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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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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誊录?”崔清河愣住。

    阅卷时,阅卷官并非直接审阅考生的卷子,而是先派人将卷子誊录,再由对读官,将真本和誊录本仔细核对,最后才将誊录本呈予阅卷管。

    “这有何可操作?难不成誊录官还多誊或者少誊了字眼句子,但对读官也能核查出来呀。”崔清河问。

    “所以说这个法子会留下把柄,他们定不会这么做。”桂如月说。

    崔清河更糊涂了:“那究竟是如何?”

    桂如月低声:“我猜……考试时,你便如此做……”

    她细细交代着,崔清河频频点头。

    但她觉得还不够,又问:

    “此次的阅卷官之首,可是大学士沈同和?”

    崔清河:“正是。”

    “你观此人如何?”桂如月问。

    崔清河思索了好一会儿,说:

    “听说,沈大人跟高俅走得颇近。”

    “那他便是太后的人了。”桂如月说。

    如今圣上病弱,朝政实际把握在太后手中,已是天下皆知。

    都说大太监高俅深得圣宠,故而成了九千岁,其实,是也不是。

    应该说,他是得太后的信赖,故而圣上多给他几分体面。

    圣上听太后的话。

    “满朝文武,难道就没有对太后不满的人了吗?”桂如月喃喃。

    崔清河听得大惊:

    “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当心隔墙有耳!”

    该说是无巧不成书,还是深谋远虑的人总是有一样的脑回路?

    正在这时,丫鬟来报。

    “夫人,有人给你送了一盒桂花糕。”

    桂如月接过来,桂花清香扑鼻,一闻便知是好手艺。

    “谁送来的?有没有说些什么?”

    丫鬟摇摇头:

    “他只说是贵人相赠,塞给我,就走了……哦不,他还念了两句诗:身困牢笼中,心在明月台。”

    桂如月心下了然:

    “我知道了,你去吧。”

    丫鬟退下后,崔清河迫不及待地问:

    “娘,怎么是他?”

    精通淫词艳曲并以此为生十年的崔公子,自然一听就听出来了。

    怡。

    “他知道我们有求与他,而他亦需要借我们之力。”桂如月说。

    她感叹道:

    “这位王爷,果然是个极聪明的。”

    两人把盒子里桂花糕统统掰开,终于在其中一块里,发现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里面写了一个名字。

    思考一晚上后,第二天,桂如月请侯梦长帮忙,约见了一个人。

    京城一处奢华私宅中。

    一个白面无须,面皮发皱的老者,坐在太师椅上。

    他翘着兰花指,不紧不慢地刮着茶沫,好半天,才对地上已经跪了很久的人说:

    “事情确定妥了?”

    那人已经跪得膝盖酸麻,却顾不上,而是咣咣磕头。

    “妥的!禀九千岁,誊录管都打点过了,是自己人。”

    老者又慢悠悠端起茶盏,徐徐吹了口气,但也没喝,说:

    “杂家在乎的不是那些个小喽啰。”

    那人赶忙擦了把汗,急急道:

    “大学士那边,也已经收了咱送的玉如意。”

    老者这才哼了一声。

    “他倒是贪!这么好的东西,杂家都不舍得献给太后,倒被他拿去。”

    底下的人赔笑道:

    “九千岁要什么好东西没有?送了也就送了。那沈大人看着官大,其实没见过什么好的,就当爷可怜他,给他开开眼吧。”

    “那都是。”老者,九千岁高俅,笑了。

    “他拿了东西,可要把事情办得漂亮点。”

    底下人点头哈腰:

    “那可不,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此番必定让那叫崔清河的穷书生好看!”

    “哼!”高俅满是皱纹的脸,变得狰狞起来。

    “我倒不是为了他。一个老东西,值得什么!杀了他不要紧,但怡亲王这明明是在打我的脸!那我便让他试试,得罪我什么滋味。”

    “那是那是。”底下人已然汗湿了后背。

    又过了两日,是会试当日了。

    崔清河第二回进考场,心态比上回更加平和。

    考生们排着队,搜身入场。

    轮到崔清河,那小官念到他的名字,眼神十分不善。

    搜身时,更是十分严苛。

    所幸桂如月事先吩咐过,此番少带东西,不穿夹棉衣物。

    苦是会苦一点,但是也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果然,小官一肚子坏水没地方泼,脸色阴沉。

    最后实在搜无可搜了,他才不情不愿地指了个号房:

    “到那儿坐着去!”

    其他考生一看,纷纷对崔清河燃起同情——

    竟然被分配到茅厕旁,好可怜一男的!

    小官见此,脸上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笑。

    而崔清河鼻子动了两下,神色却还是一派轻松,迈步走到位置坐下。

    小官腹诽:

    强装镇定很辛苦吧?看你还能装多久!

    接着开始考试。

    虽说都是考过很多次试的人了,但考场还是不乏因过度紧张,腹中作怪的考生。

    于是,崔清河的号位前,像开流水席似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扰人思绪不说,单就那茅房里的动静,和那一股股浓郁的味道……

    与崔清河隔着一个号房的考生都吐了出来。

    这使得小官更为自己的安排自得。

    他不断张望崔清河的号房,只见对方闭目端坐,一动不动。

    考试时间已经过去一半儿多,他还未提起笔过。

    果然是受到影响了!

    小官欣喜不已。

    若是能扰得他写不出一个字,岂不事半功倍,后续的风险也不须担了。

    九千岁定会夸他是个大聪明!

    眼见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小官心中越来越欢喜……

    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不到一刻钟时,犹如老僧入定的崔清河,突然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研磨提笔,笔尖将将触及宣纸,便如游龙入水。

    目睹一切的小官惊掉下巴:

    这,这样也行?

    他赶紧朝一个考生使眼色。

    那个考生便站了起来,跑去茅房。

    他出来时,手捂着肚子,双腿直打战,仿佛已经拉虚脱了,走路都是一摇一晃。

    当他走到崔清河号房前时,突然!

    他像是脚下无力,猛地朝崔清河的桌案摔去。

    正好将砚台推着,泼向他的考卷!

    乒铃乓啷!

    那考生摔了个鼻青脸肿,桌案上的物品尽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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