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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轻香远自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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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瑞鹧鸪出水芙蓉-上阙》佚名词  凉月曲

    眼前如此美景,友乾情不自禁地吟唱起《舞春风》。

    只听他的唱词是:

    [歌曲]“出水芙蓉亮额黄,风轻香远自悠长;蝶朗突袭偷初吻,前世萧朗恨彷徨。”

    清婉回目一笑,问道:“你还会填词呀!?”

    “打油诗,谁还不会吟两句!再说了,成天介跟一个大才女生活在一起,就是‘不会作诗也会溜’啊!”

    “可是,你溜也不能胡溜呀!”清婉道,“你说,这前世萧朗是谁?他为何恨彷徨?”

    友乾说:“它偷走你的初吻,怎能教人不妒恨?”

    “我的初吻,不是让你……”话一出口,顿感尴尬,以时下两人的关系尤为不妥。

    只见,甄友乾讪讪地蹲在大石上,顺手拾起岸边的被单,揉搓着以掩饰自己的窘相。

    起风了,柳条儿悠晃,荷塘悠晃,洗衣石也悠晃。

    清婉淌着水回到了岸上,穿好了绣鞋拾步上了台阶,一声不响地去往了凉亭,留下甄友乾独自默默地回忆着那个雨夜……

    那事儿,发生在清婉在“三圣庵”练瑜伽的时候。

    有一天,清婉实在受不了,就打发随身的丫鬟采婗回家告诉仆人友乾,让他来寺庙救她出苦海。

    友乾也是胆大妄为,背着于太医,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骑上大黑马只身来到三圣庵。

    他爬进了高墙,摸到了清婉的斋房,敲开清婉的房门,牵起清婉的手就往外走。

    走到了墙根,也就是爬进来的地方,他蹲下身子,让清婉踩着他的肩膀往墙上爬。

    清婉也不愧是练过瑜伽,踩着友乾的肩膀,稳稳当当地就爬上了佛墙。可是,临到采婗可就费劲了,她怎么也爬不上去。因为,采婗一站到友乾的肩膀上,腿肚子就打摽。

    最后,友乾只好把她放了下来,说道:“行了,也别费事了,你回斋房等着吧!”

    “干嘛把我留下?”采婗惶恐地问道。

    “天一亮,老尼姑自然会放你出庵的。”

    “你怎么知道?”

    “主人都跑了,留你一个丫鬟干什么!”

    “可,我自己一个人住着,害怕~”

    友乾安慰她说:“怕什么,满寺庵都是尼姑,没有一个男的,不必害怕!”

    采婗却道:“我不怕男人,我怕鬼!”

    “鬼也是女鬼,你怕她作甚?”

    采婗拗不过,无可奈何地回去了。

    友乾寻到一颗靠墙的大树,爬上了高墙,沿着墙顶走到清婉的身边,自己先顺着树出溜下去,又伸出双手,对着清婉说:“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漆黑的夜。

    友乾又穿了一身黑衣服,跨在高墙上的于清婉根本就看不清友乾的所在。便着急道:“你在哪儿?我看不见!”

    友乾抬头说:“我就在你下边,你快跳吧!”

    友乾这一抬头说话,清婉看见了他那口白牙,便找到了参照物,说道:“你张开嘴,露出牙来……”

    “露牙,干嘛?”

    “我看到你的大门牙,就知道你在哪儿了。”

    友乾便有意把嘴张大,露出大白牙。

    清婉朝着那两排白牙,就是纵身一跃。可巧了,两只小脚正好蹬在他的门牙上,只听到“哎呀”一声,顺着下巴,清婉就出溜地掉进友乾的怀里。

    见友乾捂着嘴不说话,清婉便问:“你哎呀什么?就不怕尼姑听见,你来寺院偷人?!”

    “你,你踩伤了我的牙!”

    “那么巧么?”

    “那是巧么?这是有意往我嘴上踩!”友乾埋怨了一句。

    清婉吃吃地笑。

    友乾继续数落,“不但吃了你一口沙子,好像嘴唇也出血了……哎呀,疼死我了……”

    “好了,好了,别矫情了!我为你吹吹……”说着,清婉就嘟起了小嘴儿。

    有道是,月黑风高夜下----香闺暖床,正是撩人时。

    清婉的香气还未送出,就被一双热唇给捉住了……

    【二】《画堂春荷花含笑-上阙》沈瀛词

    荷花含笑调薰风,

    两情著意尤浓。

    水精栏槛四玲珑,

    照见妆容。

    友乾正在美美地回忆,就听身后一声浪笑。回头看时,见清婉已经脱掉了褙衣,便问:“你很热么?”

    清婉说:“不热呀!”

    友乾又道:“不热,你脱掉外衣干嘛?”

    “你不见,起风了?我怕让风侵了暮羽,便给他盖在身上。”看见友乾又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便说,“你也不怕扭断了脖子!”

    友乾却自言自语:“看来,女人就不能穿的太多!尤其是,那件起到画龙点睛作用的襦衣,怎能迷藏于褙子之下呢?”

    襦是内衣。

    襦裙的配制,有一个明显的特点:衣短至腰间,裙长至脚踝骨之下,上下比例体现了黄金分割的视觉之美,极具丰富的美学内涵。

    清婉并不搭理友乾的胡说八道,又脱了鞋,下到水里。

    她就是一朵白莲花,那齐胸的襦裙接胸而拦,露出一抹白腻;淡红的襦,粉绿的裙,与那白腻极差分明,更添一丝美艳;腰肢似柳,金步摇戛翠鸣珠;鬓发如云,玉搔头掠青拖碧。

    “看什么!快把被单给我,我与你一起摆……”清婉提醒道。

    友乾却说:“摆洗个被单子,还用得着两个人么?你站那儿就好,欣赏我如何一个人洗被单……”说着,就抓住被单的一端,潇洒地在水里摆洗起来。

    “到底是谁,欣赏谁?”

    “当然是你欣赏男人洗涤啦!”

    “那你瞅我干嘛?好好看着被单!”

    “哎~,你刚才在我背后笑什么?”友乾转移话题道。

    清婉又捂住嘴笑,说了句,“不笑什么!”

    越是不说,越是想问:“不笑什么,你捂住嘴笑什么?”

    清婉只好告诉他:“笑你,刚才撅屁股的样子。”

    “撅屁股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不撅起屁股如何能使上劲儿?”友乾道,“洗这么大的被单,可真的有把子力气。”

    清婉却说:“你忘了,你的屁股挨揍的时候啦?”

    “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提起那次挨打,友乾就一身的委屈,“要不是你,我的屁股能被打得开花么!”

    一听“开花”,清婉又是一阵爽朗的笑。

    “是不,你爹打我,你格外开心!”友乾提起了被单子,上了台阶。

    清婉紧随其后,“那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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