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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贾某人要你三更死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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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

    贾琮敷衍道。

    尤二姐抿唇笑了笑,接着道:“所以琮兄弟也知道。

    我们尤家过不下去,全赖大姐接济。

    如今,大姐因为论罪!

    生死未卜,我们想求求你”

    话音未落,便被贾琮打断:“两位姐姐高看我了。”

    他虽打算救尤氏,但并不想公开给人听。

    免得生出什么闲话。

    尤氏有很大可能进教坊司。

    自己偷偷去那里,不方便公开。

    索性,贾琮直接推辞道:“其一,我不过半大少年。

    家里不由我管,朝中也没关系。

    其二,秀才在乡下耍威风可以。

    放到京城寸土寸金的地界儿,可说不上话。

    其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他们如何论罪,与我何干?”

    尤二姐、尤三姐失身贾珍,绝不完全是贾珍逼迫。

    贾琮记得原著之中。

    贾蓉都能和二尤不着调的调笑。

    而且是当着尤老娘的面。

    二尤虽然笑骂。

    但却没有任何一丝委屈、不甘之意。

    这种女人

    贾琮前世漂泊社会,见过太多。

    她们为了钱、为了生存,通常把贞节置之身外。

    当然,尤氏姐妹也是复杂的。

    尤二姐嫌贫爱富,看不起张华。

    但她脾性温柔,为人软弱,没有害人之心。

    而尤三姐则是言行举止都很放浪。

    心气儿高,脾气爆。

    认为肉身出轨与心理出轨是两个概念。

    拿身子与贾珍父子换取好处。

    这在她看来只是交易,算不得什么。

    后来爱上柳湘莲后,刚烈无比。

    谁想,却被人家嫌弃是烂鞋。

    结果尤三姐一气之下拔剑自刎。

    若是在现代。

    玩够了的女人,再想要嫁人。

    根本不算个事,甚至很普遍。

    但在封建社会,这种女人。

    普遍被男人瞧不起。

    在封建男人眼里,她们死不足惜。

    连柳湘莲这样无家无财的游子。

    都看不上尤三姐,可想而知

    贾琮也记得高鹗改写过尤二姐、尤三姐。

    把尤三姐写成纯洁的贞女、烈女。

    高鹗作为封建官僚。

    有政治、道学家的目的,动机不纯。

    后来的通行本前八十回剔除了高鹗的很多痕迹。

    但未剔除完全,程甲本、程乙本的全面刊刻。

    高鹗又因为一个烟花女子的影响,改动了前八十回的袭人。

    又为了衔接上王熙凤的“掉包计”。

    在前八十回又让王熙凤、贾蓉暧昧。

    随着红楼梦的普及,高鹗的目的达到了。

    王熙凤曾给黛玉“下茶”。

    这举动是江南人的“问婚”。

    凤姐是支持宝黛婚姻的。

    因为黛玉不会威胁到她管家权力。

    反观,薛宝钗会。

    见贾琮作态推辞。

    尤二姐平视妹妹,尤三姐咬了咬贝齿。

    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恨恨地半杯酒下肚。

    剩下的半杯,递过来给贾琮。

    尤三姐还起身过来,胸前有意无意触碰贾琮肩膀。

    故作豪爽、笑靥如花。

    “琮哥儿若是看得起三姐儿,且先喝了这杯再说。”

    尤三姐的刚烈,是在遇到柳湘莲之后。

    那时赖尚荣要新官上任请客。

    她在宴席上看到柳湘莲,这时还没见过呢。

    就没有什么贞节可言。

    贾珍、贾蓉见到她们露出猪哥的傻样。

    尤三姐对自己的相貌很自信,她也准备用色相勾引。

    自以为贾琮必然会就范。

    至于他的年龄,贵族公子不能与平民子女等而论之。

    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农家孩子,至多不过偷看邻家婶子洗澡。

    情窦还未开。

    而林黛玉六岁就知道;“不敢多走一步路,多说一句话”。

    贾宝玉十岁就与袭人“初试云雨情”。

    生长环境不同,如何能相提并论?

    “哪里看不起三姐,既是一家亲戚,自由我先敬你。”

    贾琮轻飘飘推掉尤三姐喝过的酒。

    酒杯口残留她唇角胭脂。

    贾琮拾起紫砂壶重倒一杯,“叮”地碰了她酒杯一下。

    全程淡然自若,自己喝自己的。

    瞧他不为所动,好似一副根本不解风情的模样。

    “莫非真不懂”

    尤三姐秀眉一皱,咬牙暗恼:“我偏不信邪!”

    尤二姐低头看着绣鞋,脸红红的。

    所谓深宅大院。

    就是这边的人在偷情,那边的人在伤心。

    高墙、远距离,好办事。

    贾琏就在荣国府里偷了多姑娘。

    王熙凤连续几年不知情。

    看来深宅大院,是有好处的。

    见门外左右无人。

    三姐按耐住急躁的性子,唇角挂笑放下酒杯。

    弯着抬起右边玉手,把桃红袄拉开几寸。

    顿时爆露出一痕雪脯。

    夹杂着女人荷尔蒙的香气,逼向贾琮。

    内里的抹胸上面,双峰沟壑显而易见。

    三姐是裹脚的,三寸金莲或翘或并。

    笑容几分放荡不羁、几分凄然:“有种咱们对喝!”

    贾琮心神微荡,恍惚想起前世某种场合的女人来。

    以及《喜剧之王》的女主;张柏芝。

    在那个中学生普遍开房、某种渴望横流。

    女人贞节谈不上的年代,经历过。

    这种场面对贾琮没有多大地冲击力。

    但作为一个现代人。

    贾琮虽不是那些道学家自诩的正人君子。

    也没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功夫,心神微有荡漾。

    但也仅此而已!

    贾琮赏心悦目地瞧着,尤三姐这副极力想表现得搔首弄姿样子。

    微微摇头,暗叹一声。

    更暴露的他都见过,这点场面还算不上什么。

    常言道;淫乃万恶只首,色乃刮骨钢刀。

    芙蓉白面,不过带肉骷髅。

    芍药红妆,乃是杀人利刃。

    是以贾琮微微冷笑,语气不带半点情绪:“晴雯,端茶送客!”

    看着眼前毫不领情的男儿,直接下了逐客令。

    尤三姐咬牙暗怒,尤二姐美眸含泪,贝齿轻咬薄唇。

    她们的愤怒感很强烈!

    还有一点似有似无的羞耻、尴尬!

    但贾琮此等作风,坚决的态度。

    又让尤二姐以为,这个天赋异禀的人。

    原来还真是个坐怀不乱柳下惠!

    尤三姐暗暗发笑,果然还是个孩子!

    三姐的泼辣豪放。

    是能把贾珍都搞得脸红败退的,女中豪杰啊。

    可贾琮脸皮实在是厚,任凭她使尽浑身解数。

    他自岿然不动,也没当看不见,反而很欣赏的样子。

    当尤二姐盈盈起身之时。

    贾琮干咳几声,这出戏到头了。

    贾珍、贾琏敢乱来。

    那是他们有一定的家族权力。

    而贾琮说不上话不说。

    在自家公然与两个堂嫂的妹子调情。

    于礼法制度,未免惊世骇俗。

    这一刻还不算什么,延迟下去可不好。

    “两位姐姐,不必再演戏了,我还要苦读备考。

    三姐若是胡搅蛮缠,不计瓜田李下。

    那我也无话可说,二位请便。”

    贾琮端茶送客。

    到不是他真无动于衷,虽然年纪小,可再怎样也是个实打实的男人。

    二尤的姿色、身段可为上佳。

    特别是尤二姐那张拥有西域血统的脸蛋。

    要说不动心,那是扯淡的。

    只是“色”,亦取之有道。

    贾某人向来不用二手货。

    这般说开。

    尤三姐脸色再也挂不住了。

    尽管她没多少羞耻心可言。

    可都这样敞开大门,任君采摘了。

    结果却被拒之门外,贾琮虽未说明什么。

    可言中语气有明显的疏离感,无言胜有言。

    尤三姐自得愤然。

    将杯子重重敲在桌上,桃花眼瞪得要凸出来似的。

    冷笑着上下打量贾琮几眼,一甩红裙摆。

    “真是看错人了!求你还不如求你二哥。

    不过你们贾家都是一路货色。

    这一家子亲情,薄情得可以!”

    美人计、激将法,对贾琮无半分用处。

    他微笑着端坐饮酒,三姐的激将听在耳中。

    只当是夸奖,他又连连点头。

    恍如在表达,你说得不错啊,继续

    面对这副依旧油盐不进的样子。

    气急的尤三姐摔杯,夺门而出。

    尤二姐俏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紧低着头,连忙起身裣衽福礼告退而去。

    虽是礼数周到。

    表情之下却不乏对贾琮失望之色。

    待行出荣府后门,远远避开守门小厮。

    尤三姐大瞪桃花眼,提粉帕的一双玉手叉在细柳的腰肢上。

    气急反笑:“什么破秀才!姐姐你看他那副德行!

    比姐夫、蓉小子都可恶万倍!”

    尤二姐低声道:“可我们又能怎么样呢,他至少不吃这一套。

    我瞧倒着坏不到哪里去,贾琮一个无权的庶子。

    虽是秀才,说不定真没法子帮忙,不值得这样动气。”

    “姐姐糊涂,咱们金玉一般的人。

    若有选择,谁愿倚门卖笑!”

    尤三姐不听这茬,冷笑道:“他贾琮可不是一般秀才,咱们听说过。

    是大楚第一神童,在外岂会没一点关系

    分明就是不想帮忙。

    打心眼里就瞧不上,咱们这种小家子人!”

    尤二姐抿了抿唇,一时无言。

    贾琮瞧不瞧得上她们暂且不说。

    她倒是真的瞧不上,更为落魄的张华。

    乾德七年七月二十日。

    绣衣卫论罪贾珍、贾蓉一房。

    七月二十三日。

    提督衙门昭狱招供出证词。

    贾珍贾蓉是否屈打成招未知。

    却承认服制礼法僭越、私藏火药火枪。

    按规制;《大楚律法》、《大楚会典》。

    《楚大诰》,这两条足以拟重罪。

    “律”与“例”的区别,前文已有陈述。

    “诰”则是明朝发明的,载有重案条例的处理规则。

    绣衣卫单独办案,三法司不得插手。

    七月二十四夜。

    证词具结由绣衣卫左都督呈进御案。

    与此同时。

    九省统制王子腾。

    工部都水司员外郎贾政。

    吏科都给事中贾斯文。

    兵部侍郎主事、太仆寺、光禄寺。

    大理寺少卿等人十数封求情奏折,也递进了宫里。

    乾德皇帝置之不理。

    太上皇龙体抱恙,移居煕圆,不闻不问。

    七月二十五日。

    绣衣卫左都督麾下千户徐彪传旨:“贾珍、贾蓉充军极边宁夏。

    即日起由押解官派送。

    贾敬系出家之人、贾惜春年幼。

    皇恩浩荡,顾念先辈功劳,网开一面。

    其余奴才着绣衣卫发卖。

    女眷一律充入教坊司,世代为娼。”

    此旨一出,举朝哗然。

    引起了四王八公等勋臣集团的不小震动。

    有人欢喜、有人哭。

    封建社会处理犯人的刑法。

    一般有五种,分别是笞、杖、徒、流、死。

    笞、杖二刑。

    县衙、府衙、布政司。

    按察司、巡抚、总督都可以动用。

    徒刑及以上,必须移交三法司处理。

    按一般规制;徒、流、死只是三法司定案。

    最终还是要皇帝勾决。

    有一般就有不一般。

    皇帝昏庸无能不管事的例外。

    仅仅是五种常用刑法,就已经花样百出了。

    此外就是枷号、充军、待罪办公。

    绣衣卫、后宫的刑法最恐怖。

    比如朱元璋发明的铁裙,给犯罪的后宫女人穿上。

    用火烧死,对女人常用的还有击打腹部、割礼。

    (割掉女子私处的某个部位),让女人没有快感。

    从而不会违背礼法,保证血脉纯洁)等等。

    充军刑期分为终生充军和永远充军。

    终生充军仅限本人,永远充军世世代代。

    只要有子孙,子孙又去顶替。

    贾珍、贾蓉父子是永世充军。

    这其中又有花样。

    但凡不是绞刑。

    斩立决、绞监候、斩监候,都可以赎。

    赎刑期的方法有两种。

    第一是用钱。

    第二是服役。

    服役有可能是参加国家公用建筑、开矿、煮盐、治河等等。

    而贾珍一案,明发令旨不准用钱赎。

    ~~~~~

    大楚王朝有九个边防。

    现在属于九省统制王子腾节制。

    是为辽东、宣府、大同、延绥。

    宁夏、甘肃、蓟州、太原、固原。

    从邸报得知消息后。

    贾琮在匪鉴阁书房关门上窗,与下人密议。

    铁牛、曹达华二人在座。

    贾琮冷冷地道:“充军极边宁夏,由直隶往西。

    必过太行山井径关。

    贾珍、贾蓉不死,终是祸患。

    我料定他们在绣衣卫昭狱已经受过苦刑。

    就是路上死了,也没什么”

    铁牛想了想:“押送官派的是绣衣卫缇骑。

    琮三爷,咱们恐怕无法下手。”

    “笨!”

    贾琮摇头,讽笑道:“有钱能使鬼推磨,何须我们亲自下手。

    曹达华,你不是认识太行山的马贼吗?

    此事由你出面,我封你五百两银子。

    四百两银子买贾珍、贾蓉父子的人头。

    充军人犯。

    想必会有人干这笔生意的,另外一百两归你”

    曹达华傻眼道:“太行山是有马贼,可小的不敢蒙骗啊。

    还有一种厉害的蚂螂手,不过被官府编制了。

    他们不会出手,还是马贼好。

    干完一笔,躲进深山,官府也懒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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