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意志之失
牙调理好自身的状态，轻转脖颈，目光犀利地锁定我，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的笑：“张毅，战斗凭的是实力，而非诡计。你的伎俩对我已无效，看你还如何取胜！”
我微笑着耸肩：“既然诡计无法撼动你，那我就展示真正的手段吧。”
牙闻此，眼中掠过一丝警觉，旋即再度向我发起攻势，这次他并未全力以赴，而是持续试探，有所保留。
这正中下怀，毕竟他若倾尽全力，我必定难以招架，也无法分神尝试将他的灵魂引向我的内心世界。
数个回合后，见我依旧固守防线，牙的胆量渐增，正欲孤注一掷之际，我已完成精神渗透，直接将他的灵魂牵引至我的心灵殿堂。
得益于我巧妙的布局，牙只感到短暂的迷茫，随即竭尽全力向我猛攻，全然不知自己已置身异界之中。
既然身处我的心灵领域，四大领主的一切尽在我掌控之下。当他的拳锋撞上我的躯体，我化作斑斓的蝶群，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牙见我消失，面无惊讶之色，他环顾四周四大领主，冷声道：“张毅，这是你的觉醒力量吗？”
我未答其言，只是以心灵领域的俯瞰视角默默注视着他。随着时间流逝，牙开始焦虑，额上渗出细汗，眼神也变得飘忽不定。
“张毅，躲避隐藏，何谈英雄气概！有种就出来，正面一决胜负！”牙怒吼，我看他耐性耗尽，情绪波动，立刻将心灵世界的景象变换为无垠的蔚蓝海洋。
漆黑的乌云遮蔽天穹，轰鸣的雷霆震耳欲聋，四大领主的光芒黯淡，狂风呼啸，迎面扑来。
牙站立在一叶扁舟上，汹涌的海浪将船颠簸得上下起伏，仿佛随时会颠覆。海浪飞溅，打湿了他的衣襟
在神秘的海域之间，牙的身体因现实的扭曲而颤抖不已，他困惑地审视着四面八方，无法理解自己为何骤然置身于这样的奇异之地。他本能地伏倒在巫木舟上，紧紧握住船舷，恐惧如影随形。
“留意！不能让这庞然大物逃脱！”
尖啸的精灵声音在近处响起，牙紧握船舷，抬头望向远方，只见四艘类似的魔法小舟在视野中摇晃。
舟上的乘员竭力拽紧海兽牵引绳，而海底，赤色的灵血源源不断地涌现，伴随着凄厉的深海哀鸣。
“捕猎巨灵鲸？”
牙下意识地低语，颤抖加剧，仿佛尘封的记忆中最惧怕的噩梦在此刻苏醒。
电闪雷鸣撕裂昏暗的天穹，雷霆轰鸣，骤雨倾盆，狂风激起滔天骇浪，欲将这几叶扁舟吞噬。
被荆棘法术刺中的巨灵鲸破浪而出，碾碎一艘小舟，剩下三艘也被巨浪无情淹没。
咕噜噜······
牙被卷入海底，求生本能驱使他伸手求援，然而身体却被无形的深渊黑暗束缚，拽向深邃的海底。
我在他的内世界中施展了最后的禁锢，将斗踢出，当他茫然时，一记重拳击中他的腹部，他随即跪倒在地，满面惊惶。
“怎么回事，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牙一手撑地，双眼焦急转动，汗水不断从额头滑落。
“你刚才经历的，也是我力量的一种体现。”
我平静回应，牙抬头望向我。
“怪物！你是个怪物！”
我说：“每个觉醒者都非寻常，斗长老的异能恐怕更为恐怖。”
斗长老跃下竹林幻境，笑道：“张毅，你的力量掌控已臻纯熟啊。”
我望向斗长老，谦逊道：“还需磨砺。”
斗长老转向牙，问道：“你可愿认输？”
牙沉默，脸上满是不服，我淡笑道：“怎么，还想再试一次？”
他深深吸气，承认道：“我输了。”
斗长老道：“牙，继续修炼心境，终有一日，张毅的手段对你不再奏效。”
牙起身，恭敬道：“学生明白了。”
斗长老说：“时辰已晚，随我去用餐吧。”
我与牙恭敬应命，跟随斗长老步入食堂的方向。
途中，牙脸上满是疑惑，不时投来探究的目光，欲言又止。我瞥他一眼，微笑问道：“有疑问，直接问就是了。”
牙松了口气，问道：“张毅，你怎么会知道我害怕在海上追捕巨灵鲸时遭遇风暴？”
我回答：“赤大人应该就是你的姐姐吧。”
牙闻言一怔，脸上闪过一丝不快的惊讶，“你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我回答：“那是因为赤尊者透露的，她还希望米雪能成为她的亲族。”
牙的脸色瞬间变得绯红，掩面苦笑，“该死，到底是谁把这个秘密告诉了她。”
我接着说：“我们在枫林边准备返回聚落时，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双亲是在对抗海上的魂噬鲸鱼时罹难的。”
牙闻言陷入了沉思，仿佛记忆的潮水涌上心头。我保持沉默，与牙并肩跟着斗长老继续朝食屋行进。
抵达食屋门口，忽然传来一阵纷乱的喧闹。似乎有人正在进行决斗，而冲突的双方身份不明。
穿门而入，我看见宗伟大脸上布满淤青，倒在地上，蔡香梅衣衫凌乱地坐在一旁拭泪。一个长着尖耳的陌生人正在高声宣扬他的胜利，挥舞着双臂，施展某种奇异的法术。
零和奎站在一旁，显然无意插手。我走过去，站在他们身边问：“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