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命运很少给你自主选择的机会。简单粗暴的来说，你的出生也不是你自己能选择的。后面的很多年里，你都不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而活，只是活着就够了吗？你的存在的意义是什么？算了、这样的乱七八糟的想法还是不太适合放在明面上来说，只是你的一些算不上抱怨的絮念罢了。
啊对了，那天的事你究竟选择了什么呢？好奇吗？会有人好奇吗？如果你当天坦白的说出来了、然后在那个梦境空间里发起一场投票，结果会是什么呢？一场不允许弃权的投票、一场由奇数个参与者组成的投票，一定会有确定的结果。
答案是没有坦白，当然也没有投票，在经过思考和无法言说的心理活动后，你还是摇了头。
天平是用来衡量什么的？
往常见到的绝大多数不是天平，而是类似却又不同的称。将物品放上称，输入单价，就得到了你要为物品付出的金钱。你的生活早已被‘活着’占据了绝大多数空间，偶尔留给你让你喘息的时间里，你也不会去思考这些飘忽的问题。你不是一个哲学家，但现在你开始思考了。将物品和你所付出的金钱分别放在天平两侧会如何呢？
难道物品和金钱一定要在今天决出一个高低吗？一边是你在社会中生存所必不可少的货币，一边是日用品、食品等被所有人需要的东西。你要选择哪一边呢？你能选择哪一边呢？
天平两端放的是什么，将不适合衡量高低的二者放上天平的人究竟又在想什么？
你不懂。你只能选。
一边是你不明朗的未来，一边是前途无限的宇智波一族的二把手的性命。你想在自己的一侧加上‘我的快乐’、‘我的幸福’、‘我想要不一样的人生’等筹码，却在千手和宇智波期待的眼神下、在你突然思及的不知道是否会存在的未来下，天平的另一端就被加上了千钧筹码。
这些无病呻吟的内容在你梦里反复出现，像一阵雾，给你一种挥挥手就能被驱散的错觉，又一直不远不近的压抑着你。
刚看到你的动作，千手柱间实在是长长的松了口气。虽然他并未亲眼所见，但根据情报，宇智波泉奈肯定是凶多吉少的，大概和死亡只有一线之隔。友人胞弟的险境，是由他血脉相连的弟弟千手扉间造成的。他不能去指责千手扉间，扉间做了一个千手族人应该做的，甚至可以说做的比大多数族人出色太多，可这件事的结果他又是万万不想看到。斑说的没错，你实在很可疑，你是无法对他们二人造成伤害，那你出现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千手柱间又叹息，是真是假在这一刻已经不那么重要了，这一刻他是千手柱间的族长没错，他也同时是宇智波斑的挚友，请在这一刻稍微原谅他，原谅他在祈祷宇智波泉奈的平安。
身体比意识先行动，千手柱间闪去支撑起你瞬间软下去的身体，然后将你安放在被子中。千手柱间转过去刚想对宇智波斑说泉奈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再一睁眼又是熟悉的天花板。
千手柱间看着天花板，心想真的是古怪的遭遇。和你相见满打满算也不过是一刻钟而已，发生的事情还真是内容量满满啊！问他真的相信你的存在吗？当然、他和宇智波斑又不是傻子，是梦境是幻术还是现实，他们肯定分得清啊。
收拾了一下，千手柱间思考了一瞬间决定翘掉今天的族务，朝着南贺川前进。
隔着老远千手柱间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斑，你也来了。”
“泉奈其实昨天晚上就要死了，就差一点点。”，宇智波斑没有看向千手柱间，兀地开口，“我并没打算睡，我怎么可能睡得着。”
“你应该听她说了，我比你提前一天遇到她，她没有查克拉的气息，也没有伪装的痕迹。我翻了很多卷轴，也问了族里很多忍者，没有一个人提到类似的能力。就在我想继续调查她的时候，族人告诉我泉奈可能快要不行了，然后我就出现在那个地方，看见了你和她。”
宇智波斑语气平缓，继续说道：“我想杀了她，我想出去，我留不住泉奈了，也至少让我见他最后一面。可是柱间，我出不去。在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出不去，查克拉还在，瞳术也没受影响，我看到了她的来历，但是就在我打算出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做不到。所以当时我强迫自己冷静的站在那里，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千手柱间沉默，他在刚进入神秘空间的时候也做过尝试，也是无果。
“就在你接住她的时候，我醒了，身边的族人含泪跑向我，我的心脏都快停了。族人却告诉我泉奈已经醒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我看见他身后站着的健康的泉奈。”，宇智波斑看向千手柱间，“仿佛之前的伤病是我的错觉一样，泉奈的身体健康到不可思议，连瞳术带来的不可逆转的损伤都被修复了，柱间，你能做到吗？”
“我，”千手柱间保持沉默，说实话他真的不太清楚，没有做过相关的尝试，但是他明白宇智波斑真正想知道的并不是这个，而是身上疑点重重的你。
我们仍未知道那天两位族长接下去谈了什么，只知道从那个清晨开始，宇智波和千手两大忍族结盟的消息像台风过境一般迅速散布到每个角落，这场持续多年的战争即将画上句号。
并列一号反对者的宇智波泉奈和千手扉间在看见自家亲哥不容拒绝的表现后，明白言和结盟的事实已不容更改，也就没再提过反对。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那之后有一段时间都没在见过你。两个大族的谈判真的很麻烦，虽然反对的声音相对较小，但并不是完全消失了。尤其是在谈判中看见某些针锋相对的长老后，二人发现原来还有些人只是没开口说反对罢了。偶尔也有些恍惚，千手柱间看着挚友对着公务烦躁的侧脸，啊，真的结盟了啊，真的平息了战争，然后又接着陷入繁重族务的海洋；宇智波斑冷眼看着千手扉间，那个差点夺走泉奈宝贵生命的家伙，当初是不是应该在结盟前先打他一顿，现在已不能贸然出手了，真是可惜。
“今晚会梦到你吗？”某天二位族长的脑内活动某刻突然重合，然后当晚就在梦里相见，真是巧合。
你正无聊的翻着相册，就看见两脸懵懵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你撇了撇嘴，假装没看见。
千手柱间打量着和他记忆相去甚远的神秘空间，原本灰蒙蒙的一片虚无已变成暖色的墙壁，也多出了一些家具，虽然他从未见过类似的就是了。你肯定看见他俩了，只是懒懒的撩了下眼皮就继续窝在暖桌里去摆弄手中的不明物体，明显是不想理会。
“你好啊，好、好像还有点想念你呢~”，千手柱间说话明显拐了个弯，你有点疑惑的看着他。
宇智波斑则是直接得多：“这次找我俩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