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胡说八道的时刻又到了
水池边翻腾着白雾,视线朦胧中,一张美得倾国倾城的脸孔出现在她眼前,精壮的上半身浮在水面上,一颗颗水珠顺着那绝色的脸颊,锁骨,白皙的胸膛一路滑落……
只一眼,便将姜柚宁的魂魄夺去大半,即便心里知道他是个太监,还是忍不住在这张艳绝的容颜下沉沦,无法移开视线。
她听见自己咽口水的声音,“啪嗒”鼻腔内流下两管热流,火热的双眼盯着眼前不可言说的美景。
顾言沉浸在抑郁的情绪中,没发现有一双眼睛在猥琐地偷窥他。
他闭着眼,将身体再度淹没于水中,无数个夜里惊醒后的崩溃,只能独自消受,这具身体真的太肮脏了,太脏了。
姜柚宁直勾勾地看着,感觉到鼻血滑过嘴角,撩起衣摆粗鲁一抹,鼻血又流下来
她在心里念起非礼勿视,并告诉自己得马上走,趁九千岁发现前消失,否则被他发现那得多社死。
随即压抑着狂乱的心跳,抬起沉重的脚步转身,想先离开这里,“吱”的一声,脚下发出声响,她霎时想死的心都有了。
“哗”水珠四溅,高大的身影破水而出,手臂一伸,衣袍无风自飞,快速罩他在身上。
顾言眉间阴沉,骤然挥手,内力凝聚成猛烈的掌风对着姜柚宁的方向轰去
“哦草!”姜柚宁见到这个情况,登时脸一白,纵身往旁边翻滚,还是被掌风击到后背。
“噗”她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感觉后背一阵一阵的抽痛。
顾言穿着一袭白袍,发梢上还滴着水,一眨眼的功夫,瞬移到她的面前,一把攥紧她的脖子,往上一提,凤眸内带着冷冽的杀意:“你到底是谁?姜柚宁去哪了?”
姜柚宁被掐得差点窒息,心里在疯狂地咆哮:大哥,你掐着我的脖子,我怎么回答?
顾言像是断定了眼前之人不是真正的姜柚宁,也肯定她已遭遇不测,不由得怒从中来,手上越加使劲,想把这个不知哪来的细作当场掐死。
姜柚宁感受到脖颈上的力量越来越大,脸色已被掐得如番茄般红透,胸腔中的空气越发稀薄。
她颤着手伸向腰间,快速地掏出一把防身的匕首,往顾言的脸上狠狠刺去。
顾言眼神锐利,看到她的动作,手上一挥,像扔垃圾一样将她甩了出去。
被砸向墙壁前,姜柚宁咬紧牙关,伸出长腿顶住墙壁,踉跄着落地,堪堪稳住身形,才没有像狗吃屎一样摔在地上。
“顾言,你发什么疯?”狂怒之下,她竟是直接连名带姓的吼,星眸喷火地瞪向九千岁。
顾言抬眼冷扫,手中一个霸道的掌风又对着她轰去。
姜柚宁一句脏话噎在喉咙,只能急急闪躲,“砰”的一声巨响,桌椅被掌风拍得四分五裂,尖锐的木屑划过她娇嫩的脸颊,顿时鲜血横流。
姜柚宁嘴角溢出一抹血线,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顿时脸一黑,怒骂道:“你特么的!简直欺人太甚。”
暴怒之下,她决定主动出击,一个迎身而上,出手招招毒辣,眼神中满是狠绝的杀气。
顾言冷然一笑,果然,这个冒牌货不藏了,随即出手接招,两个人就在温水池边打了起来。
“去死!”姜柚宁浑身带着戾气,长腿呼啸生风对着顾言的腰间踢去。
顾言侧身避过,毫不犹豫一拳挥击而上,身为男人的体力压制下,打得她步步后退。
姜柚宁抵挡之间,脸色越发凝重,心里明白再这么打下去,体力会被耗尽,只能虚晃一招,脚下后退数步……
掏出银子飞快地扔向小麻袋,脑海内快速道:“我要mp5冲锋枪,可以杀人的那种枪,带子弹,银子不够就欠着。”
她心头狂跳,不知道一锭银子到底能不能买到冲锋枪,也不确定这个袋子能不能赊账?
若是不能,今日她就是不死,也会被剥层皮,现在就是赌一把,赌这个小麻袋的良心。
当手中出现一把沉重的冲锋枪,姜柚宁嘴角勾起狂喜的弧度,双手端起枪,毫不犹豫对着顾言的方向,手指猛然按下扳机,子弹疾飞而出,“砰砰砰”的声音不断地炸响。
顾言感知到危险,身影的速度竟是比子弹还快,疾驰而来的子弹从他身侧擦过,袖子交叉挥动,强劲的掌风扫落部分子弹,却还是被一颗子弹擦过手臂,剧痛感袭来,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看是你九千岁的内力快,还是我的枪快。”姜柚宁吐出一口憋屈之气,端着枪停止射击,终于在这些古人内力的压制下,赢了一回。
顾言眸色惊变,紧盯着她手上的冲锋枪,竟是看不出那是什么武器,他从来没见过,杀伤力如此之大,即便是他用尽了全力,也未能避过。
早就听下属禀报,这个人手上总会出现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令人防不胜防,这些东西到底从何而来?她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他终究还是问出口,脸色有些许苍白,无视手臂上的鲜血横流。
姜柚宁轻扯唇角,肩上扛着冲锋枪回答道:“我就是姜柚宁,不用猜,我姐姐曾是你的未婚妻,叫姜黎,你曾答应我姐姐,护我到二十岁,你还在我姐姐死前说过一句话,说你配不上她。”
这话一出,顾言又茫然了,难道是他真的太不了解姜柚宁,才会怀疑她,还是她一直都在假装,因为姜黎托孤之时,他肯定没有其他人在场,只有仅十岁的姜柚宁。
“九千岁,发生了何事?”门口响起禁卫军统领的声音,他们在一里外便听到这边传出的巨响,匆匆地赶来,但又不敢随意进入顾言的屋内,怕看到不该看的,会被挖眼。
“无事,退下吧!”顾言怀着满心的疑虑,还是开口让禁卫军退下,现下重要的是问明白一些事。
“是!九千岁。”统领犹豫了片刻,还是挥手让禁卫军退下。
姜柚宁高高悬着的心落下,说实话,即便有枪,人太多,又没钱,子弹总有打光的那一刻,以她一人之力根本跑不掉,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顾言静静地看向她,挑出重点质疑道:“那怎么解释你性格的转变,还有这些奇怪的东西?”
听到这话,姜柚宁明白自己胡说八道的时刻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