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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陈归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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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小鸭们托陈归定然是托不动的,虽然三个鸭躯堆叠起来也有陈归半身高。

    小鸭们脑袋一撞,想出了个点子,先派牛头人去三娘饭馆叫刘波二人来帮忙。

    而后牛头人便饱腹撑肚,背负着拯救陈归的重任前往求援。

    等刘波筱小希赶到时,发现猪猪匣之店已经关门打烊,将陈归与两只小鸭赶了出来,陈归四仰八叉躺在门口,若不是尚有鼻息,还以为是横尸街头。

    “咋回事啊?这不还没日落吗,咋陈归就昏了。”刘波看着眼前的大字形睡姿,扶额说道。

    同陈归熟悉的人都知道,近日陈归异常嗜睡,总会在落日之时昏睡,在日半之时才会清醒。

    可今日的昏睡却提前了几个时辰,令人摸不着头脑。

    再一想这店家更是可恶,一见客人吃食过程中有突发病症之兆,不理会就算了,竟然直接关门打烊将人赶出,生怕有人是来讹自己钱财的。

    刘波将陈归背起,像模像样地对着三只小鸭说道。

    “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显然后者是全然不懂。

    刘波并未观察小鸭们的反应,又转头同筱小希说道。

    “去找任大夫!”

    任氏医馆。

    任大夫把着陈归腕处的脉搏,叹气摇了摇头。

    刘波二人一看任大夫这般表态,顿时慌乱起来。

    “任任大夫陈归是怎么了”

    “难道没救了吗”刘波话音微颤,筱小希紧抓着刘波袖口也不愿抬头。

    任大夫闻言直摆手,“不是,是在下学术不精,看不出毛病。”

    “怎么看都只是睡着了,身体健康的很。”

    刘波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他何时会醒?”

    “不敢断言,自然睡眠,自然会醒。”任大夫说完便起身去接看其它病号。

    如此一来倒没有其他法子,刘波便背负陈归,将筱小希和三只小鸭送回了小山包,并托付叶老爷有空来照看一下。

    次日,刘波在后厨准备今日所需食材,发现都已正午,筱小希都还未来出班,导致自己一个人忙前忙后快应付不来,刘波心想,难不成是陈归醒了,小希在照顾陈归?于是打算午休时去小山包看看情况。

    刘波本正在洗碗收尾,突然一个人闯进后厨。

    “不好了,刘波,陈归那边出事了。”来者是官衙下一名叫张权勇的伙夫。

    “啊?”

    刘波快步赶到山包小院,进屋发现叶正一站在床边,三只小鸭围在其身旁卧着。

    “叶老爷,发生何事了?”刘波喘着粗气问道。

    “今日清晨我闲来无事,欲来陈归家中探望一番,结果敲门应了几声都不见小希开门。”

    “撬门一看,小希竟也陷入昏迷,同陈归一般怎样唤都唤不醒。”

    “按以往情况,陈归正午便会醒来,可早已到时间了,为何还未醒来”

    “思来想去并无办法,便派人告知与你”

    刘波看了眼床上侧躺的筱小希以及灶房里的陈归,面露担忧说道。

    “我先停工在这照顾他们,再请任大夫来看看吧”

    陈归的事情都还没弄清楚,筱小希又这般昏迷,刘波也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任大夫,能在筱小希的昏迷中找出缘由。

    快要日落之时,刘波将任大夫请至山头。

    “说了我也看不出什么啦。”

    “再不醒来我也莫得办法啦。”任桃之刚走进小院便直打退堂鼓,从医主治这么多年,第一次遇到陈归这种病症。

    “不是,任大夫,这次请你来是看另外一个人。”刘波拱手解释道。

    “哦?另外一个人?让在下看看。”

    刘波将任桃之引进屋内,指了指躺在床上的筱小希。

    “这不小希吗?不是昨日还好好的吗,怎么她也昏了”陈归刘波初识筱小希便是在任桃之的医馆,任桃之显然认得。

    “正因如此,麻烦任大夫您看看是什么情况。”

    “奇了怪了,怎么和陈归一个样,呼吸顺畅,脉搏正常,浑身上下无一处毛病。”

    “那怎么就不醒呢”任桃之暗觉奇异,接连两日都是自己无法诊断的病症。

    “任大夫”

    见刘波一脸恳求姿态地望着自己,任桃之瞥了眼灶房躺地上的陈归和驻守其身旁的三只小鸭,起身拂袖道。

    “不慌,且待我回屋翻翻我任家祖传医史,一定有相关的记载。”

    夜去昼替,又是一日新。

    咚咚叩门声吵醒了靠椅睡着的刘波,“来了来了。”

    打开门便是一位眼圈浓黑如烟熏,发丝糟乱如鸡窝的中年男人。

    “你你谁啊?”

    “任桃之。”任桃之并未过多理会刘波,手持一枚竹简挤进了屋内。

    “我刚翻祖史到,我任氏第二祖曾遇到过相似病症。”

    “但”

    刘波一听找到了,瞬间困意全无,盯着任桃之手中竹简说道。

    “那还不打开看看!”

    “但我先祖当时也未能解决此症”任桃之将竹简缓缓摊开。

    其上灌墨刻迹写着:

    吾名任武,家父本意令吾随其习武从军,可从小无武才,负了家父赐名。

    却对医术甚为好之,可嗅辨百草,明目把症,便拜入江湖医馆汲各家所长,创任氏医馆以治天下病。

    经手病患万数有余,虽也曾医死数人,可却诊出病由,治之无效罢。

    吾生唯有一例,无法辨其病症。

    此人姓古,名不详,曾为弃子流浪街头,被张家收养十年。

    某日突现古姓久而不醒,唤之击之不可行,生机皆有,灵智却无。

    江湖医方全用无果,吾便致歉离去。

    百日后,吾再问其况,只闻古姓某日莫名消失,不可寻其踪迹,留其养父母哀泣三日。

    此事怪矣,吾记之。

    “”刘波阅完竹简内容,沉默片刻又发出质疑。

    “搞半天你这祖先也没弄出什么名堂啊。”

    任桃之闻言急得捧起竹简,欲为祖先任武鸣不平。

    “此言差差矣!”

    “原本我任家本是武学世家,江湖上不过平平无奇!武祖能以一人创先河,合百家之长创任家医术,并反哺百家。”

    “使我任家医术闻名四海,此功难道不足以论英雄?”

    刘波不屑说道,“但是他没治好那人。”

    “额”

    “抛开事实不谈,难不成我武祖不是震古烁今?”任桃之非常坚定自己的看法。

    “但是他没治好那人”

    显然刘波也是如此。

    二人来回争吵,都没有留意竹简的末端,写着两行光有刻印却无墨迹的小字。

    “依吾拙见。”

    “此为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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