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飘啊,哪来的拽屁孩
从朋友城市回来的工作日,首个任务就是,立马就去找学院前台的管理员老师,要了我一周前网购的办公室钥匙。说是网购,实际上就是学校的网络系统,需要我垫付20蚌押金,学期末退钥匙,再退给我。还是大鹫给我的链接,他说是他那个一起的同学告诉他的。
上周有次大鹫问我前台管理员在哪,我刚好买了午餐没地儿吃,就说边拿着我的饭团,边带他去。他还忙忙客气,说我太热情了。之后就把链接分享给我了。
但是带他去了之后,我并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吃饭。室外的风实在是太大了,我举着大饭团子又回到了办公室的公共厨房。在休息区找了个位置坐下。啃食着我的紫米鸡肉大饭团。是学校对面的台湾奶茶店在卖的,味道还不错吧。
正在不顾形象的大口朵颐之中,大鹫进来了,诧异的问我你不是要在外面么,怎么回来了。这时候,花洒同学也进来接热水。又坐下聊了2块5。说起他有个学长,之前一直联系着。这学长我也知道,没见过本人,我记得是个帅哥呢。
说着我吃完了东西,他还指了指我嘴角有点残渣,示意我擦擦。
我们往自己的工位上边走,他边说:“就喜欢帅哥是吧”
10月25日(三)
大鹫说他以后周末都要来,电脑就放办公室了。哦?那么就是说?周末我不是一个人~哈哈
这天我想回公寓了,想过去跟大鹫打招呼说走了,但他在趴着打瞌睡。甚至旁边一个卷毛男孩子还抬眼盯我。糟糕被发现了。慌忙撤退。
10月26日(四)
这天早早来了办公室,也没有和花洒打招呼。自己在办公室里对着电脑屏幕相面,划水。余光和屏幕映着的,他好像来了,但匆匆忙忙走来走去。没想说叫住他问候一下,就看见学校的群组聊天里蹦出来了一条信息。
花洒在博士办公室大群里问:“有没有人看到他柜门上的钥匙”。
我给他秒回一个私信:
“你是i8柜子哇”
“是你在群里找钥匙吗”
“是啊”
“我就插在钥匙孔”
“今天看他就不见了”
“哦哦”
“那听起来像是被人拿走了”
“主要是这钥匙拿走了”
“他也用不了啊”
“也不是没人管呃要不要问问管理老师”
“说错了,是b8”
“嗯嗯,我去问问”
“听说我们导师要回来了”
“我二导和我说的”
“啊 我没脸见她”
“只想找她呜呜呜”
“然后让她请你喝咖啡哈哈”
唉,打趣是打趣,我在捧哏玩笑话的面具之下,还是迷茫与无助的交杂。
每次我略带emo的讲着我悲催稀烂的课题,他都一副乐观自信满满的说:“哎呀,不会哒啊” 他一顿盲目的安慰让我一面茫然,一面嫌弃,一面酸涩,很羡慕他为何将所有的苦味都讲得如此轻松顺畅呢。
是这样的,现在是10月底了,我按理说应该是进入博士第二年了。但是第一年的课题答辩,7月份的时候没有过。延期了半年到下一年的1月中。从7月到10月,我一直在迷茫,无助与纠结中渡过。
我的大导师在修病假,我不知道我的课题要处理的何去何从,和9月加入的新导师还在寻找方向。但具体课题如何改,要等大导师回来学校才能敲定。原本延期的半年眼看着过了一半,对未知3个月的恐惧使我连焦虑的力气,都没有。
“我的杯子也不见了”
“我是真的佛”
“昨晚18点放在休息室柜子”
“啊”
“他早上确实有人来打扫”
“推着小车刷完擦桌子的大姐”
“放柜子里也能给我清走吗”
“小猫委屈”
“真的看了就没有吗”
“你昨天没喝酒吧,会不会断片儿了”
“无”
“哈哈哈哈哈真没”
唉不知道说什么,分享一下我也丢过东西?
“啊我暑假也丢过放桌面的充电器”
“但是一个月后他又自己出现了”
“我是真的服”
“以后放桌子上看就”
“你这个是挺奇怪的杯子和钥匙”
“难道命运在暗示你”
有趣的男人,净丢东西。。。
10月27日(五)
早上去同学推荐的图书馆找了个景观不错的位置坐下。我喜欢面朝户外蓝天的工位,这个同学们都夸夸的图书馆,是面朝书籍的,有点压抑。手里敲着给大鹫汇报这个图书馆都有什么样的座位时,收到了花洒的信息。
“讲个鬼故事”
“今天早上杯子又被还回来了”
看到他这句话,在图书馆摊开的包和电脑立马被我收起来了。没有等大鹫来图书馆就一路小跑的到办公室。假装自己刚来,和花洒道“早上好吖”。
这一天我们聊的比较多的是关于自己导师的课题方向。和我们各自想要发展的主题是什么。他总会说啊,我们方向很相似呢,一样一样,嗯嗯!他讲话一骨子比大兴皇浓郁十倍的味道,我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就很熟悉的调调。连这两个人出现的场景和时机都非常相似。都在我导师or领导离开团队,我很无助的时候,都是年龄比我小的小单纯,还想安慰我护着我呢?这种状况真是令我既尴尬又不服气的。
这天和花洒聊起来,他前女友也是皇艺的,他不是很认同皇艺那种制造焦虑般的思辨设计,问我怎么看。我一时间没有想起来我看过他说的那本书,他看我木讷的表情,开始侃侃而谈的教育我:“你到底是不是皇艺的”!!
我下午,尴尬又迷茫的在刷手机,顺便又问问以前老同学们知不知道这本书,被花洒瞧不起了,可太让我扎心了。初印象不好,可不行。皮孩子花洒看我沉浸手机世界,突然推了一下我椅子吓唬我:“白祯诸,学习了!!”
11月01日
这天阳光真是怪明媚的。最近中午我会观察花洒去哪里吃饭。偶尔大鹫问他,他就说要回公寓吃。一度被其他同学怀疑,他公寓是不是有位贤妻。他的饭点儿也很准时,基本上12点半到1点钟,从工位上跳起来就走。
这个期间呢,我还是善于饿了再吃,不饿,少吃一顿是一顿。或者偶尔我有心情的话,会带个小便当。办公室厨房微波炉可以加热,再拿到户外的木桌子上吃,这样我还可以边打炉石战旗,边恰饭。
不过今天的饭是没带的,想去麦当劳买个开心乐园餐,毕竟最近是有万圣节小玩具可以拿的。再往市中心的路上,沉醉于明亮的阳光和宝蓝色晴空与白云。于是径直走到了火车站。上了一趟最近的去往赫尔的火车。
这大概是离我最近的海边城市了吧~听说这里有白色的电话亭,雪天看会很美。毕竟全英的电话亭大多数是红色的。在这里我找了一家英国料理,浅浅的贵一些,人均30蚌吧,但是真的很肥美很香的鱼肉。我很喜欢打开陌生的英式鱼料理,并不像通俗以为的那种仰望星空派般的离谱。
英式的鱼料理都是大块的整鱼肉,清淡的,被调和香辛料汁与油沁过,佐以小豌豆苗,西兰苔等小蔬菜做点缀。
饱食之后在赫尔的海边溜达。这里是入海口,所以海的颜色很黄,还有汽油味,并不是很享受其中,远处的夕阳异常的刺眼和明媚算是唯一的趣味了。自己做作摆拍的时候,收到了大鹫的信息。
大鹫到办公室了,说是有zotero方面的问题想请教来着,我给忘了。我给他说我在海边呢,但是很快回去,叫他等我一下下!
与此同时也收到了花洒的信息,他说我右前方来了两个帅哥坐下了。我直呼呜呜呜错过了。
没有在海边过多停留,我就一跃飞上了火车。火车到站之后还要走半小时才能到办公室。为了大鹫的约定我真是累的气喘吁吁的。一面快步走着,怕过分的气喘会令我在办公室显得太突兀,一面又在期待着,快18点了,花洒还会在办公室吗?
我对大鹫是有偏心的。我们都是美国留学艺术学院的,以前写论文的时候没有英式那么严苛的要求。在这么多同学中,只有大鹫是来自我比较熟悉的美国学院,所以我走过的弯路和踩过的雷,都想全部提醒他。看着新生们的飘和憧憬,我总是很担心大鹫。
快不到18点我终于走到办公室了。两小只都还在,花洒和大鹫。
花洒和大鹫是背靠背坐着的。我一进办公室走向大鹫,他想想问问我关于zotero如何在电脑系统里的操作。
他话音未落,花洒回身紧接一句:“你不能自己上网搜吗,有什么可问的”。
哇,小伙子太逗了,突然冒出来这一句。
当我刚刚给大鹫展示我在我电脑上的操作流程,花洒突然扑过来,撑在我电脑前面,说他也要看,快点,再演示一遍。
行吧,觉得他真的是很神奇,很可爱?或是以怎么样一种状态,植入我心了。聊到他在准备申根签证,我推荐他西班牙签,比法签容易一点。他问我去过欧洲哪个国家,还想去哪里。他思考的样子,头一歪,手拖住自己的下巴。这样子真欲。
晚上他甩过来一个截屏。
“嗯?啥意思”
“约上西班牙签证了,周五递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