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恋爱“酸臭“的短暂错觉
“到璃月港口找我。“地上面落下来一张纸条。
楚夏看见少年清秀的字体，比她的要漂亮多了。
魈居然被逼的给她写信扔过来。
看来以后是不会再提“补偿”的事了。
相信她这么做以后，钟离的乖儿子能认识到她是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楚夏脑门上被神力打出来的大包还在提醒她最好不要惹到钟离。
您真是我亲爹。
楚夏摇摇头，学着钟离的模样，走过璃月的石桥上面。
魈肯定在气头上，现在过去万一被骂就不好了。
楚夏也想控制他的好感不要涨得太快。
到时候魈一激动，做出不好的事情，她这辈子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
帝君他老人家若是听说他儿子早恋。一定会捶死她这个追求者。
楚夏踱步走到璃月总务司和飞云商会旁边的商店一条街。
这里是璃月最受欢迎的打卡点。
就连往生堂也在这条街的角落里。
楚夏已经没有多少钱可以糟蹋了。
都说由奢入俭难。
最难是身边有个吞金兽不停在压榨她。
今天他爆了两枚金币，是用她的肉体……受伤换来的。
钟离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地道。
怎么能把罪名都推到一个小姑娘身上。传出去在七神里可以上笑话榜单了。
楚夏认为他比想象中还要弱。
但这种话绝对不能让钟离本人听到。
她想的那什么帮他开老朋友联谊会的馊主意还是算了吧。
不光对她本人一点好处都没有，还会浪费她的时间。
时间就是金钱！
楚夏走在大街上，放弃了「明星斋」和「希古居」两家商店。
很明显这里一个是卖珠宝，一个是卖古董，都不能发挥这两枚金币的最强赛道。
楚夏不会承认，还是把金币卖给愚人众赚的最多。
有“关系”的加成，这点东西说不定能卖出双倍的价钱。（公子:我的伙伴心地真善良。）
（钟离:你就是这样把她带坏的？）
楚夏走上红色漆木做成的楼梯，发出清脆的滴答声。
当她来到愚人众旗下的「北国银行」，负责守门的纳蒂亚，立马给她行了一个内部的暗号礼仪。示意她到里面的别间去。
“「公子」大人有事找您。”
“刚好我也想找他。”
楚夏把两枚金币交给接待员。
名叫叶卡捷琳娜的女人，暗红色的头发微微晃动，面罩下的眼睛闪闪发亮。
“您……您是在哪里找到它的？”
她不敢说最近愚人众内部都在讨论的大新闻。
有人说公子的假冒者在「黄金屋」作威作福。而他本人还在遥远的至冬述职。
公子在休假中，听说有人暴打了来挑事的两名外来者更是暴跳如雷。
楚夏不想管他们的心理活动。
只问，“这两枚东西的价值是多少？”
这就是我们北国银行的限量版收藏品啊！
叶卡捷琳娜不敢把实情说出来。
也不敢得罪执行官的贵客。
自从楚夏来到璃月，几乎没有人不认为她是公子身边的红人。
就连公子去做见不得人的任务，都会带上她。
楚夏不耐烦地敲敲手指。
叶卡捷琳娜立马拿出一张票根，上面的数字都是空白的。
“您觉得多少比较合适？”
楚夏对钱没有概念。
在提瓦特，从前身为玩家的时候，她非常缺摩拉。现在却没有那么强烈的贫穷感了。
看来公子才是璃月的财神爷。
钟离这是拿了枚破烂打发我吗？
她不傻，看得出来叶卡捷琳娜认识这两枚金币。看来她也不好再打劫北国银行。
那样只会给自己增加更多仇恨值。
“看样子你认识它。”，楚夏不在意地走向在秘密房间等她的接待员。
“物归原主吧。我没兴趣了。”
叶卡捷琳娜被她吓到。
还以为自己是得罪了这位“红颜知己”。
“你不用怕。”楚夏把手放在她肩膀上。
“别……别杀我！”叶卡捷琳娜的反应，很好地提供给了她反派的真实感。
做反派还是挺爽的。
起码不用那么憋屈。
楚夏更加认为自己是走错了路。
说什么刷好感，好感屁用都没有。
想到她一直在浪费时间，她就生气。
别人都是在不停变强。她是在陪钟离玩帝君游戏。
楚夏从热爱变成痛恨。
钟离现在在她眼里和那只岩元素生物一个级别。
好了，不想他了。
楚夏走进银行二楼的包间。
“您这边请。”这地方，普通的玩家是进不来的。原来是这个样子。
“这是公子大人给您的密信。”
“我也有信要交给他。”楚夏把怀里的信拿出来又撕掉了。“算了。我不给了。“
上面的内容，都被钟离知道了。
“太遗憾了。”
戴着眼罩的男人露出意外的眼睛。
但也不敢置喙执行官们的私事。
楚夏还没想好怎么和愚人众这边发展出新的计划。
既然她已经跟钟离签署了那份文件。就得照着上面的条令先洗白自己。
这个过程或许会很枯燥。但也是没办法的事。“信我拿走了。”楚夏走出北国银行。
不去看就觉得会是一些废话。
“我知道，你肯定想把我给撕了。”信的背面画着一个鸭子的形状。
那只鸭子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一看就是公子的自画像。
这方面还是挺意外。
有人知道自己的外号，还把q版形象手绘在上面。
楚夏难以压制上扬的唇角。
爱情的酸臭味慢慢散发。
她倒要看看这家伙会写什么。
走在路上，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窥视自己。
楚夏心神不宁，没了看信的想法。
这么害羞、可爱的信，还是留着一个人的时候慢慢欣赏吧。
公子的撩妹技术实在太强了。
她承认她被那只鸭子给撩到了。
他说的话，做的事，好像都会让她感到像是在玩乙女游戏的费油。
这就是cp最火的男人嘛……
楚夏虽然退坑多年，也听说过钟公cp的大名。这个标签以前就象征着巨大的流量。
不过她有幸介入了这两个人之间。
大概被其他人知道会被狠狠撕碎吧。
楚夏觉得她应该是状态不好。才在这里胡思乱想。
好好的升级打怪游戏，被玩成了恋爱向。
她必须克制一下内心的不良倾向。
……
魈在水边，拿着个大麻袋发呆。
水面里映出一个孤零零的影子。
那麻袋里的翅膀们不停地扑腾着，发出使他烦恼的声音。
她来了。
女孩看上去满面春光。
魈眼神更加黯淡:她在整我吧。
魈的手紧紧握着自己的衣服下摆。
她越近，他内心就越不安。
楚夏远远看到紫衣绿发的少年，在水面留下绰约的倩影。倒是十分的养眼。
魈没有等她过去就跑掉了。
这下肯定是对她有意见了。
楚夏把那封信装进袖子里。
布袋塞满了食物，她等于是在负重前行。
魈走的不远，在一块石像上窥看她。
楚夏走到水边，拉起那麻袋鸽子，脚竟然滑了一下，大喊道，“我的信！”
这下好了。情书没了。
楚夏认为这封是公子写给她的表白信。
长这么大还没收到过情书，这对她来说意义太大了。
楚夏一紧张手就没有抓紧，把封口弄开，鸽子都从口向外飞。
魈看到这样的画面。
楚夏感觉到一阵冷风。
随后好像没发生过一样，她的鸽子回到了袋子里。
楚夏身上湿淋淋的，手里还拿着那封信。
“上来吧。”岸边站着那个少年。
清瘦、专注、温柔地看着她。
楚夏被这眼睛看得忍不住当着魈的面撕掉这封信。“魈。”她认真地说:“你真是个好人。”
“这封其实是愚人众执行官给我的信。”
“现在我当着你的面撕掉它。请你相信，我对璃月，对你和帝君都没有恶意。”
“一开始我只是想寻求帮助。”
“还有我之所以吃这么多，都是因为诅咒。这么说不准确，可我必须吃增益物品。”
楚夏还要说些什么。
脑袋上落下一个轻飘飘的东西，是少年戴着手套的右手。
“我相信你。”
魈有着悲惨的人设和天使般的性格。
楚夏又闻到那种酸臭的芬芳。
我要忍住！
绝对不能动心。绝对！
楚夏戴上虚伪面具。强忍着对魈的好感觉借着他的力气上岸。
魈动动手指，吹来一阵强风，她的衣服便干了。
“你还需要什么，我可以再去抓过来。”
“只是……”魈的话停顿了一下。
眼睛落在水面那些被撕碎的信纸上面。
“没什么。”他好像被踩到尾巴的兔子。
楚夏看到魈患得患失的样子，拿起一只鸽子问，“它为什么不会变成鸽子腿？”
“……”魈被这无厘头的提问，弄得都没有那种心塞的心情了。
回答她说，“你说呢。”
他收回自己的右手。
将手背在后面，轻轻捏住手指。
楚夏好像真的在研究怎么杀那些鸽子。
魈看到她从腰袋里掏出一口锅，眼睛都睁大了。
“麻烦你帮我生一下火。“楚夏落进水里，火折子也湿了。
在璃月搞到这种东西，她废了很大的功夫。现在算是功亏一篑。
原神世界想烹饪，基本上只要有火就行。
所以楚夏才找来这种远古的打火机。
结果被这情书风波给闹没了。
“不能用了。”魈看她对着一个筒状的东西遗憾地咋舌想起来，他曾经也做过这个。
“我给你重新做一个吧。”，他安静地捡起那个东西，打开看了一下。
“你等等。”魈原地消失。
楚夏更是觉得自己捡到宝了。
帝君儿子比他本人好用啊。
早知道魈这么神仙，她才不去招惹钟离。
这么想的时候，猛然撞到一个人的膝盖。
楚夏发现身后多了个白发美女和钟离的影子。
“好怀念啊。”凝光她是认识的。
虽然是四星。
在璃月享受的是五星级待遇。
不光住在天上，从群玉阁流落出来的只字片语听说都是价值千金。
换句话说，凝光掌握着璃月的经济大权和一手消息。
楚夏不会没有眼色。
她只是懒，不是傻。
跟凝光打交道说，“初次见面你好，我是楚夏。”
凝光好奇地看向她的鸽子。
又问，“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合作伙伴，她有必要关心一下这个神奇的女孩。
“不介意，我看一下自己的「数值」吧？”凝光骄傲的表情上闪过一缕羞涩。
饶是掌管着财政大权的「天权」，也没跟别人这么近的挨在一起过。
钟离沉默地看着两名女性贴贴的画面。
他那时也是跟她靠的这么近么……
他旋转着自己的扳指。
心里的疑惑无人解答。
一直以来，钟离都认为自己是个独特的个体。到认识她以后，这种认知已经扭曲了。
钟离随时怀疑她会换掉他这个契约者。
楚夏的目标是持有神之眼的人。
而他的神之眼，只是一块石头。
楚夏和凝光靠的很近，闭着眼。
从旁边看，就像羞涩的女孩，在接受偶像的拥抱。
凝光一只手放在她的胳膊上，另一条手臂固定她的脑袋。恍如柔情的依偎画面。
……
魈回来时，轮到钟离在和凝光谈话。
楚夏低着脑袋，望着那口大锅。
魈想说些什么。
就看到她拿起锅，拍晕了一只鸽子。
“你回来啦！”楚夏自豪地指了指旁边的翅根们。“看！我厉害吧！“
只要打晕鸽子，就能把它们变成翅根。实在太有趣了！
楚夏沉浸在这种娱乐里。
她求夸奖的表情，使魈目光斜视。
不敢再多看。
“这是你要的东西。”
凝光和钟离一起看向魈。
“……”魈哪里顶得住。
马上化成一道流光。
楚夏问钟离，“你不想留魈吃饭呀？”
刚刚凝光点了菜，要吃摩拉肉。
她还想找魈帮忙，带她去抓几只猪呢。
“不必麻烦。”钟离早有准备。
“在来之前，凝光与我就商量过，要跟你谈谈「增益」的事情。”
“……”两个代表着璃月大脑的角色一起看着楚夏。
她向后找到个树桩靠着说，“你们想问什么？”
钟离说，“我认为，你在我们的合作中，还没有发挥充分的价值。“
“所以便提出让凝光来开发一下。”
开发……
价值？
楚夏看着那个面瘫女人的眼睛，举起她的胳膊来。
“我发誓我只会做饭。并且厨艺一般。”
“别的事，你也怪不到我头上。”
“别紧张。”，凝光向她走来。
接过楚夏手里的锅盖，“让我来吧。”
她熟练地从河里炸出几条鱼。
巨大的岩造物像是屏风，整齐地悬挂着大小合适的肥鱼。
“您……”楚夏想说凝光是个人才。
这手艺就算不混七星，也能赚口饭吃。
凝光做的东西放在她做的旁边。
“尝尝吧。”凝光对钟离举起筷子，钟离点头后，她先自己吃了。
楚夏做的是野菇鸡肉串。
她包里有万民堂买来的绝云椒椒和香菱借给她的烧烤签子。
凝光的「摩拉肉」是用肉和面粉做的。那些肥鱼只是放了点胡椒，做成「烤吃虎鱼」。
钟离拿着那烤鱼，跟楚夏做的「蒙德烤鱼」对比。
“看上去没有区别。”
钟离来之前特地使用了能够损伤身体的毒物。目的是尝试楚夏的料理与凝光的不同。
如果没区别，再用解药就可以。
“……”他虽然不想吃海产。
看样子楚夏也没有做别的。
“……”凝光吞下半块摩拉肉，评价道，“味道不错。“
又拿起一根鸡肉串，品尝后陷入沉默。
两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都不说话了。
楚夏算是感到自己的前途渺茫。
要是她的所有价值都被凝光开发了。她自己还有什么自由和生活呢。
“你去哪里？”
钟离不知道她为何走掉。
楚夏加快速度。
凝光看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
……