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堵人,城门尽显朝堂风云
忠勉伯爵府黄家!?
伯爵府祖上曾经可是威震八方的首富诶。
可是,周淑蕊肯定还没有在娘家站稳脚跟,还反常的把自己的私产交给了她,徐晓妍叹了口气,算了。
她也不想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要是让这些人知道自己在做生意,她现在还是侯府内眷,暴露了对自己是不利的。
没关系,日子还长,总会有办法的。
她一定可以把精良米铺画给农户的大饼,香喷喷的给到每一个种粮食的农民!
……
今日是周子衍启程的日子。
侯府门口围了很多亲戚长辈,族中老人都来了,一些不知道内情的长辈叹息。
“侯府唯一一个入过翰林的文臣啊,怎么就被远调了呢?”
“侯府终究还是在走下坡路啊!”
徐晓妍懒得理会这些好吃懒做的侯府蛀虫,她把香囊塞给周子衍。
“早点回来。”
周子衍捏着香囊袋子,清冷的眸子染上一抹温热:“照顾好自己,我会给你些书信的,别忘记回我。”
他可是还记得她刚刚入门时,他巡盐去了外地两三个月,写给她的书信,她就没回过。
徐晓妍点头:“嗯,我会回的。”
不知道为什么,离别时,居然没有太多的伤感。
徐晓妍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透着些迷茫。
也许是她笃定了他不久就会回来吧,也或许是因为她其实也没有那么在乎他?
心里很平静,看着他渐渐远去的马车,徐晓妍甚至还能笑着跟他挥手。
周子衍放下帘子,眼眸微微有些暗淡,这丫头心肠够硬的,无半点送别自家夫君的期期艾艾就算了,还笑得这么灿烂。
着实刺眼。
像是巴不得他走的样子,这样就没有人跟她抢床了。
每天晚上都厌他,烦他,嫌弃他挤着她,热着她,抱着她,黏她……
如今他走了,留给她一个清静,她自然是应该高兴的……
被带着去的小厮南风微微有些疑惑,公子这是怎么了,上一秒还挺高兴的,怎么下一秒就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森冷模样。
刚刚被提拔,他还有点摸不清楚主子的性子,马车内的气压又低得可怕,他只好坐到马车外面来,和马夫一起赶马车。
经过城门口时。
有人堵住了周子衍的马队。
看清来的人是什么人物后,南风赶忙进去禀报。
他有些慌。
“公子,公子……是三皇子,还有骠骑将军,和文尚书……”
文宿是从三品尚书一职有实职,赵四雍亲王庶子,正三品的骠骑将军回东京城后暂无实职。
而三皇子是当今皇后娘娘的独子,老皇帝嫡子,是太子人选的最强竞争者之一。
周子衍一个五品通政司参议,本来一个要亲自下马车相迎的。
不过,此时此刻,面对堵在马车外面身份不凡的三人。
他不但没有下马车,连挂在马车上的帘子都未曾拉开。
隔着藏蓝色的帘。
他的声音毫无波澜,甚至带着幽幽的叹息:“几位,多有怠慢,子崖要职在身今日要赶着出城,不便相见,日后若有机会再与三位叙旧。”
文宿抱拳,对这个同僚他还是很敬重的。
周家祖父是跟随先帝的开国功臣,永宁侯爷又早早战死沙场,在军营的地位稳重如泰山,现在独独留下的周子衍,弃武从文,晓通古今政绩卓然已然是士大夫之楷模。
永宁侯爷生前受过先帝托孤,辅佐过当时孤立无援的当今圣上,更是用大军虎符威慑过众多虎视眈眈的赵家子孙。
包括如今的手握重兵的雍亲王,也是他当年一腔顾勇逼退到漠北戍边的。
才解决了朝中内患,后又出兵攻打频频入侵国土的胡人,最后战死沙场。
对周家皇帝既是喜爱又是亏欠,周家又有托孤之先例。
皇帝病痛缠身已经很多年了,突然传言要破格提拔周子衍做二品辅臣,从通政司参议提拔成正二品太傅,他才二十又一!
太傅又是太子之傅!可,今朝,还未有太子啊!
很显然皇帝有了托孤之意。
在提前为周子衍铺路!
圣旨都已经拟好,却听说,当天夜里周子衍去了一趟大内。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和皇帝说了些什么,后来这道圣旨变成了,周子衍请命远调治理汴河水患。
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夺嫡之争,已经是朝堂难以避免的话题。
甚至战队都已经可见雏形。
作为最可能成为辅佐太子的太傅的周子衍,这个时候却跑去地方治水。
所有人都盯着。
文宿:“子崖寮友,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聚,修想请寮友喝杯酒。”
修,是他的字。
其实他并非是和三皇子一行人同行而来的,他是在城门口正巧碰上了。
家父其实最看重的是有儒雅之称的大皇子,可是碍于,立嫡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的圣人言,所以一直处于观望的姿态。
但,大皇子呼声高的主要原因不仅仅是他的品性,还有其他更为复杂的方面。
其一是,皇帝宠爱大皇子的生母谢氏贵妃娘娘,而谢氏背后的娘家又是南勇伯爵府,而南勇伯爵又与雍王府是姻亲。
大皇子背后的势力盘根错节。
这样一来,立嫡还是立长,这才成了朝堂中争论多年的焦点。
至于其二,是因为皇后娘娘出身并没有贵妃娘娘高贵,她是皇帝还是皇子的时候,在贫瘠的封地时娶的妻子,母家远离东京城,在东京城并没有多强悍。
又为防止外戚专权,除了被提拔的国舅爷,萧家国公在东京城有些势力外,并无外戚有实权。
贵妃娘娘进宫时和谢家曾经只是义女关系,这么多年爬上这个位置,算是意外。
没想到让谢氏外戚有了专权的空子,让太子之争,成了大臣们避之不及的祸事,惹得朝堂之上人人自危。
但是,雍亲王真的战队大皇子吗?
文宿看了看身为骠骑将军的雍亲王四子,赵四。
他和三皇子交情不浅,胡人来犯时,三皇子为了邀功曾经去过漠北领兵打仗,传闻两人有过命的交情。
三皇子母家的条件虽然不行,但是太子之争能够迟迟分不出胜负,则是跟三皇子的个人魅力分不开,
他比大皇子更会笼络人心,工于心计,权谋手段也比儒雅的大皇子更胜一筹。
否则,今天来堵人的就不可能只有三皇子了。
三皇子对着他笑了笑,眼里的笑意却不见底,深潭的眸子镌刻着几分戾气。唇边一颗鲜艳的朱红色痣,更显得冷艳和杀伐之气。
三皇子曾经在军营中待过一段时间,身上沾染了一些杀伐戾气,少了些儒雅风度。
他贵为嫡子,能够拉的下面子,亲自带着好兄弟骠骑将军来堵人,便可见其中的决心和城府。
文宿礼貌的拱了拱手,以示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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