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一命抵一命
方之国大名意外暴毙，越现在是代理大名，但大家都知道他离成为正式大名只需要一个重要的仪式。即使进了大名府，越警惕到三人连府上的人都不曾见过一个。
“这里是……茶予公主的房间？”森川慌乱地看向越，“难道是茶予出事了？”
还未进去楚曦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她眉头轻皱：“里面的人快死了。”
虽然药味很重，但掩盖不了喝药的人逐渐流失的生命力。
森川呼吸一顿：“小曦，你说什么？谁快死了？”
楚曦直白的语言刺痛了越的心脏，他低声解释道：“茶予的生命力正在迅速流逝，她的身体已经虚弱到了极点。我花重金买来昂贵补药，试图延长她的生命，但这只是饮鸩止渴。她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这种药物的副作用了。”
森川脸色苍白，眼中满是慌乱和无助：“那我们该怎么办？小曦，你一定有办法救她的，对不对？”
楚曦沉默片刻，脸上闪过一丝无奈，“我会尽力而为，但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病因。如果找不到病因，再多的治疗也只是徒劳。”
她转身走向茶予公主的床边，“我必须先仔细检查一下公主的身体。”
在一片柔和的阴影中，公主静静地躺在华丽的床上。她的脸色苍白，几乎透明，那双曾经明亮如星辰的眼睛，如今也失去了光彩，深深地陷入了眼眶之中。她的呼吸微弱而规律，仿佛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床边，精致的帷幔轻轻飘动，带来丝丝凉意，仿佛在默默地守护着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和一种难以名状的悲伤气氛。窗外，月光如水洒在静谧的花园上，一切都是那么宁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鸟鸣叫，像是在为公主的虚弱而叹息。
尽管周围的金银器皿和丝绸锦绣都在默默地述说着公主的高贵，但此刻的她，却像一片飘零的落叶，苍白而无力。她那纤细的手指，苍白得近乎透明，轻轻地搭在床单上，仿佛一朵凋零的花朵。
“我曾请过医疗忍者，但他们也没有查到根源。”越声音很轻，双眼直直盯着床上的妹妹，“他们无一例外地断定我妹妹活不过这个月底。”
森川手指蜷缩，越的嗓音夹杂着痛苦继续道：“若真是天命，我和父亲原只想让茶予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可父亲深入调查后发现，茶予变成这副模样，竟是人为的！”
“背后的人察觉到父亲触碰到了真相，竟然闯入大名府杀害了我的父亲！等我赶到时父亲已经奄奄一息，他在临死之前告诉我，会有一个奇女子出现，让我务必找到她。”
他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陷进肉里，疼痛让他清醒。
“他告诉我，这个女子拥有强大的医术，能够救茶予，也能够帮我查出真凶。”越的声音有些颤抖，他的目光在楚曦身上徘徊。
森川大为震撼，她感受到越的悲伤和无助，心中也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
就在此时，楚曦忽然出声：“你就这么肯定是我？”
“他曾告诉我来人穿着奇特，这段时间，我一直乔装打扮到处寻找父亲口中的奇女子，原本还对他的话不明所以，直到我在酒馆里遇到了你，还看到了森川。”
楚曦低头瞅了眼自己特意改良的浅蓝色连帽三分袖卫衣，下身搭配了一条简约的白色短裤，与卫衣的颜色形成了和谐的呼应。脚下穿着黑色的忍鞋，这还是为了不和这个世界的画风相差太大勉为其难穿上的。
“我之前就提醒过你这身打扮对他们来说太奇怪了。”
森川捂脸不忍直视。
楚曦嘴角微抽，她本人觉得还挺酷酷的，“请问您的父亲是怎么知道的？”
敬语都出来了，看来楚曦是真的服气。
越抱歉地看向楚曦：“那是我们一族的秘术，不便让外人知晓。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这是父亲嘱咐我给你的诊费，说你会满意的。”
语罢，他从身后拿出一个普通的盒子。还未打开，楚曦就确定里面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我明白了。”楚曦不见扭捏收下盒子，这就意味着她接下了这个委托，“他是个好父亲，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拯救自己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越表情错愕。
楚曦扬唇一笑：“方之国并不与木叶紧邻，我出现在这里绝非偶然，事实上是有什么声音在呼唤我往这边走，不然我是不会在这个时间点踏进这里一步的。”
“用这种方式见到我，自然要付出代价。不过因人而异，要是没有敌人袭击，大名也不至于不设防备遭到暗算，他是还能活下来的。”
是了，父亲明明一身武力却在受到攻击时没有一丝抵抗，想来这就是“代价”了。
越眼神凶狠：“杀害我父亲和设计我妹妹的一定是同一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森川的视线不停在两人间转移，见两人交流得差不多了，她弱弱举手道：“所以，茶予该怎么治？她到现在都没醒。”
越当即郑重道：“漩涡曦小姐，请问你需要什么？本王会竭尽全力准备好的。”
楚曦却是摇头，语气微沉：“她不是没有醒，而是已经虚弱到没有力气说话和睁开眼睛了。公主没有生病，吃再多的补药也没用。”
越皱紧眉，不等他询问，楚曦继续道：“她的生命线淡的快要消失了，算一算大概只能活三天。”
“怎么会？！没有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越深受打击，知晓妹妹活不过三日时，他的心脏犹如撕裂般的痛。
见他脸色不对，森川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大喊道：“越你先别急，小曦这么淡定是有办法的，我们忍耐一下，听听怎么回事。”
“我收了你们的报酬，自然不会辜负你们的期望。刚才聊起了大名也是为了刺激公主能保持清醒，接下来的话她有知情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