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到达玄窗
楚嫣然与乔尘对视一眼之后,双双点头。
时逾白微一颔首,从乔尘手中接过云泽后,就带着二人前往玄窗去了。
玄窗客房,风涧阁。
苏木拧干手中的毛巾,将它重新搭在段卓然的额头上。
随即站起身来,一会儿走到门口,向外张望一下,一会儿又在屋内来回踱步。
苏木一手握拳,不断地捶打着另一只手的手心。
“怎么还不回来?云泽不会是出了什么事了吧?”苏幕低声自喃。
“不会的,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苏木正胡思乱想之时,突然听见有人喊他,他猛一扭头,就见时逾白身边的朗行走了进来。
“苏先生!”朗行向苏木拱了拱手。
“萧小少爷已经救回来了,现下正在他的卧房。”
苏木听闻云泽被救了回来,霎时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随即,又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朗行微微摇了摇头,眉头紧蹙“看起来不太好,窗主说,他受了很重的伤。”。
听这话,苏木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走上前,急忙道“快带我去看看!”。
朗行似乎正有此意,伸手引道“苏先生这边请。”。
苏木正想抬步往外走,忽地想起身后床榻上还有昏迷的段卓然。
苏木回头望了段卓然一眼,朗行立刻会意“苏先生放心,都是萧小少爷的朋友,我们自是不会怠慢。”
“这边一会会有弟子过来守着,要是这位少侠醒来,会告知您二人在何处的。”
苏木闻言,点了点头,也就放心地跟着朗行走了。
玄窗,行云轩。
床榻之上,云泽凤眸紧闭,唇色惨白,呼吸微弱地躺在那里。
时逾白搭着云泽的脉,面色有些不太好看。
楚嫣然和乔尘则站在一旁,看着云泽,同样没有说话。
一时之间,轩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当朗行带着苏木进来,才打破了这份凝重的感觉。
乔尘一时之间也算松了口气,毕竟还是少年人,刚才那气氛可快憋死他了!
时逾白见苏木进来,站起身来,向苏木拱了拱手,“苏先生可是药王谷的弟子?”。
虽是问句,却透着肯定。
毕竟他可是玄窗的窗主,从苏木两人进玄窗之时,他们的信息就已经被玄窗的探子们摸得清清楚楚的了。
苏木也没打算隐瞒“在下药王谷辛夷之徒,苏木。”
“如此甚好,苏神医,就麻烦你帮我看一看我师弟的伤了。”。
时逾白放低姿态,向苏木行了一礼。
苏木侧身避开,“不敢当,云泽也是我的朋友。”。
时逾白见状立即让出云泽身边的位置,苏木也没多耽搁,快步上前探上云泽的脉。
时逾白见苏木打算施针了,扭头看了一眼从方才就一直在屋内的楚嫣然和乔尘。
时逾白略一思索,向二人伸手道“苏神医正在施针,我们不便过多打扰,二位这边请。”
楚嫣然和乔尘闻言也没多留,抬步跟着时逾白出去了。
待走出屋外,时逾白就扭头对楚嫣然道“楚前辈,还未向您道谢!”。
说着,时逾白躬身向楚嫣然行了一礼。
楚嫣然抬手扶住时逾白,“哎,不讲这些虚礼,别说是云瑾,就算是遇上别人,我也会出手的!”。
“这不一样的。”时逾白笑道。
“以后如果前辈有什么用得到逾白的地方,尽管吩咐!”。
楚嫣然见状也没客气,毕竟,能得玄窗窗主一个人情,谁会拒绝呢?
时逾白笑了笑,继续道“想必前辈您此次前来,也是为了寻段少侠吧!”。
楚嫣然听闻有段卓然的消息,从适才就一直纳闷段卓然哪里去了的心思瞬间活络起来,她激动道“小然在这里?”。
时逾白点了点头,沉声道“段少侠受了点伤,现下正在昏迷。”
“不过前辈放心,方才苏神医已经先给段少侠瞧过了,没什么大碍,不久就能醒过来。”
楚嫣然在听说段卓然受伤昏迷后,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中剑。
又听说没什么事后,松了口气。
“可否带我去瞧瞧小然?”楚嫣然的声音里还是带着点紧张,她担心段卓然的伤势。
时逾白点了点头,道“当然!”
随即,时逾白对身旁人道“朗行,你带着楚前辈去段少侠的屋子。”。
“是,窗主!”朗行答道。
“前辈,这边请。”朗行朝着楚嫣然拱了拱手后,伸手引道。
楚嫣然朝时逾白点了点头,就跟着朗行走了。
乔尘看着时逾白转向自己的身影,略一思索,先行一步向时逾白拱手道“在下玄道山掌教之徒,乔尘。”
“我此番前来,也是受太子殿下的命令,前来援助萧小王爷。”
“与楚前辈也是半路相遇,便结伴而行。”。
时逾白见状,扬唇一笑,向乔尘道“此次,也要多谢乔少侠!”。
乔尘立刻侧身,摆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我也没有做什么,这次还是得多亏了楚前辈!”。
时逾白眼神暗了暗,道“当得的,要不是你们及时赶到,一个拖住岳无明,一个在现场帮我师弟稳住伤势,恐怕我师弟他,撑不到我去寻他。”。
时逾白说这话时,语气里甚至有一股后怕的意味。
他不敢想,如果没有眼前两人及时救下云瑾,那后果会是什么样。
直到现在,他紧攥的拳中,还都满是汗渍。
乔尘听见这话,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半天才道“相信萧小王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时逾白这时好似才缓过来,嘴边又重新挂上微笑,向着乔尘道“乔少侠一路奔波,想必甚是辛苦。”
又转头对延陵道“延陵,带乔少侠去客房休息。”。
“是,窗主。”延陵答道,“乔少侠,这边请!”说着,伸手引着乔尘向外走去。
乔尘见状,想着自己在这里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就也没推辞,向时逾白拱了拱手,就跟着延陵走了。
时逾白目送着二人离开后,好像瞬间泄了劲一般,除了上次向阳关一役,他就再也没见过师弟如此模样。
想到这,时逾白就不由地紧皱眉头,担心地望向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