说,穿起来好看就是值了,不浪费。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消费只看效果,不管价钱。
凌微雨与程祥道聊着拍婚纱照的事,由于心情好,再加上他时不时就轻抚一下她的背部,或揉捏一下她的后颈,令她紧绷的神经缓缓放松了下来。
程祥道也感受到了怀里的女孩不再像刚才那样紧张,被他搂抱久了,娇躯似乎也越来越温软。
他迷恋地用力将她抱紧了些。随着他的这一抱紧,两人的胸便紧紧相贴。
贴上的那一瞬,一向沉稳不乱的程祥道呼吸一顿,心跳明显乱了节奏,左胸腔处的跳动格外有力。
她好柔软!
她今晚怎么这么柔软了?
他平时也拥抱过她,有时一激动也会抱她抱得很紧,所以不可避免地,她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总会压着他。
而今晚,他感受到的柔软却与平时大不同。
更柔,更软,令他抱着更舒服。
他抱紧她深吸一口气,闻着她身上沐浴露的熏香,他突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今晚只穿着睡衣,里面没有穿胸罩。
一想到此时怀里的女孩睡衣里面是真空状态,程祥道喉结滚动,浑身一阵燥热。
被她紧紧抱住的凌微雨闷在他胸前,都快透不过气来了。她用力去推他,露出她的小脑袋,微张着樱桃小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谁知他却乘机吻住了她,带着霸道的攻势,在她唇舌间肆意扫荡,尽情掠夺。
同时,他宽大烫热的手掌也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她的后背一直下移到睡衣的衣摆,迫切地想要感受那真空状态下的柔软……
凌微雨猛地一阵瑟缩:“痒!”
她去推他,他却搂她搂得更用力了,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强烈的雄性荷尔蒙,她不安地挣扎了起来。
挣扎中,她的膝盖好似碰到了什么坚硬如铁的东西。
待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她越发不安和害怕!
因为过于害怕,她竭力挣脱了他的怀抱,猛地翻身面向另一边。
男人随即紧靠过去,再次紧紧抱住她,声音缱绻嘶哑:“宝贝,我真的很想,给我好不好?”
“不好。”
凌微雨摇头说。
男人喘着粗气,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
平复了很久,他终于又开口了:“那睡觉吧。”
“对不起,我真的怕!我……我是不是打击到你了?”
“没事。不要想太多,早点睡吧。”
各自躺回去睡后,凌微雨却迟迟睡不着,此时此刻,她的心中真是五味杂陈。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睡是怎么过的,反正,如果像他们今晚这种情形,那真的是很不愉快的事。说不定夫妻两人从此便开始有了隔阂和愁结。
她想起今晚温纯纯说的那句话——孤男寡女同睡一间房,怎么可能不doi,除非那男人不行!
今晚,她与程祥道同睡一间房,同睡一张床,却没有doi,并不是她的男人不行,经过刚才的一番“较量”,事实证明,她的男人毫无疑问是真的很行!
不行的是她。
她为什么就那么怕呢?
经过刚才的那番“较量”,最后他被她拒绝了,他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对她很失望?
唉,自己怎么会这样呢?
温纯纯这个过来人明明告诉她,doi是很舒服很享受的事,自己干嘛要怕呢?是不是自己在这方面有什么心理障碍?
温纯纯平时虽然说话总是口无遮拦,但她却很真实,对人很真诚,说的话也都是真心话。
所以,要相信她,她是最真实的人,她今晚说的那些话也是她最真实的体验和感受。
对,相信她,相信她说的——doi是很舒服很享受的事。
或许真能克服自己在这方面的心理障碍。
凌微雨还真的将温纯纯说的那句话当成了真言,不断默念着。
念着念着,不知不觉中,她意识越来越混沌,很快便睡着了。
睡到半夜,凌微雨又醒了,她是被渴醒的。
她睁开眼时,见房间里黑漆漆一片,一时间,她竟然不知自己这是睡在哪里。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抛弃在一个漆黑的无底洞里,猛地,她惊慌地坐直了起来。
睡在一旁的程祥道听到凌微雨的惊叫声,也着急地坐了起来,一把将惊慌失措的她抱在怀里。
“别怕!别怕!我在!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