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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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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君拿着幽蓝石走向了凤眠。

    “小眠……”

    “如若当年我们没将幽蓝石给她,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今天的局面了……”

    “墓君仙君!洛公主!方才那阵法虽没了,可还有一个阵法!”汉广一边抵抗着妖鬼一边喊道。

    “怎么回事?”凤眠赶紧起身。

    “看起来,是有人幕后操纵,玉清是被人利用了。”

    “什么?”凤眠看着四周越来越多的妖鬼,开口问道,“墓君,你并未完全将我的灵力封了吧?”

    “嗯。”

    “那便好。”

    很快凤眠便找出了那个隐藏的阵法。

    “墓君!在这里!”

    墓君看向那阵,是引魔阵。

    “小眠,你去帮汉广,我来破阵。”

    “好。”

    奈何当墓君刚去了那个阵法,凤眠又发现了一个。

    “洛公主!怎么会有两个阵?!此阵我从未见过,破不了啊!”汉广喊道。

    “你多撑一会儿,我去破那个。”

    说着,凤眠便去了另一边。

    “奇怪,怎么一进来我的灵力就在不断外流……”凤眠警惕道,“引魔阵当初皇兄在周国时说过,和那个破解方法并无太大差异,嗯。”

    随即凤眠便开始使用灵力破阵。墓君这边感受到凤眠在用灵力,而且灵力外流得极快便心觉不对,想赶紧去看凤眠那边,

    但这个阵无法当下立马就破了,便使出了更强的灵力。

    终于墓君破阵而出来了凤眠这边,可是他却进不去。

    “小眠!小眠!你快停下出来!!”墓君焦急地喊道。

    然而凤眠根本听不到外面的声音。

    灵力越用越多,封灵力的玉簪出了裂缝,凤眠却浑然不觉。墓君随之捂着心口吐了口血,依旧担心地望着凤眠。

    “墓君仙君?!这是怎么回事?!”汉广过来焦急问道。

    “无事,别声张,待会儿别同小眠说起,若是说漏了嘴便废了你仙籍。”墓君低声道。

    “呃……好。”汉广捏了一把汗道。

    终于凤眠破阵而出,墓君这才总算松了口气,将嘴角的血迹擦干净,温柔一笑看着凤眠。

    “墓君,你没事吧?为何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凤眠担心问道。

    “无事,许是累了,我们收拾一下这边便先回去吧。”墓君柔声道,一手轻抚上凤眠的头发,悄然将玉簪上那条裂缝隐了去。

    “嗯,好。”

    “安骨姐姐!”杨毅和商南很快赶到了凤眠他们这边。

    “杨毅,商南。”凤眠看着他们,微微一笑,“这边就交给你们了。”

    “嗯。姐姐,你放心吧。”杨毅笑言。

    “日后是要做国主的人了,你可要稳重一些。”凤眠无奈道。

    “有商南稳重就好了!姐姐你放心吧!”

    “商南你怎么也不说句话?”杨毅赶紧问道。

    “无事,我们先离开了。”凤眠浅笑言。

    “你,你们还回来吗?”商南终是开了口。

    “不一定。你们照顾好自己,那两把剑好好留着,那可是墓君亲手打的剑,世间无处可寻。”

    “剑很好用,会收好的。”商南微笑言。

    “好,那我们走了。”随后凤眠便赶紧和墓君回了墓山。

    而汉广,早在杨毅喊凤眠之时就离开了。

    在杨国布下陷阱,又告知玉清幽蓝石功用,这一切除了魏烨凤眠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只是杨国,玉清,同凤眠关系不近,更不用再说魏烨,实在找不出缘由。

    凤眠和墓君此次回了墓山后,便没再离开,而墓君因为天界有事便整日外出。

    凤眠将发生的所有事都捋了一通,发现大多事情矛头都指向了墓君和她,从洛无那次开始,到玉清的事。

    正在凤眠思虑之时,墓君带着古琴和邢权一同回来了。

    “你们这是?”凤眠疑惑道。

    “你定然又在想魏烨的事情了,好了,来歇歇,一起奏一曲吧。”墓君笑言。

    “嗯,好。”凤眠欣然答应。

    凤眠在奏过一曲后,转头看向墓君和邢权,竟发现邢权早已涕泪盈眶。

    “呵呵。”凤眠不觉好笑,“你倒是听得入神。”

    “洛公主将这别离奏得如此悲怆,当真是……”邢权说着便要拿过墓君的袖子拭泪。

    墓君眼疾手快,扔了一块布给他,他这便赶紧整洁了面容。

    凤眠看到却欲言又止,又笑了起来。

    “不过是听不懂琴音罢了。”墓君淡言。

    “嘿!墓君!此话怎讲?!凤眠方才那一曲叫谁人听了,不会悲怆落泪?!”邢权反驳道。

    “那便是只听得表象,未懂其真意,肤浅。”墓君喝了口茶继而淡声言。

    “墓君!你讲此言,可是懂其真意?那你便讲来听听。”邢权不服气道。

    “我为何要同你讲?”墓君轻笑道。

    “你!”邢权气愤道。可他越跳脚,墓君便越发觉得好笑。

    此刻墓君看向凤眠,却发觉凤眠也是一副“我想知晓”的表情看着他。

    墓君这便嘴角一勾,放下茶杯,缓言道来:

    “小眠方才奏那别离,虽说总体同那原曲无太大出入,然其间细节悄然间做了些许改动且不违和。

    别离一曲本是悲怆为主不错,可在小眠改过后,便是多了叹惋,释然,祝福之情。

    想来,小眠,你是想到了洛国主和太子殿下他们了吧。”

    “嗯。”凤眠微微应道。

    “……”邢权闻言,哑然失声,本就一头雾水,墓君这一讲,更加不懂了,

    “分明就是悲,却硬是被你说出如此复杂的心绪,倒也太过勉强,对吧凤眠?”

    “……”凤眠从惊讶中回神,不禁笑言,“想来确是我那心绪太过复杂不好懂,便不必再深究了。这茶是墓君同我从燕山带回来的,鬼王阁下,尝一尝?”

    邢权听凤眠所言便是确认过了墓君说准了,便拿了那茶一饮而尽。

    墓君微微一笑,浅浅饮了口茶,不再言语。

    “鬼王阁下属实有趣,你一向是无谓世间纷争,想来那胜负欲也是不强,可这到了墓君跟前,怎就如此较真?”凤眠好笑问道。

    “嗯?怎会?”邢权大笑道,“倒也不是不争胜负,而是这世间再无人能争过我罢了,墓君出现,可是第一个!

    我堂堂一届鬼王,又怎能败给这只小虫子呢?”

    “对了,你们何时去燕山了?”邢权忽然问道。

    “哦,前几年。”

    “这样啊,听闻那燕山老头固执得很,不好相处,你们竟能从他那里得来茶?哎,你们今日要吃什么,我想陪你们一同。”

    “可惜。鬼界有事要你处理了,回去吧,就不留你吃饭了。”墓君说着便起身拉着凤眠向邢权好意一笑回了屋。

    “少不了这饭的!”邢权喊了一句便离开了。

    “方才你为何不直说?”邢权走后,凤眠疑惑看向墓君,问道。

    “嗯?”

    “你既听懂了,邢权问你,为何不直说?”

    “嗯……我觉得,我懂就好,旁人若是不懂,我也是不爱多言。”

    “那后来又为何言之?”

    “因即便我说了,不懂的,还是不懂。倒也无妨。”墓君笑言。

    “呵呵,”凤眠微微一笑,“你这人啊……”

    “小眠,先前你所奏虽说偶有轻快明亮的曲子,却也大抵是以悲为主,同我来这墓山后,虽说也以悲为主,却也多了释然。”墓君看向凤眠说道。

    凤眠一怔。

    “小眠,我不会讲什么动听的话,但是,我一直在。”墓君继而说道。

    “我自然知晓。”凤眠莞尔一笑,只是心生疑惑,不免心想,“若是当真释然了,我又缘何如此纠结魏烨之事……”

    “小眠,琴音不会有太大出入的。”而墓君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事一般。

    “墓君……”凤眠无奈一笑。

    “小眠,周瀛那边,送来一封信。”说着墓君便给了凤眠一封信。

    “周伯伯想要周国归入洛国。”

    “上次魏烨为了化周国的矛盾,亲自将那几个参与了拦截的士兵杀了。”

    “你说什么?”

    “我不想你看到那个场面,故而没同你说。”

    “……”凤眠低头不语。

    “小眠,”

    “我先前从未想到这么多事情同魏烨有关,他明明不是那样的……”

    “若是本性纯良,后天也不会变化如此之大,他可能只是在你面前是那般模样……”墓君言。

    “……”凤眠叹了口气后,也没再说什么了。

    “好了,近日你叹气叹得多了,都要成老婆婆了,回屋去吧,我去做饭。”

    “你刚回来,今日我来吧。”

    “何谓今日?先前日日都是你为我做,今日叫我下厨,好吗?”墓君道。

    “可是你现下已然很疲惫了……”

    “小眠,为何你脸色如此不好?近日可有身体不适?”墓君忽警惕看向凤眠。

    “哦,时常感到体虚乏力,想来是最近想的太多了吧。”

    “……”墓君这便为凤眠号了脉,面色凝重起来,问道,“近日你可有碰过什么,或是吃过什么?”

    “并未,”凤眠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正了色,“前些日子喝了魏烨做的粥,可是是我看着他做的,不该有问题的。”

    “好了,无事。”墓君转而柔声道,“他不过是给你下了一种咒,若是旁人可能解不了,不过有我在。”

    “锁神咒。”凤眠忽道,“此咒会在不知觉中使人逐渐丧失行动能力,通常需以食物为媒介才可生效,须施咒者本人才可解。”

    “无妨,还有其他法子也可解。”墓君温柔一笑,“信我,你看,只能我来做饭了。”

    “嗯,好吧。”凤眠看墓君这个样子,也没多做争执,便回了屋。

    过了一会儿墓君便做好了饭,凤眠吃过后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睡下了。

    墓君为她把过脉后知晓她身体已然无恙便安心了。

    “唉。”邢权突然出现叹了口气道,“也就是对你了,凤眠才会如此没有防备,”

    “走吧。”墓君沉声道。

    “你当真不同她讲?此次魏烨就是针对你为引你出去,况且因那锁神咒,凤眠上次灵力大泄,已然使玉簪出裂,叫你受了反噬。”

    “我不去,又有谁能解决?”墓君反问道,说着换了一身黑色衣服。

    “……”邢权一时语塞,继而又问道,“你有把握安然无恙地回来?”

    墓君并未发言,只是淡淡说了句:“你帮我照看好她。”

    “嗯,好。”邢权无奈道。

    随后墓君便离开,动身去了紫烟国。

    凤眠没多久便醒来了,却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是被惊醒的。

    “墓君!”

    “他这是没狠下心呀……”邢权内心无奈道。

    “你醒了?”

    “墓君呢?他在哪儿?”凤眠警惕又惊慌问道。

    “哦,他……”邢权看着凤眠这个样子属实是吓了一跳,说话不禁打了个结,“他有事。”

    “哦……”凤眠松了口气,“我怎么睡着了?”

    凤眠说着发现自己身体没了异样,便了然墓君已为她解咒,又开始思虑起魏烨做这一切的理由。

    “大概是近日你太累了,时常操心,好好休息吧。”邢权道。

    凤眠揉着脑袋起了身,坐到桌子上饮了口茶。

    “邢权,你说,为何魏烨要针对墓君和我呢?”凤眠喃喃道。

    这一问可叫邢权呆住了。

    “邢权?”凤眠唤了几声邢权都没反应,不禁使凤眠疑惑看向邢权。

    “哦……”邢权回了神连忙说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

    凤眠缓缓拿下了头上的玉簪,谁知她细看,竟发现了一道裂痕,她眼里一闪而过一丝疑虑,随即便又说道:

    “可是,如若魏烨针对我的话,他该是自我们初遇时,或是后来我与他单独相处之时便下手了,不必等到如今。

    而且,我去寻他的请求,他也都应了。”

    凤眠边说便细细观察着邢权的表情。

    “那恐怕是他在做戏罢了。”邢权逐渐变得自然。

    对于凤眠的套话邢权已然有所察觉,若是他叫凤眠也去了,依凤眠的性子,恐怕会直接破除玉簪的封印,这于墓君,是极其不利的。

    邢权不禁回想———

    “墓君,魏烨的意图果然如你所料,这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他因当年紫烟国攻打洛国一事耿耿于怀,而步步为营,为凤眠复仇罢了。

    而对你,也不过随手除之,好为独占凤眠。”

    “具体如何?”墓君问道。

    “他当年在周国所为,是想趁那个洛国的宫人将你除掉,只是他没想到凤眠一眼便识破那人不是你。

    后来你中毒,那团黑影也是他,没想到你又被玉清救了。

    于是他便借玉清之手损耗了你的修为。”

    “若是针对我,仅是损我修为,他又如何能满足。”墓君凝声道。

    “这就要说到其他人了,他在凤眠没回洛国时不断派兵四处招惹,为的就是吸收怨气,他在做一个阵法。”

    “一个由怨气积聚而成的阵法。”

    “不错。那个无铭就是在无意中看到了他布阵,这才反被他利用。”

    “……”墓君看向远方的一阵红,道,“他的阵法已然制成,明日你帮我瞒过凤眠,此事不可叫她知晓了,不然她定会以身犯险。”

    “你要孤身去?!”

    “嗯。”

    “你不同凤眠讲,事后若是她知晓了,定然会责怪于你我。”

    “我只想她能够安定地生活,责怪我也好,怎么样都好,我只想看她好。”

    “若是你受伤了,你觉得她会好过吗?”邢权无奈反问道。

    “……”墓君不语,片刻后道,“我不会受伤,不会再叫她伤心。”

    “但愿如此吧。”

    ———

    “邢权,你同我讲实话,到底怎么回事?!紫烟国那边我为什么什么都感应不到?!”凤眠失了耐心质问道。

    “什么都感应不到,那不是说明那边什么都没发生吗?”邢权无奈一笑。

    “……”凤眠看邢权嘴把得紧便不再多言,随手一挥施了幻术转身离开。

    那幻术是凤眠在洛川在世时跟着他偷学的,她对墓君使过,发现墓君也会中招,自此她便将此幻术练得愈发炉火纯青。

    故而邢权虽说不至于招架不住,却也还是被迷幻了一会儿,可仅这一会儿,对凤眠来说也足够了。

    竹雅此时却忽然赶来。

    “墓君哥哥!墓君哥哥!!”竹雅四处找都没找到,便进了屋,却只看到邢权在那儿呆呆地站着。

    “喂!”竹雅喊着他却不见他有动静,便施法破除了那幻术,焦躁问道:

    “喂!你是谁?!墓君哥哥呢?!”

    “糟了。”邢权醒过来后一见凤眠不见,心觉不妙,没来得及理竹雅便离开了。

    竹雅赶紧跟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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