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猎杀者】
3只追踪者在啃食着阵亡士兵的尸体,将作战装甲的电路咬得火花四溅,它们嚼碎了肉和骨头,却吐出了带血的钢铁碎片。
见此惨状,新兵们兔死狐悲,纷纷开枪射击了起来。伊文手中的突击步枪,也在喷吐着火舌,为了提高射速,他甚至开盾射击,弹药链在抽搐,弹壳噼里啪啦掉落一地。
但由于距离太远,子弹命中率很低,被击中吃痛的追踪者,冲亡者战士们低吼了一声,竟纷纷逃离,钻进黑暗,消失不见了。
伊文迅速反应过来,忙喊道:“等什么呢?快走!”
其他的新兵也纷纷反应过来,他们迅速收枪转向,向指挥官的方向追去。追踪者的袭击落单队员后,其他新兵变得更加警惕。
他们不断环视着周围的环境,并且不自觉地收拢了队伍,以确保不会再因为落单而受到攻击。
照明弹只照除了3只追踪者,这片区域,还有多少只?谁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这些怪物们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这支亡者小队,它们的低吼声仍在远远传来,似乎是在嘲笑着亡者新兵们的恐惧。
这种压迫感实在太令人精神紧绷了,又一发照明弹升空,却没有照出任何一只追踪者。
新兵们暗骂着,这些畜生真是难缠!大家都在紧张地一边行进,一边东张西望着,所有人都没能发现,小队指挥官已经离他们很远了。
指挥官根本不会指挥,他甚至连基本常识都没有。
小队已经遭遇了追踪者,他竟然还敢脱离队伍,他的动机是要让身后的战友替他阻挡追踪者,却没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第二个落单的人。
“不好!”伊文突然大声叫道:“指挥官,快回来!”
听见伊文的喊声,指挥官猛然惊醒,队伍遭遇追踪者的时候,他却一直在跑,他自作聪明地将队伍远远甩在了后面,却忘记了犬类感染体恐怖的奔跑速度和迂回能力。
“吼……”那是犬类感染体独有的低吼声,那是属于捕猎者压抑不住的兴奋吼声,但这声低吼,小队的其他队员听不见,只有指挥官能听见。
因为,它就在指挥官附近。
突然间,一只体长近8米,体型大过追踪者的犬类感染体从黑暗中跃出,猛地扑向了新兵指挥官,它的獠牙更长更锋利,它同样是半透明的黄色,但颜色要比追踪者深一些。
指挥官知道它的名字——【猎杀者】。
它是追踪者的进化体,更大,更快,更强!它应该是那3只追踪者的头儿,它一直在守株待兔,而指挥官自己,就是那只兔子。
指挥官惊恐万分,想要后退,但已经来不及了。追踪者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咬住了他的装甲颈部,钢铁凹陷破裂,鲜血喷涌而出。
“救命啊——!呜哇——”
指挥官只喊了两声,生命体征便迅速变为了0。
明明是危险系数很小的一次地表火力支援作战,却在短短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一前一后阵亡了两名队员,而且还包括小队的指挥官。
新兵们感到非常沮丧和无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潜伏在暗夜中伺机而动的感染体怪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队伍不断减员。
心中也纷纷生出了撤退的念头。
追踪者和猎杀者仍在徘徊、低吼着寻找着机会,它们不断压迫着亡者新兵们的神经,寻找着亡者小队的下一个破绽。
“伊文,你来指挥。”鸭鸡鸭突然在小队通信频道中说道:“咱们都听他的!”
“好!”在这种危急时刻,伊文当仁不让。
再说,让其他新兵来接替指挥,他心里也没底。队伍剩下的队员没人反对,他们都是新兵,没什么指挥经验,此刻只希望能有个人带着他们一起往前冲,不要再死人了。
伊文获取了红色信标,在第一个阵亡新兵处发了移动信号,并且在原地布置了一枚公路曳光弹。
公路曳光弹能发出强烈且持续的光芒,虽然范围较小,但比照明弹的照明时间要长得多。
新兵们开始遵照伊文的命令向目标地点移动,身后闪着耀眼光芒的公路曳光弹,让他们紧绷的精神得到了极大的缓解和放松。
已经不用伊文下命令,8个人的队伍自动聚拢着行进,没人再敢落单了。
隐形的感染体非常狡猾,它们远远坠在队伍后面,保持着一百多米的距离,公路曳光弹照出了它们的身影,战士们终于确定了它们的位置。
“队伍停下,鸭鸡鸭,回收士兵牌!”抵达移动点后,伊文冷静且快速地下达着命令:“其他人,枪口对准13点钟方向。”
鸭鸡鸭俯下身子,在阵亡士兵残缺不全的尸体中翻找了起来,其他人全部抬起了枪口,严阵以待。
狡猾的猎杀者停在了原地,它手下的3只追踪者,却慢慢靠近着亡者小队,它们慢慢进入了亡者战士突击步枪的射程范围之内。
伊文大喝一声:“射击!”
在公路曳光弹的精准照明下,新兵们纷纷开枪,畜生就是畜生,虽然比普通感染体智力高,但依旧不认识什么是公路曳光弹。它们自认为在黑暗中,其实早已经原形毕露。
颗颗子弹击中了那些追踪者,但是追踪者似乎根本不在乎。它们嘶吼着迅速向新兵们扑来,但在密集且持续的火力网面前,它们柔弱的身躯逐渐被子弹撞碎、撕裂。
伊文击杀了1只追踪者,另一名新兵重装步兵也击杀了1只,余下的那只,调头逃跑了。
“换弹!”伊文喊了声,他的第一条弹药链,共计200发子弹已经耗光了。
重装步兵装甲的弹药链更换时间长达将近10秒,这是重装步兵更换子弹之前,要让队友知晓的原因。当重装步兵换弹时,其他士兵,最好不要急着更换弹夹。
毕竟亡者战士集体换弹,会导致队伍火力突然停滞,那可是一件非常愚蠢且可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