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芙罗拉觉得小巴蒂的大腿太细了,硌得自己头疼,起身去厨房打算给他些肉类小食。
“你和我妹妹和好了?”雷尔看着妹妹的背影,凑到兄弟身边问。
“你当我像你兄长一样愚蠢吗?”小巴蒂微笑。
“你这是怎么了?”雷尔有点震惊,“你以前很温和啊,最近是中了什么恶咒吗?”
“反正你妹妹不介意。”他懒得继续哄骗大舅子了。
“那个愚蠢的布莱克,”小巴蒂冷笑一声,“我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在爱情里还要那么高傲。”
虽然这话非常不客气,但雷尔很认同,“如果他当初对妹妹认个错,就没你什么事了。”
小巴蒂不置可否,就算他们爱的难分难舍他也会拆散这两人,何况他很清楚怎么对付这种傲慢的人,他的邀约一定会激怒自大的布莱克,至于萝拉有没有同意,布莱克不在意,他会因为愤怒不停的伤害爱他的人,直到对方崩溃。
何况,虽然他对纯血论无感,但他不介意利用一下这个理念,纯血绝对不会允许离婚这种事发生,像沃尔布加这样被放逐就是最严重的处理方式了。
一旦两个家族决定联姻,两个当事人会捆绑到死。
管他什么理念,对他有利的时候他都会拿来用,他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雷尔好奇的问,毕竟一般人很难接受这种毁三观的事。
“因为我很清楚,她没有分清她的感情,”小巴蒂漫不经心的开口,“她只是绝望又盲目的活着,不认可你母亲的理念,抓紧了当时唯一一个理解她的人。”
“我的确从未理解过她,”雷尔有些受伤,“我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反抗。”
“因为不是所有的父母都会喜欢他们的孩子,”他分析过老巴蒂对他的态度,太了解这种父母了,“他们把期待加诸在孩子身上,如果你满足他们,你就是他们的孩子,如果你反抗,那你就没有父母。”
“她很聪明,她发现了这一点。”
“你的意志,你的思想,你的人格,乃至你的灵魂,对他们来说都一文不值。”
但是克劳奇家的父子关系比这还要恐怖百倍。
就算他为了父亲的期待疲于奔命,父亲也从未夸赞过他,他不优秀吗?不,他很优秀,但是父亲永远不会夸赞他,欣赏他,为他骄傲。
父亲第一次真正注意到他,却是审判席上冷酷无情的一瞥。
在他努力成为父亲期待中的好孩子时,父亲没有把骄傲和爱意传达给他,在他犯错时,父亲如同甩掉烫手山芋一样急不可耐地当众与他割席,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舍与疼惜。
“烂在阿兹卡班吧!”
当母亲付出生命的代价拯救他时,父亲没有试图弥补他们之间的关系,而是因为母亲的死对自己心怀怨恨,他甚至使用夺魂咒把自己牢牢控制在家里。
他杀死父亲前,强行挣脱夺魂咒变得有些疯癫的父亲反复念叨“我的儿子”,或许父亲一直都看得见那个在严苛要求下努力挣扎着拿了12个o的他,但是这还有什么用呢?
他满怀恶意,疯癫狂热的杀死了父亲,把他变成了一根骨头,完成了对自己的救赎和重生。
就像主子复活的那个咒语。
“父亲的骨,无意中捐出,可使你的儿子再生。”
芙罗拉挥动魔杖,一碟鹰嘴豆煎饼,一份梅尔盖兹香肠和一大盘油封鸭腿落到茶几上,她又端来一碗尼斯沙拉,两杯rosénade鸡尾酒。
“你们两个都很瘦,”她打量着面前两个细狗,“不吃完不许上楼。”
雷尔已经傻了,这是下午茶吗?那盘子里的鸭腿看起来比他脸还大!
小巴蒂倒是习惯了未婚妻对他的填鸭式投喂,喝了一口饮品,“这是什么?”
“rosénade, 粉红葡萄酒和柠檬水调制的,”说到家乡的饮品,她就有点怀念,“度数不高,很适合你们。”
小巴蒂点点头,低头干饭,这种小事他不会拒绝萝拉,何况法餐口味不错。
芙罗拉看着还在发呆的小哥哥,突然觉得他又变黑了,估计是在庭院里练习魁地奇晒的,他现在看起来像个帅气的黑皮体育生。
“你还在等什么?”她眼神示意。
雷尔连忙回神,这可是妹妹的心意,他今天就是撑死也要全部吃完!
“这是上次旅行学的吗?”雷尔尝了一口发现这些奇怪的食物果然不是英餐。
英餐没这么好吃!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
晚上回到房间后,芙罗拉洗完澡躺到床上,小巴蒂立刻上来纠缠她,最终让他得偿所愿了。
“你很了解法国,”清理一新后他把少女放回床上,俯下身注视她,“现在还不能告诉我吗?”
“那么聪明的你还需要我的答案吗?”她有点累了,平复喘息后拉上了被子。
这该死的大魔王还在试探!
她不信以他的智商猜不到!
小巴蒂立刻钻进被子里,他很喜欢两个人一起入睡的感觉。
“如果那时候我们都还活着,”入睡前,她的声音微不可闻,“和我去巴黎生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