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娱乐圈第一干饭总裁（23）
接下来一道菜是男嘉宾方君睿做的香菇素鲍鱼，酱黑色的菜疙瘩里隐约能看出香菇的轮廓。
评委老干部连筷子都没拿，“我胃不好，怕中毒，就不尝了。”然后果断举起了零分的分数牌。
企业家用公筷夹了一块香菇在碗里，戳了戳，也没吃，“原来真的是香菇，我还以为是泥巴团子。”打了一分。
探店主播往盘子里看了一眼，迅速移开目光并做出一个“yue”的表情，“香菇到底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它们！你们知道山区有多少小孩还饿着肚子吗！”同样给了零分。
“其实看起来也还可以呀，”微博大v不想得罪明星，想给他挽一下尊，夹起香菇咬了一小口，没来得及嚼就偏头到一边去吐了，吐完又喝了一大口水，才打着哈哈笑道：“君睿你是不是把糖当盐放了？确实挺像的哈。”最后也只给了五分。
下一道是简怡的香椿炒鸡蛋。
老干部还是没动筷子，并给出了最强侮辱，“我想问一下，你这是烧的炭吗？”仍然给的是0分。
企业家同样没动，并开始追忆往昔，“我是农村人，小时候家里很穷，吃得也很省，一杯米煮一锅粥，一家六口吃一整天，不过这种炉渣也是没人会吃的。”也打了零分。
探店主播倒是拿筷子戳了戳，“就像我想不出这盘除了是炭还能是什么东西一样，我也想不出除了零分我还能给什么分。”
就连微博大v都夸不起来了，“那个，简怡啊，做饭要注意安全。”
简怡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僵，都快绷不下去了了，这一趟点评处刑才终于结束。
接下来还有像是厨余泔水一样的茄汁虾仁，如同某种不明魔药的海里紫菜汤……从评委们嘴中蹦出的话也越来越不留情。
“你去问问这玩意儿猪吃不吃？猪看了都要摇头！”
“这要是饥荒年代，指不定都得判你一个恶意浪费食物罪。”
“最近不是在提倡垃圾分类吗，厨余垃圾怎么能放在餐盘里？”
“我纳税守法行善积德几十年，为什么要用这种东西来侮辱我的眼睛！”
“我们是评委不是环卫，不收垃圾，打包带回去吧，谁做的谁自己吃。”
……
嘉宾们被骂得一声不吭，性格软萌的汪晴都垂下头开始抹眼泪了，程光和章大厨对视一眼，又默默移开视线。失策了，这哪是什么厨艺大比拼，明明是厨房杀手大比拼好吧。
除了许文倩之外，程光那队的一位男嘉宾尹高毅的菜也勉强达到了“能吃”的水平，节目组就用他的菜来收了尾。
最后综合评分，程光队平均分23，章大厨队平均分25，矮子里面拔高个，章大厨队略胜一筹。
“感谢评委们的辛辣点评，感谢嘉宾们为我们带来精彩的演出，现在请两位队长为我们来说两句吧！”主持人引导最后的流程。
程光木着脸接过话筒，“在美食界我也只是一个刚入门的新人，还是请禄堂的章大厨来说吧。”说完又把话筒递了出去。
章大厨就比他认真多了，诚挚地看着嘉宾们说道：“我在餐饮界从业多年，偶尔也会对自己的手艺产生怀疑，今天必须要感谢你们，让我重新坚定了自信。”
嘉宾们：……
大可不必。
“感谢我们的两位大厨，那么今天的节目就到这里结束了，我们下期再见！”
录完收尾场景，嘉宾们没有立即离场，各自和助理经纪人等商量过之后，就一窝蜂地拥到了程光面前。
“程总，我觉得你们的节目设置有问题，哪家美食综艺是像你们这么拍的啊。”
“没错，合同上可没说会这么折腾人！”
“您要想清楚，会被吸引过来看节目的大都是我们的粉丝，粉丝们绝对不会愿意看到我们出糗。”
“对啊，如果因为这档节目影响到我们晴晴的商业价值，我们工作室一定会追究到底！”
强硬之后又试图软化，“不管剪镜头还是重拍我们都能接受，程总，双赢不好吗？”
自己菜怪得了谁呢，程光想了想，“那这样吧，第一期我们先试播一下，看看观众的反馈，要是反馈很差，咱们再该调整的调整，该追究责任的追究责任，你们看怎么样？”
第一期播出去在做什么都迟了，你这不是一句废话嘛，众人当然不满意。
汪晴的经纪人领头道：“如果程总执意如此，我们的合作可能很难再继续下去了。”
另一个艺人也附和他，“我们一样，不改就不录了。”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在跟着掺和，嘉辉娱乐的两位艺人当然不会公然违抗老板，许文倩表现得还不错，也站在旁边观望，简怡可能也是给程光面子，经纪人扯了她几下都没吭声。
程光叹了口气，“你们也知道，我是第一次做综艺，也没什么经验，”其他人以为他要松口时，就见他说道：“爸妈从小就教我，做人要诚实守信，那我们一切都按合同来处理吧。”
合同上只说了不能恶意篡改抹黑，可没说真实的镜头都不能播，也没这个道理。
“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你们有任何问题随时都可以和节目组联系。”溜了溜了，这一整天的，脑袋都快吵炸了。
准备上车离开时又被导演拦了一下，“老板，咱们真的就这么播啊？”
“不然呢，你再变出另一套内容来？”程光揉了揉喊得有点沙哑的嗓子，“就这样吧，观众也不是傻子，真实点更好。”
“对了，记得让后期把我的脸马一下。”既然已经退圈，就不要再浪费观众的关注了。
程光都走了，嘉宾们各自打过招呼也陆续离开，许文倩小声叫住了简怡，“简怡，我能不能和你说几句话？”
旁边闲杂人等太多，简怡也不想和她多纠缠，带许文倩去了自己的保姆车，“你想说什么？”
许文倩咬了咬嘴唇：“你、你为什么要删除我的微信？”
“不删留着过年？”简怡讽刺一笑，“还是等你再给我递一杯毒酒？”
“我真的不知道那杯酒有问题，简怡，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的，怎么会害你？”许文倩想要拉简怡的胳膊，被简怡避开后委屈地低下头，“后来我也一直都很担心你，你没事吧？”
简怡双臂环抱，“一直都很担心我，知道我被下药后却不闻不问，许文倩你虚不虚伪？！”
“我……”
“你担心其他人知道酒是你给我喝的，怕惹祸上身嘛，”简怡嗤了一声，伸出食指指向车外，“别恶心我了，出去！”
被她明嘲暗讽着，许文倩只能退出车外，脸上的柔弱和讨好慢慢淡了下去，神色恢复坚定，“我今天过来只是想告诉你，我不欠你什么，我对你问心无愧。”
回答她的只有车门关闭的哐当声。
《吃不了！兜着走！》还没播出，嘉辉娱乐也没有在上面投入太多宣传费，然而第一期录制结束的当天晚上这个节目竟然就上了微博热搜，闲着没事找瓜吃的网友们还以为是官方买来做宣传的，点进去一看，哦嚯，这个瓜似乎还挺不简单。
刚参与完录制的两位明星汪晴和杜建竟然联合起来，实名指责《吃不了！兜着走！》节目组看人下菜，安排不合理的假剧本来抹黑他们的形象，把他们当踏脚石给自家的艺人造势。
杜建说得义正词严：“大家合作一场，我也希望能好聚好散，可是这个圈子里的黑幕已经太多太多，我不能容忍黑幕就发生在自己身边，哪怕被误解被诽谤，也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真相。”
汪晴则延续着软萌人设，拍了一张在做菜时油溅在手上烫出的水泡的照片，“哪怕是录节目时被烫伤我也能忍，可这样的黑幕我真的忍不下去。”
两人都有一定体量的粉丝，在加上各自安排的水军，相关话题下很快就有了大几万的讨论度，还在不断攀升。评论几乎都是一边倒。发现这个节目是程光的公司主办的，他甚至还参与了录制，更有许多人借题发挥。
【垃圾节目组不做人！】
【要真相不要黑幕！】
【发现没有，节目主创里竟然有程光，他不是宣布退圈了吗？】
【圈里钱太好挣，舍不得又回来了呗。】
【程光滚出娱乐圈！嘉辉滚出娱乐圈！】
汪晴和杜建只是想有这个热搜让节目组妥协，到底也不想彻底得罪程光，发现很多黑子的目光都聚集到他身上后赶紧让水军转移话题，为此还拉出了他们口中“被捧”的那两个嘉辉的艺人。
【方君睿？尹高毅？很好，可以抵制了】
【哪来的糊咖，听都没听说过】
【强捧遭雷劈！嘉辉做个人吧！】
节目组和这两人的微博很快也被一群水军和黑子攻陷。
第二天一早导演和两个艺人的经纪人就拉着公关部长闯进了程光的办公室，“老板，节目还没播了，现在网上都在骂咱们，怎么办啊？”
程光翻了翻微博，“这样吧，你们剪一段评菜环节每个人被骂的内容发布出去，就当是免费的预热宣传了。”
“……这样能行吗？”
“先这么试试吧。”
于是《吃不了！兜着走！》官方微博就放出了一小段视频，并配文案【不吹不黑，一视同仁】。
打头的就是几盘能让人食欲直线下降的菜，随之而来的是评委们一个比一个毒舌的点评，点进去的观众几乎都是带着一脑袋的问号敲出回复。
【我记得官方宣传过，这是一档美食综艺对吧？美食呢？】
【回答楼上，美食没有，只有猪食】
【不是说节目组暗捧方君睿，哪捧了？】
【捧没捧看不出来，只看出在评委面前所有人都是孙子。】
【毒舌评委我爱了】
【我不信！汪晴可是美食小达人，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东西！节目组黑幕！】
【大脑告诉我这些东西败坏食欲不能看，可眼睛怎么也移不开，怎么办，我是不是变|态了】
【同楼上，看到他们做的东西，我嘴里的外卖突然就变香了】
【这点剪辑能看出什么问题，节目组想澄清就交出全片！】
【对，交出全片！】
全片当然是不可能交出的，要看只能等正式开播了，好在节目组也没让观众等多久，大约一周之后，第一期开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