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消失
“喂,成澈,我是陶临海跟你说个事儿,你仔细听好了。”成澈半夜接到陶临海的电话时吓了一跳。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陶哥,怎么啦?什么事您吩咐。”
“上面在查我,我随时都可能被带走。我把家人交给你了。临溪听说跟你和好了,那我就不担心了。夭夭你帮我看着一点。”
“陶哥,您人在哪儿,我去找您。”成澈边接电话边套衣服。
“别,不要告诉她们。夭夭陶然逸居的房子可能会被查封,我前两年托你买的对面的陶然逸居的房子可以让夭夭住那儿。叫她们不要担心。我挂了,一切拜托。”
“喂,陶哥——”电话传来嘟嘟嘟挂断声音,成澈直接回拨陶临海电话,一直盲音。最近上头在□□抓贪腐,成澈深深担忧。又觉着陶临海不像是这种没数的人啊,他平时非常谨慎低调。
他一直不放心,第二天就跟陶临溪打了个招呼回了d市陶临海家,不好,院子外面有法院的车,成澈车子拐了个弯从另一条道开走了。
陶临海真的被查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被架走的身影,临溪嫂子在后面无措彷徨地跟着,眼睁睁地看着丈夫被带走,她的天塌了。
陶家的天塌了。
事情瞒不住了,他赶紧大了个电话给临溪,她急得就要赶回家,“你赶紧去看一下夭夭,法院可能会查封她的住房,你别让她回家去。”
接到小姑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爬上了楼,正纳闷怎么有这么多法院的人在楼梯上上上下下的,出什么事情了吗?阵仗这么大?
“夭夭,你现在在哪里?我去接你!”小姑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我到家了,啊——门口怎么这么多人?”
小姑着急起来,让我不要进去,在原地等她,不要和人起冲突。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问进进出出的人,“你们怎么进我的房子?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一个工作人员出来告诉我,“你是陶临海的女儿陶夭夭吧!?这套房子在你名下,我们现在要查封。你爸爸正在接受调查中。”
“为什么?我爸爸犯了什么错?”我的眼泪下来了,视线开始模糊起来。
我调头去找我爸爸,刚发动汽车,就被小姑拦下了,我不愿意下车,小姑拼命地拍门,直到我下车,她抱住我安慰:“成澈已经回了d市,你不要担心,现在官员被调查的太多了,说不定过几天就放出来了。”
“说不定!”我回到车上发动了汽车,我要亲自回家看看。小姑没办法,只好坐我旁边陪着我,她不放心我一个人开车回去。
我回到家想把妈妈带了出来,可妈妈也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我因为在s城工作,所以暂时没被限制人身自由。
成澈在不停打电话询问我爸爸被带去了哪里,一无消息,全家人熬熬煎煎地守着,又不敢告诉家里的老人。
我请了一周的假守着妈妈,有时候会有穿制服的人上门做笔录,我就坐在妈妈身旁,握着妈妈的手,给她力量。
我爸爸在哪里?我忍不住追在工作人员后面问。
“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接受调查,放心吧!马上就可以见面了!”
我给爸爸的朋友一个个地打电话,“乔叔叔,您能帮忙打听到我爸爸现在在哪里吗?”
“王阿姨,请问我爸爸到底是什么情况您知道吗?”……
一圈电话下来,我明白了世态炎凉,只有不咸不淡的安慰,没有实质性的帮助。小时候,他们可都是经常过来找爸爸的爸爸没少帮他们忙,现在,爸爸被调查了,一个个的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小姑白天上班,晚上就回来陪我们一起。有一天她回家时,车后座上竟然还有一个人。
一一!?他穿着灰色的冲锋衣,头发凌乱着。怎么他看起来也这么憔悴。
他爸爸也被调查了吗?
差不多有三天没有联系他,我真的已经把他忘到脑后了。
可是,他来干什么?偏要来趟陶家这浑水!
他走到我妈妈身边叫了声:“阿姨!”
我妈看着他眼里有了温度,好孩子啊!我妈叫我去招待一下一一,招待,我拿什么招待?家里只有冷冻速食。
我赶着他进了卫生间洗簌一番,他委屈地控诉:“不回我消息,我急死了,你家又贴了封条,吓得我都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你!”
我嗫嚅着:“以前也经常十天半个月地联系一回啊。”
“现在跟以前一样吗?我们都在一张床上躺过了,牵过手亲过嘴,我还给你切过牛排喂过你了!”
“用不着讲这么多细节啊”我拿我的毛巾给他洗脸,他闻了闻,惊喜地盖在自己脸上,好久好久才拿下来。
吻劈头盖脸地来临,像夏日午后突然而起的一场暴雨,打出噼里啪啦的水珠子,我任他为所欲为,用他舔我的方式去舔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晕乎乎地分开,“我要尿尿,你先出去。”
他抱得更紧了,“还是你先尿吧!赶了一路呢!”我挣脱他走了出去。
不好意思地先走开,脸上还是漾着不正常的火,我深呼吸又深呼吸,提醒自己爸爸现在还下落不明呢!我不能纵情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