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处置
天刚亮,萧牧辰就清醒了,这是萧牧辰第一次和顾芮芮睡在一张床上,他一扭头,就能看到顾芮芮的睡颜,萧牧辰微微上翘的嘴角,预示着他今日心情出奇的好。
趁着天色尚早,萧牧辰起身来到偏殿,唤来了龙二,了解那晚的情况。
据龙四的调查,他们发现谢思华和乙室族人一直保持着联系,而乙室族人是生活在草原与中原边境的一群人,他们本是大成的贵族,因为犯了大事,所以大成的皇帝将他们整族驱逐出境,他们只能生活在中原与草原交界的地方。
乙室族人摇摆在康居和大盛之间,一直都是长袖善舞的,谁强盛,他们就依附在谁的羽翼下,显然如今的局面下,他们是康居的走狗。
就算是一条狗,也有着虎狼般的野心,乙室族人想得到暗门掌印,这是他们进军中原的第一步,毕竟暗门在萧牧辰这几年的提携下,组织越来越庞大,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以至于眼红的人也就越来越多。
萧牧辰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搭上谢思华的,不过经过调查,知道了通过乙室人,谢思华是在两年前搭上康居三王爷浦哒的。
乙室人通过计谋,让浦哒在两年前救了谢思华,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谢思华退掉了她原有的亲事,一心一意的将心思放在了浦哒的身上。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如果他们要的只是暗门的掌印,为何要杀萧牧辰?杀了他还怎么取得掌印?
不对,他们是有动机杀他的!只有杀了萧牧辰,他们得到的掌印才能生效!
可为什么要将龙一往死里打?要知道将龙一打死,这掌印就永远得不到了。这中间一定有什么是自己没有查明白的。
萧牧辰分别传唤了唤来了龙四、端亲王和镇北王,还有一起调查这起事件的三司。龙四先到,将这几日调查永安王府的具体情况做了一次汇总的报告。
“回少主,这是永安王府中查明的书信往来,属下已经分门别类,重要的信息放在最上面,请皇上过目。”
萧牧辰看着龙四呈上来的厚厚一叠书信,就知道谢思华和乙室人,还有浦哒联系的有多频繁。
粗略看了一下,和浦哒的书信一般就是儿女之间的情话,而和乙室人的书信才是真正涉及到了他们的大事,看来这件事情上,乙室人才是主谋。
“回少主,从信上可知,和乙室人的联系最早可以追溯到谢将军在世时,谢小郡主信中反复提到一个女子,属下这几日查明,此女子是乙室族族长的女儿,很有可能是谢小郡主的……”龙四有些难以启口,这涉及到了皇室秘密。
“这里只有你我,说下去。”萧牧辰淡淡的开口。
“是,少主,属下查明那女子很有可能就是谢小郡主的……亲生母亲。”
萧牧辰眸色一暗,“继续说。”
“一开始,乙室族人以那女子为要挟,逼迫谢小郡主帮他们办事,谢小郡主是不屑的,断断续续联系了两三年没有效果,他们才搭上康居三王爷的线,用男女之情迷惑谢小郡主,才有了后面的事。”
“那女子现在何方?”
“不在京城,在乙室族中。”
“浦哒的踪迹可找到了?”萧牧辰对于谢思华的恨,远远没有对浦哒的多,谁让他将芮芮伤成那样,要是找到此人,萧牧辰必要取他狗命!
龙四脸色一沉,“属下并没有找到。”
“下去吧,让外面候着的人进来。”
“是,少主!”
端亲王和镇北王总算见到了萧牧辰,两人皆是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身上的担子总算可以还给皇上了,鉴于还有三司在,两人的面部表情还算严肃。
他们的汇报和龙四说的差不多,不过是不同的方向,因为这些书信第一时间被龙四收缴了去,他们只能通过审问谢思华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不过对于刺杀皇上的凶手,他们倒是没有查明,因为幕后之人行事隐蔽,除了死了一个人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线索。
这事是发生在永安王府的,三司把调查的主力自然放在了这对母女身上。
萧牧辰眸色暗了暗,显然这事情还有一只推手,将三司的人推向了这个方向,而彻底模糊了刺客之事。
其实萧牧辰内心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他还等着确凿的证据而已。
三司查明永安王府的产业,环京畿一带的土地,山林,店铺,整整写了三页纸,有的是别人送的,有的是别人的名义购买的,一笔笔,触目惊心,难怪那日做寿时那豪华的场面,连萧牧辰都微微蹙眉。
对于这些田产,商铺,龙四只查明了明面上的,而他们查明的这些都是在刑部大牢中审出来的。
那些着急出去的大臣商贾们,哪里还有往日半点清高的样子,为了争取皇上的信任,早就将永安郡主和谢小郡主卖的底朝天。
端亲王早就气了牙痒痒了,“哥,姑姑这次真的很过分,平日里贪图享乐也就算了,我们萧家又不是供不起,可这样贪污腐败,买官卖官,简直亡故枉法!还有谢思华这个疯女人,居然要嫁给康居三王爷,她难道不知道康居和我们是世仇么?本王要求严惩这对母女!”
端亲王说出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思,在证据面前,萧牧辰没有半分含糊,那些与永安王府有瓜葛的,视情节严重,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充军的充军。
这次圣旨里面,萧牧辰没有杀一人,却都用了重刑,他这是在告诉大盛的官场,你们敢阴奉阳违,我萧牧辰就能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能。
永安王府的母女两人,则被掳了封号,从皇室中除名,贬为奴籍,被萧牧辰囚禁在冷院中,凄惨度日,她们没有下人,没有现成的吃食,冷院很大,里面中有一口井,几垄地,地里种着庄稼,萧牧辰的意思很明显,喝了自己打水喝,饿了自己种地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