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在楚曦失控之前，卡卡西迅速转移了话题，众人也没真把森川说的那句话当真，不过第一次看少女吃瘪，他们也是感到新奇。
森川私底下悄悄戳着楚曦的胳膊，整个人呈现出不安的情绪，“小曦，对不起啊，怪我说话不过脑子，你……”
出乎意料的，楚曦心里并没有很生气，她其实更多的是怀恋，她还以为自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表现过多的感情，没想到面对鸣人的时候，她还是会不经意流露出自己真实的一面吗……
楚曦转头安抚着森川，“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什么事情脱离了我的掌控了。”
或许楚曦没有想明白是什么，但一旁的森川却发现了少女的变化，放在从前，少女可不会对旁人这么温柔细语的！
“小曦，你是不是——”
森川突然止住了音，楚曦眼神不解地瞅了她一眼，想让她把话说下去。可惜森川再开口就是别的事情了。
“你刚才不是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嗯？她怎么记得自己不是这么说的？但好像没什么问题。
“其实啊，今天是卡卡西的生日！”
森川如愿以偿看到了楚曦瞪大双眼的表情，短暂的欣赏一番后，她用一种不经意的语气询问少女，“小曦，你说卡卡西不告诉你们这件事，是不是不想让你们有压力啊？”
“你们？压力？”
“对啊，这一桌，除了我，你们都不知道的吧。压力就是给卡卡西准备礼物啊！鸣人和小樱会来是因为他们是卡卡西的学生，如果他俩知道今天其实是卡卡西的生日，一定会准备好礼物的。而宁次他们又不熟，要是提前知道的话，估计就不会来了，到时候就没有现在这么热闹了。”
楚曦身形僵硬，不得不承认，如果她早一点知道这场聚会是为卡卡西办的话，她也不会来了。
偏偏森川那张小嘴一刻也不停，在她耳旁狂述她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卡卡西之前从不过生日的，凯怎么说他都不听，所以往常都是凯和卡卡西玩一些幼稚游戏，这日子就算过了。怎么今年就想过了，难道是解决了什么心事，所以就有今天？”
楚曦头都要大了，“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如果是以前，知道了就知道了，她也不会有什么表示。可现在她有了一层“曦”的身份，就不能再把自己置身于外了。更重要的是，她也做不到把现在当成平常的聚会了，因为是她先亏欠卡卡西。如果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忘记的话，卡卡西确实也没有办法把她怎么样，就是她所剩不多的良心会受到谴责。
“你怎么就不一直瞒着呢？要你现在告诉我这件事？”
森川嘿嘿一笑，憨态可掬的模样，“所以你要现在就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吗？”
看着森川好奇的眼睛，楚曦发出一声冷笑，她刚才果然是错觉，居然会觉得自己变了个人，明明眼前这个分身还在努力改变她呢。
“这件事就跟你没关系了，我倒要看看，你个头脑简单的会准备什么。”
“我应该是最后等人走的差不多了才会送出去，这群孩子都不知道呢，就不给他们压力了。”
“说的好像你多大似的，还‘孩子’呢。”
森川浅浅一笑，语气微扬道，“我再过两年就成年了，确实比你们都大哦。”
还特意加重了“你”字，深怕楚曦听不出来这是在暗示她呢。
“少来，别想我把你当长辈，森——小——川。”
楚曦也毫不留情拖长森川的名字，两人互相伤害的事件再一次发生了，这不会是最后。
最后森川送了什么，楚曦还是不知道。她发现自己今晚一直在后悔，就比如现在，她后悔自己没用神识看到那份礼物，还是道德心太强了，早该森川单独叫走卡卡西时，她就该用眼睛盯着，而不是低头看面前的碗筷。
“啊，大意了啊！”
楚曦悔不当初，回来后的森川听到这番发言，心里觉得好笑，但为了不刺激到少女，她面上不显露出来。
“你的礼物我也没机会看到，这不正好扯平了嘛。”
楚曦眉毛微挑，她倒是想到了要送什么礼物了。
于是迎来了聚会的末尾，第二天还有任务或者要修行的小孩子们提前离场。
楚曦站在鸣人身边，眼睛看向送他们出来的卡卡西，眉眼柔和了下来，语气温和地开口，“我和卡卡西老师并不相熟，但也收到了邀请。想了一下，还是决定送个礼物给老师，希望能和老师相处和睦。”
卡卡西却听出了另一层含义，曦的意思是说，他们还有机会从朋友做起么？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内心突然升起了一种希望。万一呢，万一曦有一天恢复了记忆了呢？可记忆并不总是美好的，想起从前就意昧着曦会“看到”带土是如何死的，而她又是怎么死的……所以这样的记忆真的重要么？
卡卡西又不想让曦想起从前了，那个时候的战争比现在还要多，非要说的话，那是个一想起来就不如现在轻松的回忆。
楚曦不知道卡卡西内心的纠结，她正要拿出她想好的礼物。
少女立于月光下，素手一翻，一个发光的圆形物体静静地躺在手中心，看上去有鸡蛋那么大。
“这是我用月灵花编制而成的形状，此花在月光下就会发光，可以照亮一间屋子，是个供观赏的小玩意儿，我想将它送给卡卡西老师，希望你不会嫌弃，能收下它。”
光源中心的少女一脸真诚，灵动的眼眸仿佛天上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卡卡西接过礼物后，动作一顿，他看着面前曾经的熟人，声音暗哑，“谢谢曦，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在礼物放到他手上瞬间，楚曦用精神力传给卡卡西一句话，“生日快乐，卡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