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塔克兹落地第一件事就是要个解释。
“你们就是这么照顾曦的？自己在一旁打架，全然不顾曦的身体？若文你又是怎么回事？他们不懂就算了，怎么连你都没有把曦放在心上？还有你这个小子，水下功夫这么差也好意思下水救人，要不是我及时出现，你差点就被对方捅了个对穿了！”
若文没有推脱自己的责任，有气无力道：“这确实是我的问题，我的魔力在战斗里用光了，没有第一时间觉察到曦的保护罩消失，差点酿成大错。”
宁次虽然没有听得太清楚，但大概能猜得到塔克兹指着他的鼻子是在骂人，也没有反驳塔克兹的意思，在水下和佐助打架时，他确实要占下风，如果塔克兹没来的话，或许他不仅救不了少女，还会让自己陷入困境。
“佐助变得比以前更强了……”是因为大蛇丸的原因吗？
雏田眼神担忧地看着宁次，后者向她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关系。
众人默默低头忍受着塔克兹的训斥，谁让这波是他救场及时的。失去了话语权，森川再怎么不服也只能憋着，恰在这时，她余光瞥到靠着树根的楚曦身体似乎动了一下。
森川眼睛一亮，她连忙出声，“等等，小曦好像要醒过来了。”
可他们再看过去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发生。过了一会儿楚曦仍旧没有要苏醒的痕迹，森川忍不住怀疑是因为天色昏暗，导致她看岔了。
另一个待在楚曦身旁一直照顾的人鱼也肯定道：“不会有错的，我看见曦的眼皮动了一瞬间。”
这边的人鱼就若文和塔克兹能和森川她们沟通，于是大家把视线放在两人身上，等着他们翻译。
“他说的什么意思？”
森川也没指望塔克兹会回答，所以直接看向了若文。
若文语气欢悦答道：“尼亚说他感觉曦的灵魂已经回到身体里去了。”
话音刚落，少女发出一声“嘤咛”，即使很小声，但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此时所有人都下意识放轻了呼吸，目光聚集在少女的脸上。
少女睁开眼睛后，似乎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她声线微颤，“你们……想干什么？”
塔克兹简直抑制不住自己的喜悦，刚要狠狠抱着少女，却被宁次出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不对劲。”宁次打断了塔克兹的不满，“她看起来对我们很陌生的样子。”
森川脸色巨变，刚才没在意少女说的话，此时被宁次这么一提醒，她才注意到少女说的是普通话啊！
而这里是忍者世界，两大陆语言不通，少女怎么可能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宁次自然看见了森川脸色的难看，还以为她也察觉到了什么。
“森川，你……”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
宁次顿了顿，怎么感觉森川的反应很大呢？
还没等他质疑问难，森川突然不让大家都靠近楚曦，美其名曰她要足够的空间观察少女的情况。
塔克兹站出来说道：“我们人鱼族的尼亚也是一名药师，我想你们可以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森川直接拒绝了塔克兹的要求，这时候的她心里的恐慌远远大于对塔克兹的忌惮。
“你以为我是在和你商量？”塔克兹眼眸微眯，露出一丝危险的气息。
“容我提醒你一句，再拖下去，对大家都不好。”
森川不轻不淡的态度险些让几个脾气不好的人鱼动手抢人。好在对方还有一个若文是理智尚在的，她轻抬手制止了暗处不安分的人鱼的动作，回头仔细看了一眼楚曦的神情，发现对方望着她的眼神虽然很陌生，但灵魂深处的熟悉感也在告诉她，面前的人一直是那个人。
“那就麻烦你了，我们会在一旁安静等候的。”
若文都这么说了，那就是不会让其他人鱼打扰到森川的意思了，塔克兹虽然不服气，但碍于若文是姐姐的身份，且她做事向来有分寸，因此也只能堵着口气，按耐住内心的烦躁。
其他人鱼见塔克兹都不出声了，也沉默了下来，但森川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生怕有个万一，他们还能及时止损。
森川明白自己与少女被大家认真观察着，她试探性地握住少女的手，对方没有反抗的意思让她闪过一丝惊喜，借着这个姿势，森川缓缓低头靠近楚曦的耳旁，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进行交流。
“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楚曦眼神迷茫，“我、我不知道……”
森川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刚才我们说的话，你能听懂吗？”
楚曦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我好像学过这门语言，这样交流应该也是没有问题的。”
“那就好那就好。”森川松了口气，她拉开了距离放开楚曦的手，声音遗憾地宣布道，“这是一个略显糟糕的事情，小曦，你失忆了。”
“怎么会……”
“难道是大蛇丸趁我们不注意的时候对小曦做了什么？”
“不可能！”若文一脸严肃反驳宁次的话，“我的保护罩是不会让任何攻击穿透进去的！”
森川脑海里灵光一闪，知道大概原因后的表情有些复杂，“我可能知道小曦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了。”
众人的视线立马汇聚在她身上，森川也没有卖关子，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吧，小曦应该是在水里泡了太久，脑子给泡傻了。”
现场一片寂静，塔克兹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直接让尼亚也近身检查一下，森川也不阻拦，最终得到的答案是大近相同的。
若文低下了头，恨不得自己能钻进地缝里去，没想到是自己能力不够，害得曦受苦受难。塔克兹看到姐姐自责的表情，心里也很难受，他忍不住责怪自己动作太慢，导致现在的惨案发生。
或许是现场气氛太悲伤了，楚曦忍不住出声，“没了记忆的我让你们这么难以接受吗？”
森川听到后连忙摇头，“当然不是，我们是在责怪自己没有保护好你。”
雏田来到楚曦身边，眼含歉意道：“对不起小曦，明明我们说好了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对不起……”
“没关系，”楚曦淡淡地道，“我能感觉自己很强，比你们所有人都要强很多，但我失忆前还需要你们的保护，说明自己是另有其他事情要处理，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不论什么后果，我都可以自己承担。”
大概是没想到楚曦失忆后说的话能这么伤人心，现场气氛又凝固了一瞬间。
“所以，能说一下我的名字吗？”
森川又感觉出少女身上的违和，“你叫漩涡曦，是漩涡鸣人的表妹。你……还记得漩涡鸣人吗？”
“不记得。”
轰——
森川只觉得大脑里有雷电打了个霹雳，让她久久不能回神。
“世界之灵！！你给我出来，你看看这怎么搞？她这个失忆症该怎么才能恢复？？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