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小哀上门拜访
东京的夜晚并不安宁。
因为柯南出门了。
等东野宁起床的时候，刊登有《知名高校教授昨晚被人于家中谋害》的报纸已经送到了各大报亭，连电视新闻都有在播。
“还真是厉害啊，一个电话过去就把人家咒死了。”
当然，这只是调侃的说法。
东野宁挠挠头，再伸个懒腰，浑身抽搐嗷嗷叫唤，像是要变异了一样。
“叮咚~”
这时，突兀的门铃声打断了东野宁的进化进程。
“高木？”
东野宁皱眉，继续打哈欠朝门口走去，“来了来了，我迟早换个不会响的门铃。”
开门。
眨眨眼。
灰原哀就站在门口，颇为嫌弃地上下扫了他一眼，还作势捂住鼻子往后躲了躲。
“换个不会响的门铃，那你安装门铃的意义在哪儿，浪费有事找你的人的时间吗？”
说着，她单手推向东野宁的肚子，同时自顾自换鞋进屋。
“我说你该不会才刚刚起床吧。”灰原哀看看沙发上皱巴巴的垫子、薄被，再看看桌上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去窗边将窗帘用力拉开一半。
阳光洒进屋子多少有点令人振奋起来的力量。
灰原哀叹口气，随手拿过一个袋子把桌上那些不需要的食品包装袋全部扫进去。
东野宁家里只有这一小块地方乱，她第一次来的时候，到处都很干净整洁。
这说明东野宁并不是不爱干净的人，他只是过惯了一个人的生活，整理卫生只考虑自身时间表，而没有考虑会有人上门拜访。
看着挺自由，其实是高度匮乏社交的可怜虫。
不对，这个说法并不严谨，毕竟也有喜欢这种生活的人。
但灰原哀能确定东野宁内心本质不是这种人，因为她多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了“需要陪伴”的情绪波动。
“你怎么来了。”东野宁踩着拖鞋走近，蹲下，再好奇地靠近，“眼睛有点红肿的迹象，在博士家受欺负啦？也不至于吧，阿笠博士人还蛮好的，那就柯”
“你在啰里吧嗦些什么啊。”灰原哀把快要跟自己脸贴脸的东野宁推开，下意识坐到沙发上，用手指轻轻触碰眼睛周围，“博士对我很好，完全不劳你费心。”
灰原哀的确哭过，在昨晚回来之后。
她没想到柯南竟然全程参与了她姐姐宫野明美的组织任务，并且还听到了她姐姐死前的遗言。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有那么多名号加身，工藤新一应该是个非常非常厉害的人吧？
可他为什么没救下自己的姐姐
灰原哀问过柯南，柯南沉默以对。
回到博士家后，她缩在被子里好好哭了一场。
这世上没有永远坚强如铁的人，即便她再怎么告诉自己应该开朗乐观调整心态，但最终还是抵不住情绪浪潮般的攻击。
哭着哭着就睡了。
睡着睡着就醒了。
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想逗逗东野宁找点乐子，可能是想互怼调侃转移注意力总之，灰原哀非常想见一见东野宁，所以她来了。
东野宁依旧盯着灰原哀，淡淡道：“你好像不是很会伪装。”
灰原哀瞪了他一眼，“那你就装作没看见！”
于是东野宁的眼神就变得清澈起来，站起来四处看看，作势要把运动弹力短裤脱下来。
灰原哀瞬间脸红，“你要干什么啊！？”
东野宁作金鸡独立式，“洗澡啊。”
“那你去浴室脱啊混蛋！”
“不是你让我装看不见的吗？”
灰原哀：“”
好好好，你强词夺理向来都是有一套的。
她的身子瞬间矮下去一大截，语气低沉，“哭是因为别的事情，跟博士没关系。”
东野宁认真脸，“哦。”
灰原哀直接懵逼。
你就只回一个“哦”吗？
那你到底问我干嘛！！！
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治疗低血压的圣地了。
你还真别说。
什么愁绪啊悲伤啊，一过来还真就立马消失了呢！
但是！
我现在真的巨生气啊！
算了，要有涵养。
灰原哀深呼吸两口，自认为心态已经平和下来，睁开眼睛打算回怼东野宁两句。
但对方已经消失。
浴室里的水声倒是挺明显。
好，更生气了。
男士洗澡，十分钟一位。
东野宁故意多洗了一会儿，想把灰原哀的暴怒状态拖过去。
他成功了。
重新回到客厅，灰原哀整个人的状态都很平和，原本有些乱的沙发也已经被对方整理好。
“小姐，你越界了。”
东野宁用毛巾擦着头发，不作不爽的心态迫使他犯贱开口。
灰原哀很快就明白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灰原哀并没有恼怒，而是坏笑起来，“我只是看不顺眼帮忙整理一下而已，你说这种话才应该是越界吧？”
“而且警官先生，我只是个小学生，跟我说这种话真的合适吗？”
东野宁把毛巾挂好，自顾自看向窗边方向，“今天我有客人，希望你规矩一点，不要乱来。”
灰原哀不由皱眉，“你有客人？几点来，如果实在不方便我可以先回去的。”
结果东野宁却像是有点愤怒般朝窗边走去，说话的语气也严厉了数倍，“我都说了现在有客人，你能不能不要胡闹？！”
灰原哀迷茫的大眼睛逐渐朝惊恐转变，“你你在跟谁说话？”
微风吹拂。
窗帘被风吹得鼓了起来。
东野宁飞快朝灰原哀瞥了一眼，“没什么，你别管。”
说完，他一个飞赴上前，直接跟窗帘扭打起来。
灰原哀虽然没有被这突然的动作吓到尖叫，但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往后缩了缩。
假的假的，这家伙肯定是在故意吓唬她！
灰原哀刚要开口大喊，说让东野宁赶紧把这些愚蠢的把戏收起来。
结果一道凄厉的女声却从窗帘后面传了出来，差点没给灰原哀魂吓飞了。
“东野，你在搞什么啊，这样很吓人的好不好！”
“啊哈哈抱歉啊水宫太太，我本来想把这窗帘弄好的，结果风太大了抓不住。”
听着这和谐的邻里对话，灰原哀起身上前，缓步靠近，旋即毫不犹豫地咬在东野宁手臂上。
超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