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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武艺之术,怎会不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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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谨言收剑而立,呼吸粗重,不敢置信,眼神清亮,一脸震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这一时,苏谨言心中的郁闷全去,顿感神清气爽。

    身体里有一股气沿着经脉游走,气血游走于脉络之中,如小溪清泉缓缓流淌。

    气血游走,自行运转,生生不息。

    苏谨言并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可这一时,他连忙盘腿而坐,按白衣仙人所授的引气之法,练习吐纳之法来。

    不一时,四周有微弱气体往苏谨言身上而去。

    若有懂行之人看到此时此景,一定会大吃一惊,这是灵气入了苏谨言的身体。

    苏谨言这是在修炼,可苏谨言并不知他自己在修炼。

    当年,白衣儒士教他剑术,吐纳之法,并未跟他讲过修炼之事,仙修之事于苏谨言而言,他完全就是一个小白。

    甚至于苏谨言并不知道有仙修一说。

    白衣儒士只是告诉他,呼吸要求细、匀、绵、柔,细细绵绵地呼吸,不要憋气,不要睡觉,要反观自己,要冥想,好像看到自己在打坐。

    人身如一小天地,心为天,肾为坤,随着行气,心性渐渐伏下,与肾气交合,口内自然生出甘凉津液,此津液乃练气所生,比起平日唾液,大有补益之效。待至满口,送至咽喉,引颈吞之,汨汨有声,亦可帮助人静。津液为人养生之宝,盖津可化气,润泽周身,谓之“炼津化气”。

    肺主气属金,金能生水,水为肾主精,亦为补精捷法也。行气既久,成为自然,即使不用意领,气息自回丹田之内,仿佛有力吸引,橐龠已通矣。吐惟细细,纳惟绵绵,若存若亡,似有似无,方为真息。

    苏谨言这些年来,对白衣儒士所授之剑术,吐纳之术时有所惑,总觉非尘世武学可比,可仙人的说法只是民间传说,他无人可问。

    那神仙之说只是自己臆想而已。

    强身健体也好,修剑防身也罢,既是学了,他便从未停止过,也未曾想过放弃。

    总之,他认为的白衣神仙教他的非一般的东西。

    学就好了。

    可今天这一现象,穴道冲开,那一时,确实有点吓着他了。

    不过,这一时,他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体内有气沿着脉络游行,如清泉缓缓流淌,让他觉得神清气爽,体内有用不完的劲力,这身子似乎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状态。

    非常之爽。

    苏谨言这样坐了一个时辰,他觉得身体上已再无变化,便不再习练吐纳之术。

    苏谨言起身重而练起桃木剑来。

    这一次苏谨言起剑式出剑,动作极慢。

    一剑起,气流随剑而行,随而一剑快过一剑,他周围的气流随剑势舞动,不一时,他周围的气流卷起的树叶、尘土,杂质随着气流游走,像一个圆球包裹住他。

    白衣儒士教给苏谨言的乃基础剑法,他认为万法始于初始,这基础剑法贯通融汇了才会演练出高级剑法,最起码练习其他剑法比较容易理解容易掌握。

    剑术,剑法。

    剑术,招式动作,一种武术技艺。带、提、击、格、刺点……斩、挑、抹、削、扎等等用剑技巧。

    所谓法乃为方法,剑法自是使用剑器的方法,是剑术和技巧的灵魂。剑法又称剑点,撑握了剑点,才使剑术有法可依,有理可循。

    苏谨言于武学武术自是有所了解,白衣儒士的用心,他可不晓得,他只是听白衣儒士的话,每日勤加练习,他相信白衣儒士的话,熟能生巧,久练成才,奇迹就会出现。

    这一时,苏谨言感觉不仅是动作越来越熟练,这力量越来越强大,速度越来越快,剑法越来越灵活,反应能力也越来越强了。

    这身体变得更壮实,头脑似乎灵活许多,开窍了,不仅如此,心窍似乎开了,心性更稳,感知力更强,眼力见也增强不少。

    苏谨言这一练剑,越练越有心得,越练越有精神,忘了时辰,太阳下山许久,还在舞动着剑。

    苏林来催吃晚食,苏谨言才收剑。

    苏林心里嘀咕,公子今日怎么看上去很是不一样,神采奕奕,变得更俊朗了。

    立春时凉,西京大学府,无虫鸣闹,西京大学府的夜此时显得很安静。

    晚食过后,南宫文轩一人于竹林轩内独品香茗。

    竹林轩坐北朝南,竹林轩似乎被笼罩在一片青光之内,庭院一年四季如春。

    室内,烛光摇曳,满室飘香。

    南宫文轩静望夜色,一脸祥和。

    炉中水在沸,南宫文轩并未提壶倒水泡茶。

    水沸不一时,南宫文轩看了一眼知墨园,才转身提壶。

    开水冲杯,随之放上茶叶,提壶三点头。

    南宫文轩吹起了茶水,他的眼睛却盯着长廊尽头,斑驳光影下,有人影晃动。

    南宫文轩目光柔和,垂眉、举杯。

    浅酌茶水。

    南宫文轩放下手中的茶盏,又拿出一杯盏,开水泡杯。

    竹林轩内脚步声响起,再添一杯茶。

    李相言进屋径直走向南宫文轩对面坐了下来,桌上有茶,他端起了茶杯。

    两人相对无语,各自饮茶。

    李相言一杯茶无,南宫文轩提起了茶壶。

    “大师兄,关于那祥林雅舍的店家,大师兄是否知道些什么?”李相言首先打破了夜的安宁。

    南宫文轩神色不变,李相言杯中盏已七分满,他又为自己添起了茶水。

    “并无。”声音柔和,如若清风拂耳。

    南宫文轩放下茶壶,又端起了茶盏。

    李相言本不想相问。

    今时观画,南宫文轩偶有失神,李相言挂在心头,总觉无味,才寻来竹林轩碰碰运气。

    这时,师兄不想说,李相言自当自己没有问过。

    再者而言,师兄口中从无谎言,那肯定是对祥林雅舍的店家真的一无所知。

    茶水已沏好,他不再纠结于此事,端起了茶杯。

    还真是,祥林雅舍这一书店之名,南宫文轩还是今日从李相言和南宫依依口中得知,又怎知晓祥林雅舍的店家是男是女。

    只是那一缕微弱的剑气触动了他的心弦。

    归墟剑气怎会出现在凡尘中?许是看错了吧。

    如若是的话,他此时也不宜跟李相言提归墟剑气,这话头只能止于此。

    “师弟,”南宫文轩看向李相言,温声道:“这次让你下山是让你历练凡尘,七日之后萧府之行,你和南宫院长他们一起过去。”

    “好。”

    南宫文轩神情严肃,话语虽轻,语气似凝重,字字如有雷音入得李相言之耳。

    “凡尘之事,不要沾染。”

    “晓得了,”李相言点着头,毕恭毕敬地言道:“大师兄,我会小心行事。”

    苏谨言晚上睡的很是安稳,好久了,父母离去,几年没有睡得那样安稳了。

    寅时,天仍蒙蒙,苏谨言像往常一样起身打坐。

    入定打坐。

    苏谨言有一种错觉,周围的气体都活了,那些气体似乎有生命力,轻盈盈,灵动活跃,有不少忙着钻入他的身体里。

    苏谨言身体如饮清泉,气体沿着脉络行走,似乎在洗涮着他的脉管,如河水冲击着堤壁,那种冲击让他略感痛却又快乐着。

    苏谨言还有一种错觉,他似乎感知到经脉比原来宽了一丝丝,就一丝丝。

    而气体却有一缕像河水缓缓流淌其中,那一缕气体随着时间过去,似乎比昨日粗了一丝丝,也就一丝丝。

    他全感知到了。

    怎会是错觉呢?他的感知力再次变强。

    当入得身体的气体变少,甚至不再有气体再入体时,苏谨言听到了院中有微小的响声。

    苏谨言知道有人越过院墙而入了他家的院子。这若是放在昨日之前,苏谨言可以肯定这甚微的声响他是感知不到的。

    来人绝非一般小偷,是个高手,江湖上的武林高手。

    天还没亮,竟然有人翻墙入室,难道是江洋大盗?可家里并无什么值钱的家当呀。对了,大概是大盗并不知,以为这个祥林雅舍会有值钱的字画吧!

    糊涂的大盗,也不先把点踩好,这只怕会让他失望了。

    院内有人翻墙进来,苏谨言一点也未显得慌张,还在那里七想八想,胡乱猜测。

    院中一时无响,半盏茶时已过,苏谨言可以感知那人呆在原地未动。

    难道不是大盗?那此人怎会夜间入室?不,是夜间入院。

    怪了,苏谨言感到有些奇怪,艺高人胆大,苏谨言自认为拿得住那人,他准备起身去探个究竟。

    就在此时,大街上有响动,苏谨言竖起了耳朵,用心感知起来。有声音传来。“搜,仔细搜,把眼睛都睁大了,抓到“南人”重重有赏。”

    苏谨言心里咯噔一声响。南人?“南人”此时在自家院子里,若被发现,长了十张嘴也无法说得清楚。

    可若让苏谨言出卖“南人”,他绝对做不出来。

    “南人”是抗金义士。苏谨言虽人轻力薄身居金人统治之地,无力为宋国行宏伟大志,可出卖“南人”之事,他是万万不可违的。

    这可怎么办?官兵马上将搜到他家,难道眼睁睁的看到“南人”被抓。

    绝对不行。

    苏谨言来不及多想,打开房门,一个闪身来到“南人”身边,躲在暗处贴墙而依的“南人”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南人”一门心思在院外,再者苏谨言步法轻盈鬼异,苏谨言突现其身边,确实吓了“南人”一跳。

    好在苏谨言立时点住了“南人”的哑穴,并轻声言道:“是友。”

    自从白衣儒士传了苏谨言剑术和吐纳之法,苏谨言喜欢上了武艺,虽无拜师,他自是通过其它途径学过一些武艺。

    仙修之法他无从闻起,可江湖武林轶事自是知晓许多。

    祥林雅舍开门头一天,两位金人光顾祥林雅舍,他开始并未理他们两人,自顾自的在看《武林外史》呢。

    步法,拳法,自是会一些,那人体多少穴位闭上眼睛他都能摸出来,岂不会点穴之术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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