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鸟的妙用
聆听他们的对话,我陡然嗅出一丝不祥的气息。
这是何意?
他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只见他们将杨姐推向一棵大树之下,用藤蔓将其捆绑固定,而后互相对视一眼。
“王少爷断言那小子绝不会远离此地,此处水源难得,他必然不会轻易舍弃,定会前来取水,既然在他可能出现的其他地方搜寻不到,那么我们就在此地设伏等待,一旦无法胁迫他就范,便一同出手制服他。”
其他人皆点头赞同,各自散开隐蔽,酒保刘则留在树下监视杨姐,意图明显,就是要利用杨姐作为诱饵逼我就范,即使我不肯投降,他们也能趁机伏击于我。
真是阴险的算计!
我暗自庆幸,还好自己早一步来到,否则恐怕真要中了他们的圈套。
酒保刘冷笑着,手指挑起杨姐的下巴:“真是诱人得很,妈的,能占一次便宜也算死而无憾了,可惜王总严令禁止我动手。”
杨姐愤然啐了一口唾沫,直直落在酒保刘的脸上。
酒保刘喉结滚动,吞下一口口水,擦去脸上的唾沫,邪笑着说:“美人儿的口水真是香甜,嘿嘿,尽管辱骂吧,只要抓住那小子,今晚我就能名正言顺地好好享用,张嘴!”
杨姐紧紧闭合嘴唇,酒保刘强行按住她的脸颊,强行灌入一口水,杨姐不住地咳嗽,泪水随之滑落。
我内心痛楚至极,几乎想要立即冲上前去教训那家伙,可酒保刘就站在边上,手持尖刀,使我无法轻举妄动。
目前唯一的策略,就是静候时机。
待他们饥肠辘辘到达某个临界点时,我才有把握安然无恙地救出杨姐。
唉,真后悔与那位姓王的较量智谋,未曾料想他竟会牺牲自己在王子晴心中的崇高地位,决然与王子晴反目成仇,转而采取武力压制全场。
唉,失策便是失策,只是付出的代价委实太大。
“你痛苦挣扎的模样更加激起了我的兴致,我已经迫不及待了。”酒保刘放肆一笑,放下瓶子,屈膝蹲下。
“老子会让你见识一下!”我心中暗恨不已,感受着自身的冷酷,任其在心中滋生。
这段时间以来,我经历了诸多变化,接连不断的杀戮与冲突,已使我从一只温顺的小羊转变成了一头凶猛的恶狼,除了坚守的基本原则外,其余一切我都愿意舍弃。
我在潮湿阴郁的林中静静等待,不见日光,无法判断时间流逝。
当我觉得腹中饥饿难忍时,便破壳生食了两只鸟蛋,可想而知,我已饥饿至如此境地,他们肯定更为煎熬。
此刻正是行动的最佳时机,再拖延一会儿,他们可能因饥饿难耐而选择暂时离开,届时我将失去良机。
我悄悄向后退去,打算首先对老赵下手,因为酒保刘与杨姐相距甚近,周边又是开阔地带,我不便悄无声息地接近,唯有老赵所在之处具备偷袭而不被察觉的可能性。
我能否成功对抗酒保刘,很大程度上要倚仗老赵的配合。
我估算了一下与老赵之间的距离,约莫七八十米,不远不近,我绕到他背后几十米处,在一棵小树后停下脚步,寻得一根木棍。
只见老赵正弯腰探向泉水方向,背部完全暴露在外,此刻我与他仅相隔十米之遥,倘若迅速冲刺,一棍就能将他击昏。
然而我没有这样做,因为我有一个更巧妙、更稳妥的方法。
嘴角微扬,我躲在小树后,缓缓蹲下身子,解下了腰间挂着的那只鸟。它一直被束缚在皮带上,翅膀和爪子都无法动弹,嘴巴也被堵住,想必早已憋得难受。
“毅哥,这就帮你解脱一下。”
我把鸟放在地上,解开它翅膀上的绳索,仅留下一只脚系在小树枝上,接着取出塞在它嘴里的草团,那只鸟瞬间振翅欲飞。
咕咕咕……
哗啦啦——
动静颇大,立刻吸引了老赵的注意,他连忙转身查看我的位置,我特意将鸟推向前方,确保老赵能够看见。
“好大一只鸟!”老赵满心欢喜,疾步奔来,高喊道:“小刘,快来快来。”
老赵冲过来,拨开灌木丛径直朝那只鸟跑去,鸟被栓住无法逃脱,老赵误以为是一只呆鸟,猛地向前一扑,抓住了鸟尾巴,鸟儿受惊尖叫起来,挣扎得更为剧烈。
声响愈发浩大。
“逮住了逮住了,快来呀!”老赵兴奋地呼喊,乐得仿佛捡了宝似的。
我冷哼一声,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接近,一棒击中他的后脑,老赵瞬间僵直,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这时,身后的刘酒保闻声疾奔而来,周围的灌木丛被他带得哗哗作响。
“老赵干得漂亮,压住它别让它溜了,哈哈,逮住就地烤熟,哎呀妈呀,我都快饿瘪了。”刘酒保满心欢喜,全然抛却了警惕,如同猎豹般疾速冲来,丝毫不顾及保留体力。
我躲在一棵小树后暗自窃笑,只见刘酒保垂涎欲滴,八字步急匆匆跨过,拨开小树丛,便瞧见趴着的老赵。
鸡正被老赵紧紧抱在怀中,不住地发出咕咕叫声,一根绳子系在旁边的小树上,若非仔细观察,谁也不会察觉。
“太好了,老赵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今晚我给你安排几个富婆乐呵乐呵。”刘酒保走上前几步,而我则隐蔽在他不远处,手中紧握棍棒,静观其变。
纹丝不动的老赵,无法飞走的鸡,一切显得颇为诡异,刘酒保立即觉察出情况有异。
刘酒保面色陡变,迅速握住腰间别着的刀,正欲转身之际,我站起身猛力一棒挥去。
砰!
刘酒保应声倒地,然而手中的刀并未松开,我当机立断,一棒砸向他的手腕,他痛得嘶吼一声,刀随之落地,紧接着,我又一棒狠击在他的腰部,他痛苦不堪,跳起来发疯般向外狂奔,我预料到他会逃跑,一棒精准地击中他的小腿骨,这一击甚至让棍棒出现裂痕。
刘酒保凄厉地哀号,脸庞因疼痛而变得通红,青筋暴突,在地上连滚两圈,抬手高喊:“别打了……”
砰!
我毫不留情地一棒砸向那只手,刘酒保惨叫着抱住手臂,哀求道:“别打了,别打了,毅哥,我求求你,别再打我。”
我持着棍棒,面上挂着和煦的笑容,犹如初次遇见初恋时的喜悦,同时也夹杂着首次失恋的悲切,以及想要除掉情敌的狠辣。
两名女子惊恐尖叫,夺路而逃,刘酒保陷入绝望深渊。
“毅哥,你听我说,饶我这一次……我真的不敢了,我就是一条狗,一个屁,你就放了我吧,饶我一次。”
“饶你一次?”我微笑着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