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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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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操?!”

    费颜看着新闻说不出话来。

    “这他妈……孟总你……你干的?飞机……?!”

    孟楠溪心虚的挠了挠鬓角,“啊……送给他的……礼物,出了点意外。”

    她正了正神色,“不过,我已经找人处理好残局了……他应该不会怪我的。”

    “最关键的问题不是这个!”

    费颜把电脑整个倒过来指着显眼的大标题给孟楠溪看。

    孟楠溪把眼镜戴上,抬眼看去,上面赫然写着“孟氏集团董事长与路氏集团董事长路斯延结怨,试图用直升飞机撞死路斯延!!!”几个大字。

    孟楠溪懵了。

    不是,怎么个事儿?结怨?试图用直升飞机撞死他?这是违法的吧?而且这可是她送给路斯延的礼物,怎么就是要撞死他了?

    “不、不是,这……我……”

    “……”

    费颜无奈地捂了捂脸。

    ……

    路氏集团办公楼里的路斯延看着这条新闻不禁笑出了声,这笑话可闹大了。

    但是想了想他又有点生气。

    这可是孟楠溪送给他的礼物,他们居然说这是她想撞死他的罪证。

    什么嘛?!

    孟楠溪爱他都爱到送直升飞机了,怎么可能是想撞死他呢?!

    他们的爱情,轰轰烈烈,感天动地,地动山摇。

    是真的地动山摇了。

    树都撞歪了。

    没错,孟楠溪爱死他了。

    ……

    路斯延再次跟孟楠溪见面,是在许家的家宴上。

    许栩跟姜应结婚之后更黏糊了,俩人形影不离,跟连体婴儿一样。

    路斯延没看到孟楠溪的身影,正一个人喝闷酒,姜应却颠颠儿地跑过来,“哟,延哥,喝着呢?”

    路斯延目光撇向他的胳膊,还真是奇了哈,许栩居然没挽着他胳膊。

    这俩人终于不腻歪了。

    路斯延一脸商人的精明,微眯着眼,调侃道:“哟,姜少这是……跟老婆闹别扭了?”

    姜应挑眉:“不可能!我跟我老婆好着呢!”

    “那不找老婆,上这儿找我这个臭兄弟干什么来了?”

    姜应嘴角微微上扬,立马又调侃了回去:“这不是怕某人过于思念白月光,身患相思病吗?”

    这可让路斯延逮到显摆的机会了,立马得意洋洋又满脸骄傲得模样,像极了一只吃饱喝足达到目的的狐狸。

    “不巧~!孟总现在,在~追~我~!”

    “……”

    妈呀,好能得瑟啊,有路成修的风范。

    姜应微微撇嘴,损他:“哪个孟总?孟享在追你?他这癖好够特殊的。”

    “你……”

    路斯延还没说完,整个宴会的主台上,聚光灯立马全部聚拢到一点,直直照射这一个人。

    孟楠溪身穿一身白色礼服,裙摆上点缀着天鹅羽毛,看起来蓬松有质感,性感的曲线将纯洁与诱惑结合到了一起。

    她正坐在钢琴前,微眯着眼,忘情地演奏着钢琴曲。

    只这一眼,路斯延便愣了,浑身的血液像凝固了一般,根本走不动道。

    因为台上的女人……好像在发光,那是他梦寐以求的,这辈子都想要用炙热滚烫的爱包围的人啊。

    不只是路斯延,台下众人在她出场的一瞬间,也不禁惊呼出声。

    台上的女人不仅弹钢琴水平极高,连样貌也是顶好的,聚光灯下,她便是焦点,整个人仿佛在发光。

    轮廓朦胧,却依稀能看出窈窕的身姿与精致的五官,出场的一刹那给所有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惊艳。

    路斯延恍恍惚惚间听见自己被姜应叫了一声,他没理会,用心听台上人的演奏。

    直到孟楠溪演奏完毕,行了个谢幕礼退场后,他才扭头看姜应。

    “叫我干什么?”

    姜应一脸愤懑,咬着牙说了一句:“没事儿!”

    这个见色忘友的男人,卑鄙无耻的结合体。

    他本来还想说那边的丁商,转念一想,路斯延和丁商现在应该算是情敌关系,就别破坏他的兴致了。

    孟楠溪正跟许栩说着话。

    “谢谢你了。”

    许栩笑道:“不客气,这点忙我还是帮的起的。”

    孟楠溪轻笑一声,没说话。

    丁商只默默地看着,她很优秀,以一己之力掌控了整个孟家加上国外的产业,才华横溢,年少有为。

    今天是他的生日,没人记得,即使孟楠溪不是为他而演奏,但他也能安慰一下自己的心,姑且……就算是过生日了吧。

    姜鹰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过来,挽上孟楠溪的胳膊,“姐姐,你刚才真的好厉害啊。之前听说过你会弹钢琴,这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演奏。”

    她穿着一身香槟色的短款晚礼服,两条腿白嫩又匀称,跟个小孩儿一样,不停的往孟楠溪身边凑。

    孟楠溪惯着她,只笑道:“以后多给你弹几次。”

    “真的吗?!”

    “真的。”

    “姐姐你真的好厉害啊!”

    许栩见姜鹰身边没人陪着,问道:“小诚今天没陪你来啊?”

    姜鹰摇摇头,“他昨天有比赛,今天懒得出门。”

    “……”

    ……

    路斯诚此时此刻正开着空调,抱着半个西瓜,拿着勺子一勺又一勺挖着吃,时不时地喂许庭笙吃点。

    许庭笙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去,“小舅舅,我吃饱了。”

    路斯诚满脸的西瓜汁,把勺子放到被挖了个坑的西瓜里,“怕什么?吃点西瓜多凉快儿呢?”

    “妈妈说……”

    “又是你妈,你妈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吗?”路斯诚清了清嗓子,又掐了个兰花指,指着许庭笙,夹着嗓子道:“路斯诚,不许吃那么多的西瓜,会拉肚子的~”

    说完又耷拉下眼皮,他都多大了,还一天管着他。

    许庭笙被他这出模仿秀逗的“哈哈”大笑,还好路笙情不在这里,要不然得把路斯诚打死。

    许庭笙也挺可怜,路斯延和路成修一天都不着家,最后被交给路斯诚带着。

    大孩子带小孩子,俩人一到晚上玩儿累了直接在沙发上睡了一觉,要不是路成修把许庭笙抱进房间,肯定得感冒了。

    而路斯诚一个人留在沙发上,吹了一晚上冷风,第二天起来还神采奕奕地啃西瓜。

    不愧是国家一级运动员,身体素质就是好。

    ……

    林懿叹了口气,孟楠溪的确很优秀,怪不得路斯延到现在都忘不了她,连她的信息都很难被查出来,她花了大价钱才打探到她的底细,却发现自己跟她天差地别。

    她可是名冠f大的人,要知道,f大可不是仅凭成绩就能进的大学。

    她垂了垂眸子,她如果没有优越的家世,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罢了。

    路斯延是奕澜市文科状元,路氏集团继承人,甚至在各大地区都有他的产业,但他尤其钟爱奕澜市,乐毅市都要退而求其次。

    她以前也奇怪,为什么路斯延总是看着她的脸怔愣,但是回过神来对她依旧冷淡,半分亲密的行为都没有。

    他说他不想伤害她,他不能把别人当做替代品,这不仅对不起孟楠溪,也对不起她。

    可是他不知道,曾经他随手播下的温暖,包围了她整个青春,也缠住了她向前走的步伐。

    那年她十三岁,路斯延十四岁,她一向娇纵任性在蜜罐里长大,无法无天又无拘无束。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竟被堵在学校厕所里,那些女生扇她耳光,叫她贱种。

    后来放学路上,她越想越怕,不敢告诉家人和朋友,路斯延那时好像正跟人吵架,后来那个男人走了,只留了他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长椅上。

    那时的路斯延无比的青涩,眉眼间还没有现在的戾气与精明。

    路斯延突然起身,看了眼手里的小蛋糕,叹了口气,像是看到了无比狼狈的她,上前问了一句。

    “你是被欺负了吗?”

    林懿怯懦懦地点了点头。

    那天,路斯延给了她一盒小蛋糕,又告诉她:“受到欺负就要还回去,实在不行告老师,不然他们还会欺负你。”

    那是她狼狈时分的慰藉,那个小蛋糕很好吃,真的很好吃,是她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

    后来林懿才知道,那天是路斯延的生日,他爸妈恰好正在闹离婚,没人在意他,那盒小蛋糕,是他买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纠缠她的,不是那盒小蛋糕,是少年身边兜起的晚风与他的善良。

    ……

    路斯延在远处默默地望着孟楠溪,几次想上前却都忍住了。

    忍,要忍,不然前面的一切都白费了,要知道,让他一个月不联系孟楠溪,他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

    孟楠溪注意到他的眼神,嘴角挑起得意的微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微微扶着额,姜鹰连忙扶住她,看样子是醉了?

    孟楠溪脸颊微红,喃喃道:“今天不知怎的……”

    丁商担忧地走上前,“晕吗?”

    “有点。”

    “我送你回家?”

    孟楠溪刚想点头。

    路斯延就急了。

    他立马上前把丁商扒拉开,“大叔你谁?”

    丁商皱眉:“你能不能别闹了?”

    “谁闹了?大叔,不是我说,我家岁岁已经跟你分手了,而且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老牛吃嫩草也得有个限度吧?”

    路斯延这话说的十分干脆,完全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他要是管他叫大叔,那他们俩不就差了辈儿了吗?

    姜应也摸不着头脑,他怎么一到孟楠溪身上脑子就乱了套了?

    许栩躲在姜应身后偷笑,什么叫“我家岁岁”?路斯延这是嫉妒疯了吧?

    她磕到真的了。

    丁商却是真的恼了,孟楠溪刚刚都说她头晕了,这小子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

    丁商刚要开口,却被孟楠溪一句“丁商……”噎了回去。

    她还是向着路斯延的。

    丁商捏了捏拳头,最后还是没说什么,任由路斯延把她带走了。

    好吧,他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这个生日过得……不太高兴。

    ……

    路斯延拉着孟楠溪的胳膊,怒气冲冲地一直往前走。

    “看来孟总也忘不掉旧人啊。”

    孟楠溪意识还比较清醒,装醉装得得心应手,“嗯?”

    路斯延甩手,面对着她,步步紧逼,“别装了,饭桌上你能喝半斤白的,怎么到这儿,喝一杯就醉了?你对许家过敏?而且这种卑劣手段,你……!”

    孟楠溪挑眉,有种被看穿心思的不自在,她望着路斯延紧皱的眉头,却笑了。

    她回国之后总是这么张扬又放肆,路斯延不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但他看着孟楠溪一步一步的反击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心里也是真的畅快。

    但是,如果他真的见到了孟楠溪的成长过程,怕不是会心疼的宁愿她这辈子都长不大。

    “路总也知道,我这种人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路斯延大手轻抚她的脸庞,大拇指擦过她眼尾的泪痣,他以前最爱吻这里。

    现在的她,多了几分妩媚,明明穿着白裙子,却不是清纯无害的类型,胸前撑得饱满,露肩露背,后背上的鹿头纹身都成了陪衬,诱惑至极。

    狭长的狐狸眼里不再如年少时单纯,笑起来左侧脸颊上的酒窝跟年少时很像,却又不同。

    路斯延望着她这张脸失了神,她长大了,很厉害。

    厉害到他都恍惚了,真的是他看错人了吗?可是为什么一向讨厌使用卑劣手段女人的他,此时此刻也不得不向孟楠溪低头?

    路斯延眼睫颤了颤,他眼底晦暗不清,孟楠溪无法看出他此时是什么情况,但她知道,他们俩不能继续吵了。

    孟楠溪抱了抱胳膊,垂了垂眸子,示软道:“路总,我冷。”

    路斯延看了一眼身边的海,海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眼底明明有点松动,嘴上却强硬道:“谁让你穿这么少?冷着吧。”

    孟楠溪轻嗤一声,“路总还真是无情,如果是丁总的话……”

    路斯延打断,“不许提那个老东西。”

    “……”

    丁商老吗?顶多算是中年男人。

    路斯延叹了口气,把自己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到孟楠溪身上。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嗯?”

    路斯延没回答她的疑问,把披在她身上的外套拢了拢,“下次……穿得多一点。”

    都露沟了,她知不知道宴会上有多少男人跟饿狼一样盯着她?

    孟楠溪得意地勾起了嘴角,路斯延靠近时抓住了他的领带,逼着他与她四目相对,“今天在台上的演奏,路总喜欢吗?”

    路斯延微微偏头,还跟年少时一样红了脸,明明很喜欢,却还是含糊道:“还……可以吧。”

    “这是我送给路总的礼物,路总不满意?”

    路斯延一愣,他倒是没想那么多,只以为是许家有心安排的。

    孟楠溪微微偏头,“路总不给点奖励吗?就算我现在在追你,路总这么一直吊着我,也得给点甜头吧?”

    路斯延舔了舔干涩的唇,捏着孟楠溪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孟总想要什么奖励?”

    孟楠溪望着他已经挂上色气的眸子,思考了一下,道:“亲我一下?”

    路斯延把人逼到围栏边上,“孟总想让我亲哪儿?”

    孟楠溪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眼尾的泪痣,“这里怎么样?”

    “不错。”

    话音刚落,路斯延便用唇轻轻碰了下她眼尾的泪痣。

    “动力送到了,孟总多多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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