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会
昨晚陈袭回家拿了身份证,衣物也没收拾,把猫咪往张跃那一放就冲向机场。
取完票侯在大厅,他还在想,是不是他太上赶着了。
可就算这么想,连一丝想回头的念头都没有。
和煦阳光从窗帘缝隙透进来,在床边洒下星星点点,落在两双并排的拖鞋上。
陈袭翻身起床,左右晃动脖颈拉伸。
身后热意消失,南黎小小嘤咛一声,缩成一团。
见此,男人倾身低头,拂开她肩胛上的头发,在脸颊上落下一个轻吻。
南黎还沉在梦里,脚趾微蜷,继续香甜睡觉。
衣服早已烘干,陈袭进浴室洗漱后轻手轻脚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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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时提了两个袋子,手上拿了支玫瑰,在门口撞见正要敲门的霍圻。
霍圻下颌线绷紧,“陈先生,怎么在这儿?”
黑眸扫过他手上拿的亚克力化妆盒,陈袭一派淡然,“昨晚来的。”
陈袭率先敲门。
很快,门被人打开,南黎还没看清眼前是两个人,便说道:“不是拿了房卡……霍圻?”
陈袭把花递给她,薄唇微勾,“今天的。”
眼底晕开温柔笑意,南黎伸手接过。
“霍圻,有什么事吗?”
霍圻眼神一暗,心口微微泛疼,“我找到两款蝶面饰搭配,你看看选哪一个。”
他们说话的间隙,陈袭直接走入房间,那种姿态几乎不用言语,已经彰显他的身份。
“哦,好。”
“确定好给我说。”霍圻不愿再多待,迫切想要离开。
没有硝烟的战场轻飘飘结束,陈袭将袋子里的衣服拿出来,站在穿衣镜前比了比,每一套都衬得人挺括帅气。
南黎放好化妆盒,随即抱手倚在柜旁,“审美不错。”
颜色不是他在明宁市常穿的黑白灰,要更偏艳一点。
男人眉心微动,眼底笑意分明,“人好看自是穿什么都行。”
“一点不谦虚。”
“事实还谦虚,那叫虚伪。”
南黎想了想,倒还是这个理。
“什么时候回去?”
陈袭把衣服装回袋子,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回头有点阴阳怪气,“见面不到六小时就让我走,是,我没满足你,该走。”
脸一热,南黎过去揪了他一把,但他小臂太有力,只揪起来一点皮。
“现在还家暴我,想当渣女让男小三上位?”
越说越离谱,南黎抬手揪他的脸,“不准胡说。”
有点疼。
但他没反抗。
陈袭拢住她的手,专注目光沉静落在她脸上,“想再多陪你两天。”
“我还有三天就回去了。”
“那行,延长一天,一起回去。”
“马上要比赛,我这几天也没太多时间,下午还要去会场。”
“无所谓,我只陪睡也行。”话里话外皆是黏人的心思。
胸腔柔软一片,南黎眼窝漫开粉红,似是沾染了玫瑰花色。
视线交缠黏腻腻交缠在一起,不知谁的呼吸开始紊乱起来,男人低头凑过去。
南黎笑着往后躲开。
“给不给亲?”
“不给。”
没避几下,直接被男人掐腰扣在怀里。
锋利的薄唇含着绯红唇瓣细细舔舐,没有急着攻城掠地,反而绕着唇珠勾勒,吮够了才撬开她的贝齿,尽情探索口腔内的湿热温暖,还恶劣地贴着抵弄,舌尖划过牙齿,一阵酥麻从脚底窜上头。
掐腰力度越来越重,身子完全无缝契合在一起,滚烫气息将两人困住,不可逃离。
在南黎快无力招架时,陈袭终于放过她,鼻尖在她锁骨上流连,“我会不会?”
“什…么?”嘴巴微张,她喘息瘫软,被男人发顶扫得有点痒。
嫩白光滑的肌肤就在唇边,陈袭难耐滚了滚喉咙。
马上要举办服装赛,他又不知道那造型到底能遮到哪儿,不敢轻易留下痕迹。
深深嗅了嗅她的颈香,是一股好闻的茉莉味。
他克制抬头,“我说我的吻技你觉得会不会?够不够野?你喜不喜欢?”
南黎知道陈袭不是个薄脸皮的人,但怎么也想不到他能这么正大光明问出来。
而且还面不改色。
她别开眼,“我不知道。”
扣住下颌将人转过来,新一波更浓烈的吻席卷,南黎大脑空白,完全是被他牵着走,嘴唇又麻又烫,心脏处无限循环一个名字——陈袭。
从年少到如今,始终镌刻的名字。
“现在呢,知不知道?”抹掉唇上光泽,男人眼尾微微发红。
南黎将那张冷硬五官上的情欲痕迹收进眼里,乖乖搂住他的脖子,讨好似的在薄唇印上一吻。
她压低了嗓音,“陈袭,你好会。”
陈袭松开腰上力度,静静抱住她,不再做任何撩人攻击,脸上是少年时恣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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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匆忙,小猫被寄养在张跃家里,他上班的时候会带到酒吧休息室去,段宜野拨了拨猫咪脖颈上的铃铛,“跃哥,袭哥去哪儿了?舍得丢下这小祖宗。”
张跃坐在桌前查看进货单,头也没回,“老板的事我咋知道。”
段宜野撇嘴,你是知道得还不够多。
段宜野故意走远几步,学陈袭那样打响指,灰猫趴在窝里懒洋洋地掀眼,似乎在嘲笑。
段宜野:“……”
果然,狗随正主。
一阵慌乱急促脚步声响起,有人过来喊张跃,“跃哥,你快出来看看,有人砸场子。”
“靠,哪个他妈的大傻逼敢来。”段宜野抄起家伙往外走。
张跃边走边让他说清楚。
“是个女的,一来就冲向吧台,最顶上那层酒都被她用棍子打下来了。”小哥挠挠头,“红毛哥也不敢去拉她,在那儿说什么大小姐冷静……”
小哥是上个月才来,还没有见过江路铭和言烟。
张跃微怔,言大小姐回来了?
段宜野冲出来发现是言烟,家伙一扔也不敢上前,他跑到红毛面前,“哥,给江总打电话啊,这怎么回事呀。”
红毛一脸焦急无奈,“打不通有什么办法。”
张跃出来看到一片狼藉,脸上不由凝重,从大学到现在他看过言大小姐闹脾气很多次,但从来没一次这么过火,那上面一排……都是江总存的酒,也是陈袭精心挑选的。
他拨出一个电话,“袭哥,言大小姐来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