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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人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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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有一天你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地在街上走,什么都没干呢就突然被人骂了一句“臭猴子”,你会怎么做?

    这道题如果让岩永佐栖来答,女孩子一定会气势汹汹撸起袖子:哈?怎么做?当然是干他丫的!什么人呐这是,都8102年了还随地大小骂?有没有素质?

    换成伏黑甚尔来答这道题估计也会是同样的答案,生性桀骜高傲骄傲的此人当然不会容许有人胆敢骑脸挑衅。但伏黑甚尔现在因为抽到了好烟心情不错,所以选择性忽略并重构了这句话。在他看来他的行为明明是变垃为宝重新利用废弃资源的伟大举措,合该受到夸奖和表彰!真是,不懂就不要乱说!

    轻轻摇了摇头,伏黑甚尔的情绪由极端的愉悦和怒意转向了哀恸和悲伤。他不禁潸然泪下,悲叹自己总被人误解嘲骂的命运。

    我明明没惹任何人jpg

    伏黑甚尔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听了这话不仅没有大为光火大动干戈,反而开始林妹妹般哀叹悲痛自怜自伤,岩永佐栖倒是先替他愤怒上了。女孩子气愤地叉起了腰,眼一瞪脚一跺,嘴皮子上下张合唾沫翻飞,几乎要像只恶龙般喷出火来。她说道:

    “说什么呢你?!”岩永佐栖出离地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有没有文化?!他怎么会是猴子呢?!”

    她伸手一指伏黑甚尔,激动地上下左右胡乱比划,手指舞动得在空气中留下道道残影:“你看看这肌肉!你看看这体格!你看看这身材!”

    “这起码得是个猩猩或者泰坦!或者猩球崛起或者人猿泰山!又岂会是猴子那等瘦弱鬼精之物!”

    夏油杰:?

    这是重点吗?

    夏油杰感到了一阵窒息,仿佛有什么减龄降智的奇怪debuff顺着这一番话从对面的女孩子身上飘散了出来,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和速度瞬间包裹了他。夏油杰深吸一口气,深觉荒谬的同时又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她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的想法。

    夏油杰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被名为弱智的病毒感染了!

    岩永佐栖牌病原体,被感染过的都说滚!

    目光顺着女孩子挥舞的指尖落到不远处的大块巨猴身上,夏油杰仔细打量了一番,谨慎地评估着此猴的肌□□格和身材,最后点头认可了前面女孩子的发言。她说得对!这种存在确实不能简简单单地就叫做猴子,或许真的应该改成猩猩……等等。

    夏油杰的目光移到了大块巨猴,现在应该改成叫大块巨猩的脸上。嘶……这劣质的黑t,这壮硕的块头,这散漫的气质,这嘴角性感的小疤……看着好像有些许眼熟?

    他露出沉思回忆的表情。良久不言。

    岩永佐栖看出他在思索,倒也不再打扰。众所周知,随便打断人(或鬼)思考的后果非常可怕!因为对方会毫不留情地甩来一个大嘴巴子!这就是所谓的起床气!岩永佐栖以她多年来冒死打断自家堂姐思考的反复定量实验得出了这一科学结论。于是场面一时安静下来,伏黑甚尔忙着继续吞云吐雾纵情享受,夏油杰忙着继续皱眉思索嗯嗯啊啊,独留岩永佐栖一个人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这条得天独厚风水绝佳的小巷也再无一丝光亮。虽然说在场的大伙儿俱是身怀绝技的特殊之辈,眼明嘴利身体棒,伸手不见五指也能看得清大拇指上的倒刺,但岩永佐栖还是以己度人,觉得是个人(或鬼)都会喜欢光明。于是这人灵光一现霹雳一闪,挥手就发动了术式,准备舍己为人,和大家玩一个“神说要有光”的小把戏搏众人一乐。

    只见女孩子拍整衣领立正站好,抬手举起树枝(在地上随手摸的)高过头顶,清咳一声以示提醒,继而表情庄正严肃地大喝道:“神说要有光!”

    伏黑甚尔和夏油杰:?

    下一秒,无数光线纠集成团,在小巷顶端聚拢成了一颗五颜六色的光球。那光球浑圆完整,棱角分明,赫然具有无数个方形的折面。随后,它震颤了一下,猛地向外迸射出了千百道剔透琉璃的光芒。继而徐徐转动,宛如地球公转太阳自转般永恒不变地翩然旋转起来!

    没错!这就是一颗迪厅常见的镭,射,球!

    伏黑甚尔and夏油杰:……

    地铁,老人,手机jpg

    幽深小巷秒变激情舞池,五颜六色的光线映照下岩永佐栖沾沾自喜。她负手站立,扬起脸自信一笑:强不强,就问你强不强!

    所有人!我是说所有人!统统都会拜倒在迪厅的镭射球下!

    怎么样,这下看得清楚了吧!绝对清晰绝对分明,还能营造氛围感烘托基情!绝对物尽其用绝对物超所值!心动了吗?心动就赶快拿起电话抢购吧!xxxxxxxx,你幸福人生的不二选择!

    心不心动夏油杰不知道,但他确实悚然一惊,并不存在的心脏都跟着悸动了一下。夏油杰皱着眉头思考了半晌,终于在那从伏黑甚尔脸上一闪而过的艳红色灯光映衬下,挖出了深埋已久的不甚光鲜的记忆。他瞪大眼睛,虽然瞪不瞪大都没啥区别。他对着那张刻骨铭心的小白脸面容,嘶声叫出了那个裹挟着血气和腥味的名字。

    “伏黑……甚尔!”

    伏黑甚尔平淡懒散地转过了脸,终于舍得给那边在角落里畏畏缩缩藏着掖着的胆小鬼魂递去一个眼神:“哦?你认识我?”

    他漫不经心投去了一道目光,触及那张已然成熟了的脸时也是一顿,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对方额前那缕怪异的刘海。伏黑甚尔叼着烟也皱上了眉,他声音含糊不清道:“你……”

    “怎么,你俩认识?老相好?”岩永佐栖闲着无聊,笑呵呵凑过来八卦个,顺带吹嘘了伏黑甚尔一通:“不愧是伏黑哥,威武俊逸,不同凡响!真真是十步迷一人,千里不留行啊!您果真是我们黑心界的楷模!”吹完还得接着损。

    伏黑甚尔无视了耳边叽叽喳喳的蚊子声。他眉头越皱越紧,越皱越紧,而后在某一刻骤然松快:“哦!是那个丸子头小鬼啊!没过两招就歇菜了的那个。怎么,这么多年过去,也把自己玩儿死了?”

    听听,听听,这什么虾仁猪心啊……岩永佐栖唏嘘个。她回过头去看那边的丸子头僧侣鬼魂,隐隐约约猜到了对方的生前身份。

    夏油杰一噎,怒意如火星溅进衰草,眨眼连绵一片,盛涨蔓延。他原本是不知道伏黑甚尔的,但奈何叛逃当上诅咒师堕进了邪/教,多少便与黑市有了愈发深厚的纠葛和利害关系,自然便不可避免地听说了当年黑市一哥术师杀手响当当的名号。再说了,就是没叛逃前,他作为挚友,在朋友变成了鲨人犯急需保释和遮掩的时候,或多或少也听到过伏黑甚尔这个受害人的名字。因而夏油杰对伏黑甚尔的印象和怨念不可谓不深,对方也是他年少张狂初出茅庐前遇到的第一座再难翻越的坎来着。

    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夏油杰怒声再喝:“伏黑甚尔!”同时小手一招,下意识地就想召千八百只咒灵出来用灵海战术趁他病要他命把伏黑甚尔淹死。

    空气陡然沉寂。寒风呼啸,镭射球在半空继续快乐自由地旋转,发出簌簌的声音。

    一秒,两秒,三秒。

    两拨人,确切地说是一拨鬼和一拨人大眼瞪小眼三秒。仿佛有无形的乌鸦嘎嘎叫着自空中飞过,留下六个小黑点以示沉默。什么都木有发生。

    夏油杰:“……”

    哈哈,忘了他现在已经死了,是没有术式的鬼魂形态了!

    夏油杰屈辱咬牙。他看向伏黑甚尔,总觉得对方似笑非笑微微上翘的嘴角挂着的都是对他的嘲讽。气血一个上涌,夏油杰眼角发红,周身气息也阴暗诡谲起来。他上前走了几步,撩起了袖袍。他又不是非得用术式!他体术也不错的来着!

    随着距离的拉近,在绚烂多彩的光线缭乱下,夏油杰发现了一个他此前一直没注意到的事实。伏黑甚尔的身体不是虚幻的,而是和活人一样的凝实!他在光照之下是有影子的!也就是说,这货没死,或者说本来死了,现在却又活了!凭什么啊!

    一个不小心夏油杰心态就又崩了。凭什么啊!他怎么活的,他凭什么能复活啊?这就是所谓的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夏油杰气自闭了。

    一个夏油杰倒下去,一个岩永佐栖站起来。女孩子没管褪去色彩石化僵硬的夏油杰,走过来晃了晃手机:“嘉奈姐催我们了,问我们怎么还没回去。”

    伏黑甚尔此时抽完了最后一根烟。别问,天与咒缚的肺就是这么结实抗造,再抽个十八千只没问题。他随手把烟头扔到地上,拍拍手点头:“那走吧。”他还想看球赛的说。

    两个人就这么淡然地从夏油杰面前飘过,仿佛刚刚发生的一切不复存在,连镭射球都被岩永佐栖挥手散去再无踪迹。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没了五彩光线的荼毒,夏油杰回过神。

    “桥豆麻袋!”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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